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年来的乙巳年,长安都发生了什么?

今西安 2025-02-08 09:59:05

中国传统文化中,以衍生于远古时代对天象观测的“天干地支”纪年。“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称为“十天干”,“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称为“十二地支”。

十天干和十二地支按固定顺序依次相配,组成六十个基本单位,并以此为基础搭建起了“干支纪元法”,循环反复,周而复始。

天干地支(图:网络)

干支纪年中,每一种组合,都是六十年一遇的中国年。今年,是由天干第二位“乙”和地支第六位“巳”组成的“乙巳蛇年”,也是自西周共和元年(公元前841)中国历史有确切的纪年以来,第48个乙巳蛇年。

从镐京到长安,再到西安,有着3000余年建城史的长安城,在历史长河中一茬又一茬的乙巳年,从不缺少故事。

公元前796年

周宣王三十二年,是历史上第一个确定的乙巳年。这一年,一支浩浩荡荡的大部队从西周的都城镐京出发了,他们的目标,是一路向东的鲁国。

鲁国是周文王的儿子、周武王四弟姬旦也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周公的封地,因此鲁国国君和当时周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周宣王姬静是同宗的亲戚。而周宣王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跟自家兄弟同室操戈,在于他之前的一次悖逆祖训的蜜汁操作。

周宣王(图:网络)

当时,春秋战国群雄并起的格局尚未形成,诸侯国对于周天子还都保持着最起码的尊敬,需要按时前赴都城朝见、进贡。一次,鲁国第九位国君鲁武公带着两个儿子公子括和公子戏到镐京觐见周宣王,本来,公子括作为嫡长子,是鲁国名正言顺的储君,但周宣王却更喜欢公子戏,于是不顾大臣们的反对,要求鲁武公废除公子括的继承人之位,改立公子戏为太子。

于是,在周宣王的干预下,原本离国君之位十万八千里的公子戏阴差阳错成了鲁武公的接班人,是为鲁懿公。但鲁国人对这个“空降”的新领导并不满意,他们拥立鲁武公长孙、公子括的长子伯御发动了政变,推翻了鲁懿公,伯御夺位成为鲁废公。此事件成为周伐鲁的导火索,公元前796年的春天,周朝大军压境,鲁废公被废杀,周宣王又指定鲁武公的第三子称为新国君,即鲁孝公。

《国语》在评价此事件时称“诸侯从是而不睦”。鲁国本来是“模范家庭”的代表,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结果被周宣王搞得离心离德、内耗丛生。而另一方面,各路诸侯对周天子的不满与猜忌也因此事而滋生并不断蔓延。后来到了周宣王的儿子周幽王任上,西周终于在一场烽燧戏诸侯的“行为艺术”之后分崩离析。

孔夫子在《论语》中所叹息的“礼崩乐坏”,正是以这一年为起点。

公元前316年

史书翻到了春秋战国的一页,此时的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周天子已经彻底沦为吉祥物一样的存在,天下的话语权掌握在“战国七雄”的手中。中原诸国打得不可开交的同时,西北角上的秦人则悄然进入了“猥琐发育”的阶段。

MOBA游戏中的猥琐发育,指的是不去跟敌人正面硬刚而是从野怪身上刷经验和装备,秦国给自己挑选的这个“野怪”,是南边的巴蜀。

秦惠文王(图:网络)

我们都知道四川俗称“巴蜀之地”,但在战国时期,巴和蜀是两个国家,秦国第一位称王的国君——秦惠文王上位以来,就一直对巴蜀这块肥肉垂涎三尺,只是苦于“难于上青天”的古蜀道,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周慎靓王五年,机会终于来临,巴蜀之间互掐了起来,两国的求援信都送到了秦都咸阳秦惠文王的办公桌上。秦国“鹰派”的代表、大将司马错趁机向秦惠文王建言:趁乱出兵拿下富庶的巴蜀地区,此举不仅能扩大秦国的地盘,还能充实秦国的国库,并且占据蜀地后,就能走水路制约临近的楚国。一句话总结就是“得蜀则得楚,楚亡则天下并矣”,可谓一箭N雕。

