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期是她不声不响的丢下他跑了,却给爷爷说是他冷落了她吗?

芝芝文语 2024-10-02 16:4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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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江城国际机场,商轶迟从出口出来,看见早已等候在接机处的秘书阮梦琪。

“商总,您回来了!”

阮梦琪快步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有些诧异的看看他身后。

“只有您一个人?夫人没跟您一起回来?”

不提贺宝言还好,一提起她,商轶迟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怒火,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忍不住又要爆发。

本以为贺宝言是因为赌气自己把她丢在庄园,故意关了电话躲起来,过两天就会出现。

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任性到如此地步,整整十天连个电话都没有。

更过分的是,明知道今天就是蜜月结束回国的日子,却仍旧半点消息也没有。

商轶迟越想越气愤,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愤怒而微微凸起。

阮梦琪在商轶迟身边工作多年,十分了解他的脾气。

看来总裁和夫人的蜜月之旅不尽如人意。

她抬头看看机场外湛蓝色的天空,唇角上扬,“今天的天气还真是不错呢!”

黑色的宾利在马路上疾驰,阮梦琪转头向着坐在后排座椅的商轶迟汇报。

“商总,董事长打来电话让您和夫人晚上去老宅吃饭。”

商轶迟捏了捏眉心,心里正烦闷的不行,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爷爷交代。

蜜月旅行结束两个人居然没有一起回来,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阮梦琪见商轶迟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又道:“一定是夫人手头的事情太要紧了,不然怎么会让总裁您一个人先回来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担忧,“可是,董事长吩咐让您和夫人一起回老宅的,夫人没回来,恐怕……”

“阮梦琪,你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多!”

商轶迟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阮梦琪心里很清楚,这已经是商轶迟在给她留面子了。

若是换做其他的人,恐怕早就被他毫不留情地丢下车去,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只是被斥责几句。

她抿了抿唇不敢再贸然发声。

商轶迟回了自己别墅换了衣服,然后才驱车去往位于环山的商家老宅。

感应到有车辆逐渐靠近,庄园外那高大而庄重的勾花铁门,缓缓地开启。

黑色宾利沿着那条通往别墅的的马路平稳驶过。

路两边那些被修剪得整齐而又美观的冬青树,依次从车窗边迅速地掠过。

商轶迟下了车,刚刚走近别墅,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热闹欢快的笑声。

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紧,想到爷爷此刻的心情如此愉悦,实在不忍心去破坏爷爷的好兴致。

正在踌躇不决间,别墅的门突然毫无征兆地打开,管家刘姨快步走了出来。

当她看见商轶迟正站在门外时,一脸欣喜:“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大家都等您很久了。”

说着,恭恭敬敬恭敬地打开门。

商轶迟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迈进房内,却在看清屋里的人时,一脸愕然。

宽敞的客厅里,坐在爷爷对面沙发上,笑语嫣然的不是贺宝言是谁?

没想到贺宝言早就回来了,还先他一步赶到了老宅。

商轶迟一时难以按捺心中的怒火,脱口而出:“贺宝言,你竟然…!”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全都抬头,向这边看过来。

商岱川脸上露出惊讶和困惑的表情,继而眉头微微皱起,带着些许不满。

“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这么重要?居然让新娘子一个人回婆家,像什么话!我们商家就是这么教你做事的么?”

一边的商寄舟只怕父亲更生气,赶紧附和道:“轶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工作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冷落了宝言呀。”

说着冲儿子使了个“还不认错”的眼色。

商轶迟却站着没动,抬眸冷冷的瞪了眼贺宝言。

看样子这女人又在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不声不响的跑了回来,却给爷爷说是自己冷落了她。

贺宝言却似毫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爷爷,您就别责怪轶迟了,他努力工作也是为了公司好,我不会怪他的,对了,我和轶迟还特意为您和爸爸准备了礼物呢,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心意。”

说着,她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向商岱川和商寄舟。

商岱川收到了孙媳妇的礼物,暂时忘了生气。

打开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里面赫然放着一枚小巧玲珑的鼻烟壶。

瓶身圆润光滑,细致的雕刻纹路,一看就是值得收藏的佳品。

“爷爷,轶迟说您非常喜欢收集鼻烟壶,所以为您精心挑选了这个象牙骨的鼻烟壶,这个鼻烟壶可不简单,听说是欧洲皇室流传下来的呢。”

“是么?”

