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张郁廉这个名字,可能不少人会觉得有点儿耳生,但她这一辈子,那可真是够精彩的。
1914年那会儿,哈尔滨跟其他好多地方一样,正赶上晚清时期的一堆大事小情。就在这纷乱的一年,张郁廉来到了这个世界。她老爸给她起了个小名叫“聚聚”,说是受够了到处漂泊的日子,盼着能给老婆孩子一个安稳的小窝。
但是,在那个年代,安稳日子从哪能找得到呢?
张郁廉才两岁大的时候,她妈就因为生病走了。她爸以前跟她妈说过,等日子好过了,就一起回老家山东。为了完成对老婆的这个承诺,张郁廉她爸决定把老婆的棺材运回老家去。可路途实在是太远了,没办法带着小张郁廉,所以他只能先把女儿托付给邻居照看。
隔壁住着一对来自白俄罗斯的夫妇,他们一直在哈尔滨生活,老公叫阿里莫夫,老婆叫瓦娃。这对夫妇对张郁廉特别关照,照顾得无微不至。
世道不太平,战乱连连,张郁廉的爸爸迟迟没回家。日子久了,阿里莫夫两口子就把张郁廉当作亲生闺女一样对待,还给她取了个俄国名字,叫做“佐雅”。
瓦娃特别关心孩子的学业,每晚睡觉前,她都会拿起普希金的书,给“佐雅”念上一段。在和养母一家日常聊天时,“佐雅”的俄语表达能力进步飞快,说得越来越顺溜。
转眼间,“佐雅”就到了该上学的年纪,瓦娃心里猛地一亮,她跟老公认真地说:“佐雅骨子里是中国人,咱得让她学好中国话,得送她去学校,接受正经的中国式教育。”
阿里莫夫对妻子的选择非常支持。所以,“佐雅”重新用上了她的中国名——张郁廉,并开始在哈尔滨的公立小学就读。
张郁廉小时候主要接触的是西方教育,所以中文水平有点跟不上。为了帮她提高,瓦娃决定搬家,搬到了一个有很多中国人住的大院子。在那里,张郁廉碰到了一个住得很近的哥哥,他叫孙桂籍。
张郁廉学历史挺费劲儿的,那些历史时间的更替她总搞不清楚,搞得一头雾水。这时候,瓦娃就会去找孙桂籍来帮忙给女儿补课。孙桂籍是邻居家的大哥哥,他讲历史的时候,张郁廉听得特别认真,心里头特别佩服孙桂籍的知识丰富。时间一长,这俩孩子就成了好朋友。
1931年那会儿,张郁廉完成了学业,成功考入了南开女中。她去天津上学时,瓦娃夫妇亲自送她到车站,养母瓦娃叮嘱她:“咱是中国人,到了那边得好好学中国的文化,这对你有好处。”
两年后,瓦娃因为心脏病突然走了。张郁廉一听到这消息,不顾伪满政权的危险,立马赶回了哈尔滨,给养育他长大的母亲送了终。
1934年,张郁廉凭借出色的成绩顺利进入了燕京大学的大门。她决定攻读教育专业,立志成为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在那个时候,燕京大学还允许学生额外选一门副科,张郁廉就挑了新闻学来学习。
那时候的情况乱得一塌糊涂,学生抗议活动一个接一个不断。张郁廉也经常加入到这些表达爱国情怀的行动中去。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张郁廉的学业被迫中断。她跟着逃难的学生们一块儿到了武汉,在国立武汉大学临时继续她的学业。
没过多久,汉口那边的苏联塔斯通讯社急着找人,就开始对外招人。张郁廉有个朋友在通讯社工作,看张郁廉俄语说得好,还学过新闻,就给她推荐了。结果没想到,张郁廉很快就接到了录用通知。
在这个战乱不断的时期,张郁廉为了活下去,决定去通讯社工作,同时他放弃了学业,去办理了休学手续。
后来,老爸在乱世里辗转反侧了好久,终于回家了。他希望张郁廉能找个机会,把学业给继续完成下去。
在塔斯通讯社,张郁廉的任务挺简单,就是把中文报纸上的新闻翻译成俄文,然后再用俄文打印机给打出来。后来战事越闹越大,通讯社的记者们全都被打发到了各个战区,张郁廉也不例外,他被调到了前线去帮忙采访。
日军想要占领重要交通线津浦路,所以大批军队出动,目标是拿下关键地点徐州。这样一来,徐州大战就拉开了序幕。
台儿庄是战斗最为残酷的地方,张郁廉他们一行人目标就是前往那里进行报道。他们历经重重艰险,才好不容易到达台儿庄的一个部队驻地。采访结束后,那位部队的覃旅长深有感触地对张郁廉讲:
你真厉害,是第一个冲到最前面的女记者,我特别佩服你!
