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为白月光夹断我十根手指,我心灰意冷离婚转嫁他人,丈夫却悔疯了

冰糖故事会 2024-05-20 12:43:51

我只是手指轻轻刮破白月光的脸,就被郁斯年下令夹断十根手指。

白月光一个撒娇,郁斯年命令医生给我做手术时不准用麻药。

一个恶毒的风尘女,竟被我的丈夫视若珍宝。

十指连心,我成了半死不活的残废,鼓动了二十年的爱慕之心也死在那一天。

1

我第一次被郁斯年打的那一天,是我三十岁的生日。

郁斯年的贴身秘书来取家里的衣物,看着我准备的烛光晚餐,一脸轻蔑地告诉我:“郁总不准备回来了,太太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而距离上一次我见到郁斯年,是在半个月前。

一个月前,我发现郁斯年频繁去夜总会找一个叫乔心的女人订台,就开始和他吵架、冷战,郁斯年最开始还会哄我只是应酬,后面干脆夜不归宿,默不作声地分居。

短短十五天的时间,飞速消磨了郁斯年和我积攒了二十年的感情。

我转着手上的婚戒,问:“他现在在哪里?”

秘书无所谓地笑笑:“当然是在乔心小姐家里。”

乔心,乔心,又是乔心!

自从乔心出现,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房子,如今空荡寂静,像一具毫无生气的坟墓。

可郁斯年把乔心保护得太好,我砸了一百万请私家侦探,除了乔心是谁,其他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换做别的豪门太太,只要地位不倒,家里那位按时打钱,也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我许馨不。

我三十岁的生命里,超过大半的时间都是郁斯年陪我过的。我开心的时候郁斯年陪我开心,我难过的时候郁斯年陪我发泄,我受欺负的时候郁斯年第一个站出来给我撑腰。我变成这番要么爱要么死的刚烈性子,都是郁斯年宠的。

郁斯年就是我血肉里的一条大动脉,戳破了一点我都会死。

我拿着刀叉横在秘书脖子上:

“带我去见乔心。”

“要不然,你猜郁斯年先看见谁的尸体?”

2

我终于看清楚,乔心长什么样子。

一头漂染的金色卷发,短裙加黑丝,大半个雪白的胸脯露在外面,妆容艳丽,看样子像是工作完刚回来。

和我截然相反。

我留了三十年的黑长直,因为体质不好的原因身段清瘦,不爱喝酒不爱抽烟,更讨厌去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

和我想的不一样,郁斯年不是在找像我的、年轻的替身,他或许是真的爱她。

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脏开始闷闷地疼。

我一把拉开铁门,环顾四周。

四十平的出租屋,没有高档家具,没有保姆管家,楼下烧烤摊的吵闹声畅通无阻地传来,每一处细节都在给我打一个个巴掌。

看吧,这就是破坏你婚姻的女人,高中都没毕业,穿着廉价暴露的衣服,身上烟味和劣质香水味混在一起,在夜总会陪笑卖酒!

可他就是喜欢!就算她是上流社会眼中的怪胎!

他宁愿住在这个破地方也不愿意跟你回去!

他为了这个女人,把你们的婚姻当狗屁!

我竭力压抑住自己的怒气,语气里的不屑却情不自禁地溢出来:

“你就是乔心?我看也不怎么样。”

“郁斯年就放任你住在这个鬼地方?真够扣的。”

乔心起初略带惊讶的脸发出嗤笑,悠悠朝我吐了一口烟圈:

“哦···你就是那个黄脸婆啊,身材还真的和木头板子一样。”

“你老公最近挺欲求不满的,闹得我每天凌晨才睡,爽是爽,但我也累啊——你要不劝劝他,让他不要赖在我这里了?”

话落一瞬间,我大脑充血,什么素质、什么正宫风范,通通随着理智燃烧殆尽!

本该人人喊打的小三,竟然理直气壮地嘲讽我?!

我上前一步,狠狠地把乔心往里一推,乔心一时不察,跌坐在地板上。我掐着她的脖子,大声吼道:

“你给我闭嘴!!!”

