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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琛先生不但是位程派艺术的忠实信徒和继承人,也是一位程派艺术改革的先行者、带头人。把赵荣琛先生列为正统派之列,好像说他只是位因循保守的程派正宗,这种提法是不确切的,也是不合乎实际的。——摘自李麟童、刘新阳:《赵荣琛先生在辽宁》
赵荣琛
赵荣琛于1916年诞生在安徽太湖的一个书香门第之家。他的家族中,连续四代都有人考中进士,并因学识渊博而在清朝翰林院任职。
赵荣琛自幼便接受了深厚的传统文化教育,并在1930至1934年期间就读于北京师大附中。这种教育背景赋予了他日后能够深刻理解京剧艺术传统内涵,为他继承和发展程派艺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赵荣琛
作为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和教育家,赵荣琛不仅是程派艺术的传人,更在继承、发展和弘扬程派表演艺术上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赵荣琛坚持应该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对待和分析程派艺术,他在肯定程派艺术鲜明的进步倾向和璀璨夺目的艺术光芒基础上,认为:“程派艺术形成于旧时代,有些剧目,不可避免地受到时代和历史的制约,在思想境界和艺术成就上,也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
赵荣琛
赵荣琛并不墨守成规,亦步亦趋,而是勇于探索和创新,他认为:“艺术是要不断发展、前进的,我们不能止步于前人的创造,满足于单纯的继承,而要接过前辈的艺术接力棒,继续向前迈进,但这必须在精钻细研的基础上发展。”
赵荣琛在深入挖掘程派艺术精髓的基础上,不断推陈出新,在唱腔改革、表演革新、剧目拓展,以及艺术传承与发展等方面进行了卓有成就的创新,为程派艺术的繁荣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新活力。
赵荣琛结合自身的嗓音条件,在保持程派沉郁凝重的风格基础上,科学、慎重地发展了程派的亮嗓唱法,形成了清越高远,沉郁凝重的独特音质和音色,使唱腔更加明亮且富有层次感,清晰易懂,更贴近普通观众的听觉习惯。
赵荣琛
在唱腔和唱词的改编上,赵荣琛根据自己对剧情和人物关系的深入理解,结合发音特点,进行了精心的调整。
例如,《武家坡》中王宝钏在下场前有一句【散板】“急忙奔到那寒窑前”,程砚秋的处理是高唱带有拖腔,而赵荣琛则突出表现王宝钏突然遭到陌生男子调戏,心情紧张、压抑,举措失常,则改成低腔快唱,并配以节奏鲜明、身段优美的舞姿,唱做舞一气呵成,同样取得了强烈的剧场效果。
再如,《荒山泪》中的张慧珠有这样一句[二黄散板]唱词:“哭婆婆哭得我泪珠如线”。赵荣琛为表现人物此刻的伤心不止和孤寂无助的凄凉。将“泪珠如线”改为“泪干肠断”,唱腔旋律虽然未变,但是唱词的深度和人物情感色彩的的丰富性都得到了加强。
又如,在《荒山泪》“抢子”一场中,张慧珠有一组“护子”的身段表演,赵荣琛在一次表演中增加了“扬右臂绕袖”的动作,这个动作与揺云帚类似,劲头全在腕子上,表达出张慧珠痛子、护子的强烈的母性情感。
苗青娘
在剧目创作上,他排演了《火焰驹》《苗青娘》《生死牌》《皇帝与妓女》《风雪破窑记》等剧目,既保留了程派艺术的精华,又展现了他个人的艺术才华。
赵荣琛反对闷着嗓子唱程腔,他总结道:“程先生并不是一味地闷着唱,而是运用气的力量与发音部位的控制相结合的方法,使声腔凝重、深沉,具有一定的立音和厚度,找出共鸣位置,再适当地加以抑扬顿挫,吞吐收放等唱法上的掌握,而形成其艺术特色与独特风格。”
赵荣琛与张火丁
赵荣琛主张学习程派艺术不应止于表面模仿,而应深入探究其内在精髓。在传承艺术方面,他尊重每个徒弟的个性和特点,因材施教,鼓励徒弟们根据自己的声音条件去演唱,发展自己的艺术风格。
赵荣琛曾嘱咐弟子陈琪说:“你不要刻意地去模仿我,要按照自己的声音去唱,声音靠后一些就可以了。不要一味地去找‘闷音’,一味地追求‘喉音’,演唱时仍然需要有立度和亮度。”
赵荣琛强调学习程派艺术不应止于表面模仿,而应深入探究其内在精髓。这种理念在京剧的传承中至关重要。表面模仿可能短期内能够取得一定成效,但长远来看,缺乏对艺术内在精髓的理解和把握,很难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和达到艺术的高度。
赵荣琛
赵荣琛强调,学习程派艺术应超越表面模仿,深入探寻其内在精髓。这一理念对京剧的传承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尽管表面模仿短期内可能带来些许成效,但长远来看,缺乏对艺术深层内涵的领悟和把握,难以形成独特的艺术风格,也难以达到艺术的高峰。这也应该是几十年来从未产生新的艺术流派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