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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伟，今年39岁。

和媳妇结婚这十几年，我们俩累死累活，从一无所有到攒下了两套房。

每次看着房产证上的名字，我都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那是我们十几年来辛苦打拼的见证。

我们家日子过得虽然不算富裕，但一家三口生活安稳。

可谁知道，这份安稳，终究还是被我妈打破了。

昨天晚上，我妈突然把我叫回去，一脸严肃地跟我说：“伟啊，你弟弟刚出狱，你得帮帮他。你有两套房子，给他一套，再拿10万块钱，让他好好安顿下来。”

我愣了好半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妈，你说啥？房子给我弟？还要10万块？”

“对啊，”我妈一脸理所当然，“长兄如父，你不帮谁帮？他才刚出来，啥都没有，而且他也快30了，总不能让他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吧？”

听到“长兄如父”这几个字，我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酸楚。

我弟比我小10岁，爸妈很是宠他。我也习惯了宠着他、让着他。

可是，他长大后却完全变了样：不上学、不上班，成天跟那些混社会的人厮混，还到处打架，惹事生非。

这不，大前年，给人眼睛打瞎了一只，直接就被判了，这才放出来没几天。

而且，这些年，我没少帮他，也没少给他钱。因为这些事，我媳妇早就对我有意见了。

可我从来没想过，我妈居然还好意思张口找我要房子。

“妈，这不行。”我深吸一口气，压着心里的火，“这房子是我和我媳妇一起攒下来的，凭什么给他？还有那10万块，我们自己也过得紧张，哪来的钱给他？”

“你有两套房呢，给他一套怎么了？”我妈脸一沉，语气变得尖锐，“你是他哥，你就该帮他。他现在都成这样了，你能忍心看他没个落脚的地方？”

我嗤笑一声：“我当然想帮他，但这些年我帮得还少吗？他哪次出事不是我赔的钱？他刚放出来，您就来找我要房子和钱，您和我爸怎么不给？”

“你混账！”我妈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气得直拍桌子。

“我们俩这点收入，能拿出啥来？他是你弟弟，你不帮，他以后咋办？你还算是个人吗？！”

“妈，您说的对，我不是人！”我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握成拳，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

“这些年我为他做得够多了！现在，我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责任。再说，这房子我媳妇也有份，我要是给了，我媳妇非跟我离婚不可。您这是想让我家散了？”

我妈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梗着脖子骂我：“你真是个白眼狼！他是你亲弟，你都不帮他，你真是丧良心！”

我心里一凉，看着我妈，竟然有些陌生。

气氛僵持了几秒，我没有再争执，转身就走。我怕再多说一句，就会撕破脸。

回到家，媳妇正在陪孩子写作业。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有些愧疚。

这个事，我根本不敢告诉她。她已经受够了我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要是再让她知道我妈提的要求，她一定会炸。

今天，我妈给我打了一天的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屏幕上，“未接来电”已经有三十多个。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我心里一阵烦乱。

我知道，我妈不会就这么罢休。我也知道，这件事迟早还会继续闹下去。

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房子和钱，我不会给。我帮我弟的已经够多了，再退一步，我的家就真的保不住了。

只是，这个家，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我努力生活了这么多年，却活得这么无力。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我妈电话又一次响起，我索性关了机。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这场闹剧何时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