这时,听到动静的郁斯年从房间大步走来,看见我的时候瞳孔一缩,揪着我的胳膊往旁边一摔,把乔心往怀里抱,斥骂道:

“许馨,你他妈发什么神经!”

房子狭小,我的头一下子撞到柜子上,顿时头晕眼花。而乔心尖叫一声:“斯年,我流血了!”

我定睛一看,乔心的脸只不过出现一道比线还细的血丝。

也许是我往后倒的时候,手上的婚戒戒托刮到的。

可郁斯年心疼地捧着她的脸说:“宝宝不痛,等会儿我给你去买药,保证不让你留疤。”

我愣了。

后脑勺的钝痛和心脏的刺痛无孔不入地刺激我每一条脑神经,无数个迷蒙声音重复地告诉我——

许馨,他是真的不在乎你了。

曾几何时,就算我只是受了被玫瑰花花刺扎到那么小的伤,郁斯年都会皱着眉头把我扣在怀里查看半天,喊来家庭医生为我查看,半是宠溺半是玩笑地说:“宝宝,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但是现在呢?

我的眼睛弥漫着泪水,说:“郁斯年,你竟敢朝我动手!”

郁斯年厌恶地看着我说:

“许馨,之前装病装够了?竟敢跑到这里耀武扬威!”

“我给你用不完的钱,你就当一个装聋作哑的郁太太也不会吗?!”

“如果不是乔心不想结婚,你以为我还能忍你这么久!天底下哪个妻子像你一样管得这么宽!”

我红着眼,指甲不自觉地掐紧,刺破掌心:

“郁斯年!!!有本事你护着她一辈子,有我许馨在一天,她就别想好过!”

乔心捂着脸嘤嘤哭泣:“斯年,你听她在威胁我,我真的好害怕,她这种大小姐捏死我我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可我分明看见,她手掌掩盖下的眼睛露着笑。

她根本不怕。

“她算什么大小姐,父母假装恩爱其实双双出轨的一个‘孤儿’罢了,有如今的地位都靠我,否则就算给别人当情妇都不配。”

我的血液一下子冰冻了。

那是我最沉重的秘密,最害怕触碰的心理阴影。

少年时代多少次看着只有我一人的餐桌假装不在意、老师对父母家长会缺席的疑问假装淡然处之、晚宴上假装家庭和睦而疲惫假笑,我以为世界上就算所有人不站在我身边,郁斯年也会懂我、会保护我、会帮助我摆脱原生家庭的困扰。

错了,都错了。

如今郁斯年说出来,讨小三的欢心。

殊不知,他把我置于最难堪的境地。

而接下来他一句话,给我判了最终死刑——

“如果宝宝还是害怕的话,那我们就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吧。”

“她划破了宝宝的脸,那我就把她的十根手指头都废掉好不好?”

乔心咯咯笑道:

“那我们事后还是给她做手术吧,但是我很坏,不想给她用麻药。”

郁斯年夸她善良,刮了刮她的鼻头:

“好,天大地大,今天寿星你最大,我刚刚给你煮了长寿面,第一次做,不好吃不准吐掉。”

原来,心痛到麻木的时候,会像一缕旁观的灵魂,什么恨啊爱啊怨啊憎啊,都没有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刚想起身逃跑,却被郁斯年身旁的保镖捂住了嘴,往外面拖。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有多痛。

我只是在想,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啊。

郁斯年,你为什么不记得了?

3

你们知道十指被硬生生夹断是什么感觉吗?

手指是血肉覆盖最少的地方,薄薄的一层皮下是骨头,刑具夹在手指的第二关节,不断往里挤压挤压再挤压,骨头发出扭曲的咔咔声,清楚地告诉大脑:即使做了手术,你这辈子也是个残废了。

十指连心,为了防止我不慎咬舌自尽,我的嘴巴里塞着一块抹布,我咬得牙龈发酸,眼睛充血,最后躺在地上止不住抽搐。

晕死在手术台的最后一刻,我告诉自己,许馨,不要死,不要低头,不要原谅任何人。

也许是痛到极致,意识混乱中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二十岁一满就迫不及待和郁斯年结婚的我。

我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不要嫁给郁斯年!不要爱上他!”