秦惠文王听从了司马错的建议,宣布出兵伐蜀,司马错和都尉墨开凿出连通陕川的“金牛道”,仅用了十个月就攻克巴蜀全境,将“天府之国”纳入秦国的统治。此举为后来秦始皇平定六国、统一中原一举奠定了强大的经济和军事基础。

公元前256年

这一年在史书上称为“周赧王五十九年”。

周赧王姬延,是周朝的末代君主、成语“债台高筑”的主角,共在位59年。也就是说:这一年就是“周朝”这个概念存在的最后一年。

此时,秦国已经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赳赳大秦”,是任何一国都难以抗衡的第一强国,国君秦昭襄王早已不满足于窝在关中的一亩三分地里过日子,关东地区逐渐进入他的视野,而这大部分是周王室的地盘。

周赧王眼看秦囯已经要兵临城下,只能放下天子的身段,低声下气请求各诸侯国发兵“勤王”,然而早已沦为傀儡的周天子的命令在做大做强的各地霸主眼中如同村头厕所的废纸,只有楚、燕两国卖了周赧王一点面子,象征性地派了一小撮人马过来,装模作样地跟秦军打了几下,就撤退了。

周赧王的这一举动,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顺利地激怒了秦国。秦军一路斩将夺城,势如破竹,直扑东周王城,没过多久,周赧王就放弃了抵抗,宣布投降。绵延八百余年的周王朝就此成为历史的遗迹,东周当时辖区内的三十余座大小城池全部归秦国所有。

至此,一个巨无霸的大国框架已经形成,中国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封建王朝——秦朝的身影,在不远的将来若隐若现。

公元前196年

汉朝的开国皇帝刘邦陷入了巨大的精神内耗。

作为时任最高统治者,刘邦早已抵达了人生巅峰,但是当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之时,你也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比如:纯粹的朋友。

新生的汉王朝暗流汹涌,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曾经一起打天下的好基友们如臧荼、彭越、陈豨、英布、韩王信等等不是造反,就是在造反的路上。已经年过花甲的刘邦天天为了平叛殚精竭虑,深感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他开始担心:自己身后,柔弱儒雅的太子刘盈能否坐得稳这个皇位。

韩信(图:网络)

最后,刘邦的皇后吕雉果断出手,选择了一条最为艰难的道路,来为老公分忧。第一个被她拿来开刀的,是西汉开国功劳最大,但一旦谋反也最为危险的名列“汉初三杰”的名将韩信。

彼时,韩信已被从楚王贬为淮阴侯,软禁在国都长安。一天,“汉初三杰”的另一位、相国萧何突然登门拜访,一见面就连称恭喜,说皇上在前线平乱成功,准备大赦天下,皇后在长安长乐宫设宴庆贺,文武百官都要出席,他“谋反”的罪名,马上就能洗脱了。

如果说天下只有一个人值得韩信信任,那一定就是萧何。原因无他,萧何对韩信有着知遇之恩,当年就是他在月下把韩信连夜追回来的。

因此,韩信毫无防备地跟萧何去了长乐宫,结果刚一进大门,就被吕后手下的武士控制,他的谋反罪名不仅没有洗脱,反而被坐实,当场在钟室被处斩,夷灭三族。

史书记载:刘邦得知韩信死讯时的反应是“既喜且悲”。

405年

后秦弘始七年,西域龟兹国(今新疆库车)高僧鸠摩罗什在都城长安被拜为“国师”。

鸠摩罗什的身世颇具传奇色彩,他出身于天竺贵族,却对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不感兴趣,年仅7岁就出家,年纪轻轻就成了西域诸国排得上号的“高僧大德”,他的名号甚至传入了中原。

鸠摩罗什(图:网络)

