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江州和大理州云龙县的地理位置

十二年前，云南省发生了一起涵洞藏尸案，死者生前曾离奇用手机拨打三次10086移动客服号码，调查过程中可谓是一波三折，凶手不断地浮出水面，又不断地沉入水底，那真凶究竟是谁？

2012年8月3日，位于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简称：大理州）云龙县一条叫金卢公路的一处涵洞里，发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里面竟然藏匿着一具弥漫着腐臭味的男性尸体。

金卢公路是这起命案发生时大理州通往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简称：怒江州）仅有的一条交通要道，出事的这个涵洞洞口直径约为1米，空间狭窄，成年人进去只能弯下腰前行，倘若凶手在这里对死者行凶的话，动作幅度会受到限制，杀人是有困难的。也就说，这里可能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而是抛尸现场。

另外一点就是，云龙县的夏季是多雨的季节，大量的雨水导致公路两边排水难，为了解决排水的问题，人们在公路的下面建造了多个涵洞，金卢公路的涵洞数量多达十几个，间隔几百米的距离就有一个，很容易发现到。

洋火塘自然村一角

唯独这个出事的涵洞显得比较隐蔽，因为洞口周围布满蜘蛛网，杂草丛生，不仔细观察难以被发现，凶手正是利用这一点，将死者藏在里面掩人耳目。也就是说，凶手对当地的地貌地形很熟悉，有可能是本地人。

调查人员在周围村子走访询问近期有没有村民失踪的情况，经过一番的调查，云龙县漕涧镇洋火塘自然村一位叫张海涛的36岁男性村民，已经多天没跟家人取得联系，他家距离出事的涵洞约600米。附近还有两个村庄，总共三百多户人家居住于此。

不过，张海涛的失踪跟这名死者有关联吗？或者说这名死者就是张海涛本人。

张海涛

经过张海涛的家人辨认这具尸体的面貌后，他们大致可以断定尸体的身份正是张海涛。

调查人员发现张海涛体格健壮，但从他尸体上看不出生前有过跟凶手反抗的迹象，很可能他认识凶手，所以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遭到突袭杀害了。

据张海涛的妻子左杨菊哭着回忆，自从张海涛7月25日走出家门后，整个人就杳无音信了，令她更没想到的是，平时谨慎老实的丈夫竟然会遭来杀身之祸。

7月25日早上，夫妻俩吃完早餐后，就在房子后面干农活。直到11点，张海涛临时有事要外出，但他没告诉左杨菊要去哪里做什么事。不过，张海涛外出时做出了一个异常的行为，他从家里带走了一笔钱，这笔钱的金额是2000元，他拿走的这些现金差不多是当天家里所现有的。

张海涛为何要带这么多现金？这会不会跟他外出办事有关联？

张海涛的尸体状况有被人翻过裤兜的迹象，他身上的钱已经不见了，调查人员初步推断他可能是遭到半路抢劫时被杀害。

左杨菊

进一步的深入调查后，调查人员慢慢地还原了张海涛那天外出的原因。当天，张海涛去了同村一户姓左的家里，和另外两位村民一起帮助这家人建房屋。干完了一天的累活，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这家主人留下他们三人吃了顿晚餐。饭后，三人在路上分开往各自的家里走去。之后，张海涛就消失在夜色中，没在出现过。

张海涛跟那两名村民分开的地点是在他家山坡下的一处分岔路口，他独自一人前往回家的路，但那天晚上，左杨菊却始终没有等到他回家。诡异的是，发现张海涛尸体的那个涵洞的位置跟他回家的方向是相反的，那么疑问来了，他在回家的这个时间段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从而命丧黄泉。

从以下的卫星地图中可以看到，蓝点1所在的位置就是当晚张海涛跟那两名村民分开的路口，蓝点2的位置则是张海涛居住的房子，而蓝点3的位置就是张海涛尸体被发现的涵洞。从中可以清楚地看出，蓝点1到蓝点3的距离比较远，张海涛活着时，人是从蓝点1朝蓝点2方向移动的，而他的尸体却在相反方向的蓝点3出现。

卫星地图显示张海涛移位三个蓝点的位置

即便那晚张海涛在晚饭时喝了点酒，但也不至于达到醉酒的状态，导致神志不清地往相反方向走。按理说，跟张海涛一起回家的那两个村民嫌疑最大，但是调查人员很快排除了这种嫌疑。

调查人员从张海涛生前身上携带的手机入手，发现他尸体时，那部手机已经丢失，于是，就从他通话记录查起，最后三个拨打的号码都显示为10086，这是移动官方客服热线号码，那他为什么要拨打这么多遍这个号码呢？