商岱川大为感兴趣,接过那精致的鼻烟壶细细端详一番。

“还算你小子有心!”

商轶迟一言不发,静静的看贺宝言这个女人演戏。

送给商寄舟的礼物,则是由F国著名的珠宝设计大师设计的限量版袖扣。

“这款袖扣设计简洁却格调高雅,非常适合爸爸的气质。”

“呵呵,你们两个是去度蜜月的,玩的好就好,何必还花心思挑这些礼物。”

商寄舟嘴里说着,却对手中的袖扣爱不释手。

“这些都是轶迟准备的,虽然我们在F国,可他没有一天不挂念公司和家里的人呢。”

贺宝言的话,果然把商岱川的注意力成功引向了商轶迟。

他眉头皱了皱,脸色微沉,“你这小子,是不是度蜜月的时候也在忙工作,没有好好陪着宝言啊?”

商轶迟挑眉,不羁的笑了笑,“爷爷,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您不知道,我们在f国玩的有多开心,尤其是您的孙媳妇,玩到乐不思蜀,差点都不想回国,你说是不是啊,亲爱的?”

见商轶迟不动声色的把球踢了回来,贺宝言浅浅一笑。

商岱川兴趣盎然,“哦?我到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好玩的这么有趣,说说看你们都玩了些什么,让宝言这么开心。”

“亲爱的,还不赶紧给爷爷汇报一下你在f国都玩了些什么。”

商轶迟笑看着贺宝言,眼底却带着几分戏谑之色,一副“看你怎么说”的意味。

贺宝言却似完全没收到他的信号,依旧是笑吟吟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娇憨。

“爷爷,您忘了我是学习美术的,F国可是艺术之乡,光就是那里的各类画廊展馆都逛不过来了,我的确是有些乐不思蜀了,对了,听轶迟说您在艺术品收藏方面也颇有研究,等下次有机会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度假,我可要跟您好好讨教一番呢。”

“那倒是!”

商岱川听到艺术品收藏的话题陡然来了兴致,说起最近拍得了一幅古字画。

贺宝言一听这事两眼放光,立刻央求商岱川带了她去看。

“宝言这孩子还真是聪慧伶俐。”

看着贺宝言搀着商岱川高高兴兴的去往书房,商寄舟不由得感慨。

“你爷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哼!”

商轶迟却不以为然,“她倒是会讨人欢心,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就是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心!”

晚餐过后,商轶迟和贺宝言驾车回商轶迟在浪川的别墅。

等到汽车驶离商家老宅,商轶迟脸上的笑意隐去,又换上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贺宝言见他这副模样也不想招惹他,索性也将头转向窗外,一言不发。

终究还是商轶迟先打破沉默,他目视着前方,漫不经心的转动手下的方向盘。

“没想到你这么会演戏,我差点以为你大学学的不是美术而是表演了。”

“你也觉得我演的还不错?”

贺宝言似乎一点儿也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一本正经道。

“没错,我上大学的时候的确参加过学校的表演社团,只是没想到,我的演技会好到连你都肯定的地步。”

商轶迟冷笑,“你觉得我是在夸奖你?”

“难道不是么?”贺宝言笑眯眯的反问。

商轶迟被她问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得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喜欢鼻烟壶?我好像并没有跟你说过这个。”

“你忘了还有东叔么?恐怕你这个孙子还没有东叔对爷爷的了解更多,所以,与其等你告诉我,还不如直接问东叔来得更快。”

商轶迟不做声,这女人还真是牙尖嘴利,一句都不肯服软。

可不得不承认,多亏她心思细腻,礼物又准备的恰到好处,深受长辈们喜爱,才让今天的晚宴气氛难得的融洽。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神色稍稍缓和,“亏你还不算太笨,能想到提前准备礼物!”

贺宝言却微微低了头,一副忍着笑的样子,商轶迟拧头看向她,“你笑什么?”

贺宝言眨眨眼,“那些礼物,都按你的吩咐记在你账上了,只不过价格有那么一丢丢高,你付款的时候别太惊讶才好!”

商轶迟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鼻烟壶和袖口罢了,能贵到哪里去?”

“嗯,爷爷的鼻烟壶贵一点,毕竟是皇室传出来的东西,大概300万,爸爸的袖口就要便宜的多,100万左右。”

“呵,你花起我的钱来倒还真是不心疼。”商轶迟确实有点意外。

“是你说的,让我不要省钱的。”

贺宝言语气里多了一点娇嗔,“反正是花你的钱,不用太感谢我。”

“感谢你?我凭什么要感谢你?”

