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邻居家老大爷去世,儿子不戴孝,不办酒席,上午火化下午入土

星洲聊趣事 2024-04-30 19:20:33

前天我刚从城里回来,正想脱鞋,手机震了一下,是个微信。王老五家的儿子,小我,那个拍了胸脯说要靠自己闯出一番事业的小伙子发来的信息。信息的内容让我愣了半天,他爸,我们村的老大爷,去世了。

当时脑子里第一反应,肯定要去搭把手,这事儿在咱们这可大了。老大爷一辈子都是村里的热心肠,谁家有难,他总是头一个冲上去。可当我问小王办丧事的细节时,小伙子说他们准备简单处理,火化完了直接埋了。

这话说出来,我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在我们这儿,长辈去世,那是得穿孝,得办酒席,要是不这么做,人前人后的闲言碎语绝对少不了。我赶紧给村长打电话,想问问情况,可谁知手机关机。

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我决定第二天去王家走一趟。太阳还没出来,我就赶到了他们家。一进院子,看见小王坐在台阶上,手里拎着一本厚厚的书。

“小我,这么早就坐这儿,怎么不忙活去?”我问着,掩饰自己的不解。

“叔,我在想事情。”他脸上的神情很沉重,我这才注意到书的封面,是本关于西方哲学的书。

“你爸的后事儿,你真打算就这么简单了事?”我直截了当地问。

他抬头望着我,眼中带着一股倔强:“叔,我知道村里人不理解。但爸爸生前说过,他不希望走的时候太麻烦,耽误大家时间,更不想我们花那么多冤枉钱。”

我一时不知说啥好,小王继续说:“现在大家都在城里忙,谁还像从前那样有时间操持这些?”

我看着他,想象王老五生前的样子,他性格直爽,从不事事大张旗鼓,没想到连最后一件事都如此朴素。

但这话一出村子,外头人肯定要说三道四。“家里还年轻的不穿孝,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这些话免不了要传到小张耳朵里。

真心话,我也想过劝他随大流,别让父亲魂归故里时留下闲话。但看他眼神坚毅的样子,我知道他心里有自己的坚持。

一会儿,其他邻居也赶过来,有的拎着馍馍,有的提着鸡。大家进了院子,第一时间肯定是要问丧事咋办的。

“小王呀,你这是啥打算啊?不守孝,不办酒,直接下葬?”赵婶憋不住地问。

小王正色道:“我尊重爸的意愿。他生前就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不喜欢折腾。他自己做主了,咱们办事就简单些。”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静了下,几个叔叔阿姨面面相觑,显然心里挺不是滋味。我站在一旁,知道这番话,对老一辈的人来说,就跟鲠在喉一样难受。可是,这毕竟是小张和他爸之间的承诺啊......

就在这时,王家老大的哥哥从外面回来了,脸上带着急色......确实,老王走的那天,村里的气氛异常沉默。老大爷一辈子傲骨,儿子阿力却要打破习俗,不办丧事,直接火化,连块牌位都没留。那天下午,刚埋完老大爷,我跟阿力坐在田埂上,阿力掏出半盒黄鹤楼,递了我一支。他看着天空,轻声说这是他爸生前最爱抽的烟。

我点上,深吸一口,缭绕的烟雾里仿佛还残留着老王的味。阿力说他爸是个老实人,年轻时候守着这片土地,看遍了苍生变,可到头来,却对这些习俗不屑一顾。他觉得,老一辈的东西终归要新人改,死后烦文烦礼,倒不如清静。

我听着,心里五味杂陈。老王的确是这么个人,从不言不语,却对这土地有着深深的执念。可他的想法,跟我们老辈人的观念不合,这在村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大家议论纷纷,都说阿力这做法是在侵犯前辈的尊严。

当天晚上,大家闲坐在村口的大梨树下。秋风带着丝丝寒意,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老刘看不过眼,啪地一拍大腿:“大丈夫死后,连个酒席都没,这算什么事!”他愤愤不平。老王也接口道:“可不是嘛,这传统能丢吗?”连平时笑哈哈的老黄脸上也罩了阴影。

阿力埋下头,只闷声说:“我爸他不在乎这个。”话音未落,老吴突然插嘴:“阿力,你这么做可曾想过,你爸若是有知,愿意么?”

这句话像块巨石投进了平静的湖面,阿力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挣扎。就在这僵持中,阿力的妻子小芳走过来,她手里拿着一捆黄纸,默默坐到阿力身边。我看着这景象,悄悄给老婆一条信息,让她忙里偷闲准备些菜肴,却是未提在哪儿吃。

阿力抬起头,眼神里有股坚定:“我知道你们都会说我,但我想让我爸走得简单些。他这一生,不是追求那些繁文缛节的。”听他这么一说,村里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有些不同。我知道,这事儿只怕不会这么简单了结。

夜深了,村子里逐渐归于宁静。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情。是啊,老王走了,阿力想法新,但老王的意思咱们谁又真懂呢?阿力的做法虽然不被理解,可也许也是新时代的一个转变吧?亲情的纽带有时候确实能被一些形式束缚,但也许阿力的单纯执着也是对父亲的一种不同的孝顺吧?

又一阵风吹进屋里,我翻了个身,心里默默想到,人世间的情感和传统,真是说不清、道不明。难道阿力就真的错了?还是我们,固守着传统,背离了时代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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