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说《魂归故里》创作出来以后,一直不敢拿出来发表,因为我始终不满意。首先说为什么要写这一类的小说,写鬼魂的故事一般是吓人的,属于惊悚类的。一般的作者不触及这一类。不过我要尝试一下。当然这也是完全的杜撰,没办法谁叫我愿意胡编乱造呢。我是1954年1月出生的,我出生的那个年代离民国末期并不久远。我决定写民国三十年代,不远不近的也无需考证,那我写了什么呢?我忽然想起我大约在三岁的时候看过一个电影,那时我太小,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也支在地上,我仰着头张着嘴,头顶就是电影屏幕,看到的是一个外国的影片,名字叫《鬼魂西行》。电影表现的是西方航海的故事,不知道船长遇到什么情况突然死了,而后他的灵魂忽地一下进到一个瓷碗里,鬼魂说着什么话,让船员们惊恐万分。以后的情节我就记不清了。只记住这短短的十几秒钟。这就是我创作的第一个灵感。我便开始写作,写大海里一艘机帆船遇到风浪,恰巧由于风浪的原因柴油机又坏了,在船员与风浪搏斗中一个船员落入风浪极高的大海里,几个人奋力抢救还是没有救上船来。他就是我们小说的主人公,他的身躯回不来了,但是他的灵魂奇迹般地飞到他在船仓的帽子里,这帽子被他的同伴当做他的遗物带回来放到他的家里,到了午夜他的灵魂竟然与他的唯一的儿子海涛心灵感应的交流起来,烛光之中幽灵出现了,但是这幽灵没有影子,幽灵问儿子海涛“我是不是已经不存在了,我也看不到自己了。”这声音没有方向,海涛找遍屋子也没有找到,父亲说自己确实死了,还说:“我只是幽灵回来了,我能够在空中移动,能飞到任何地方,只要一口气就能把我吹走,我真的是一个幽灵。”恐惧之中的儿子问父亲危险之中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因为孩子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现在父亲又不在了,只剩海涛一个人了,难道父亲没有想到要活着回来吗?父亲的幽灵说:“作为男人在危险的时刻,是不能只想着自己怎么活着,必须想的是和大家一起战胜困难,保护好财产。”父亲要孩子不要难过,并要求儿子海涛在第七天的时候把他的灵魂带回家,立个衣帽塚算是入土为安了。

海涛与他的大伯大妈一起生活,大伯大妈没有儿女,两家人守着海涛一个孩子。他们意见一致,由海涛自己带父亲的遗物回老家,父亲就一直躲藏在帽子里。他们的家乡在河南,算了一下日期坐火车回家还来的及,海涛的高中女老师也来慰问,并且帮忙发一个电报给海涛的叔叔,叫他准时去接。这个女老师是一个刚从欧洲留学回来的,讲欧洲的哲学,且见多识广,海涛是很崇拜她的。海涛独自一人带着父亲的衣帽和幽灵踏上回老家征程,午夜里从到车站候车室就出现许多事情,先是遇到小偷,后遇到好心的站长才上了车。海涛在列车上遇到一个漂亮好心的姑娘海燕,年轻人谈的来,很快就成了朋友,而后遇到兵痞、骗子、流氓,两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一路上步步惊心险象环生。

三十年代中国大地上军阀混战,列车常晚点和停运,这次列车只能到海燕的家这一站,海涛无奈只能等下一班车,海燕给海涛安排在旅店暂住一夜。就此开始了男女恋爱的故事,我大约用了两个章节来叙述他们真挚爱情。

海涛历尽艰难终于到家乡的火车站了,归途之中父亲知道学校里有一个女孩暗恋者海涛,父亲的幽灵嘱咐儿子,“妻子选择哪一个要尽早决断,不要伤害女孩子,要尽早结婚,添人进口,媳妇不一定漂亮,懂事就好。”海涛说想去欧洲留学,学成归来干点大事。父亲说,“平淡的生活也无所谓,凡是不要强求自己,事业有成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是记住不管你到了哪里,脚下这块土地才是你永远的家。”

我的小说虽没有出现父子同在的场景,但是父亲的灵魂淳朴善良,写的很是到位,海涛在列车上偶遇的姑娘海燕他们相亲相爱的情景也非常动人。

小说里难免插入我的回忆。海涛上高中语文课的课文,有一课是文言文《求学》。我把它拿出来论述了一番,因为这是我上小学四年级时学过的,当年我学习是很认真的。那一年还学了《黔之驴》一文。《求学》一文好像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学生的课本里,所以我把这课文写在我的小说里,而且出现了两次,第

一次是海涛上课时那个穿长衫但没补丁的老先生自己摇头晃脑地背诵《求学》课文,第二次是最后一章海涛在黑夜里渡过冲坏的小桥,海涛心里默念着“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这一段话激励海涛勇敢地过了凶猛的河水。

还有《父亲幽灵》这一章,海涛准备回家带的物品里有一个双面的小镜子。我是借助这件事回忆我上小学四年级时上课玩镜子,让老师给没收了,期末才还给了我。这件事我写进了小说,这个镜子在小说里起到了作用。

另有一段情节,第9章《旅店之夜》里面父子两人夜里出来散步时走过一座大石桥,这个石桥写的就是我们家乡的桥,琉璃河石桥,桥长300丈,阔3丈5尺,高2丈4尺。这数据是真实的现在刻于桥头石碑之上。这座桥的规模在北京是仅次于卢沟桥的,有十一孔,是明万历十二年修建的。是北京市重点保护文物。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河水很大,经常有放鱼鹰的人在此出现。

总之鬼魂恐怖的小说我把它写成,勇敢,顽强,智慧,爱情,真诚的故事,海涛与父亲幽灵的对话,必将深深地打动读者的心扉。海涛和海燕的爱情交往也符合那个年代的作为,是美丽而与纯真的。顺便说一句,曾有一个主编看了海涛与海燕之间的爱情的描写,可能感觉很生动有趣,问我是不是写的是我自己的经历?这当然不是,我是冥思苦想才杜撰出来的。

如果说小说的遗憾之处,应该是第一章写海涛与女同学鸿雁的懵懵懂懂的爱恋的表现,总是感觉还不到位,因为我在上中学的时候没有这方面的经历,我也想象不好,这也是这部小说2018年就写完,到了2023年年底才拿出来投稿的原因之一。好在出版单位没有给出大段的修改意见。就算勉强通过了吧。

我的整部小说大部分由语言对话组成,我努力使语言符合口语化,符合当时场景,而且比较有个性,这即是难点也是看点。

最后在此我衷心感谢东方文渊出版社各位编辑美工,国家出版总署名流大咖的鼎力支持。再次感谢。

《魂归故里》作者刘占山

2024年7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