可二十岁的我皱着眉头,说:“为什么?郁斯年很爱我,我们什么秘密都互相分享,我们是灵魂同频率的恋人,我们之间的爱横跨二十年,他很好呀。”

我哭着说:“他变心了!他变心了!”

二十岁的许馨朝我展示手上十克拉的钻戒,说:

“这是郁斯年专门去南非采购的钻石,飞到巴黎花了一个月亲手制作的。他向我求婚的时候比我先流泪,我真的觉得他很爱我。”

“如果你真的是十年后的我,那你应该知道的呀,世界上只有他最爱我,他向我发誓永远不会背叛我的。”

我就是知道。

我就是知道郁斯年曾经有多爱我,所以才对婚姻重拾信心,所以最开始知道乔心存在时还不舍得。

可是爱只在当下,永远只是人们赋予它的限定词。

爱人会变心,誓言会生锈。

我伸出纱布缠绕的双手,说:

“是真的,他把婚戒扔掉了,因为一个小三,把我变成了残废。”

“就在我生日当天。”

或许是我脸上的痛楚难以忽视,二十岁的许馨摸了摸我的脸,抿了抿嘴说:

“不要哭,不要怪自己,要爱自己。”

意识逐渐回笼,我的脸上还淌着泪水,二十岁的许馨的嘴巴一张一翕似乎还在说什么,我却无法识别,一个颤栗睁开了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旁边坐着一个男人。

黑色高领毛衣外系着藏蓝格子围巾,不羁的大背头垂落几缕发丝,睫毛还挂着霜雪,显得整个人风尘仆仆却锐意难当。此刻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一位十年未见的故人。

“黎琛···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

黎琛笑意凉凉:

“大小姐,我接到院长发来的消息从西雅图坐红眼航班转机十几个小时来到你身边,不是为了听一句我为什么会来这里的。”

“比起这个,你最好还是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差点变成残废这件事,我的前未婚妻?”

4

黎琛的最后一句话让我的大脑直接宕机。

确实,在和郁斯年结婚之前,我和黎琛才是有媒妁之言的未婚夫妻。

只不过黎琛从小就是傲娇毒舌的性格,我又是大小姐脾气,两个人除了斗嘴吵架就是斗嘴吵架,气上头的时候我踩黎琛限量球鞋骂他神经病,黎琛扯我脸蛋骂我爱哭鬼。

而郁斯年呢,会穿着白色西装看着我们打闹,在外如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的俊美面容勾出一抹浅笑,等掐完架,再温柔地对我说:“馨馨,不要生气,我给你买新裙子。”

那个时候不流行欢喜冤家,只流行高冷男神爱上我。

我理所当然地沉浸在郁斯年没有底线的纵容与宠溺中,笑看其他女孩在郁斯年面前无功而返。

等我和郁斯年结婚,黎琛选择去最远的学校留学,出乎所有人预料。

如今,我出事睁眼的第一时间,他坐在我面前。

绝望到极点的时候,我开始害怕黎琛只是我的幻觉,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

看到我了无生机的样子,黎琛显露出微薄的怒意:

“许馨,你不说是想替那傻逼隐瞒?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查到了。”

“你得庆幸你们两个都没在米国,不然我第一个崩了郁斯年,第二个崩了你。”

他口中威胁着,但我看到他眼里开始泛起泪花。

他喃喃道:“我就不应该放心把你交到他手上。”

我心弦一动,望着他的眼睛,说:“如果我说我要以牙还牙呢?”

几乎是瞬间,黎琛的脸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他终于笑了:“我求之不得,大小姐。”

我示意他附耳过来,说出了我的复仇计划。

说到最后,黎琛面色复杂:

“你整人的手段不减当年。”

我心里咯噔一声,骤然被人保护的感觉强烈地抚慰了我受伤的心灵,导致我毫不设防地对黎琛袒露我的所思所想。

刚才的复仇计划,会让黎琛觉得我恶毒吗?

