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儿五个月了,还是体弱多病,经常哭闹不休,延医问药也未见好转。
听闻山上问灵寺灵验,我便带着丫鬟出了城,去庙里为鳞儿祈福。
不成想,却在下山时遇到了贼人。
那些畜生不仅劫财劫色,还要先奸后杀。
危急时刻,我被快马回城的年轻将军救下。
我才知道,背后有多大的阴谋在等着我……
01
看着那三个一脸猥琐的贼人,我心中既震惊又难过。
丫鬟玉柳为了救我特意引开这几人,没想到,他们还是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不用说,玉柳肯定已经遭遇了不测……
见我扭到脚,已经委顿于地动弹不得,那三人也不急了,戏谑笑着慢慢走到我面前。
为首的贼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冷冷笑道:“你这小娘皮腿脚倒是利索,才这么会儿功夫,居然就逃到了山脚下。”
“可怜你那丫鬟重情重义,舍命救你,你却一滴眼泪也不舍得为她流啊!”
另外两个贼人也嘻嘻哈哈附和着:
“老大,丫鬟都能养得细皮嫩肉的,想必这个主母的滋味,更会好上百倍!”
“就是就是!反正这条小道不会有什么人来,咱们可要尽情玩一玩,别像刚才那样,我都还没尽兴,那丫头就没气了!”
……
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我心中又气愤又绝望。
自己的陪嫁丫鬟舍命救了我,我怎么可能不伤心?
我原是不赞同她以身犯险的。
可她都不跟我商量,直接把我往那个矮小的山洞里一塞,就独自跑开引走那三人。
我知道她这一去必定凶多吉少,在原地伤心是无用的,事已至此,我必须抓住机会下山,进城后报官,才有可能为她报仇。
不曾想,她用命保护的主子,却还是不能逃脱魔爪……
我很后悔。
如果先前我没同意玉柳的提议,走这条小路抄近道下山,也许我们就不会遇到这几个贼人了。
可是,她说如果不早点回去,担心小少爷哭闹起来,无人能哄得住。
这倒是实情。
鳞儿很依赖我,平日里,离开我时间长一点就会哭闹不休。
想到可怜的小人儿指不定已经哭得声嘶力竭,虽然隐隐觉得不妥,我还是同意了玉柳的提议。
可走下来才发现,这条小路很是偏僻,杂草丛生,一看就很少有人经过。
若不是玉柳说她进府之前,她家就住在附近,对这条路熟悉,我早就原路返回了。
没想到,我的犹豫不决,居然会让我们主仆两人遭此大难。
现在,玉柳已经殒命山野,我也即将小命不保……
那三人把我压倒在地上,还淫笑着说要先奸后杀。
“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我拼死抵抗,奈何,两个贼人分别压着我的双臂和双腿,身上还压了一个人,我压根就动弹不得。
张嘴呼救,他们却狞笑着任由我大叫。
贼人老大压在我身上,冷冷笑道:“你喊吧!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过,还是留点儿力气吧,不然一会儿叫不出来了,我们便少了许多乐趣!”
另外两人哄然大笑。
夏日的衣裳轻薄,没几下,贼人老大就粗鲁地撕破了我的衣裳。
扯掉肚兜后,鼓鼓胀胀的两抹雪白立刻弹跳而出。
02
“嘿!这娘们看着瘦,倒是挺有料啊!”
“人美胸大,腰身也细,屁股挺翘皮肤好,咱哥儿几个这次任务赚大发了!”
“嘿嘿,这种极品,一定要好好玩腻了再弄死她,不然就可惜了!”
嗯?任务?
我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突然感觉,此次遭遇似乎并不简单。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素来与人为善,并未得罪过人,可眼下,到底是什么人,要置我于死地?
还是用这种狠毒的法子。
不仅要我的命,还要辱我清白……
可惜,无人理我。
贼人老大仔细看去,不由得脸色一喜,伸手摸了摸,“哟!这小妇人,竟比那处子还要强上些许!”
“啊,此话当真?!”