商轶迟忍无可忍,音调拔陡然高。

“贺宝言,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在F国你一声不吭就跑的无影无踪,回国也不打个招呼,又自作主张跑回老宅,害我被爷爷责备,你的所作所为有哪一件值得我感谢!”

贺宝言有点诧异,“我们结婚前不是说好的吗,互不干涉,在F国你丢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不也没有怪你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激动?我哪有激动!”

商轶迟更加恼火,他才没有激动,他只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可是,自从贺宝言进入他的生活后,他第一次发觉有些事情不在他掌控之中。

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两人再未多说一句话,一路上沉默着到达浪川别墅。

平日里,商轶迟一个人住在这里,500平的别墅,就只住了他和两个下人。

佣人房在一楼,商轶迟喜静,只要他回到家,佣人们就会自动隐身,没有他召唤一般不会出来。

贺宝言踏进别墅的第一感觉,便是这别墅就像商轶迟一般,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清冷的光,映照出黑白灰为主色调的装饰。

简约而又充满线条感的家具摆放其间,散发着一种冷峻的奢华气息。

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人影,仿佛一面镜子,却又透着丝丝凉意。

客厅一侧是整面的落地窗,没有过多的窗帘遮挡。

屋外的夜景尽收眼底,却也让室内显得更加清

沿着楼梯而上,二楼的走廊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派的画作。

贺宝言驻足细细看了一番,确实是名家珍品,却不是她喜欢的格调。

卧室的门敞开着,一张巨大的床铺着灰色的床品,简洁而冷淡。

没有过多的装饰,仿佛只是一个供人休憩的地方,无关温馨与舒适。

商轶迟拿了睡衣出来,冷瞥了眼贺宝言,“我先去洗澡,客房还有浴室,你若想洗可以去那边。”

说罢也不等贺宝言回应,径直去了浴室。

贺宝言看着他的背影,轻轻舒了口气。

等商轶迟从浴室出来,贺宝言已经睡下。

她侧身躺着,因为比较瘦小,只占了床边小小一块位置。

商轶迟蹙了蹙眉头,看了下枕头,动了去书房睡的念头。

但也只是一瞬,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既然结了婚,总该面对现实,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他向来是个以攻为守的人,在他的词典里还从没出现过“躲避”两个字。

贺宝言感到身上的锦被动了动,身侧一边的床垫微微陷了下去。

虽是背着身,也能感到商轶迟身上的温热。

她本以为自己会忐忑会不安,可奇怪的是那些情绪,半分都没有。

此刻,她坦然的就好像和身边这男人早已在一张床榻上,同床共枕多年。

一颗心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波澜不惊,既无紧张也无惊喜。

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既然接受了这场商业联姻,对未来和这婚姻便再没了期待。

她甚至想好了,即便商轶迟跟她索要夫妻间的义务,她也会竭力配合。

既来之则安之。

这一晚贺宝言睡的极安稳。

之前在国外,感冒发烧,又经历了wgd那一场,那些天里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商轶迟的呼吸仿佛带着某种催眠效果,听着他清浅的呼吸,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商轶迟却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打从他上床起,贺宝言便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她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这个女人居然睡着了?她居然睡着了?

商轶迟更加恼火,她凭什么可以睡的那么安稳。

无端的闯入他的生活,此刻却安稳的,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外来者。

他翻了个身,看着她的后背,薄薄的锦被之下,她纤细的身躯展现出玲珑的曲线。

商轶迟心中的烦躁愈发浓烈,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似乎想要借此打破这份让他不安的宁静。

贺宝言没有反应,依旧沉沉睡着。

商轶迟的手停在她的肩膀上,感受着她的体温,心中却越发的纠结。

他又转了个身,望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在这漫长的黑夜里,迷迷糊糊地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商轶迟每天都回来的很晚,他是故意的。

