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临终前把3间老宅交给我,我转手给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哥,拆迁时他连夜敲开我家门

阿慧看世界 2025-03-03 17:19:28

01

我叫陈慧娟,今年 32 岁,在县城开小超市,每月挣 5 - 6 千。

丈夫周强是电工,跟着装修队干活,收入时高时低。

我俩结婚 7 年,儿子刚上一年级。

老家在镇子上,我爸是老幺,上头还有个哥哥,也就是我大伯。

爷爷走得早,奶奶拉扯两兄弟长大,家里穷得叮当响。

大伯为了供我爸念书,16 岁就去煤矿背煤,落下一身病根。

我爸争气,考上了师范学校,后来在镇上当老师,和我妈结婚后就生了我一个孩子。

大伯却因为长期下井,40 岁就得了尘肺病,咳得直不起腰。

他终身未娶,守着奶奶和 3 间老屋过日子。

我从小跟大伯亲。

记得上初中时,我爸要打我,大伯总是把我护在身后。

还总是把攒着买药的钱塞给我:“娟,买那个啥…黄冈试卷!”

其实他连黄冈在哪儿都不知道。

02

5 年前奶奶过世,临终前拉着大伯的手说:“老大啊,你最委屈…”

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大伯跪在床前哭得像个孩子,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流泪。

去年冬天,大伯咳血住院。

我请假去陪护,他攥着我的手说:“娟,老屋钥匙在床头铁盒里…你留着。”

我鼻子一酸,大伯这是要交代后事了。

大伯葬礼上,堂哥陈建军蹲在墙角抽烟。

他是大伯捡来的弃婴,比我还小 2 岁。

当年大伯背煤攒的钱全花在给他治病上,可建军不争气,初中辍学后跟着混混瞎混,气得大伯拿扫把追他三条街。

收拾遗物时,我在铁盒里找到钥匙和一封信。

信上歪歪扭扭写着:“娟,屋归你,建军要是改好了,帮衬着。”

我把钥匙揣进兜里,建军凑过来问:“姐,大伯说啥没?”

我摇头,他嗤笑一声:“老头到死都看不上我。”

03

回家跟丈夫商量,他瞪大眼睛:“3 间屋值 7 - 8 万呢!你傻啊?”

可我却想起大伯佝偻着背往我书包塞柿子的样子,第二天就把钥匙给了建军:“好好过日子,别糟蹋大伯的心意。”

建军愣了半天,然后把钥匙摔地上:“可怜我?老子不稀罕!”

我捡起钥匙硬塞他兜里:“大伯希望你成个人!”

半年后镇上搞旅游开发,老屋划进拆迁区。

消息传开那天,建军破天荒给我打电话:“姐,拆迁办说能赔 2 套房加 60 万。”

我正给客人找零钱,随口应着:“挺好,你留着娶媳妇。”

没想到凌晨 2 点,我家卷帘门被拍得震天响。

建军浑身酒气闯进来,甩出拆迁协议:“签字!这钱该是你的!”

我懵了,协议上受益人竟写着我的名字。

丈夫抓起协议看了几遍,结结巴巴问:“建军,你真不要钱?”

04

建军掏出发霉的钥匙拍在桌上,对着我说:“我爸选的你,我认!”

说完踉跄着往外走。

我追出去拉住他,路灯下看见他手掌全是血泡。

最后我撕了协议。

现在老屋变成两套临街商铺,我租下一间开分店,建军在隔壁开了洗车行。

上周他带着新交的女朋友来吃饭,姑娘腼腆地说:“建军老念叨,要不是姐,他现在还在网吧混日子。”

昨天给大伯上坟,发现墓碑前摆着一束白色的野菊花。

风一吹,花朵跟着摇晃起来,像是大伯在笑。

结语:血缘捆不住人心,但总有些东西比血缘更重。就像老屋墙根下冒出的野草,再破的瓦,也挡不住它朝着光长。

0 阅读:0
阿慧看世界

阿慧看世界

一起观世界,品故事,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