“老大你快开始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两个小弟急声催道。
贼人老大显然也已忍耐不住,急吼吼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啊!”
身体的痛苦和失身的屈辱,让我尖叫一声,瞬间湿了眼眶。
那贼人老大似乎还在品味,并未急于动作。
顿了一瞬,他正要动作的时候——
“咻!”
一道破空声突然传来,他猛地一顿,一支锋利箭头透出他的胸口。
他惨叫一声,伸手捂住胸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来不及说什么,就直挺挺倒在了我的身上。
还好他那只手至死也没松开,有了手指相隔,透体而出的箭头只是刺穿了我的皮肤,虽疼痛流血,伤口却不深。
“咻!咻!”
另外两个贼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紧跟着自家老大走上了黄泉路。
我已经吓呆了。
傻愣愣看着一身轻甲的年轻将军飞马而来,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在不远处勒停骏马,看着我这边的情形,不由得皱了皱眉。
后来他说,当时我一身鲜血,双目圆睁,没啥反应……
他以为我也已经死了。
年轻将军下了马,走到我面前。
这时候我也回过了神,赶紧手忙脚乱想要推开身上的贼人尸体。
可是,这一番连惊带吓,我却手脚发软,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年轻将军见状,便俯身帮我掀开了那贼人。
贼人死得仓促,这时候,那东西竟还有些硬度,就这么扯了出来……
他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嗯……”
不知为何,极度羞窘的情况下,我竟还轻哼了一声。
此刻的我衣不蔽体,显然是肮脏而狼狈的。
连我都觉得,自己很是肮脏。
贞洁已毁,我寻思着回府安顿好鳞儿后,要去找一根略微顺眼的房梁吊死。
可年轻将军似乎并不嫌弃。
看着这样的我,他竟然喉结滚动,目光灼热,低声道:“小娘子,你这是在诱惑我么?”
我心中一紧,大感不妙。
连忙把腿并拢,双手捂住胸口,摇头道:“将军您误会了!小妇人这是被贼人所迫……”
可是,涨了半天的汁液经过这么一挤压,竟然从指缝中溢了出来。
“……”
感觉到手指的濡湿,我欲哭无泪。
眼见着年轻将军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我正想爬起来,他却猛地把我压在身下。
快速解开轻甲,顶开我的双腿,“那本将军就如你所愿……”
03
再次失身的危险弥漫全身,我却挣脱不得。
不由得哭喊出声:“将军!竟连您也要欺辱我这个小妇人么?!”
“您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做这种事,与贼人何异?!”
其实我并不认识他。
但他这身轻甲很是精美,显然不是一般军士能穿,应该是一个将军。
男人:“……”
他硬生生停住了。
紧紧抱着我,半天没吭声。
虽然现在的情形很是尴尬,可我咬紧了唇,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对方明显在隐忍克制,我不敢再刺激他分毫。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盯着我,哑声说道:“抱歉。军中操练数月,未曾碰过女人,方才见小娘子那般诱人,突然迷了心智……”
我抿了抿唇,双颊羞红,斟酌着说辞:“将军已经定力过人,比一般男子高出甚多……”
他定定看着我,突然磨了磨那处。
“嗯……”
骤然遭此袭击,我不由得轻吟一声。
男人身体一紧,旋即轻笑出声:“小娘子真乃妙人也!”
看着他俊逸的脸上神情莫名,我顿感羞窘。
大概猜到他口中的“妙”究竟所指何物。
正不知如何是好,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
年轻将军不再调笑我,快速起身把自己收拾妥当,把我拉起来,看着几乎全裸的我,喉结还是不由得动了动。
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我很是心急。
衣服全都被那几个贼人撕破了,无法再穿,这可如何是好?
看出我的焦急,年轻将军轻声道:“莫慌,有我在。”
说完,他解下自己的披风,把我裹了个严严实实。
刚裹好,就见七八骑骏马快速驰来。
都是甲胄在身的年轻男人。
但看甲胄品质,明显不如我眼前这位年轻将军,可看装束,有点像是同一个阵营……
“见过将军!”