故意在公司里揪着那些部门经理不放,磨蹭到晚上11、2点才回家,只为了避开醒着的贺宝言。

再后来由于度假村开发的事,商轶迟每天都加班到很晚。

为了方便晚上继续工作,他索性住在了酒店套房里,竟然接连十多天都没有回家。

而贺宝言呢,商轶迟不在家的日子,她倒是过得轻松快活。

没事儿就窝在小花园躺椅里看看书,阳光洒在身上,温暖又惬意。

兴致来了,便随心所欲地画上几笔,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

跟着佣人张妈在厨房忙活,也是她的一大乐趣,还解锁了两道新菜。

没有商轶迟在身边,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反而觉得这种没人打扰的生活格外自在。

偶尔会在电视里看到他那新婚的丈夫,参加各种商业活动的新闻。

他在镜头前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尽显商业精英的强大气场。

贺宝言发觉商轶迟长了一张很上镜的脸。

单单从屏幕上看,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偶像剧男主角逊色。

甚至比那些演艺圈的男人更加成熟,有男人味。

虽然跟这个男人之间没有感情,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丈夫是这样一个男人,贺宝言的心情总不会太坏。

她每天在家里自由自在地穿梭,晚上泡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本不是个喜欢早睡的人,每天洗漱完都会窝在床上看会书再睡。

以前,听到商轶迟的车驶进院子,她就会把书放在一边,迅速的钻进被窝里呈熟睡状。

他这些天没回来,贺宝言反倒放松了警惕。

等门外传来商轶迟上楼的声音才赶紧躺下,手里的书来不及收,只得随手放在枕头边。

商轶迟手头事情忙的差不多,今晚易之维他们几个又约他小聚,便没再推辞。

都说他是新郎官,叫嚷着让他买酒喝,他也没吝啬,花了几万块给他们买酒。

最后这些钱到底是进了易之维那小子口袋,易之维开心,又让妈妈桑带了姑娘来玩。

“中间那个可是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人家给她送了个好听的绰号,叫“腰”精,怎么样?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有多妙了。”

易之维掌管着家中的娱乐事业,整天在声色场所流连。

对男女间的事情颇放的开,很有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分流的意味。

一队穿着性感的女子款款站在对面,商轶迟的目光在易之维所说的女人身上淡淡扫过。

女人穿着一款旗袍式连衣裙,一头长发在脑后盘了个发髻。

插着支金灿灿的步摇,这穿着打扮倒是与一般酒色场的女子不同,多了几分雅致。

那桃粉色的旗袍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躯,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腰部,纤细的不足一握,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无愧“腰精”之名

女人长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眸怯生生的看了眼包厢里的公子哥们。

只一眼便看出商轶迟才是今天的主角。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款步向商轶迟走去。

纤细的腰肢如风中弱柳。

走到商轶迟身边时,她微微俯身,吐气如兰地说道:“先生,我帮您倒酒吧~”

说着,去拿桌上的酒瓶,纤细白嫩的手指,似有若无地碰了碰他的手掌。

见商轶迟并未拒绝,女人越发大胆,干脆将整个身子靠过来。

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脂粉的气息,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钻。

商轶迟不由得皱眉,没来由的想到了贺宝言身上的香味。

他向来对气味敏感,尤其对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但贺宝言身上的味道却很好闻,那是一种淡淡的草木馨香,干净又让人舒心。

女人端起桌上的酒杯,凑近他的唇边,娇声道:“先生,来,喝一杯嘛~”

她的声音嗲嗲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商轶迟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腰肢上,果然纤细的经不起一握。

女人见商轶迟并未拒绝,索性身子甫的落下,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膝头。

柔软的质感,让商轶迟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贺宝言侧卧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真丝睡裙下那玲珑的曲线,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

“腰精”这个词用在贺宝言身上也是当之无愧了吧。

忽的,商轶迟冰冷的眼眸扫向身边的女人,冷声说了句,“给我滚!”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商轶迟居然鬼使神差般直接回了家。

卧室里,贺宝言已经睡下。

床头亮着一盏羊皮灯,昏黄的灯光下,在她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的睫毛浓密而修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泛着微微的光泽。

如海藻般浓密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枕头上,睡衣的领口有些滑落,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诱人的肌肤。

商轶迟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忽的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他说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心里燥热的厉害。

伸手又解了两颗衬衣纽扣,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些,转移视线不去看她。

目光落在床头放着的一本书。

拿起来,居然是一本漫画书。

“狐门小厨娘?”

他低声读着书名。

再低头看看床上睡着的女人,不由得好笑。

没想到眼前这位毕业于美国名校的贺大小姐居然会喜欢看这种书。

贺宝言紧紧闭着眼,紧张的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这人今天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招呼也不打一个突然回家不说,还站在床边盯着她看。

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在床边立了一会,身上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贺宝言强忍着才没偏过头去。

“狐门小厨娘!”