经过查看通话记录，得知这三个号码的拨打时间分别是7月26日凌晨两点半、两点36分和47分，从这些线索大致可以判断，张海涛的死亡时间是在7月26日凌晨两点47分之后发生的。不过，这个推论跟法医实际上的尸检报告有出入，尸检报告显示死者的时间应该是在7月26日凌晨两点之前死亡的。

这样一来，拨打这三个号码的情况存在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凶手或其他人拨打的，并非死者拨打，另一种可能是，法医的尸检报告时间推断有误，死者拨打号码时还活着。找出拨打这三个号码的人，就成了这起命案的突破口。

拨打10086这个号码的人是用意何在，为什么要找移动客服？又为何要拨打三遍？

张海涛和左杨菊居住的房子

经过法医尸检后，得知张海涛生前遭到多次钝器击打，其中有一处伤害最大，就是他的颅骨，被击碎了。凶手下手如此之狠，不太像抢劫杀人，倒像是仇杀引起的。

就在调查人员对这起案件毫无头绪时，一件怪异的事进入了他们的视野。案发那天，除了张海涛失踪以外，还有他的男邻居也失踪了。这位邻居姓左，他跟张海涛平时关系相处融洽，两人时常一起外出务工。

调查人员开始对这名左姓男子起了疑心，尝试联系上他，但电话那边无人接听，人也不知去向。他们只好去趟左某的家，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左某的家坐落在张海涛的家的山坡上面不远处，一走近他家，就看到门前有三层台阶，调查人员在第二层台阶上发现了已凝固的黑色血迹。另外，在院子里的一口破了个洞的铁锅里，也发现了同样的黑色血迹，锅里面还有几块石头。

调查人员将这些血迹提取出来检验，没想到结果出来以后，这些血迹都不是人类的血。之后，调查人员详细地打听到，其实左某并没有失踪，他只是外出务工了。

根据张海涛的弟弟张海波讲述，他的哥哥平时和周围的人相处起来比较和善，不会跟其他村民有什么过节。

张海波

为了避免出错，法医再次对张海涛的尸体进行检测，结果还是跟上一次一样，也就说他的死亡时间基本上可以断定是7月26日凌晨两点之前死亡的。由此，调查人员认为张海涛的死亡时间大致是7月25日晚上8点饭后的四五六个小时内，也就是说，那三个10086电话号码是别人拨打的，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调查人员原本试图从移动客服那边帮忙查找这三次通话的录音内容，结果没有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一般而言，拨打这个号码，基本上是为了查询话费余额的目的较多，尤其是像张海涛这样本分实在的农村人，他们平时打电话为了省钱，也没有开通其他增值服务。

就在调查人员一头雾水时，他们意外地发现张海涛的妻子左杨菊有拨打10086移动客服号码的习惯，而且拨打的次数还很频繁。

左杨菊的这个举动，一下子就引起了调查人员的注意，他们觉得左杨菊有嫌疑，心中不由地产生疑虑：难道这是一起女子谋杀亲夫的案件？

藏匿张海涛尸体的涵洞

之后，调查人员对这对夫妇的关系展开了调查，村里的人都说他们夫妻感情很好，没有发生过明显的家庭矛盾，这十多年的婚姻里，丈夫大部分时间都在顾家，有时会出去打零工赚点钱贴补家用，妻子则是在家务农，照顾孩子，操持家务。

由于长年累月地干农活，导致左杨菊腰椎间盘突出，实在想不出一个常年有腰间疾病的女子，是如何杀害一个精壮的男子？更无法想象还能将一百多斤的尸体在避开周围人察觉的情况下，拖到几百米外的涵洞里藏匿起来。

调查人员讯问老何的现场

调查人员走访了这对夫妇周边的村民，像他们打听情况，有村民谈到一个关键的线索，张海涛有个姓何的50多岁叔叔（按辈分的称呼），虽然这个老何的家离张海涛的家不远，处在上下坡的位置，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但是他们的亲属关系属于远房，时常来张海涛的家里串门。

老何去串门张海涛的家本来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事，亲戚之间经常来往是好事，但是他的反常行为在于待在张海涛家的时间比待在家里的还要久，他一到晚上8点左右的这个时间段，就来到张海涛家里看电视，这就不免让调查人员引起疑心。

另外一个异常的现象就是，老何跟左杨菊一天之内就有两三次通话，两户人家距离不过几百米，来访也就几分钟的事，甚至在各自家里大声呼喊，对方都能听得见声音，为何两人却如此频繁通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洋火塘自然村一角

于是，调查人员对老何展开了调查，在问话的过程中，他回答时东拉西扯，跑偏了要回答的问题，并且整个人显得急促不安，时不时地扭动着身体。最终，让调查人员感到惊讶的是，老何竟然承认张海涛就是他杀害的。