果然,那几人到得近前,纷纷对年轻将军抱拳行礼。
想来是这年轻将军自己先行一步,属下这才赶了上来。
虽不知他为何单人单骑跑在前面,可他却正好阴差阳错救了我。
略微打量一番眼前的情景,领头之人问道:“将军,可需要末将等人做甚?”
年轻将军一把搂住我的腰身,我轻呼一声,人已经被他抱着飞到了马背上。
由于内里空无一物,他是把我打横抱着放在马背上的,瞧着甚是暧昧。
其他军士看着这一幕,都有点瞠目。
我大囧。
把自己缩在他宽大的怀里,头埋在他胸口,不敢抬头看向众人。
不理会众人揶揄的眼神,年轻将军淡淡命令道:“此处有流寇出没,你们两人随我回城,余下几人把尸体处理干净,搜索周围可有漏网之鱼。”
“是!”
想起惨死的玉柳,我顾不得羞赧,赶紧抬头说道:“我的丫鬟玉柳先前被这几个贼人……奸杀,就在这条小道往上约莫半山腰处。有劳各位小将军,如若看到她的尸身,烦请暗中帮我送回南巷吴义吴巡检府上,我必有重谢!”
“照她说的做。”
“是,将军!”
04
年轻将军交代完,便带着我策马回城。
许是照顾我身体娇弱,速度并不快。
行了一段路后,我问道:“不知将军贵姓?”
救命恩人不知姓甚名谁,来日想报答都无门。
“林崇。”
我讶然。
竟是赫赫有名的武威大将军!
我虽是一介妇人,这位将军的英雄事迹倒也有所耳闻。
少年时期便开始随父镇守边关,未及弱冠便立下赫赫军功,受封武威大将军,今年年初才奉诏回京,驻守京外大营。
听闻他尚未娶妻。
姿容出色,家世显赫,这位年轻的大将军,不知是多少京中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正出神之迹,林崇突然靠近我耳朵,轻笑道:“你对一个丫鬟,倒也是有情有义。”
他的唇瓣触碰到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直往里灌,让我不由得身体一僵。
这位林将军威名在外,风评也不错,可我明明是已婚妇人,他的言行举止却颇多暧昧之处,着实让我有几分羞恼。
莫非传言有误?
但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便给他脸色看,只好尽量撑直了身体,不与他有过多非必要的身体接触。
我轻声说道:“玉柳为我而死,我当厚葬她。”
林崇显然察觉到了我的故意疏离。
我以为他这般身份贵重之人,当会有所收敛。
可不知怎么想的,他竟又突然靠近,左手松开我的腰,开始不老实起来。
竟直接往披风里伸去……
我:“……!!!”
马儿颠簸,还加重了那种异样的感觉。
我浑身一颤,努力咬牙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低吟。
心中气恼:这副身子,产过鳞儿后,怎么仿似敏感了许多?还有这林崇,看着人模狗样,竟也是个登徒子!
“小娘子,说起来你也算是官宦之家的夫人,为何亲自哺育子嗣?不都是交由乳娘照管么。”
他一边揉捏,一边贴着我的耳,轻声问道。
我又羞又急,可双手要抓紧披风以防走光,腾不出手阻止他,只得颤声道:“小妇人尚未出阁时,母亲曾教导过,亲自哺育子女,对母体和幼儿皆身心有益……”
“唔,也对。”
他揉捏得更为用力,意有所指:“况且,小娘子天赋异禀,扔了着实可惜。”
我:“……”
别揉了,好难受!
他低下头,目光如狼盯着那抹半敞的雪白,“唔,小娘子,你把我披风弄湿了呢。”
我:“……”
今天出了城,本就大半天未曾喂过鳞儿,积蓄了许多,你那么用力揉捏,可不就流了出来?!
我羞恼地瞪他一眼,咬牙气急道:“将军请自重!小妇人已是他人之妇!”
好在他那两个跟着一起回城的属下相隔了一段距离,不然,我真没脸见人了!
