“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很难想象这样的话会从硬汉袁朗的口中说出来。
难以跨过杀人槛的许三多想了很多天,终于有了自己的答案。可到了袁朗面前,许三多又卸下了兵王的盔甲,成为了那个像鹌鹑一样的兵。他不知道怎么和眼前这个精心栽培自己的人开口。估计许三多也懵了,袁朗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温暖,平淡,又带点独有的雄性浪漫主义。
也是因为袁朗这句看起来与“自己无关”的话,许三多才有勇气放下所有包袱,说出那句“我想复员”。但许三多并不知道,温暖其实一直就是袁朗的底色。01 恶的善良人袁郎说:善一旦遇到恶,先受伤的总是善良。所以后来袁朗选择做那个恶的善良人,因为他不想,也不能让自己的部下受伤。在选拔中,他用最残酷的方式对待新来的“菜鸟们”,用自己已经远超严苛的标准去评判每一个人。除了身体上的折磨,袁朗还很擅长于给人进行“精神spa”:在严格遵循规章的士兵们面前频繁使用电话约饭,抱着游戏机一整天,演习给大家制造最恶劣的条件让所有人都近乎绝望。面对吴哲后来的质疑,袁朗只是说道,希望有一天你们没有这些东西(装备信仰队友)的时候也能够活下去。对于许三多的两次扣分,我也印象深刻。第一次扣分,袁朗找了个借口扣了所有人五分,不料许三多对此很淡然,于是他想起了一个损招。“我是有苦衷的士兵,你可千万别认为,我是故意这么对你们,我就怕你这样的士兵对我产生误会”。听到此话的许三多也立即给出了自己的回应“你放心,我不会误会你,你挺好的。”
阴谋得逞的袁朗缓缓露出笑容,而许三多也跟着露出甜甜的笑容。“扣五分,理由是和教官套近乎。”这样的言语来得让人猝不及防。第二次是袁朗大半夜将正在熟睡的众人集合起来,要进行50公里的行军去看初升的太阳,众人纷纷表示不满。一旁的许三多看到室友被扣分也开了嘴,“你让我们跑多少圈都可以,你给他们说,生活是有意义的,梦想在等着你们,会说这样的话,都不是那样的人。”说完还咧开嘴龇着一口大白牙傻笑。“扣十分,理由过于天真。”想起这两次袁朗的扣分恶作剧,我就忍不住笑,可背后我也更加认同那个老兵的看法:以许三多的军事表现和绝对优良的“令行禁止”作风,被扣分有难度,袁朗以这样的借口扣他分,是要激励他;另一方面,这样的恶作剧,其实在不经意间拉近了这个兵和他的距离,拉近了许三多融入老A的距离,加快了许三多慢热的进度。所有的一切恶行,玩世不恭的恶人表现,“践踏理想和尊严”的最烂教官,其实骨子里一直是个善良的人。02 扫地僧袁朗说,我最讨厌以老大自居。所以在后来,他和手下的一群人打成了一片,他会吃食堂,送啤酒,跟战友开玩笑,甚至还会做烤全羊。平常就是和普通中国军人一样的接地气,可这并不是全部的他。他是老A,是三大队的中队长。袁朗的军事素养、心理素质、战斗经验、战斗意志、应变能力都是最顶级的存在,空手就能吊打许三多,枪法强过成才,而且论智谋也能吊打一众军官。
可是他说:没有功成名就,没有一步登天,平时心甘情愿地藏着掖着,关键时刻才会出奇制胜。这才是老A,这才是实力超强的中国特种兵,而不是像有些电视剧演的是个人英雄主义的“B王”。袁朗和许三多说,我喜欢耐得住寂寞的人,但同时他也是这样的人。他没有夸张的表情,没有吹胡子瞪眼大发脾气,没有刻意的高超炫技,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却能让你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如猛兽般强大。他的强大隐藏在他的平静之下。写在最后个性鲜明,头脑聪明,诙谐幽默,心怀悲悯。有时看着吊儿郎当的,透着一股桀骜和自信;有时又带着一丝神秘感,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狡诈。内心很温柔又心思细腻,不以老大自居,活的通透。书中的袁朗说过这样一句话:“必生者可杀,必死者可虏。杀掉悍不畏死的人,俘虏贪生怕死的人,真正可怕,或者说真正可贵的,是那些热爱生命并勇往直前的人。”洞察人性的恶以后依然充满希望和乐观,他的形象又更饱满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