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女人不用出去找，我家里就有。”
大方的公公又和他那帮混子朋友喝酒，这一次，他居然指着我，跟他们说：“喜欢就弄吧。”
1
“花街女人能有我儿媳妇漂亮？”
公公指着经过的我。
“你们瞧瞧看！”
酒桌上的七八个老男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
一道道吞咽口水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知道我儿媳妇干啥的不？空姐！就是飞机上的服务员，专门伺候外国人的那种！”
我眉眼一抽，本来要张嘴骂的，可一想到我老公临走时的嘱咐，又只能忍下来。
他说让我不管公公说什么都不要反驳，等明天一早，他安排好婆婆的手术事宜就回来接我和婆婆离开。
我和老公之所以回来他们村里，是因为婆婆中风。
现在我深度怀疑，婆婆会中风，十成十是这个老混蛋气的。
“小娇你过来，陪你叔叔伯伯们喝一杯。”
公公又冲我说。
这一次，我忍不住了，白了他一眼。
“爸，请您放尊重一点！”
关于公公的生平，我听我老公跟我讲过。
七几年的时候，他就因为流氓罪蹲过，被放后没多久又因打架伤人进去了几年，后来和婆婆结婚后收敛了一些，但成天不干活，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当年的所谓义气朋友吹牛喝酒。
当时老公说的时候，眼底有泪光，我还觉得不至于。
现在接触上，我才明白。
摊上这么一个混蛋父亲，他的童年要遭受痛苦？
“大伙儿听听这小语调，是不是特酥人？”公公转过脸对那帮老男人笑。
“叫起来指定带劲儿！”一黑胖老男人摸着下巴。
“咱大侄子真是好福气啊。”
“可不，要是我儿媳妇有她一半好看，我啊，能一年不出门……”
这话是另外一个老男人说的，说的时候，他的目光从我的头开始往下看到脚，又从脚往上看到头，一边还把手伸到了桌子底下扒拉！
看着这群人，我真想上去呼两巴掌。
但我没有。
我和老公过来的时候，坐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摩托车，又走了两个小时山路才到。
换句话说，我一旦和他们发生冲突，报警也救不了我。
当然，我也可以跑。
只是，一旦我跑了，我又不确定公公会不会把气撒在不能动的婆婆身上。
吸了口气，我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回房关门。
门是那种木制的，门上全是虫洞，可以说没有一点隔音效果。
“老李啊，你这公公当的不行啊。要是我儿媳妇这么不听话，我直接把她吊到房梁上打！”
“你那儿媳妇跟猪似的，咱老李家的儿媳妇，那皮肤跟刚出锅的豆腐一样，咋舍得那样打啊。”
“要我看呢，还是得收拾。”
收拾这两字，那人咬着意味不明的语调。
“得了得了，墨迹啥，喝酒！”
公公打断了对方。
这让我微微松一口气。
这么看来，公公还混蛋不到被怂恿地步。
只是松一口气归松一口气，我还是把桌子移动到门边，把木门堵住。
夫相收之与相弃也，其义一也。————《庄子》
说的就是相互接纳和相互抛弃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或许他人没有害人的心思，但是我不能没有自保的意识，毕竟考验人性的代价有可能我支付不起……
2
带上耳塞，我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
希望再醒过来就能看到我老公，然后等婆婆治好我就让婆婆和我们一起住，再也来这个鬼地方！
耳边的音乐平时很催眠，可听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寻摸着公公他们酒局也差不多结束了，于是关掉音乐，打算出去透透气。
可就在我关掉音乐后，我听到了一句，让我浑身发毛的话！
“去外面找什么女人！我家里又不是没有女人，谁想女人的，直接进我儿媳妇的屋！”
“不过你们不能一起进去弄，一个一个来，回头弄坏了我儿子得和我翻脸。”
公公的声音含含糊糊，咬字也不清，明显是在说醉话。
可，他说的是醉话，别人未必认为是！
“成！我先来！”
有人接上话，同时，我还听到凳子被碰倒的声音。
那人，站起来了！
我不知道是哪一个，但无论哪一个都是我无法接受的！
之前经过的时候，他们身上那股子酸臭味极其冲鼻，并且我还看到那些人指甲里还有没洗干净的黑泥……
被他们碰，我情愿死。
手机信号并不好，并且就算有人来救我，也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
我四下看了一圈后，快速推开窗户。
紧跟着，我躲到了床底下。
“你儿媳妇把门挂上门栓啦，这咋弄？”
门被推了几下后，那人说。
“踹啊！”
另一个声音响起。
轰！
门被踢开，那老旧的桌子，也倒在了地上。
昏暗中，我看到至少五双腿！
“哎！你们别一起弄！”
是公公的声音。
“哎呀老李，一个一个弄也是弄，一起还省事儿！”
也就是这人回答我公公后，我感觉床板猛地一沉。
“上头没人啊！”
这一瞬，我感觉我呼吸都停了。
我心里祈祷着他们注意到窗户，祈祷着他们不要在房间里找我。
“这娘们有意思哈，居然躲起来。”
“人家服务外国人的，可不会玩嘛……”
“大伙儿四下找找。”
昏黄的灯光被拉亮，我全力的往床的最里面缩。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以前的我认为是言过其实，此刻真正经历我才明白，远离管制的地方，人性能恶到什么程度……
猛地，一个人头探了下来。
因为背光，我看不到他的长相，但他那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勾勾的盯住了我。
“嘿嘿！床底下呢！”
完了！
这会儿我才想起来，窗户外是鱼塘，我想要制造我从窗户逃跑的假象在没有跳水声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被考虑……
又一个人头探下来，跟着……一个接一个！
慌乱之下，我数不清他们有几个人，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会思考！
等我回神的时候，我两只脚，被抓住，正往外面拖！
“你俩先按住。”
这话之后我就看到，一条接一条的破裤子被甩在地上！
房间里充斥着酒精味、酸臭味、以及恶心的腥臭味……
“分开按着！”
尽管我极力的发力抵抗，但双脚还是一点点的分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