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上的咖啡渍,是速溶的雀巢,他最喜欢的牌子。泛黄的颜色像极了我们婚姻的结局,苦涩又廉价。”我盯着那几个字,心里默念着:“林致远,你真的要为了我,放弃这一切吗?”
1. 抉择林致远,我的丈夫,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此刻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身影显得格外孤单。窗外是上海陆家嘴的繁华夜景,灯火辉煌,象征着他原本唾手可得的一切。而他,却要为了我,一个来自偏远山村的女人,放弃这触手可及的荣华富贵。
“你真的想好了吗?林致远,你爸妈不会同意的,他们为了你,为了林氏集团,付出了太多。”我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害怕失去他,而是害怕他为了我,失去更多。
他转过身,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像冬日里的一束阳光。“想好了,小雅。钱没了可以再赚,但你只有一个。”他的眼神很坚定,像他第一次带我回老家时,在漫天星空下,向我承诺要照顾我一辈子时的那样。2008年的短信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那是我们相识的开始,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猜猜我是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开启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而现在,这段爱情却要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我叹了口气,走到阳台上,看着那盆枯萎的茉莉花。那是他送我的,他说茉莉花像我,清新淡雅,不争不抢。可如今,这盆茉莉花却像极了我的心情,干涸、凋零。
回到老家,已经是三天后了。村口的老槐树依旧挺拔,只是树上的知了声,少了些许往日的喧嚣。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牛粪味,这味道,我从小闻到大,熟悉而亲切。
林致远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他的西装革履与这片土地显得格格不入。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神里充满了新鲜感。
“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
我点了点头,指着远处的一座低矮的土坯房说:“那就是我家。”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片土地的味道都吸进肺里。“真好,空气真新鲜。”
我笑了笑,心里却有些酸涩。他不知道,这片土地的贫瘠与落后,也曾让我感到窒息。
刚到家,就看到母亲站在门口,一脸的担忧。她看到林致远,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满了笑容。“致远来了啊,快进屋,快进屋。”
母亲拉着林致远的手,嘘寒问暖,仿佛他才是她的亲儿子。而我,却被晾在了一边。
晚饭很简单,一碗野菜粥,几个玉米饼子,还有一碟咸菜。林致远吃得很香,他说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野菜粥。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他从小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如今却能如此坦然地接受这粗茶淡饭,这让我既感动又心疼。
饭后,我们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林致远指着一颗最亮的星星说:“小雅,你看,那颗星星像不像你?”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是在告诉我,无论在哪里,我都是他心中最闪耀的星星。
3. 冲突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林致远的父母就找上门来了。
“林致远,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林母怒气冲冲地指着林致远的鼻子骂道。她的声音很大,整个村子都能听到。
林致远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站在我身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竟然要放弃林氏集团?你对得起我们吗?对得起你爷爷吗?”林父也怒吼道,他的脸色铁青,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我知道,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林致远为了我,放弃了太多太多。
“爸,妈,我已经决定了。我爱小雅,我不想离开她。”林致远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林母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我说:“都是你,是你这个狐狸精,迷惑了我的儿子!”
我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头,看着林母说:“阿姨,我和致远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没有错。”
“真心相爱?哼,你们的真心相爱,就要毁掉林氏集团吗?”林母冷笑道。
“林氏集团是你们的,不是我的。我只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过平淡的生活。”林致远说。
“平淡的生活?你以为平淡的生活就是挖野菜吗?你知不知道,你挖的野菜,还不够你一天花的钱!”林父怒吼道。
空气仿佛凝固了,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我看着林致远,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我知道,他夹在我和他的父母之间,一定很痛苦。
老式挂钟整点报时,沉闷的钟声一声一声地敲打着我的心房,提醒着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我们的未来,却充满了未知。
4. 野菜第二天,林致远真的陪我去了田里挖野菜。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戴着一顶草帽,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农民。
他笨手笨脚地挖着野菜,时不时地被荆棘划伤。我看着他,心里既好笑又心疼。
“你小心点,别划伤了。”我说。
他笑了笑,说:“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
我们挖了整整一个上午的野菜,才挖了小半篮子。林致远累得满头大汗,但他却很开心。
“小雅,你看,我们挖了这么多野菜,晚上可以吃一顿丰盛的野菜宴了。”他说。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感动。他为了我,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
中午,我们在田埂上休息,吃着母亲给我们准备的馒头和咸菜。林致远吃得很香,他说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馒头和咸菜。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是在告诉我,无论在哪里,他都能适应,都能快乐。
擦肩而过时,我看到他毛衣起球处的粗糙触感,心里更加难受。他以前穿的都是名牌,现在却只能穿这些廉价的衣服。
5. 未来晚上,我们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林致远突然说:“小雅,我们以后就在这里生活吧,好不好?”
我沉默了,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是在问我,是否愿意和他一起,放弃一切,在这里过平淡的生活。
我转过身,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我深吸一口气,说:“好,我们就在这里生活。”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很满足。他紧紧地抱着我,说:“小雅,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知道,我们的未来充满了未知,充满了挑战。但是,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离婚那天,我闻到了初恋时的桂花香,甜甜的,却又带着一丝苦涩。我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也回不去了。
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林致远为了我,放弃了千万家产,一意孤行陪我回农村挖野菜。他的爱,让我感动,也让我心疼。也许,我们的选择是错误的,也许,我们会后悔。但是,我们相信,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能克服一切困难,就能创造属于我们的幸福。
未来,谁也无法预料。也许,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也许,我们会回到城市。但是,无论在哪里,我们都会记住这段经历,都会珍惜彼此的爱。
故事的最后,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你的爱人,为了你,放弃了一切,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