前秦建元十八年(公元382),龟兹被前秦所灭,鸠摩罗什成了俘虏,被送到凉州(今甘肃武威),此后滞留于此近二十年。后秦弘始三年(公元401),姚兴攻伐后凉,亲迎鸠摩罗什进入长安,以礼相待,还在长安组织了规模宏大的译场,请鸠摩罗什领头翻译佛经。四年之后,又更进一步拜为国师,“奉之如神”。

此后一直到去世,鸠摩罗什一直在长安悉心从事译经和说法,他在十余年间先后主持翻译了七十四部共三百八十四卷佛经。在鸠摩罗什的巨大影响之下,佛教达到在中国发展的一个高峰期,后秦上至公卿,下至百姓,“事佛者十室而九”。

中国宗教史上,鸠摩罗什无疑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人物。

645年

唐太宗贞观十九年正月二十四日,玄奘法师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结束了其在天竺长达十七年的“留洋”生涯,带着六百五十七部“真经”回到了大唐都城长安。随后被时任西京留守、宰相房玄龄安排入住长安城南的弘福寺。

大雁塔前的玄奘法师雕像(图:网络)

朝廷在长安城朱雀大街的南端举办了一个展览,展品就是玄奘法师从印度带回来的佛经以及金银佛像、佛骨舍利等宝物,一时之间观者如潮,万人空巷,道路两边挤满了前来“追星”的“粉丝”。长安的治安衙司出动了大量“警力”维持秩序,才勉强镇住场面,没发生大规模的拥挤踩踏事故。

值得一提的是:唐朝初年,边境局势不定,北方又灾荒不断,朝廷对老百姓出入境进行了严格的管控,玄奘西天取经,本质上是“偷渡”出去的。然而当他载誉归来,再没有人计较当年的“违规出境”,大唐用最隆重的仪式欢迎这位大师的衣锦还乡。

705年

武周长安五年,82岁高龄的一代女皇武则天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这一年正月二十二日,当武则天看到被宰相张柬之为首的群臣拥到自己的病榻之前、要求她退位还政的太子李显时,她不相信这个怯懦无能的儿子居然敢造她的反。

此时的武则天,尽管已是风烛残年,但仍保持着帝王的气势与威严,命令李显即刻返回东宫,今天的所有事她可以全当做没发生过。

李显一时拿不定主意,毕竟几十年间他对自己的母亲一直都是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畏惧。此时,司刑少卿桓彦范站出来大声抗议:“太子殿下不能走,如今还政李氏已是大势所趋,亦为天下民心所向,还望陛下顺应天时,将皇位传给太子!”

武则天(图:网络)

武则天没有立即回应,但在四天之后,她终究还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宣布退位。太子李显正式登基,是为唐中宗。同时宣布恢复“唐”的国号,改元“神龙”,唐中宗的此番复辟史称“神龙政变”,而长安城也在武则天称帝并迁都洛阳之后,时隔十五年恢复了其首都的地位。

这年冬天,武则天的人生也画上了句号。

885年

“安史之乱”之后,唐朝就成了一辆刹车失控的老爷车,在下坡路上一路狂奔,今天异族明天藩镇被轮流摁着摩擦。以唐玄宗奔蜀为起点,长安在一百五十多年的时间里屡屡陷入兵燹荼毒,唐肃宗、唐代宗、唐德宗等皇帝都曾经被迫离开长安,“流浪”在外。

而唐朝倒数第三位皇帝唐僖宗李儇,无疑是这些“跑路天子”的集大成者,也是最悲催的一位。

中和元年(公元881),黄巢起义军攻破潼关,一路直逼长安。唐僖宗和少数宗室亲王匆忙逃离,取道汉中逃亡四川,在那里一躲就是四年。直到光启元年,才终于回到长安。

唐僖宗(图:网络)

此时的长安,昔日“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的繁华盛景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内库烧作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的凄凉破败。此时,朝廷还能指挥得动的地区只剩下河西、山南、剑南、岭南等几个州。