她听着那荒诞幼稚的书名一字一字的从他嘴里蹦出来,尴尬的手脚都要蜷缩起来了。

书是谭薇薇带给她看的,虽然是漫画,却是18禁。

里面很有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描写和画面。

贺宝言不由得攥了攥手心。

刚才真应该把书塞进枕头下的,若要给他发现自己在看这种书,也不知他会怎么想自己。

正在贺宝言懊恼不已的时候,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幼稚!”

商轶迟已丢了书,一边解衣衫一边朝浴室去。

贺宝言悄悄松了口气。

隔天,贺宝言约了谭薇薇一起做身体护理,等待的间隙,把这事情说给她听。

谭薇薇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宝言,你也太逗了!哈哈哈哈……”

贺宝言无奈地看着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哎呀,你别笑了,有那么好笑吗?”

谭薇薇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

“当然好笑啦,你那老公绝对想象不到,他那高贵优雅的妻子私下里居然会喜欢看这种小黄文,哈哈……”

贺宝言白了她一眼,“行了行了,别笑了,再笑我不理你了。”

谭薇薇这才勉强忍住笑,可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过这真的太有意思了,若不是我太了解你,打死我都想不到你会好这一口,更何况是他了。”

贺宝言嘟了嘟红润润的嘴唇,脸上带着几分孩子气。

“幸好,他对这种书不感兴趣,昨天只看了封面,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她又看了看谭薇薇,有点担心。

“不过,这书虽然好看,可剧情也太少儿不宜了,我光是看看就脸红心跳了,你确定要接么?”

谭薇薇却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优雅的姿态宛如一只慵懒的猫。

“小说是小说,电视剧是电视剧,要影视化肯定要改编的,否则平台也播不了。”

见贺宝言面带担忧,又补充道。

“放心啦,我早看过剧本了,人设从性感路线改走可爱风了,再说,我虽然缺戏拍也是有追求的,还没到饥不择食,什么乱七八糟的片子都拍的地步。”

谭薇薇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和骄傲,貌似对某些不正当的行为很是嗤之以鼻。

贺宝言想了想,她的话也不无道理。

谭薇薇长得清纯可爱,这些年混迹在这乌烟瘴气的演艺圈里,不知道有多少次爆红的机会。

可她从来都是凭借扎实的演技稳扎稳打,从不肯为了一时的利益去干那些歪门邪道的事情。

贺宝言放下心来,扬脸笑道,“那也好,这小说现在人气很高,你若拍了铁定能大爆。”

“那我可就借你吉言了,若是真爆了,咱们就约了去国外旅游,好久没放松过了。”

两人说笑间,有按摩师走过来,在手心中放了精油,手法娴熟的为她们做按摩。

一股淡雅的香薰气息立刻萦绕在鼻间。

贺宝言惬意的闭上眼眸,享受这片刻的静谧和舒缓。

从选择跟商轶迟结婚那刻起,很多事情原本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中,多想也是无益,何必要被那些凡尘琐事累心。

还是简单点活在当下,享受眼前这刻就好了。

隔壁房间里,似有两个女人在交谈。

忽的,其中一个女人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隐约传来“贺宝言”三个字。

贺宝言本无意偷听,但听到别人在说跟自己相关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几分好奇。

她转头对旁边的按摩师低声吩咐。

“麻烦帮我把门打开。”

“好的,贺小姐。”

按摩师应了,走过去轻轻打开房门。

“贺宝言嫁给商轶迟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啦?哼,人家商轶迟根本就瞧不上她好嘛,肯娶她无非就是被商岱川那老家伙硬压着,这才勉强同意了这门亲事。”

一个有几分熟悉的清脆女声,不高不低的传进来,刚刚好是能听见的程度。

“真的么?我还以为他们俩情意绵绵呢,上次婚礼上看着,商轶迟对贺宝言可是多加关照的呀。”一人迎合道。

“嗤!那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啦,我听说啊,商轶迟为了不跟她结婚,在家里闹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差点就跟商老爷子闹掰了呢。”

“哈哈,这也太搞笑了吧,贺宝言就这么愁嫁呀?非要死皮赖脸地嫁给商轶迟,可真够掉价的哟。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谁在那边瞎嚷嚷呢?”