说着,覃旅长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德国勃朗宁手枪,递给了她,然后接着说:
这把火器给你,碰到紧急情况能拿来保护自己。
打那以后,张郁廉跑到鲁南、湘鄂地区,还有武汉、重庆这些战乱地方去做采访,每次身边都带着那支勃朗宁手枪。她穿梭在一个又一个战场,从鲁南到湘鄂,再从武汉辗转到重庆,那把勃朗宁手枪始终陪伴着她,记录着战争的残酷与真实。
台儿庄大战胜利后,张郁廉他们火速赶赴战场进行报道。一到那儿,她看到这座几乎被摧毁的城市,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好多房子都被烧成了灰烬,还在冒着烟。倒塌的墙壁和碎石块中,到处都能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咱们的战士们在忙着清理战场,挖坑掩埋,就连野狗也叼着啥东西往远处窜......
张郁廉没敢多看,紧跟着采访队伍大步流星地赶路。他们每天都得走上整整十个小时,要是走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往地上一坐歇会儿。肚子饿了,几个人就分着一张饼吃。
这段时间里,他们把战场上那些最残忍的真实情况都给记录下来了。
在长达八年的艰苦抗战里,长沙会战特别让人激动,主要是因为它一连赢了三次。战斗结束后,张郁廉去见了一些被俘的日本士兵。
这13个日本战俘一字排开坐在路沿上,有的人脑袋上还裹着带血的绷带。里面有个叫汤田良仁的,念过两年书,张郁廉就先找了他来问话。
张郁廉问汤田良仁:“你咋跑到中国来打仗了呢?”汤田良仁叹了口气说:“不清楚啊,我是被抓来当兵的。他们跟我说到华北待一阵儿就回去,哪成想,压根儿就没能回去。”
随后,张郁廉又去问了另一个被俘的日本兵:“你们抓到中国士兵会咋处理?是不是直接杀掉?”那家伙眼睛一斜,故作聪明地回答:“哪儿能呢,我们都是把他们统统送到后面去。”
面对这样的答复,张郁廉心里头已经憋了一肚子火,她掏出一本日记。这日记是她从一个阵亡的日本士兵身上找到的,日记里头明明白白记录着:
“把抓到的中国俘虏全部杀掉!”
瞅着面前这群日军俘虏,张郁廉心里头全是怒火,他们就像是日本头头儿耍得团团转的笨蛋。
采访结束后,张郁廉的一个同事朝那些日军俘虏喊话:“别怕,咱们中国不会对俘虏动手的!等着给你们换新衣裳,干干净净的。”
1938年快结束时,张郁廉完成了战场上的采访任务。之后,她动手把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台儿庄大战胜利、徐州的大规模战斗,还有武汉的撤退等等,都转化成了文字作品。
1940年,张郁廉完成了在苏联塔斯社的职务,遵照老爸的期望,她重拾书本,继续攻读之前未完成的大学课程。完成学业后,她直接踏入了中央通讯社的大门,开始了新的职业生涯。
1944年,张郁廉迎来了她的婚礼,她的另一半是孙桂籍,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邻家大哥哥。两人这些年一直保持着联系,孙桂籍就像是张郁廉心里的依靠一样。到他们结婚那会儿,已经相互陪伴了整整22年。
1949年,孙桂籍因工作调动去了台湾,张郁廉就带着孩子一起,作为家属跟了过去。可他俩压根儿没想过,这一走,竟然就是漫长的40年。
在台湾生活时,她主要围着家庭转,忙着照顾老公,教育孩子。有空的时候,她就琢磨起国画来了,还拜了国画大咖张君壁做老师。一年又一年,她就这么在国画圈站稳了脚跟。
张郁廉真是让人佩服,他从战地记者的身份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国画大师。这转变,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1989年,张郁廉在儿子的陪伴下,终于踏上了回哈尔滨的路。这一回,距离她当初离开,已经过去了漫长的40个年头。
她走到了俄国人的墓地,想找到养母的安息之地。可时间太久,这里已经大变样了,那些俄国人的坟头都不见了,就剩下一块破破烂烂的碑,上面还能模糊地看到点俄文字。
张郁廉用手摸着那块碑,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在瓦娃家寄养的那些年里,我度过了超过10年的快乐时光。从两岁时的啥也不懂,一直到高中毕业变得见多识广,那段日子对我性格的塑造特别关键。之所以能长成这样,全靠瓦娃的教导和关怀。我现在能有所成就,也都是因为瓦娃的功劳。
张郁廉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特别是养母说的那句话,一直刻在他心里:“别忘了,咱们的根在中国,得把中国话记牢。”
真正的安宁,就是世界和平,期盼这世界上别再有战火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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