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的时候,管事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对着工人就是一顿骂,小朱刚凑到赵三斤面前,还没说话三斤就被管事叫走了。
“三斤,今天你先别垒墙了,你看到后面那片杂草没?”
“等会儿你把杂草烧一下,然后把那片空地整理出来,到时候要盖两间房。”
“管事放心,交给我。”
“去吧,好好干。”
赵三斤也没在意,直接就点燃了那片早已枯死的杂草,他站在边缘抽着旱烟,只是他怎么听到了嗤嗤声音。
小朱一直低着头干活,在那片墙的下面也没找到前天晚上那个牛皮纸,看来管事应该是放弃了吧,那我就不用告诉赵叔了。
轰~
一道爆炸声,让所有人都呆住了,管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手略微有些发抖,小朱手里的砖头砸在脚上也没在意。
原本站在旁边的赵三斤瞳孔映照着火光,被一股巨力掀飞,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快救人,看什么看,赶紧救人。”管事大声吼道,看着浑身是血的赵三斤,他的手有些抖,也不知道呢喃了一句什么。
将赵三斤抬到了村医的家里,看到浑身是血的赵三斤他也是吓了一跳,沉声道:“怎么回事?这是炸伤啊,还好身上的伤不重,我先包扎一下,关键是腿上的,我看不了,必须尽快去镇子上的医院。”
“赶紧通知李春花,喊几个村里的壮汉将三斤抬到镇子上。”
随后村子里青年都忙活了起来,李春花听到自家掌柜的被炸伤后真的是六神无主,直接昏了过去,被人掐人中这才醒来,先将孩子先托付给隔壁孙大姐,忙带上家里所有的钱跟着去了镇子上。
等到了镇子上已经是下午了,医生看了一眼:“是炸伤,快送手术室。”
许久之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李春花急忙问道:“医生,我老汉怎么样了?”
“幸好送来的及时,只是暂时那双腿不能走路了,手也干不了太重的活,得休养一年左右才行,只是到时候走路可能有点跛,先去交住院费吧,我们再观察几天,省的感染。”
李春花去交钱:“医生,我们交钱。”
“你是谁的家属?”
“赵三斤。”
“需要一百三十块钱。”
“医生,可以少点么?”李春花紧了紧手里的钱。
“咱们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不可以讲价,这样,你先去筹钱,最晚明天下午要交给我,你刚刚交了十块钱,还差一百二十元。”
“好,好,谢谢你,医生。”
“赵三斤家属在哪,他醒了。”
李春花急忙跑进病房,赵三斤皱着眉头,他这才看清自己待的地方是医院。
“三斤,医生说我们得住院。”
“住什么院?走走走,咱们这就走,我这伤不碍事,回家养养就好。”赵三斤脸色一变,住院那得花多少钱啊,这败家婆娘,真不知道自己家啥情况么?
就在赵三斤刚出门,一个医生呵斥道:“胡闹,病人什么情况,你们就带他走?要是伤口感染,到时候算谁的责任?”
“医生,谢谢你,我们,我们不看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们自己负责。”
“不行,病还没好,你不能离开。”
“医生,我们真的没钱,看不起病,求求你就让我们走吧,将来我一定会把欠的钱补上的。”
孙主任叹了口气:“你就安心住着吧,不收你的钱。”
“不不不,我们不看,不看了,这天大的人情我们也还不起,你就让我们走吧。”赵三斤不敢住啊,他怕他还不起。
看着执意要走的夫妇,他也无可奈何,只好让护士去拿了一些药叮嘱道:“这个拿回去你们村医知道怎么用,如果有高烧不退的情况一定要再过来,知道么?”
一行人匆匆离去,孙主任旁边的小护士抱怨道:“孙主任,这个月都第三次了,院长怕是。。”
就在这时候,护士长走了过来:“孙主任,院长喊你去办公室。”
“好,我知道了。”
几人刚回到家,就看到村长带着人来到了院子里,他痛哭流涕:“三斤啊,是陈叔对不住你啊。”
“村长,你这是干什么?”
“我都调查清楚了,咱们村以前在战争的时候在村外埋了不少雷,这次三斤就是不小心点燃了一个雷,这才被炸伤,是我工作不到位,也是我安排三斤去干活,我对不起你啊,以后就算你不去干活,每天也都给你发上工钱。”
看着村长这样,赵三斤劝道:“村长,俺三斤没啥文化,但也知道不干活白拿钱是不对的,这钱我不能要,而且这事不怪你,都是我命不好,等养几个月就没事了。”
村长留下一些鸡蛋这才离开。
傍晚的时候,李春花才把孩子抱回来,夫妻俩沉默了许久。
“婆娘,我现在这样,怕是干不了活了。”
“没事,你好好养伤,以后我出去干活,养活咱们一家。”
“婆娘,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还有腿都出了大问题,孩子我们怕是养不了了,他跟着我们也是受苦受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