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郑晓蔚
去年4月14日,我们向退役科比的真身致敬。今年12月19日,我们向科比球衣致敬。这也是从仪式层面对科比进行的最后一波致敬。
在湖人将8号和24号这两个重量级号码同时退役后,人们就会生成一个重量级问号:谁更能够代表科比?抑或是,你更喜欢哪个时代的科比?
8号比24号多出一个总冠军,24号又比8号多出五个MVP。8号科比是个人生涯最高分的持有者,24号科比是最有价值球员的拥有者。抹去任何一个号码,都会让“一代枭雄”的巅峰人设发生残断。“左右为难”的最终解决方案只能是“左右不分”。
这个“问题”本身也说明了另一个“问题”:科比职业生涯的强盛是贯穿始终的。即便是去年谢幕战,科比依然显现不出任何需要退役的苗头。他狂砍60分,带队实现逆转。
正如湖人女老板巴斯在退役仪式上所说:“退役任何一件球衣都不足以证明科比的伟大”。正如湖人名宿费舍尔所说:“(退役两件球衣)是最安全的做法。”
两件球衣集齐了科比的一世功名。但科比退休后从不贩卖心灵鸡汤,也从不推销成功学。时至今日,科比依然将“刻苦训练”视为通往成功的唯一秘诀。当熟识的记者希望科比给湖人小兄弟们划重点时,科比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专注于训练,一切来源于训练。”
这是一个令投机者失望的答案。这是一个让喜欢翻看《教你30天说一口流利英语》此类成功学书籍的懒癌患者绝望的答案。
但所有人都知道,科比所言不虚。“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已经成为显示科比勤勉的独家标签。
科比曾描述过洛杉矶凌晨四点的模样——除了巡夜警察,这里的秘密只有他知道:“洛杉矶早上四点时满天星星,灯光寥落,行人稀少。但我已经从床上起来行走在黑暗的洛杉矶街道上。一天、两天、十多年过去了,洛杉矶黑暗没有丝毫改变;但我却已变成了肌肉强健,有体能、有力量,有着很高投篮命中率的运动员。”
一个亿万富翁,凌晨四点从暖和被窝里爬起,从美人(科比老婆真的太美翻了)酥胸里挣开,像半夜鸡叫中的苦逼长工一样半夜开工干活儿,这需要何等坚韧顽固的意志力啊。我们往往在冬日清晨八点的上班时间里都不愿起床,认为这是对温暖被窝的挥霍浪费。
有同事在谈论科比时说,“科比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我也见过凌晨四点的南京哈。”但随即遭到另一位维护科比的同事驳斥:“可你见过全年凌晨四点的南京吗?”
是的,科比见过365天凌晨四点的洛杉矶。
湖人前主帅斯科特也证实科比喜欢早起训练,“我经常讲起科比18岁的事。有一次我来到球馆,我听见有人在拍球,黑灯瞎火的。我发现科比在那。他摸着黑在投篮,我伫立了十秒,不禁说了一句‘这孩子必成大器’,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
这就是科比取得大型成功的原因。这个原因简单得近乎粗暴——夜以继日地进行魔鬼训练。
对科比来说,我哪懂什么坚强,这分明就是我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