据老何讲述，他是7月25日晚上跟往常一样去了张海涛的家，在那里看电视，跟左杨菊闲聊了起来，当时张海涛还没回家。到了晚上10点左右，左杨菊突然说出了一句语意惊人的话来，对老何说，要让他留在家里过夜。

老何说他跟左杨菊进了卧室睡在一起，左杨菊的孩子在旁边睡着了。到了午夜12点左右，老何听到屋外有狗吠声，左杨菊惊醒说张海涛回来了。于是，两人赶紧穿上衣服和裤子，慌张地走出卧室，这时刚好撞见张海涛进屋。

调查人员走访了村里的村民

张海涛看到眼前这一幕，气愤地对老何说，他们可是亲戚啊，怎么能做出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事。但令老何没想到的是，张海涛竟然选择原谅了他，只是警告下次要是再犯，绝不原谅。

之后，张海涛叫老何去喝酒，两人各自喝了一杯后，老何就回家休息了，睡了一会儿，他突然被外面的狗吠声惊醒。老何跑出来看，只见张海涛根本没睡，而是向路边走去，他担心张海涛嘴上说原谅自己，但心里却充满了愤怒感。老何生怕自己可能遭到张海涛的报复，就立即跟了出去，但走到路边却不见张海涛的踪影，又走了一小段路，发现对方蹲在公路左侧那里。

这时，老何下意识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约3斤重的石头，扔向张海涛，砸到了他的头部右侧，他痛苦地叫了一声。随后，老何因害怕出事拔腿就跑，没想到张海涛一命呜呼了。

这就是老何向调查人员自述杀害张海涛的大致过程，从整个叙事逻辑上来看似乎很完整，无论是起因、杀人动机、杀人过程和结果，都较为客观。不过，心思缜密的调查人员还是揣测到有些端倪，质疑老何的说法。

根据老何的说法，他当时用石头砸死张海涛的位置是在公路左侧，结果应该是人倒向了涵洞的左侧才对，然而，实际上发现张海涛尸体的位置却是在涵洞的右侧。调查人员还发现事发后涵洞的左侧有大量未被破坏的蜘蛛网，这些较为完整的蜘蛛网大多是旧的，是较久之前蜘蛛织过的网，不是事后新织的网，这就表明事发前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人来过这里。

藏匿张海涛尸体的涵洞外面的蜘蛛网没有遭到破坏

另外，老何说他只用石头砸了一下对方就跑了，可是，验尸时却发现死者身上的伤痕不止一处，其中头部就有三四处，身体其他部分也有多处伤痕。张海涛身上的手机和钱哪里去了，老何也说不出原因。老何这种瘦小的体格，是无法一个人拖着尸体前行四五百米到达涵洞的。

最重要的疑问是，拨打三次移动客服电话号码的问题，老何承认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综合这些对话内容来看的话，基本上可以断定老何在说谎，那他为什么要冒充自己是凶手？

次日，在调查人员做思想工作的劝说下，老何最终破防了，坦白了他并不是凶手。老何说由于当时紧张不安的心理造成的，所以才谎称所有的事都是自己干的。其实，从老何的这些举动来看，不难看出他在袒护或者包庇某个人，不然，正常人会谎称自己是杀人犯吗？这可是杀头大罪，是能开玩笑的吗？而他极力保护的这个人，极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老何跟这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么凶手会是谁？这名凶手肯定跟老何和张海涛都认识，让人第一反应嫌疑人的身份可能就是案发前和老何有非正常暧昧关系的左杨菊，只有她在这个时间段嫌疑最大。

左杨菊现场指认抛尸的位置

调查人员在讯问老何时，谈到左杨菊，可以看到他的脸上充满了喜悦感，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说左杨菊是村里最有魅力的女人。

老何还透露出一件非常有价值的线索，其实这起案件中，还有一个叫李茂军的男子也参与其中，听到这句话，调查人员感到很惊讶，没想到案件变得复杂起来，居然还有其他人涉案。

据老何讲述，这起案件都是因自己而起，4月份，也就是案发三个多月前，有外地的施工队进到他们村里，他跟其中的两位工人接触后很快认识，那时张海涛没在家里，外出务工了。

这两名工人一个叫赵某，另一个就是李茂军，老何把两人带到张海涛家里一起看电视，来往频繁后，逐渐地跟左杨菊熟悉起来，尤其是这个李茂军，他跟左杨菊一回生二回熟，最终产生了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他多次留在左杨菊家里过夜。

老何对此事一直很自责，毕竟是自己介绍李茂军与左杨菊认识的，害死张海涛的凶手有可能是李茂军，为此，他以这样谎称自己是凶手的方式来惩罚自己的过错。另外，老何的家人说他案发那晚，他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外出过。