谭薇薇听到那边不怎么中听的闲言碎语,血气上涌,将身上盖着的蚕丝被一掀就要起身。

胳膊上却一紧,贺宝言隔空伸出手来拉住她。

“宝言,你拉着我干什么?这些人也太过分了,我要去教训教训他们,看她们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这么着急干嘛?”

贺宝言淡淡一笑,“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我倒是很好奇,接下来她们还会再说些什么。”

谭薇薇见贺宝言不像是赌气,倒真的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才压下去一点,强压着性子躺下。

薛慕青躺在美容床上,语气中满是嫉妒和嘲讽。

“我还以为她嫁给商轶迟能有多幸福,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

一边的女伴赶紧附和着:“就是就是,以商轶迟那种冷淡的性子岂是她贺宝言能拿捏的了的。”

薛慕青:“她自以为聪明漂亮又如何?还不是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上,真是丢人现眼!”

“要说还是慕青你聪明呢,看你把褚少拿捏的稳稳当当,像他那么帅气又多金的人,偏偏只对你专情,贺宝言跟你真是天差地别呢。”

薛慕青惬意的闭着眼眸,一边享受着按摩师温柔的面部按摩,一边听着同伴谄媚的附和,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她和贺宝言明明家世、年纪都差不多,可贺宝言却在功课、相貌上样样压她一头。

贺宝言聪明,学什么东西都毫不费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她从早到晚拼了劲的学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16岁那年,马术社新来了一匹汗血宝马,她很是喜欢。

可那马却桀骜不驯的很,不肯让人近身,她试了很多次都上不了马背,急的面红耳赤。

没想到贺宝言只是轻轻的拢了拢马缰绳,随便给那马喂了根胡萝卜。

那马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服服帖帖的站在那里给她骑。

为这事,引的马术社的同学对她好一番嘲笑,让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幸好高中毕业后,贺宝言就去了国外念书,她简直高兴的要飞起来。

她巴不得贺宝言一辈子待在国外,永远不要回来才好。

岂料半年前她却突然回国,还闪电般的嫁给了全江城名媛都梦寐以求的商轶迟。

商家是何等人家?从曾曾祖父起就是京城里的大人物,世袭了几代人的底蕴,根本不是褚家那种暴发户所能比的。

到头来,就连嫁人这事,她也还是输给了贺宝言。

她不服,一千一万个不服。

所以,昨天给她看见商轶迟在夜店软香入怀的时候,心情简直不要太好。

“谁能想到贺家的大小姐,在商轶迟眼里还不如个陪酒女有魅力,她也有今天,真是活该!”

“薛小姐,面部清洁和按摩已经做完了,请您稍等,我去为您准备准备面膜。”

护理师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见护理师出去,薛暮青说起话来更加肆无忌惮,各种侮辱之词,无所不用其极。

突然,房门轻轻被推开,有人走至床头。

薛暮青感觉到有一只温凉柔软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了一下。

紧跟着,一只刷子刷了面膜,毫无章法的向自己脸上涂来。

今天她选了澳洲精选植护面膜,还是第一次做,只当这面膜就这么个上法。

却没想到,“护理师”手法越来越粗鲁,厚重的面膜一层层的盖下来,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也不管是不是眼睛、鼻子、嘴巴,一股脑盖下来。

她的鼻孔和嘴巴都被面膜堵住,几乎要窒息。

“你谁呀?有病啊?有你这么涂面膜的么?”

薛暮青尖声叫嚷着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抹去脸上的面膜,怒目圆睁地瞪向床边的女人。

却在看清站在床头的人时,瞬间惊呆。

贺宝言面沉如水,手中还拿着只涂面膜的刷子。

“贺宝言,你想干什么?你要杀了我么?”

薛慕青脸上糊满了黑乎乎的面膜,只露出两只惊恐的眼睛和嘴巴,像极了网上的特效表情包,模样既狼狈又可笑。

贺宝言冷笑,“薛暮青,我看你的脑袋真该清醒清醒了,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该知道,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是不对的,你这么大个人,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她丢了手中的刷子,抽了张湿巾出来,不紧不慢的擦着手。

“既然你爸妈没教好你,那我就勉为其难替他们好好教教你。”

薛慕青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喊道:“教训我?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贺宝言面不改色,冷冷地看着她,“教养?教养是对人用的,对一条疯狗好像就没必要吧?”

“你说谁是疯狗呢?”

