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子寒
编辑|木子寒
“卖了15年拉面，都是3块钱，来了就让大家吃饱喝饱。”
一句话，让在集市上卖了15年拉面的山东大哥程运付火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蜂拥而至的拍客，挤得村里水泄不通。
景区邀请他去卖面，导演找到他要给他拍纪录片，“拉面哥”的商标都被抢着注册。
一时之间，“拉面哥”成了当地名人，火得一塌糊涂。
然而，没多久，这阵“拉面哥”掀起的风暴就停歇了。
从红极一时到无人问津，拉面哥都经历了什么？
一碗面催生的“大网红”
2021年2月22日，程运付起了个大早，发面醒面装车。
之后就推着车到了集市上，支起炉子，烧起热汤，拿出面团，准备出摊。
十五年来，程运付每天都坚持不懈地出摊卖面。
然而，就是这样看似平凡的一天，却改变了程运付之后的生活。
一大清早，稍显冷清的集市上，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自媒体博主佳佳，带着拍摄设备来到了程运付的摊位。
程运付以为是卖面的，就热情地招呼着她“3块钱一碗，小姑娘要来一碗不”。
“您的面只卖3块钱？赚钱吗？”佳佳问了一句。
程运付听到问题后，笑了笑回答：“赚不赚钱的，也都这样卖了十五年了。”
佳佳觉得程运付的故事是很好的素材，就表示了自己的拍摄意愿。
程运付想着也不耽误卖面，就答应了。
视频里，程运付讲了自己卖拉面的故事。
2004年，家里为了给程运付娶媳妇，欠了不少的外债。
为了还清这笔钱，程运付就找到了在县里做工的叔叔，想谋个出路。
叔叔因为经常去一家拉面馆吃饭，跟面馆老板的关系很好，知道老板对外收徒。
就将程运付推荐过去，想让他学会做拉面，之后也好自己开店做生意。
学了技术后，程运付就回到了村里，但没什么启动资金，没法租店面。
他与妻子一合计，干脆摆摊卖，试试水。
结果这一卖就是十五年。
要说十五年的时间，摆摊也能挣过钱开店。
但程运付太实在了，一碗面卖最贵的时候，也只是4块钱，而且没几天就恢复成3块了。
刚开始摆摊的时候，因为物价不高，程运付一碗面只卖1块钱。
之后，面粉价格涨上去了，而且肉也贵了，程运付就将价格提到了2块钱。
2007年，面粉跟肉价又涨了不少，程运付不得已才将面卖到了3块钱。
有段时间，因为物价一直上涨，程运付的面基本上都亏本卖。
为了不再亏下去，他只好将价钱提到了4元一碗。
但没多久，程运付就因为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还是将价格定到了3元。
因为去吃面的大都是附近工地做活，或者田里劳作的父老乡亲。
都是卖力气挣的血汗钱，程运付只想让他们吃饱喝饱。
之后，无论物价如何，程运付的面都保持在3元一碗。
一碗面有时挣几毛钱，有时挣几分钱，有时甚至亏钱。
但程运付从不觉得有什么损失，只要能让大家吃饱，他就开心。
周围的人们也都十分乐意去买程运付的拉面，纯手工劲道且实在，更重要的是便宜。
佳佳听得也十分动容，视频拍好剪好后就发到了网上。
没想到，一夜之间，视频爆火，佳佳涨粉了几十万，程运付也成了爆火的“拉面哥”。
走红之后的拉面哥，又将面临什么呢？
拍客的“围追堵截”
“拉面哥出来了，快拍快拍。”
程运付的家门口围满了去拍视频的人，还夹杂着几个凑热闹的村民。
“村里从来没见过这么人，堵得人都出不去，拍视频的人队都排到山坡上了。”
面对突然涌入的拍客，程运付的邻居们也不堪其扰。
但也没忘记趁着人多，在路边摆摊卖水、卖水果、卖蔬菜等等。
堵得最严重的地方，当然是程运付的家门口了。
一个个镜头都快怼到他脸上了，程运付夫妻俩一看这么多人，吓得门都不敢出。
十五年都坚持着摆摊的两人，第一次放弃了摆摊的念头。
后来，村里看不过去了，怕再给挤出事故。