“呵!”
我义正词严,他却哂笑一声,越发得寸进尺。
又抱紧了我,轻咬着我的耳垂:“你那夫君我识得,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巡检,一介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你这样的妙人儿,在他手里当真是暴殄天物。”
“不若,你与他和离,跟了我罢?”
他坏笑一声,“本将军不管在哪方面,都铁定比那白面书生有本钱!”
说完,还借着马儿颠簸之势,故意用某处顶了顶我。
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
我心中大惊,气恼道:“将军莫要顽笑!妇人之德讲究从一而终。小妇人虽未饱读诗书,却也知礼义廉耻,将军刚才的顽笑话,小妇人就当没听见!”
林崇有点气恼:“……哼,你这等妙人,理那迂腐礼教作甚?!”
我垂眸不答。
礼教迂腐,可天底下哪个女子不是这样守着?
话是这样说,许是我一口一个“小妇人”,终究还是败了他的兴致。
他抱着我的手臂松了松,一路再无话。
05
回城后,林崇没有直接送我回府,而是带我去了成衣铺。
我身上裹了一件明显是男人的披风,如果就这么回府,铁定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心中不由暗忖:这林将军,虽为人邪肆了点,心思倒也细腻。
刚进城,我就用帕子蒙了脸,倒也不怕被人认出。
买了一身跟先前差不多的衣裙换上,他这才送我回府。
怕我难做,在转角处就放我下了马。
谢过他后,我转身欲走,他却轻笑着喊住了我:“小娘子,芳名几何?”
看着他笑吟吟的俊脸,我顿了顿,微笑道:“将军若不嫌弃,可唤我吴夫人。”
他脸上的笑意减了几分,撇了撇嘴:“我嫌弃。”
“无妨,将军您随意。”
笑着说完,我转身便往吴府大门走去。
正要进府,刘管家刚好准备出门,看到我,似乎有点错愕。
“夫人……您回来了?”
就连语气,都有点不自在。
但我此时挂念鳞儿是否正在哭闹,便没去注意这些细节。
点了点头便准备往里走。
“夫人……”
没走两步,刘管家又喊住我。
“何事?”
他看着我,神情有点复杂,缓缓道:“小公子早上突发急症,没了……”
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夫人请节哀。”
“怎么可能?!今早我出门时,鳞儿还好好的!”
我想冲回内院,却发觉脚下像被定住,压根就没了力气。
“我不信!我要去看我的鳞儿!”
“夫人,小公子早夭,不入祖坟。老爷已经另择墓地,让他入土为安了。”
“……”
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夜间。
屋内没点灯,黑漆漆的。
“玉柳……”
我头疼欲裂,下意识唤玉柳过来掌灯。
半晌没听见动静,才恍然……玉柳已经没了。
又突然想起,不仅玉柳没了,就连我的鳞儿,也没了!
心中的痛苦一阵阵弥漫开来,我觉得自己又差点窒息。
只不过一天时间,为何会到这样的境地?
早上我还去寺庙为鳞儿祈福,怎么他突然就不在了呢?
他虽然体弱多病,也不至于一个急症,就要了他的命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急症,会这样厉害?!
我想去问清楚,却发现浑身乏力,头重脚轻,连下床都困难。
今日连番惊吓,又在山中被那样对待,只怕是染了风寒。
口渴难耐。
“来人……”
沙哑着嗓子连喊了几声,却无人进来。
我心中奇怪。
吴府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夫君俸禄也不多,可每年我都用自己的嫁妆银子搭着,二十几个下人总是有的。
我是当家主母,就算贴身伺候的玉柳没了,也还有其他丫鬟和粗使婆子供候差遣。
怎么说,也不该出现主母病卧房中,却无人伺候的情况。
可眼下这是?
06
心中正疑惑,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手中提了一盏灯笼,一人端着一碗药。
“夫人,醒了?”
两人微笑着走上前来,却没人去点灯。
这两人声音陌生,走到近前,我仔细瞧着,也是面生得很。
我不由得心里一沉,“你们是新来的?我院里原来那些人呢?”