重返长安的唐僖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各地军阀就又掀起了一波新的混战。唐僖宗宠信的宦官田令孜与河中节度使王重荣交恶,田联合邠宁节度使朱玫和凤翔节度使李昌符向王重荣宣战,后者又向太原李克用求救,长安城再度陷入混乱。当年的十二月,唐僖宗又一路逃到了凤翔(今陕西宝鸡)。

当一个王朝进入末世,即使是皇帝也挽救不了日薄西山的大唐国运,甚至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

1125年

北宋时期,设置了京兆府,先后隶属于关西道、陕西路和永兴军路,后升为大都督府,三年后复为京兆府。宣和七年,宋徽宗赵佶对长安的行政区划进行了一次调整:撤销万年县,成立樊川县,长安、樊川两县均属永兴军路京兆府京兆郡。

北宋《长安图》(图:网络)

一个值得一提的细节是,调整过后的京兆府,下辖长安、樊川、鄠县、蓝田、临潼、栎阳、高陵、咸阳、泾阳、兴平、礼泉、武功、乾祐(今陕西柞水)十三个县,辖区大体包括了现在西安除周至外的全境以及北到泾阳、西至兴平、南至镇安的约2.1万平方公里的范围。

就在这一年,金灭辽,新兴的女真人成为北方大地的主人。5年之后,金占据了长安,沿置京兆府,辖长安、咸宁、蓝田、临潼、栎阳、高陵、云阳(今陕西泾阳北云阳镇)、泾阳、咸阳、兴平、鄠县、终南(今陕西周至终南镇)12县,辖区较北宋京兆府增加今周至县东部的部分地域。自此,今西安市的格局已经初具雏形。

1725年

雍正三年,节制陕、川、滇三省的川陕总督、抚远大将军、一等公年羹尧被雍正皇帝炒了鱿鱼,不仅官职、军权都被一撸到底,还被责令限期离开西安。

这个年羹尧并非等闲之辈,除了那一大串能压死人的头衔之外,他还有一个妹妹是雍正的敦肃皇贵妃,属于标准的皇亲国戚。雍正和年羹尧的关系曾经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一年前年羹尧平定西北地区的叛乱、进京觐见时,雍正赐给他仅次于皇室成员的最高待遇双眼花翎,还说了一大堆“朕实不知如何疼你,方有颜对天地神明也”、“朕此生若负了你,从开辟以来未有如朕之负心之人也”之类酸得近乎肉麻的台词。

结果仅仅时隔一年,年羹尧就成了雍正黑名单上的头号打击对象。至于原因,史书上语焉不详,但大家心知肚明:年羹尧这位国舅爷功高震主,又有结党营私之嫌,雍正早就已经看他不顺眼,一直在谋划着找借口摘下他的顶戴花翎,甚至脑袋。

年羹尧故居遗址,位于今西安大学习巷93号(图:网络)

雍正三年二月,年羹尧上贺表,颂扬雍正“朝乾夕惕,励精图治”。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把“朝乾夕惕”误写成了“夕惕朝乾”。

这个笔误成了年羹尧的催命符,他被雍正以“不欲以朝乾夕惕四字归于朕耳”、“谬误之处,断非无心也”为由革职,从三省“省委书记”的位子上一脚踹下,连夜召回京城治罪。雍正召集群臣,给这个他一年前还“不知如何疼”的大舅哥一口气罗列了近百项罪名,其中超过三分之一都是足够判死刑的大罪。

不久,年羹尧被赐死于狱中,其子孙则全部被发配边境充军,家产尽数充公,族人中所有担任官职的,也都被革职。烜赫一时的年氏家族就此人间蒸发,在政坛上几乎没留下一丝曾存在过的痕迹。

1845年

道光二十五年,因禁烟被清廷流放新疆的林则徐再度得到起用,被任命为陕甘总督,不久又出任陕西巡抚,一路从伊犁经兰州抵达西安上任,这是他生平第三次到西安。

林则徐对于西安有着相当深厚的情怀。早在十八年前,他在担任陕西按察使及代理布政使职位时,就长期在西安办公。虽然任职时间不长,但颇有政绩,略阳一带的水灾就是林则徐牵头组织治理的。道光十九年(公元1839),林则徐以钦差大臣身份在广东执行“虎门销烟”,结果因此事成为鸦片战争的“背锅侠”,被革除职务,流放伊犁,途中又一次路过西安,并留下了“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名句。

