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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评:
一本正经·嘴硬心软宫女×戏谑玩世不恭太子
女主自小在街头流落,偶然被暗卫头领带回阁内培养,安安稳稳长到十四岁,又忽然被渣爹认回家,想让女主替婚。
恰巧女主在探查一桩案件,需要官家女的身份掩护。回家后继母不慈,女主正享受着逗猫逗狗气煞继母的美好生活,忽地被当朝女官看见“小可怜”的景象,直接将女主带去读书!
在诸多巧合下,女主为了以后的养老生活,读书结业后进了东宫当起太子身边的女官。
太子这个人,表面清风霁月一片清风,实际上时不时就会“发病”——俗称病娇,当然三观还是正常的!
没办法,谁让后宫从上到下都是不正经的人,皇后带的头!
女主的暗卫身份早就被太子识破,偏偏太子依然放任女主呆在自己身边,一呆就是五年。
五年女官之期满,女主打算开心领着养老钱回江南,太子岂能乐意,伙同皇后使计把自己打包去了江南~
超好看!诙谐又正经的探案古言~
精彩片段:
1
我见太子的第一面,就想把头给他打歪。
——我十五岁入读长安女子学院,混了五年,毕业时面前摆着两条路。
考恩科,入朝为官。
入内廷,参加考核遴选,当女官。
当然还有第三条路,回家嫁人,这条直接被我忽略不计。
当女官有明确的期限,干满五年,可以领一笔巨款。
所以我果断入了宫,打算再混个五年,就去江南过自己想过的日子,那就是躺着。
入宫当天,我因为跟同行的姐妹辩论,是甜粽子好吃还是咸粽子,被酷爱听墙角的皇后娘娘听见了。
她觉得我这么无聊,这么刻薄,还这么冷漠……一物降一物,我一定是太子的克星。
所以我被分配到了东宫。
时年太子十五岁,我觐见的第一面,好巧不巧选在了午膳时辰。
这继承了父母美貌全部优点,甚至还有点胜于蓝的少年,耀眼夺目站在花园。
他头顶一颗苹果,对周围跪了一圈的宫人说,「来,射我。」
我活了二十来年,见过上位者不拿人当人,草菅人命。
没见过哪朝哪代储君草菅自己的命,真是闻所未闻,开了眼了。
有一较年长的宫人哀求道:「祖宗,小祖宗,咱先用了膳……」
少年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笑容粲焕:「你们不射孤,孤就不吃饭。」
说完又道,「孤数十个数,不敢拉弓者,罚二十板子,关进大牢。」
众人:「……」
射了是个死,不射也是死。
犹豫间,少年已自顾数开了。
「五、四、三……」
我抓起一旁的弓,拉箭——
「嗖」,果肉汁水溅了少年一脸。
少年意外地抬头。
满地宫人也纷纷转身,愕然看着我。
我:「行了,吃饭吧。」
少年张了张口,我已近前,行了个礼,拿出帕子在他脸上狠狠地搓,道:「不吃饭的孩子长不了大个儿。」
并拿他跟我比了比,足足矮我半个头。
我望着他头顶,嘲讽一笑。
他当时就急了,被我搓红的面皮又涨红几分,「你才不长个儿……不是,你谁啊你?!」
2
半个时辰后。
重新洗漱一番的太子殿下坐到了桌前,目光越过满桌新上的膳食,瞪着我。
「你是我母后派来的?」
我恭谨道:「回殿下,是。」
「你坏了孤的好事,你知道吗?」他从宫人手中接过筷子,摆摆手让所有人下去,压低声音,「孤本来是要抓刺客。」
「宫里有刺客?」我道,「在哪儿?」
少年看了看跟前的米饭,低头,开始挑里头的花生粒:「注意到方才跪在孤正前方,面相憨厚的宫人了吗,叫小甲,他就是。」
我:「当真?」
他专注挑花生,「骗你作甚?」
「殿下既知道,为何不禀明陛下和娘娘,或者通知宫中侍卫?」
「那多不好玩儿,养着这刺客,逼他自己露出马脚,才有意思。」
「以射死你的方式?」
「他若是不想被关进大牢,无功而返,必然会忍不住对孤动手,你不觉得刺激吗?」
「回殿下,不觉得。」
「……」少年紧紧皱眉,「你非但坏了孤的好事,还胆敢对孤动手,你不想活了?」
跟太子讲理,等于跟俸禄过不去。
我立即伏地,「臣知罪。」
「想让孤饶了你也行,」他笑吟吟打量我,「抬起头来,笑一个。」
「……」
「孤不喜欢看身边人板着一张脸。」
钱难挣,那啥难吃,要不是皇后娘娘答应加钱……
我正要出卖底线,给这死小孩儿笑一个。
他口中的「刺客」小甲大喇喇进来了,我上前抓住他,一个过肩摔将他制服在地,扬声道:「来人,抓刺客!」
小甲痛叫:「姐姐这是干什么?!」
我:「休想谋害太子殿下。」
小甲一脸无辜。
那厢萧砚已经开心地笑了起来,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姐姐,你真好骗。」
我:「?」
小甲被我放开了,揉着肩膀,欲哭无泪。
「时间长了姐姐便知道了,殿下他就是为了逃避用膳,每日都有新花样,来跟咱们玩耍……」
我:「……」
所以刚才满地的宫人,其实就是配合他演戏,就为了求他吃口饭?
我看着萧砚,他把碗里的花生都挑完了,捧着剩下的米饭,光看不吃。
我提议:「殿下不喜欢吃花生,可以让膳房别放。」
他:「可我还偏喜欢饭里有花生的香气,你说说,多气人。」
「……」我刚才怎么就没射死他呢?
这件事情,至此尚未结束。
七天后,一名假扮成宫人的刺客被萧砚以差不多的方式,揪了出来。
而那时我已经麻木了。
多离谱的事,放在萧砚身上,我都觉得合理。
3
五年间,我每日看着萧砚花样作死。
初见时那张略显稚嫩的脸,日渐趋于无可挑剔,只要有他在的场合,别人一概沦为陪衬。
这么说罢,只要萧砚不犯病,他就是再完美不过的储君。
可惜,他无时无刻不在犯病。
好比此时,他斜倚窗台,眸光比身后绵绵春雨还要悱恻。
「又又,没有你在床前唱曲,孤真是辗转难眠。」
我面无表情,走过去预备关窗,「臣从来没给殿下唱过小曲!」
「你既认识到自己的失职,孤大度,许你从今晚开始弥补,」 他笑眯眯,自窗外递手,「快来。」
话音未落,萧砚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雨丝时不时随风往廊下扑,虽然不大,他若是继续站下去,怕也要淋湿了。
萧砚因为打小不爱吃饭,身体算不上康健,他一旦病起来,整个东宫的人都别想好过。
「……」我内心翻个白眼,关了窗,挑灯走出去,抄起门边一把伞。
「殿下,我说最后一遍,臣叫李拂双。你要么跟着小甲他们尊重我一声李尚仪,要么叫我全名,再敢给我起外号,我告你家长。」
他笑吟吟抢过伞,道:「好的,又又。」
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