“回夫人话,她们伺候小公子不力,已经被老爷尽数着人发卖了去。奴婢们是今日晚间刚进府的,专职伺候夫人。”
我看了回话的这个丫鬟一眼。
年纪约莫十六七岁,容貌比较清秀,脸上挂着笑,却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许是光线太暗的原因?
我看了看她旁边那丫鬟手中提着的灯笼,“掌灯吧,我喜欢屋子亮堂些。”
两个丫鬟却没动。
“夫人,老爷说了,屋子暗些有助于夫人安神,这灯便不掌了罢。”
先前说话那丫鬟把药放到小几上,过来扶我靠坐着,言笑晏晏,“老爷还让大夫开了安神的药,夫人快趁热喝了罢!”
说完,她把药端到了我的嘴边。
我却不喝,只说道:“掌灯。”
一个灯笼照亮的范围有限,周围还是一团漆黑,我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甚。
提着灯笼的丫鬟只是似笑非笑看着我,却不动。
要喂药的丫鬟脸上笑意也淡了,用着不用质疑的口吻命令道:“夫人,听话,喝了药快些睡下。”
这时候,我终于确定了。
这两个丫鬟有问题!
见我准备挣扎着下床,那丫鬟脸色一冷,直接捏住我的嘴,恶狠狠道:“你这贱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我成全你!”
说完,就开始往我口中灌药。
这约莫是要我命的东西!
我拼尽了全力挣扎着。
虽不知为何会这样,我素来与人为善,也想不通到底是何人要害我,可我不想莫名其妙被人整死。
奈何,她力气很大,我竟挣脱不开。
嘴巴被她用力捏着,一碗药至少有一半灌进了我的腹中。
灌完药后,她把我像丢一块破布般丢在床上,药碗随意扔在小几上,两人就这么抱臂看着我,脸上挂着冷冷的笑容。
我拼命抠着喉咙,想把那些药抠出来。
“呵呵,别白费力气了,有人出钱买你的命,我们给你用的可是穿肠毒药一丈红,神仙难救。”
有人出钱买我的命?!
我难以置信,哑着嗓子问道:“是谁……”
两人只是微笑不语。
就那么淡淡看着我,仿佛在等我毒发身亡,她们好回去交差。
其实,我在自己的屋子里被人加害,即使她们不说,我也隐约猜到了幕后之人是谁。
腹中一阵绞痛传来,我两眼一黑,意识开始涣散……
心中很是不甘,也有不解和怨恨。
那个人,为何要如此待我?!
07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还能看到林崇笑眯眯出现在我眼前。
那个瞬间,我还以为他也死了。
不由得问道:“将军,你也被人暗害了?”
林崇脸色一黑,“我没死!你也还好好活着呢!”
我用心感受了下,身体有点虚弱,但确实还活着。
怎么回事?
我疑惑道:“那个女人不是说我喝了穿肠毒药,死定了吗?”
“穿肠毒药是不假,换做旁人,身体确实早就凉透了。”
林崇哼笑一声,“可很不巧,这些年我师傅一直在琢磨那味毒药,前些日子正好制出了解药,我又正好随身带着。”
“那么凑巧,就正好救了你。”
我惊讶:“……确实很巧。可你怎么会……”
“怎么会恰好出现救了你?”
林崇笑得有点痞坏,“自然是对小娘子你念念不忘,半夜相思成疾,追至香闺想一亲芳泽呀!”
我无力翻了个白眼,“……将军,别闹。”
他敛了神色,认真道:“其实是觉得事有蹊跷,担心你出事,这才连夜赶了过去。”
他脸上掠过一丝后怕和庆幸,拉住我的手,“小娘子,我要是到得再晚点,或者是没有携带对症的解药,你现在只怕是已在黄泉路上走了老远,我拍马也赶不上了!”
那眼神有点灼灼,我不由得避开眼,抽出手,“……将军,你方才说,事有蹊跷?”
