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的安第斯空难奇迹:16位幸存者靠吃同伴遗体,苦苦支撑72天

崔以安沧桑史 2024-11-08 02:09:13

1972年10月,一架载有45人的乌拉圭空军571号包机在安第斯山脉坠毁。这本该是一次普通的橄榄球友谊赛之旅,却演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存挑战。在海拔3500米的冰天雪地里,幸存者们面临着极寒、饥饿和与世隔绝的绝境。当搜救队放弃希望,宣布终止搜寻时,这群年轻人做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决定。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突破人类道德和伦理的底线,做出了让后世震惊的选择。72天后,当16名幸存者最终获救,这个惊人的秘密被深深埋藏在安第斯山脉的冰雪之下。28年后,这个秘密终于被公之于众。到底是什么样的选择让他们活了下来?在这场生存考验中,他们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一、空难前的背景

1972年的南美洲政坛正处于动荡时期。智利和乌拉圭两国虽然都经历了军事政变,但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却愈发密切。这年10月初,乌拉圭总统胡安·玛丽亚·博达维里收到了来自智利总统萨尔瓦多·阿连德的一封亲笔信,信中提议举办一场象征两国友谊的橄榄球友谊赛。

这场比赛的筹备工作很快就开始了。智利方面选择了首都圣地亚哥最好的体育场作为比赛场地,并在全城张贴了庆祝横幅。乌拉圭方面则挑选了克里斯蒂安兄弟大学橄榄球队作为代表队。这支球队在乌拉圭国内颇有名气,队员大多来自蒙特维多的富裕家庭。

克里斯蒂安兄弟大学橄榄球队成立于1965年,当时的队长帕雷多来自一个著名的商人家族。球队成员大多是20岁出头的大学生,他们不仅在球场上配合默契,私下里也都是好朋友。这支球队曾在1971年获得乌拉圭全国大学生橄榄球联赛的冠军。

为了让这次友谊赛更具意义,乌拉圭总统特意安排了一架空军的军用飞机。这架编号为571的飞机是一架费尔柴尔德FH-227D型双发涡轮螺旋桨客机,是乌拉圭空军最好的运输机之一。

比赛日期定在10月13日。10月11日清晨,蒙特维多机场上热闹非凡。除了33名队员,还有一些队员的亲属也要随行观看比赛。他们带着行李,穿着印有学校标志的运动服,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来送行的亲友们挤满了候机大厅,互相拥抱告别,谁也没想到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在出发前的最后一刻,机组人员对天气进行了详细检查。当时的天气预报显示,从蒙特维多到圣地亚哥的航线上天气晴朗,能见度良好。飞行计划显示,这架军用运输机将穿越安第斯山脉,预计飞行时间为4小时45分钟。

就在临起飞前,一位年轻的机械师发现发动机的一个小零件有些磨损,但机长认为这并不会影响飞行安全。为了不耽误行程,他决定按计划起飞。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决定,却为之后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当地时间上午8点45分,载着45名乘客的571号军用运输机缓缓驶上跑道,在亲友们的挥手告别中,飞机冲上云霄,消失在蔚蓝的天际。

二、空难发生的过程

571号军用运输机起飞后的前两个小时,航程一切正常。当飞机飞抵安第斯山脉东麓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风云突变。机长通过无线电与地面塔台联系,获知前方将出现强烈气流,建议改道降落在阿根廷的门多萨机场。

10月11日下午2点30分,571号包机在门多萨机场平安降落。机场气象站的负责人立即向机组人员通报了最新天气情况。根据气象数据显示,安第斯山区的天气将在未来24小时内持续恶化,建议至少等待一天再起飞。

然而,第二天中午12点15分,当天气出现短暂好转时,机长就做出了继续飞行的决定。在起飞前,门多萨机场的塔台管制员再次提醒机长,下午时分安第斯山区经常会出现危险的上升气流,这种气象现象在当地被称为"山谷风"。但机长仍然坚持按原定航线飞行。

起飞后约40分钟,飞机进入了安第斯山脉上空。这时,天气再次急剧恶化。浓密的云层遮蔽了视线,强劲的侧风让飞机不断颠簸。副驾驶发现,高度表显示的数据出现了异常波动,这表明飞机可能已经偏离了原定航线。

下午2点45分,飞机遭遇了剧烈的下沉气流。驾驶舱内的各种仪表开始发出警报声。机长试图提升飞行高度来避开气流,但飞机的爬升能力在稀薄的空气中显得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飞机突然撞上了一座山峰。第一次撞击发生在尾翼部分,巨大的冲击力导致尾翼断裂。紧接着,机身与山体发生了第二次碰撞,左侧机翼被山石击断。失去平衡的飞机开始在空中旋转,但由于山坡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飞机并没有立即解体,而是沿着斜坡滑行了将近600米。

