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妈断联 18 年，今年女儿考上重点大学，我弟突然打来电话
18年了，我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再期待，也不再怀念那个家。可谁能想到，就在我女儿考上重点大学的这天，我弟突然打来了电话。那一刻，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在接听键上犹豫了好几秒，才缓缓按下去。
一
我和我妈的关系，早在18年前就断了。
那年，我27岁，刚结婚不久，女儿才几个月大。我妈却逼着我给我弟买房，说我是姐姐，有义务帮助弟弟成家。可那时候的我，自己还在咬牙还房贷，孩子嗷嗷待哺，我根本拿不出她要求的那笔钱。
我妈的态度很坚决，甚至扬言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要是不帮弟弟，就别认我这个妈！”
我当时心寒至极，忍着眼泪对她说：“那就断吧。”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家，没有见过我妈，也没有和家里人联系。对我来说，母亲的心偏向弟弟，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18年过去了，我早已习惯没有母亲的日子，甚至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可我没想到，就在女儿考上重点大学的这个晚上，我弟居然给我打了电话。
二
电话那头，弟弟的声音有些迟疑：“姐……你还好吗？”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我闭了闭眼，调整了情绪，才缓缓开口：“我挺好的。”
弟弟沉默了片刻，试探着问：“你还记得妈的生日吗？”
我的心猛地一震。记得吗？当然记得。即使断联了18年，可她的生日，我却从未忘记，每年都会在心里默默记着。只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平淡：“怎么了？”
弟弟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妈病了，很严重……医生说，可能时日无多了……”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有一阵冷风从心头刮过。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18年的怨，18年的痛，在这一刻，竟然动摇了。
三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内心挣扎万分。去见她吗？还是就这样彻底放下？
我女儿坐在一旁，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低声说道：“妈，外婆再怎么对你不好，她终究是你的母亲。”
我转头看着女儿，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即将步入大学，未来充满希望。而我，18年来一直封闭自己，拒绝去面对母亲带给我的伤害。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可是，当母亲生命垂危的时候，我才明白，有些情感，根本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最终，我决定回去见她。
四
回到老家，我看到病床上的母亲，她瘦得不成样子，眼睛浑浊，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曾经那个强势、固执的母亲，如今竟变得如此脆弱。我站在病房门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母亲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神有些恍惚，嘴唇动了动，艰难地喊出一句：“闺女……你回来了……”
我愣住了，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在她床边坐下，低声问：“你怎么样？”
母亲的眼角湿润了，颤抖着拉住我的手：“闺女，妈对不起你……”
这一句“对不起”，我等了18年。可当它真的从母亲口中说出来时，我却觉得它已经不再重要。
母亲的手，满是皱纹，冰凉而虚弱。我轻轻握住，像小时候她牵着我一样。过去的怨恨，突然间变得不值一提。
她又问：“你女儿……考上大学了？”
我点点头，哽咽着回答：“嗯，重点大学。”
母亲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欣慰，嘴角微微上扬：“好……好……”
五
母亲在那个秋天安然离世，我送她走完了最后一程。
站在墓前，我弟弟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姐，谢谢你回来。”
我摇摇头，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心里百感交集。
18年的恩怨，最终在这一刻化解。我们都曾固执、伤害、疏远彼此，可到了生命的尽头，那些计较都不再重要。
我终于明白，原谅，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回到家，女儿迎上来，轻轻抱住我：“妈，欢迎回家。”
我轻轻点头，眼角湿润，嘴角却带着微笑。
是啊，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