我又开始不安起来。

但凡在黎琛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嫌弃的神色,我都会重新陷入自厌自弃之中。

可是下一秒,我的头顶接受来自他温柔的抚摸,他说:

“许馨,我很高兴你能重拾自我。”

“那个骄傲的、不自怨自艾、敢于承认自己失败的许馨。”

我又哭了。

但这次有人为我擦眼泪。

5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有位不速之客来到我的病房。

是乔心。

“滚出去。”我冷冷地说。

乔心靠在门边,双手环胸,眼中淬了毒一般:“你运气还真够好的,竟然有米国顶尖医生给你做手术。”

没错,黎琛十年来一直在米国最顶尖的医学团队深造,如果不是他在我手术半途中连夜搬出导师来救我,我要么会因为没上麻药被痛死,要么也只会成为一个力不能提的残废。

这一切,任谁看都由乔心一手造成。

但不止如此,自始至终乔心只是狐假虎威的人罢了,将我打入地狱的是郁斯年,我和他之间就算没有乔心,也有张心王心李心。

是郁斯年出轨,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和爱意,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打乔心的脸,在郁斯年看来,是在打他的脸。

我不想也不屑于和乔心周旋。

愚蠢的女人把所有的错归于小三,聪明的女人才会解决男人。

这是我用血和婚姻换来的教训。

我轻蔑的态度显然激怒了乔心,她咬牙切齿地说:

“许馨,你到底在傲什么?父母、丈夫、健全的身体你都没有了,你凭什么还瞧不起我?”

我有些可怜地看着她,发自内心地疑问:“我有能自我约束的道德品质、有能贡献社会的知识技能、有不甘堕落自食其力的理想抱负,哪一点不比你强?”

我们不能选择拥有怎样的父母,不能控制丈夫永远不变,在健康的身体在年岁渐长时也会趋于衰弱。

乔心所说的,不外乎都是外界附庸在身上的东西,也就比珠宝首饰、绫罗绸缎一类更具社会性,但追根究底并不是我们与生俱来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如果耗尽一生去追逐这些而不是专注自身,那才是本末倒置。

“许馨,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郁斯年出现,打破了我和乔心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但他维护的人不是我。

乔心眼前一亮,搂着他的手臂说:“你怎么来了。”

郁斯年把她掩护在身后,说:“你怕被人欺负。”

“担心你的小宝贝上赶子被我这个残废欺负,郁总还真是会脑补。”我凉凉开口。

郁斯年冷笑:“别人不小心把你的晚礼服泼上红酒,你不也把她丢进游泳池了吗。早该知道你就是这种绵里藏针的女人。”

这件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还真被郁斯年翻出来了。

不过事实的真相是那位想趁我换衣服的时候,把她的无良表哥推进我的房间对我实行猥亵,再当众揭发害我出丑,我提前发现,推她进水池子里也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我本能想开口解释,鬼使神差地说:“那你呢,喜欢千人枕万人尝的女人?”

郁斯年一副对我失望透顶的脸色,回答道:

“许馨,你这么针对乔乔是因为嫉妒,但倒也不必如此没有教养。”

“乔乔的父母重男轻女,上高中的时候被他们逼着辍学进厂打工,挣的钱都用来给重病的弟弟做手术。在厂子里的时候被人蒙骗才进了夜总会,那种地方根本不是她一个弱女子可以清白生存的。”

“赚到足够的钱,有自己的小房子,她就会去考成人本科,给自己活出另外一种可能。”

“而你呢,享受着上层阶级的教育资源,却不思进取,对命运坎坷的人冷嘲热讽。”

“许馨,如果你出生底层,未必有乔心做的那么好。”

原来这就是郁斯年看不起我的原因。

我的双手藏在床单下,忍不住发抖。

我的丈夫在人格价值上完完全全地否定了我。

一室静谧。

突然,一阵掌声打破了这份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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