在这个过程中,机舱内的座椅被撞得东倒西歪,行李箱和其他物品到处翻飞。飞机最终停在了一处海拔约3600米的山谷中,机身断成了三截。驾驶舱完全损毁,两名飞行员当场死亡。客舱中部和尾部虽然受损严重,但基本保持完整。

空难发生后的第一个小时内,幸存者们开始清点人数。在45名乘客中,12人在撞击中丧生,5人重伤,其余人员有轻微擦伤。由于撞击地点位于智利和阿根廷边境地带的偏远山区,周围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

更令人担忧的是,飞机失事前曾偏离航线约50公里,这意味着搜救人员可能需要在更大范围内寻找。而坠机现场被白雪覆盖,从空中很难发现飞机残骸。当时的无线电设备已经损坏,幸存者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傍晚时分,气温急剧下降,暴风雪开始肆虐。幸存者们不得不挤在破损的机舱内避寒。没有人知道,这只是他们即将面临的漫长考验的开始。在随后的日子里,这个被冰雪包围的山谷,将成为一个见证人性极限的地方。

三、生存考验与困境

空难发生后的第一周,幸存者们面临的首要问题是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坠机地点位于安第斯山脉的一处山谷,海拔超过3600米。白天气温在零度以下,夜间则降至零下30度。没有御寒装备的幸存者们只能用飞机座椅的布料和碎片拼凑成简易的保暖物品。

食物储备的问题很快显现出来。飞机上仅有少量零食和巧克力,按照每人每天最低热量需求计算,这些食物最多维持三天。第四天,几名伤势较轻的幸存者开始在飞机残骸周围寻找食物,但在这片冰雪覆盖的荒原上,除了岩石什么也没有。

10月15日,搜救队首次飞过事故区域上空。然而,白色的机身碎片完美地融入了积雪中,从空中根本无法分辨。幸存者们试图用口红在雪地上写下"SOS",但很快就被新的积雪覆盖。

伤员的情况每天都在恶化。没有医疗用品,感染开始在重伤员中蔓延。10月18日,一名重伤员因伤口感染死亡。这是空难后的第一个死亡案例,但远非最后一个。接下来的一周内,又有三名重伤员相继离世。

食物短缺的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到了第十天,所有食物都已耗尽。一些幸存者开始讨论一个令人不安的提议:是否要食用遇难者的遗体。作为天主教徒,这个决定违背了他们的信仰和道德准则。但求生的本能最终战胜了一切。

10月29日,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给幸存者们带来了第二次打击。凌晨时分,巨大的雪块冲入机舱,将熟睡中的八人掩埋。其他幸存者立即展开救援,但最终只救出了三人。这次雪崩不仅带走了五条生命,还摧毁了他们赖以避寒的机舱。

随着时间推移,外界的搜救行动逐渐减弱。每天都有飞机从头顶掠过,但始终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11月15日,智利和阿根廷的搜救队宣布终止搜寻行动。这个消息是通过幸存者们随身携带的一台小型收音机得知的。

在这片被称为"死亡谷"的地方,幸存者们开始建立起严格的生存制度。他们将残存的机舱改造成庇护所,用飞机电池为收音机供电,记录外界信息。为了节省体力,他们轮流担任警戒,提防新的雪崩。白天,他们用飞机的铝制部件制作简易工具,挖掘冰洞储存食物。

12月初,又一名幸存者因体力不支死亡。剩下的人开始意识到,如果继续被动等待救援,他们都会死在这里。一些年轻人提出要翻越山脉寻求救援,但这个计划充满风险。安第斯山脉终年积雪,没有专业装备,贸然行动无异于自杀。

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等待救援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幸存者们开始为即将到来的艰难决定做准备。他们必须在被动等死和主动寻求生机之间做出选择。

四、艰难的求生之路

1972年12月12日,两名年轻的幸存者南多·帕雷多和罗伯托·卡纳萨决定翻越安第斯山脉寻求救援。他们用飞机座椅的棉花制作了简易的保暖衣物,用铝制碎片做成冰爪,带上了仅存的一些食物。这次行动被其他幸存者称为"远征队"。

第一天,两人在积雪中艰难跋涉了约五公里。由于缺乏登山经验,他们很快发现山脉的地形比想象中复杂得多。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体力,而稀薄的空气更加剧了疲劳感。当晚,他们不得不在一处岩石凹陷处过夜。

第二天清晨,温度降至零下35度,两人的脚趾已经出现冻伤症状。但他们仍决定继续前进。这一天,他们遇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不得不绕路而行,这让原本就不多的食物消耗得更快。

