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山卧雪
简介
扮猪吃老虎美人vs忠犬护短大将军,双重生,复仇虐渣,两世深情。
文案
骠骑大将军蒙炎,不好女色,喜食荔枝,
曲江宴上,见到一世家女,水嫩娇艳,仿佛荔枝肉。
他当即心动,求得皇帝赐婚。
婚后才知她有心上人,他愧疚却不放手,想尽办法补偿她。
她却在他出征之前喂他一杯毒酒。
重生归来,他发誓要糟蹋她复仇,
新婚夜过后,他发现自己舍不得,
后来发现,她也重生了,依旧不爱他却利用他,
他承认自己没出息,甘愿成为她手中的刀,杀向前世那些负了她的人。
·
荔水遥从记事起便知自己将来是要嫁给表哥棠长陵的,
但一场曲江宴改变了她的人生,她被迫嫁给了骠骑大将军蒙炎。
后来棠长陵哄骗她毒死了蒙炎。
再后来,她变成了棠长陵的外室,被他正妻打掉了孩子。
后来的后来,棠长陵想谋取宰辅的位置,就把她献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她再也忍不得这些屈辱,吞雌黄而死。
死后才想明白,自己被棠长陵控制了一生。
好在,她重生了,重生在嫁给蒙炎的新婚夜,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一次她要掌握自己的人生。
精彩节选
“我本不该受这样的罪。”
兰苕心疼,跪在脚踏上,一遍遍的轻抚荔水遥的背脊,“吃过这次教训,娘子再没有下次才好。”
荔水遥却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在春雨濛濛的时候撑着伞去赏花赏景,观鱼观莲,总因这个比旁人娇弱的身子不能尽兴,好生遗憾。”
说完就闭上了眼小憩。
约莫一炷香后,服媚从外边疾步走来,面带焦急,“娘子,娘子不好了。”
兰苕正守在床侧矮榻上叠衣服呢,闻言立即低声厉叱,“娘子极好,你才不好了。何事?”
服媚还想去拨床帘,兰苕顿时恼了,撇下衣服就拦在前头,压低声音冷叱,“退下。”
服媚不服,故意扬声道:“娘子,姑爷对本家两位郎君使坏,您快别睡了!”
“你?!”兰苕大怒。
“让她跪着说。”荔水遥坐起,倚着床栏,按着疼痛的脑袋,声音虚弱无力。
兰苕怒瞪服媚一眼,撩起一侧的鹅黄纱帐挂在了玉勾上。
服媚便在脚踏上跪着,急急的道:“娘子,不是奴婢不心疼您,而是事情紧急,奴婢方才去大花厅送琉璃杯,在门口就听见姑爷对他那些凶神恶煞的旧部们说,不许他们看在他的面子上给本家两位郎君谋官职,那些旧部们还当姑爷说的是反话,便有个人跳出来说他那衙门正有一个从缺,可以举荐,姑爷却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还恶评本家两位郎君,说大郎君混吃等死,二郎君志大才疏,都没有为官的才能,一下子,那些旧部们就都明白了姑爷真正的意思。娘子啊,您把姑爷得罪狠了,本家两位郎君才招致此劫,您快想想法子弥补一二才是,趁着那些人还在,哄着姑爷改口为是。”
兰苕情急,却不擅争辩,顿时急的跺脚。
这时,听到动静的九畹,披着一件素色的大衫就快步而至,闻言立时道:“娘子未嫁之时,本家两位郎君就无官无职,怎么,只因娘子嫁了镇国公,本家两位郎君就该当有官有职了不成?若没有,竟成了娘子的错?!”
服媚冷笑,“咱们都心知肚明,娘子嫁得新贵,本家夫人是存了莫大希冀的,今夜若不弥补,明日传出去,传到本家夫人耳中,受罚的还是娘子,你们一个个的仿佛是最忠心的,可谁有那本事说服本家夫人呢,我不过是本着一颗赤诚的心为娘子防患于未然罢了。”
“你这颗赤诚的心我收到了,下去歇着吧,今夜还是兰苕值上半夜,九畹下半夜。”
“娘子……”
服媚还要再劝,被兰苕九畹,一人扯着一个臂膀硬拽了出去。
荔水遥从玉勾上扯下纱帐,兀自躺下,虽然仍旧头疼,心里却舒畅。蒙大狗评点的一点错都没有,荔云鹰早在十三岁想弃文从武却被荔辰旭关了半年祠堂起,他整个人就自我放逐了,他恨生父的顽固迂腐,恨荔氏所谓的百年士族的名望,认为是这些东西如同锁链一般绑着他让他不得喘息。
至于荔云鹤,一个自诩博学实则皮毛的伪君子罢了。荔氏的根基是那些关于礼乐的孤本藏本,甚至还有从上古传下来的帛书竹简,荔氏子弟本该治礼乐之学,或是精通了自家的学问之后,再去学别的也可,荔云鹤却是贪多嚼不烂,什么学问都学了一点,什么又都不精通,变成了只会掉书袋之流,泯然众人。
荔氏经历战乱,族中子弟凋零只余荔辰旭这一支了,而今整个荔氏也只余一个荔辰旭继承了家传之学,由此才能在大周立国以后被举荐去了礼部,成为了礼部一个不可或缺的人才,堪堪在《氏族志》中保住了三等氏族的名望。
前世蒙炎为了弥补她,把荔云鹰弄到了左金吾卫将军手底下做录事参军,录事参军的职能是总录众曹文簿,举弹善恶,起初荔云鹰也想振作一番,可他常年饮酒加之自我养废太久了,写字手抖,文簿记录有缺,不能分辨善恶,弄的左金吾卫内部乌烟瘴气,他虽引咎辞官,却还是损害了蒙炎的威望。
蒙炎吸取这次教训,给荔云鹤在外地弄了一个县令,荔云鹤聘请了一位师爷同去上任,上任后荔云鹤被当地士绅摸透本性,被高高捧了起来,或是狎妓游览名胜古迹,或是和当地文人雅士吟诗作对,县中事务都被师爷把持,师爷借着荔云鹤和蒙炎的这层姻亲关系,在当地强取豪夺,收取贿赂,短短半年下来便弄的当地怨声载道,被御史大夫一状告到圣人面前,荔云鹤被罢免,蒙炎被政敌弹劾,丢了骠骑大将军的军衔。
由此,荔云鹰荔云鹤不过是归家了事,没受到任何损害,只有蒙炎不仅丢了骠骑大将军衔,威望还严重受损。
今生,对于这两位便宜兄长,荔水遥觉得,还是一直圈养在家里最好,可不能放出去祸害旁人。
“九畹。”
“奴婢在。”
“我听着前头的舞乐停了,夜宴该是散了,你去请郎主。”
九畹应声,即刻要去,荔水遥蓦的又改了主意。
“不对,他是故意让服媚‘偷听’的,为的是让我向他低头。”
荔水遥又想,倘若我是蒙炎,重生了绝不可能再重蹈覆辙,所以,他的确是故意让服媚“偷听”的,目的也许有两个,其一让我低头,其二是要告诉我,我在他那里什么也不是,故他不会爱屋及乌了,反而会恨乌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