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北方的小年,而我作为一个南方在此刻举家在北方,也是一个地道的北方人了,但是我们南方人过年是大年的前一天,不管有没有三十,反正就是小年过完,就大年,然后就过初一即春节。不知道有没有和我们一样过小年的?
还记得自己还是孩子时,盼望过年,因为过年有新衣服,过年有压岁钱,过年可以买心心念念的玩具玩,过年可以见到平常见不到的小伙伴。但曾几何时,我也越来越怕过年,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不是突然的,而是像清水煮青蛙一样是慢慢形成的,尤其到现在这种害怕非常强烈。
毕业前,盼过年是期待寒假回家,是还可以有压岁钱(因为有两个姐姐),而现在虽然过年有那么至少一个不能挣钱拿基本工资,还依然要大的消费:曾收到姐姐姐夫们的过年红包,现在自已也毕业参加工作开始就要给外甥们发红包,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孩子的红包,这是最基本不可少的;平日日不说买衣服,当然大老爷们的衣服只要还可以穿就不会想到买新的,我自己戴的眼镜已6年了,在去年年底时就计划要换,又是一年了还没有换;平日买个水果啥得得看看超市和市场哪个便宜,而到过年一箱一箱的往家里搬,从不问价钱;平日的所有亲戚的生日宴,满月宴,乔迁宴,同学聚会等等都会挤到过年,因为过年大家都有时间热闹。因此,我们害怕过年可能是从害怕花钱开始的,盼就是进,现在害怕的只有出钱。
还有害怕过年就是一过年到家,所有的不想听到的问题接二连三的会直接或间接传到耳边:和同学聚会时,“今年挣了多少钱?工资达多少了?换车了吗?听说某某同学买二套房了”等;串亲戚时,“生二胎了吗?什么时候生二胎?在外面买了几套房子了?工资涨了吧?”等 ;走在村里幽静的小路上时,“某某家孩子回来了,生了三胎了。某某家女儿真厉害,刚毕业年薪就超过我家儿子了。某某家孩子现在考上公务员了。某某家孩子真是厉害,要是我家孩子有那么厉害就好了。”等;想想在家总听不到这些吧?“儿子,什么时候准备生二胎,趁妈妈还能 带,早点生,生了老二和老大有个伴?在老家是不是要买个房子或再建个房子?你堂哥都在深圳买三套了。”等等,我想要想耳朵清净,还是不要回来过年,不,还是不用有年,天天上班就好了。虽然都是表面的关心,大多数却是攀比。这就是害怕过年。其实无所谓攀比,而是每次过年因这样会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去面对每一个问题,害怕有失于他们对自己每整年来的期许。
记得在2021年12月31日时,我在自己的朋友圈中发了一条信息:人生的上半场已结束,下半场以做减法开始。是呀,人近四十,何曾再少年,而我们都四十啦,我们的父母呢?每一次过年都是父母离我们而去又近了的一年,想想人生的上半场作为“纯”儿子的角色已结束,下半场是要撑起并充当上有老下有小的真男人的角色,所以做人生的减法是必然。毕竟不是有酒友呼唤就要出去喝,有朋友请客就要去,有同事喜事就要参加……人生当中扮演的这个角色已不再年少,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孝顺,毕父母年岁逐高,如果没有年,那只有平日里的陪伴和守候的每一天都是年。
最后,也因疫情,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一样近三年都没有再回过家乡过年,而近几年每次过年都是异乡异客,这疫情期间的年成了一种期盼。因为年在身边,心却在家乡。虽然父母近几年也随我在异乡,但没有家乡年的味道,其实老人们虽然口中不说,我相信他们也是期待过年,因为过年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说要回家,平日里除了帮带孩子外也没得时间回家乡,哪一个老人不恋家?
但愿疫情快快过去,让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能如往年,随性回家。更提前祝愿每 一个你和你们都新年快乐,虎虎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