就在程运付的门口围了个简易的隔离带，找几个年轻人去维持秩序。
而为了不让拍摄的人白来，程运付直接将摊位摆在了家门口。
那段时间，每天早上，程运付的家门口都十分热闹。
天还没亮，就有人在门口架起了三脚架，打开直播，放着音乐，边唱边跳。
程运付摊都还没摆出来，门口就已经人山人海了。
“拉面哥跟大家打个招呼”“拉面哥看这边”“拉面哥说两句”等等。
吆喝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喧闹的音乐声，喊麦声。
程运付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后面能在镜头下唱上几句。
但一直这么围着也不是办法，程运付的老母亲想来看儿子都只能站在山坡上看两眼。
程运付也很烦恼，他在采访中频频表示自己不想火，不想出名，还是喜欢以前的日子。
这波流量的来临，早已让他无法回归到曾经宁静的生活。
在家中闭门不出，他又不忍心让大家空等失望。
每天在家门口摆摊，又总是被围得水泄不通，村民进出都是问题。
这时，有个景区的负责人找上了他，邀请他去景区卖面。
这个主意很不错，程运付也打算应下。
但还没实施成功，就出事了。
一天深夜里，几个拍客敲开了程运付的家门，说有个合作要跟他谈。
两人自称是某娱乐公司的经理人，想帮他开通视频平台的账号。
账号开通后也不用他自己运营，他们会帮他运营，他只要配合拍视频，就可以拿钱了。
程运付不懂啥是视频账号，也不懂啥叫运营。
只知道两人说会帮他，还说他可以借助自己的名气做更多的事，帮更多的人。
他想着反正都是被拍，自己拍也没问题，就签下了合同。
签了之后没多久，程运付就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脑子一热，被套路了。
之后，程运付单方面解除了协议，跟他签合同的公司直接将他告上了法庭，索赔3.8万。
程运付蒙了，这么多钱，他得卖多少年拉面才能赚够。
在朋友的帮助下，程运付联系了律师帮他打官司。
对方显然没有想轻易放过他，直接发视频称要揭露拉面哥的真面目。
事情闹大后，程运付的人气急转直下，拍他的人依旧很多，只是言语上不再只是夸奖。
随着风波的平息，人走茶凉，一碗拉面引起的热闹，也逐渐散场。
“拉面哥”程运付的生活终于回归了平静，只是经历过这场流量洗礼的他，还愿意回去吗？
“拉面哥”现状
2021年，被流量裹挟着接受镜头洗礼的程运付，惧怕镜头，害怕被拍摄。
然而，当他发现这些“镜头”，并不会“伤害”到他。
甚至还为他赚了更多的钱，让他有机会帮助更多的人时，他开始觉得被拍也没关系。
之后，程运付开了自己的账号，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个百万粉丝大网红。
分享生活，帮助丢了孩子的父母找孩子，宣传家乡产品，为家乡土特产代言。
程运付开始体会到成名的好处，他不再出摊卖面，而是在视频里“卖面”。
只不过不再是曾经3元一碗的面，而是有着两百多万粉丝的“面”。
一边拉面，一边直播卖货，成了他的常态。
曾经不知运营、直播、拍视频为何物的程运付。
如今已经可以去学校传授直播教学，可以自如拍视频宣传家乡。
结语
程运付卖了15年的面，从红极一时到无人问津。
他依旧是他，质朴，乐观，坚韧，乐于助人。
只是经历过流量洗礼的他，终究成了“流量”浪潮里的一份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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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
谁又能经得起金钱的诱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