“对。他们把整个山头都搜了个遍,也未寻到你口中那个忠肝义胆的丫鬟。”
说到“忠肝义胆”这个词时,林崇的语气有点讥诮。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
希望不要是我猜想的那样……
可惜——
“不过,他们倒是在距离你出事不远处的山脚下,逮到了一个正欲逃走的丫鬟。”
林崇盯着我的眼,似乎要让我接受残酷的现实,“活的。名字正是玉柳。”
我闭上了眼睛。
心中滋味难言。
到头来,居然连玉柳这个陪嫁丫鬟都背叛了我……
“她在哪?”
少顷,我睁开眼睛,眼里还有少许湿润,但心里已经不再那么难受。
我要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向那些害我的,害了鳞儿的人,找回公道!
林崇安抚性地摸了摸我的头,转头大声道:“带进来!”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房中,我心中的悲愤和难过,差点控制不住,“玉柳,为何?!”
玉柳一脸惊惶,跪倒在地,哭着求饶道:“小姐饶命!奴婢是被迫的呀,奴婢对你一片忠心……”
我盯着她,心中不为所动。
出嫁前,她一直唤我小姐,到了吴府就改口称夫人,这时候又唤小姐,不过是想让我心软放过她罢了。
可是,我差点被贼人奸杀,鳞儿也死得蹊跷,我又怎么可能会心软?!
林崇冷哼一声,“都这时候了,还不说实话?看来,将军府的手段过于温柔了些。”
玉柳脸色大变,赶紧改口:“将军饶命,奴婢什么都说!其实……是我家老爷许了我,如果我把小姐弄死,他就抬我做姨娘……”
我心中某个疑惑顿时豁然开朗。
难怪!
当初在小道上遇到那三个贼人,为何她会主动跳出来引开他们,而我临时藏身的地方其实很容易被发现,那些贼人却全都追着她而去。
原来,不过都是做戏给我看的。
可当时我担惊受怕,竟一时未曾察觉。
没想到,玉柳居然会为了一个姨娘的位置,就对我下毒手。
我觉得难以置信,“从你十岁开始到我身边伺候,我自问待你是极好的,吃穿用度上从未亏待过你。”
“你随我陪嫁到吴府后,我本是要为你寻一户家世清白吃穿不愁的人家,你嫁过去就是正头娘子,不比你在那小小的吴府做一个地位卑下的姨娘,要好得多么?”
“这一点,我一开始就跟你明说了的。为何,你还要背叛我?”
玉柳盯着我,眼神中忍不住涌出了怨恨,“做正头娘子,哪有做主子来得威风?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做了最好的打算,其实,不过是你善妒,不欲把老爷与人分享罢了,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我震惊难言,看着她一时无话。
想不到,自己掏心窝子对待的丫鬟,心中竟是如此看我的!
08
许是觉得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玉柳便开始破罐子破摔,把她心中对我的怨怼通通倒了个干净。
看着她满脸狰狞,我只恨自己这么多年眼瞎,居然养了一头白眼狼而不自知。
“鳞儿究竟是突发急症而亡,还是另有隐情?”
不想再听她胡乱攀咬,我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但玉柳这白眼狼很显然不配合。
她恨恨瞪着我,笑容疯狂:“小姐,这个问题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哈,就你自个儿慢慢琢磨去吧!我就想看你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脸色苍白。
她的拒绝回答,其实已经回答了某些问题。
林崇挥了挥手,“把她拉下去,严刑拷打,生死勿论。”
玉柳害怕了,又开始大声求饶,我却懒得再看她一眼。
恶犬既已伤人,处理了便是。
我看向林崇,嘴唇颤抖,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将军,我的鳞儿,果真是被人害死的……求您帮帮我,我要问问那个人,为何要这么做,我要替鳞儿报仇……”
种种迹象表明,我一直全心爱慕的夫君吴义,可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他表面装得与我鹣鲽情深,背地里却勾结我的丫鬟想害死我,甚至……就连鳞儿他都不放过!
虎毒不食子啊!
他为何绝情至此?!