第三天下午,他们爬上了一座山峰。在这里,他们第一次看到了山脉西侧的景象。远处隐约可见一片绿色,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接近植被线。这个发现给了他们继续前进的动力。

第四天傍晚,两人终于走出了雪线。随着海拔降低,呼吸变得轻松了些。他们在一处山坡上发现了一些野生植物,这是七十多天来第一次见到活的植物。

第五天早晨,他们听到了溪流的声音。循着水声,他们找到了一条小河。河水虽然刺骨,但证明他们确实已经到达了较低的海拔。沿着河流继续前进,地形开始变得平缓。

第六天,他们遇到了一名智利牧羊人。这名牧羊人起初对这两个衣着破烂、面容枯槁的陌生人十分警惕。但当得知他们是空难幸存者后,立即骑马去最近的村庄报警。

12月22日,智利军方派出了直升机前往事故地点。第一架直升机成功救出了六名幸存者,但由于天气恶化,剩余的营救行动不得不推迟到第二天。12月23日,最后八名幸存者也被成功救出。

这场历时72天的生存考验最终以16人获救而告终。在这段时间里,原本45名乘客中有29人死亡,其中12人在空难中丧生,5人因伤重不治,5人在雪崩中遇难,7人因体力不支或冻死。

获救后,幸存者们被送往圣地亚哥的医院接受治疗。他们普遍出现严重的营养不良、脱水和冻伤症状。最瘦的幸存者体重只有原来的一半。医生们表示,如果再晚几天获救,可能会有更多人死亡。

为了保护幸存者及其家属,智利和乌拉圭政府对外界表示,这些人是依靠储存的食物和融化的雪水活下来的。然而,这个说法很快引起了医学界的质疑。按照正常情况,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下,人体不可能仅靠零星的食物维持这么久。

真相就这样被暂时掩盖了下来。直到1974年,一本名为《活下来》的书出版,才揭开了这个令人震惊的生存故事。书中详细记录了幸存者们为了活命而做出的艰难抉择。

五、事件影响与后续发展

1973年初,当幸存者返回蒙特维多时,这座城市陷入了沉默。媒体对这起事件的报道异常谨慎,只是简单提及了空难和获救的基本事实。政府部门和军方对幸存者们在山上的经历也采取了严格的保密措施。

然而,医学界开始对这个案例产生浓厚的兴趣。乌拉圭国立医学院的研究人员对幸存者进行了为期六个月的跟踪研究。研究报告显示,这些人在极端环境下的存活创造了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他们的身体机能在极寒条件下发生了一系列适应性变化,这些数据为极限医学研究提供了宝贵资料。

1974年,美国作家皮尔斯·保罗·里德完成了《活下来》一书的写作。这本书的出版在国际社会引起了巨大反响。书中详细记录了安第斯山脉上发生的一切,包括幸存者们为了生存而做出的选择。这本书在全球售出超过500万册,被翻译成25种语言。

1975年,好莱坞开始筹拍这个故事的电影。然而,幸存者们一致拒绝了电影制作方的邀请。他们认为,这段经历太过私密和痛苦,不适合被搬上银幕。直到1993年,在获得所有幸存者同意后,电影《活着》才正式开拍,并于次年上映。

这起事件也推动了航空安全制度的改革。乌拉圭空军随后修订了军用运输机载客规定,提高了飞行员的培训标准,并在安第斯山脉航线上增设了多个气象监测站。智利和阿根廷两国则在边境地区建立了联合搜救机制,改进了高海拔地区的救援设备。

1976年,幸存者们集体返回事故现场,在坠机地点竖立了一座纪念碑。碑文上刻着遇难者的名字,以及一句简单的话:"他们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此后,这个地点成为了登山者的必经之地,每年都有数百人前来凭吉。

1982年,幸存者们成立了"安第斯山生还者基金会",专门帮助空难受害者家庭。基金会还设立了心理援助项目,为经历类似创伤的人提供帮助。十年间,基金会援助了来自世界各地的200多个家庭。

1992年,在空难二十周年之际,乌拉圭政府在蒙特维多建立了一座纪念馆。馆内除了展示空难相关的实物和档案外,还专门设立了一个研究中心,致力于极限环境下的人类生存研究。

2012年,最后一位遇难者的遗体在冰川融化后被发现,并被运回国安葬。这让这个历时四十年的故事终于画上了句号。然而,这起事件对航空安全、灾难救援、极限医学等多个领域的影响仍在持续。

如今,安第斯山脉空难已成为人类求生意志的象征。每年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研究者前往事故地点,试图从不同角度解读这个故事。这些研究不仅涉及生理学、心理学,还包括社会学、伦理学等多个领域。这些研究成果被整理成档案,永久保存在蒙特维多纪念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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