薛暮青简直气的肺都要炸了,恨不得立刻上去把贺宝言撕个粉碎。

一边的女伴自知理亏,赶紧一把拉住薛暮青。

“算了慕青,这里人多嘴杂的,你和褚少刚新婚,传出去让人听见不好。”

继而又转身对着贺宝言到,“贺小姐,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还是注意点的好。”

贺宝言冷笑,“笑话,身份是什么东西?本小姐向来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她又指了指那女伴道,“倒是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当别人的走狗?怎么,薛暮青是有骨头会喂你吃么?”

那女伴家境远不及贺宝言,被她说到痛处也只能忍气,红了眼站在一边,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薛慕青见贺宝言不好欺负,也不敢硬碰硬,只能壮着胆子,用软刀子伤人。

“哼,我犯不着跟你在这里争辩,商轶迟待你怎样你自己心里有数,跟我耍横有什么用?有本事怎么不去找商轶迟的麻烦?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昨天在夜店搂着别的女人亲亲爱爱呢。”

站在门口的谭薇薇听不下去,上前一步,“你这人可真卑鄙,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破坏别人家庭对你有什么好处?”

薛慕青闻声,抬脸看向谭薇薇,见并不认识。

“哟,这又是哪里跑来的叫驴?我跟贺宝言说话,你叫个什么劲!”

“你这个死女人,竟敢骂我是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谭薇薇也不是好惹的,撸起袖子就要往上冲。

“薇薇!”

贺宝言轻声制止,她虽然不齿薛暮青的所作所为,但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微微扬起下巴,冷冷对薛慕青道。

“我跟商轶迟之间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以为到处宣扬这些就能让我难堪了么?只会让你更可悲罢了,我劝你还是少做点蠢事,免得让别人看不起。”

薛慕青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反击,贺宝言又道,“还有,你最好改掉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的臭毛病,否则下次等着你的可就不是上面膜这么简单了。”

说完转身,拉着谭薇薇离开。

见她们俩离开,许久不敢吭声的女伴这才赶紧拿过一边的毛巾,小心翼翼地上前帮薛暮青擦拭脸上的面膜。

“你给我滚开!”

薛暮青怒不可遏地一把将人推开,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胸脯剧烈起伏着。

“贺宝言,你给我等着,你不就是怕别人知道你老公那点事么?我就偏要搞到人尽皆知!”

晚上,商轶迟回家,贺宝言破天荒的没有睡。

她正靠在床上看书, 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散落着,遮住了小半张脸。

见商轶迟回来,两人四目相对,有点尴尬。

还是商轶迟先冲着贺宝言点点头:“我去冲个澡。”

等商轶迟洗了澡出来时,见贺宝言竟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纤细的手指捧着一本书,看得专心。

丝质的睡衣袖子滑落至手肘处,露出一截白嫩嫩的小臂,在柔和灯光下越发白皙。

见他半天没动,床头的人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灯光下,美目中光波流转。

商轶迟喉头无意识的滚动了下,他有点不自然的拧过头去。

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道,“你有事要跟我说?”

她既专门等了他洗澡出来,想必不只是为了看她的“漫画书”。

“嗯!”

贺宝言低声应了句,又拿起书,刚刚好挡住她的脸,看不出脸上什么表情。

“今天我去护理会所,碰到薛暮青。”

商轶迟手下微顿,“然后呢?”

“然后?”

贺宝言再度放下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说昨天在蓝湾有碰到你,说忘了跟你问好。”

“哦~”

商轶迟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去床头冷柜里拿了瓶水,一仰头灌下去大半瓶,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贺宝言轻轻叹了口气。

“我说过,你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但人多的地方还是要小心点好,被两边的大人知道总是有些麻烦。”

她又蹙蹙眉,嘟了嘟红彤彤的小嘴,“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去解释。”

商轶迟听她这么说,冷冷笑了下。

看样子薛暮青看见他搂了女人在怀里,还把这事情说给她听。

果然,女人才是这世界上最令人头疼的生物。

他走至床边侧身躺下,扯过一点她身上的被子盖在身上,眼皮也未抬一下。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有什么事情自会解决,不会给你惹麻烦。”

看着男人坚实的后背,感受到他语气里透着的冰冷,贺宝言咬了咬唇,也不知道又哪里惹到这位商大少,惹他生气。

不过没关系,话挑开,说明白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既然说知道该怎么做,那就相信他会把一切都解决好吧。

想到这里,贺宝言高高兴兴的躺进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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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岳父教训了,谁叫他结婚不到一个月就在酒吧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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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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