林崇把我拥入怀中,柔声道:“放心吧,再过几日,等我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便带你去吴府亲自问他。”
“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完,他突然开始解我的衣服。
我现在穿的只是几层薄纱,连肚兜都没穿,还没等我没反应过来,他就除掉了所有束缚,露出我的两团丰满。
我:“……”
这人怎么这样?!
前一刻还正经说事情,怎的又开始动手动脚了……
“将军……别这样……”
我推拒着,可他不管不顾,仍要攻城略地。
突然,他扒光我的衣裙,也快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直到两人坦诚相见,我才蓦地清醒过来。
赶紧拉过薄被盖住身子,不希望再继续下去,“将军,我还是他人妇,此举不妥……”
不论吴义怎么对不起我,现在我确实还是他的妻,与林崇做这种事,就是通奸。
我接受不了这种事。
09
林崇眼尾有点泛红,盯着我的目光犹如一头狼,仿佛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把我拆吃入腹。
我瞥了一眼……不由得羞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果然……比吴义的本钱大太多了……好可怕。
林崇看我这样,突然轻笑一声,坐在床边连人带被一起拥着我,歉声道:“抱歉,我太心急,吓到你了。”
“忘了跟你说明一点,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那小小巡检的夫人了。”
我震惊抬头。
这人该不会……真让那吴义与我和离了?!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声音带着宠溺,“昨晚我赶到的时候,那两个杀手还没走,我便擒住她们,逼问出了一些细节。”
“本来,她们是想等你毒发身亡后,把你的尸首悬挂在房梁上,再放火烧了你的屋子,造成你因承受不了痛失爱子,选择自缢而死的假象。”
“你怕自己死得不彻底,还要放火焚了自己的屋子。”
我:“……”
尸体一旦被焚毁,便再难查出死因,吴义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才让曾经亲密的枕边人,如此处心积虑要弄死我?
一计不成,竟还立马来个连环计。
且都那样狠毒如斯!
“我将计就计,杀了那两个杀手,用其中一个跟你身形相若的女人尸体代替了你。”
林崇笑眯眯看着我,“所以,原来的吴夫人,已经烧死了。现在的你,则是我的远房表妹。”
“小娘子,我对你虽是见色起意,却也当真有点心动。昨日初见,我便对你念念不忘。你就给了我吧,我忍得好痛……”
说完,他低头吻住我的唇,很快就开始巧取豪夺。
我还没消化掉他带给我的震撼消息,大脑又开始空白了。
当他掀开薄被,再次压了下来的时候,我才蓦然清醒。
虽然知道想要他助我报仇,自己少不得要付出某些代价。
可不知怎的,我心中却有点慌乱。
抗拒道:“我本是有夫之妇,昨天还被贼人侮辱,你亲眼所见。你不嫌弃我……很脏么?”
林崇把头埋在我胸前动作着,舍不得挪开,说话的声音有点含糊,我却听清了:“你被人算计,本就是苦主,我嫌弃你作甚?”
“……可是,儿子刚被小人害死,我这个做娘的就要与你欢好,我属实提不起兴致……”
林崇终于抬头看我,嘴角还挂着乳白色的汁水,邪肆一笑,“我这么做,就是要让你尽快忘却伤痛。”
“小娘子,斯人已逝,你须得好好活着,替可怜的孩子把他那份一起活够。”
把鳞儿那份一起活够……
我心中猛地一震。
泪水禁不住再次倾泻而下,不再抗拒他的攻城略地,任由他在我身上大展雄风……
10
这几日,我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某人仿佛几十年未曾开过荤,总是不知餍足,折腾得我夜夜求饶。
这一日,我又是睡到了晌午才悠悠醒转。
刚睁开眼,就看到林崇躺在旁边,一只手支着头,定定看着我,那双桃花眼里满是璀璨的笑意。
“小娘子,近日我可曾喂饱你?”
“……”
这是何等虎狼之词?!
我羞臊着脸,不去看他。
月光下的凤尾竹
武威将军请自重
大林子的姐姐
这就是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