林则徐(图:网络)

此番重返西安,林则徐面临的是一个巨大的烫手山芋。

鸦片战争中,清廷为了解决巨大的军费开支,下令各省捐银,其中陕西被硬生生抠走了100多万两。战争结束后,中英又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其中有清廷要赔偿2100万银元的条款,这笔赔款也由各省分担,陕西光是咸宁、长安两县每年就需缴纳2万多两赔款银,这些巨大的军费开支和战争赔款,最终都落在陕西百姓的头上。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当时的陕西连年灾荒,很多生活陷入困窘的百姓因此被迫当了“刀客”。

林则徐上任后双管齐下,一方面全力赈灾,劝告地主和富商出钱出粮赈济灾民;另一方面,整顿训练官兵,出台奖励政策,鼓励各地官府积极缉捕“刀客”。在林则徐的治理整顿下,陕西民生开始了逐步的好转。

道光二十七年(公元1847),林则徐调任云贵总督,于当年3月抱病启程。不久后,林则徐在前赴广西镇压太平天国的途中去世,他终究没能再回到西安。

1905年

光绪三十一年,面对清末巨大的内忧外患和教育近代化的需求,袁世凯、张之洞、端方等多位督抚大员联名上奏《请废科举折》,指出:科举制度极大程度上阻碍了新式教育的发展,不利于培养实用人才,请求立即废除科举。

这年9月2日,清政府发布上谕,宣布自所有乡会试及各省的岁科考试一律停止。至此,在中国延续了1300余年的科举制被正式废除。

西安中学(图:网络)

科举制度寿终正寝,兴办新学成为当时的主流。同年12月9日,时任西安知府尹昌龄在西安府城隍庙后(今西安庙后街)原盐道署旧址创办了官立性质的“西安府中学堂”,学制五年,执行《奏定学堂章程》,任命谢英敬为堂长(校长),学者张秉枢任总教习,日本人阿正治郎任英语教习,著名戏剧家、号称“东方莎士比亚”的范紫东为理化教习,戏剧家孙仁玉为史地教习。学校实行严格管理,奖惩分明,即使当时社会动荡不安,风雨飘摇,西安府中学堂始终坚持办学,为三秦学子提供了一张安稳的书桌。

中华民国成立后,西安府中学堂改名“陕西省立第一中学校”,进一步确定了在全陕乃至西北教育界龙头老大的地位,此后经过数十年的发展,成为西安教学水平最高、影响力最广泛的名校之一。如今它的名字已经如雷贯耳:陕西省西安中学。

1965年

从1965年起,位于西华门与北大街十字东南角的西安报话大楼,从早6点到晚10点,每逢整点就会发出悠扬的“东方红,太阳升”乐曲,陪伴了几代“老西安”的成长。

当时的报话大楼,被西安人称为“大钟表”,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那段穿透力极强,响彻城市上空的时间之音,融入了西安人的日常生活,成为无数西安人铭刻进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也是无数西安人共同的回忆。

西安报话大楼(图:网络)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大钟表”的演奏方式也在不断与时俱进。最早是用小锤击打钢丝发出旋律,再通过塔楼上的喇叭播放出去;1970年,改为用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翻录的《东方红》协奏曲录音带;现在则变成了电子音乐,系统控制准时播放。

如今的西安已成为国际化的大都市,各种现代化建筑星罗棋布,报话大楼也经过了多次维护翻修,但始终保持着六十年代初建时的苏式风格。西安市民对报话大楼的“大钟表”也一直保留着那份特殊的情怀,它就是西安的“北京时间”。

2025年

又一个新的乙巳蛇年到来,值此辞旧迎新之际,给大家拜个晚年:祝愿大家蛇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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