左杨菊指认家中床铺旁边行凶的位置

调查人员找到了李茂军，眼前这位37岁的男子没有结过婚，是个单身汉，常年在外务工。经过调查发现，案发当晚李茂军和左杨菊有过两次的通话记录，这些迹象似乎都表明李茂军跟这起案件脱不了干系。

如果李茂军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么他为何要拨打三次客服电话？调查人员询问了李茂军的工友们，问案发当晚他的行踪，工友们都证实他在别的工地施工作业，吃晚饭时还坐在一起饮酒，最终喝醉了倒头就睡。

也就是说，案发那晚李茂军根本就没出现在张海涛家里或者他家附近，那这起案件又再一次变得复杂起来，真凶究竟是谁？

调查人员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张海波想起了一件事，他说案发那晚9点多，张海涛有打电话给他，因此，他确认张海涛在家里。张海波的这个说法跟左杨菊相悖，那到底是谁在说谎？

张海波还透露了一件离奇的现象，事发后第三天，左杨菊家两边的杂草被她突然清除掉了，他们家平时是不怎么除草的，因为门前的小路照样可以通过。左杨菊这个异常的举动又刚好发生在案发后，不得不让调查人员产生联想，怀疑她除草的行为是有目的的，可能是为了清理张海涛留下来的血迹而这么做。

8月20日，左杨菊被捕，在调查人员的讯问下，她一直保持沉默状态，显得满脸伤心委屈的样子。其他调查人员在左杨菊家里进行仔细查看，整个房间被打扫的挺干净，不过，细心的调查人员还是看到了有不显眼的血迹粘在床铺的蚊帐上，经过检验，这些血迹正是张海涛的。

左杨菊指认床上蚊帐粘有张海涛血迹的位置

面对铁证如山的血迹检验结果，左杨菊依旧不说话，这时，她六岁的女儿道出了一件实情。小女孩在案发后的第一个晚上，也就是7月26日晚，看到左杨菊做身上扛着一袋子的大物品出门了。

这下，左杨菊已经无法再回避这些事实了，说案发那晚，张海涛务工回村，还没走进家门，就听到村里对自己的各种流言蜚语，这些话语溜进张海涛的耳根里，他瞬间变得暴跳如雷，酒意未散的他回到家里，追问到是不是他不在家的时候，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在张海涛的一再逼问下，左杨菊觉得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只好承认自己出轨李茂军的事。听到妻子亲口说出偷汉子的事，张海涛此刻如晴天霹雳，对左杨菊拳打脚踢，还让左杨菊联系李茂军叫他来家里对峙。

不过，此时的李茂军正和工友们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根本无法赶过来。张海涛只好让李茂军明天过来，然后再来收拾这对奸夫淫妇，还恐吓要用刀砍死左杨菊全家。听到这里的左杨菊，心里不由地恐惧了起来，趁着张海涛熟睡时，起了杀心，她觉得这个时候杀了丈夫是最佳时机，因为她很清楚，如果不除掉的话，以张海涛平时的性格，说出来的话不可能是开玩笑。

左杨菊犹豫片刻后，决定杀掉张海涛，她拿出了一把锤子，朝着张海涛的脑袋和身体使劲地砸了下去，连续猛砸了多次，直到对方无生命迹象。杀完人后，左杨菊拿起丈夫的手机拨打了三次移动客服电话，随后将尸体藏于床底下，就这样惶恐不安地等到第二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将尸体装在袋子里，将袋口用绳子系紧，然后背在身上，艰难地来到了离家几百米外的公路涵洞里，在这里抛尸。

左杨菊指认抛尸的过程

完事后，左杨菊将装尸体的物品，包括自己粘到血迹的衣服全部烧毁掉，试图毁灭物证。案发三天后的晚上，左杨菊还是不放心，担心事情败露，她将自家门前那条长满杂草的小路清理了，恰好又下起雨，使得路面被雨水冲刷干净，几乎找不到搬运尸体后所留下的痕迹，她以为这样做就可以瞒天过海了，但没想到家里床上粘有血迹的蚊帐成为了破案的关键。

左杨菊坦言，她背叛了婚姻，对丈夫不忠，是因自己一时糊涂冲昏了头脑，耐不住寂寞酿成的，但她实际上并不想跟丈夫离婚，即便发生了这样的家丑，还是想认错跟丈夫继续过日子，好好抚养两个孩子长大成人。

不过，一切都晚了，左杨菊举起铁锤砸向张海涛的那一刻，不仅杀害了亲夫，还把自己的人生搭了进去，最为可怜的就是他们的两个孩子，今后将成为没有父母的孤儿，整个家庭也破碎了。

像左杨菊这样留守的农村妇女，在全国各地太多了，她们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夫妻之间的感情得不到满足，长时间的孤独感席卷全身，再加上村里村外的单身汉又多，彼此来往中，双方突破了伦理底线，最终酿成了悲剧，是值得每个家庭反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