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婆都晕过去了,还要喝吗?”
60岁老人被亲生儿子灌下15斤白酒,即便她陷入昏迷,三兄弟依旧没有停手。
原以为噩梦会到此为止,没想到就因为一个荒唐可笑的理由,她被带到后山偏僻之地,在丈夫和三个亲生儿子面前,经历了一场更加可怕的摧残……
01
2012年6月,海南乐东的一个小村子里,陈阿婆忍着风湿病痛,在小院里缓慢挪动,粗糙的手仍不停歇地操持家务。
而屋内,刘文大看着母亲背影,满脸愁容,低声对弟弟们说:“咱妈这病,啥时候是个头啊,咱也没钱带她去大地方治。”刘文二紧咬嘴唇,刘文生则眼神黯淡,家庭的压力让他们的肩头都快垮了。
在隔壁村子里,“巫师”周安卓带着徒弟李小栋游荡,他们穿着怪异,周安卓挥舞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李小栋背着画符布袋,装腔作势。
这村子偏僻又封闭,四周环山,仅有一条崎岖小路与外界相连,村里的学校破旧不堪,教育资源极度匮乏,孩子们只能学些简单知识,村民们祖祖辈辈在此生活,对外界了解甚少,对超自然力量敬畏又迷信。
所以周安卓和徒弟每到一处,就被村民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而大师能驱鬼治病的话语像风一样传遍各村,也吹进了刘家。
一天,刘文生眼睛一亮,对大哥说:“哥,我听说有个高巫师,好多人说他特别神,能治好疑难杂症,咱请他来给妈看看吧。”
刘文大犹豫了,挠挠头说:“这能靠谱吗?”刘老汉附和道:“试试吧,万一真行呢。” 刘文生一拍大腿:“好,我这就去打听咋请这大师。”说罢,他匆匆出门,仿佛就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这稻草究竟是能救命,还是会将他们拖入更深的黑暗呢?
02
刘文生怀揣着满心的期待,踏上了请周安卓大师的路途,他一路打听,终于在邻村的一个破旧庙宇里找到了大师。
庙宇里烟雾缭绕,周安卓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后,眼神冷漠,刘文生急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说:“大师,我母亲重病缠身,听闻您能驱鬼治病,求您救救我母亲。”
周安卓眼皮都没抬,懒散地说:“我这法术可不容易施展,耗费我不少功力,得收不少钱。”
刘文生一听,面露难色:“大师,您看能不能少点,我们家条件不好。”周安卓却不耐烦起来:“少啰嗦,没钱别来烦我,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呢。”
刘文生无奈,只得匆匆赶回家,和两个哥哥商量,三兄弟一咬牙,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凑了起来,又四处向亲戚借了些钱。
刘文生再次来到庙宇,苦苦哀求:“大师,钱我们凑齐了,您就行行好,时间紧迫啊,我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了。”周安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带着徒弟李小栋跟着刘文生回村。
一路上,村民们听闻周安卓要去刘家治病,纷纷跟在后面,想要一探究竟,刘家院子里很快围满了人。
周安卓迈着大步走进院子,看到陈阿婆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后退几步,大声喊道:“此妇人周身阴气环绕,定是被恶鬼附身已久!唯有做法事,方能解救。”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瓶白酒,倒了满满一碗,递向陈阿婆:“喝下去,把体内恶鬼逼出来!”
陈阿婆害怕地摇头:“我不喝,这哪能治病啊。”刘文大上前拉住母亲的手:“妈,大师肯定有办法,您就喝吧。”刘文二和刘文生也在一旁劝说。陈阿婆看着儿子们急切的眼神,无奈地接过碗,皱着眉头喝了起来。
周安卓则在一旁挥舞着双手,口中念念有词,装作在发功。李小栋也在旁边咋咋呼呼:“这恶鬼太顽固了,得多喝点酒才行。”
一碗又一碗的白酒下肚,陈阿婆的眼神开始迷离,身体摇摇晃晃,她的脚步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手里的碗也差点掉落。
周围的村民们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没有人去思考这样做是否合理,他们只是在想,陈阿婆身体内的恶鬼到底何时会现身?
03
刘家的小院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陈阿婆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晃晃,手中的碗“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酒水洒了一地,她虚弱地说道:“我……我实在喝不下了。”三个儿子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纠结。
周安卓却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不喝,这恶鬼怎能驱散?你们想让全家都不得安宁吗?”
刘文大咬了咬牙,率先拿起酒碗,走到母亲身边,声音颤抖地说:“妈,对不起了。”便扶起母亲,将酒缓缓倒入她口中,陈阿婆无力地挣扎着,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她的衣领。
刘文二和刘文生看着这一幕,心中虽有不忍,但在周安卓那凶狠目光的注视下,也依次接过酒碗,轮流给母亲灌酒。
随着一碗碗白酒下肚,整整15斤白酒被强灌进陈阿婆的身体,她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身体像一滩软泥般瘫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此时,周安卓脸色骤变,原本伪善的面容变得扭曲狰狞,他大声叫嚷道:“这恶鬼如此嚣张,竟还不肯就范,还在吸取我的功力,此乃大凶之兆!”李小栋在一旁连连点头,煽风点火道:“师傅,这妖物太厉害了,必须惩戒啊!”
周安卓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陈阿婆的腹部,陈阿婆的身体随着这一脚剧烈晃动,昏迷的她却毫无反抗之力。
刘家三兄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行惊得瞪大了眼睛,刘文大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制止,却又犹豫了。
周安卓见状,蛊惑道:“你们忘了这恶鬼的厉害吗?若不打死它,你们全家都得遭殃!”三兄弟的内心被恐惧填满,脑海中一片混乱,在愚昧的驱使下,终究还是没有迈出阻止的那一步。
周围的村民们围成一圈,他们看着这残忍的场景,脸上露出不忍之色,有的村民甚至别过脸去。
但在迷信思想的禁锢下,他们只是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这会不会真的是驱鬼啊?大师应该有分寸吧?”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04
殴打过后,陈阿婆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周安卓上前查看,只见他脸色一沉,冷冷地说:“这妇人已被恶鬼彻底侵蚀,无药可救,活着就是个大麻烦,非得烧死才能彻底解决。”
刘文生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脸上满是痛苦和犹豫,他嘴唇微微颤抖着说:“大师,这真的是唯一办法吗?我妈她平时那么好,怎么会是妖怪呢?”
周安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懂什么!我看你是想害死全家!这妖邪的厉害远超你想象,只有烧死它,才能保你们平安。”李小栋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可别犯糊涂,等这妖物缓过来,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你们。”
刘文生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他的脑海里乱成一团,一边是对母亲的爱与怀疑,一边是对未知灾祸的恐惧。他望向哥哥们,刘文大和刘文二也满脸愁苦,刘老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文生啊,大师这么说,咱们也没别的法子了,万一真出事怎么办?”
最终刘文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们一同抬起陈阿婆,脚步踉跄地走向村外。
到了偏僻之地,周安卓拿出柴油和汽油,一股脑地浇在陈阿婆身上,浓烈的气味熏得人直作呕,周安卓掏出打火机,火焰瞬间腾起。
陈阿婆在火中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微弱地呼喊着:“儿啊,救我。”那凄惨的声音让刘文生的心都要碎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刘文大、刘文二也别过头去,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内心满是悲痛与愧疚。
而那些远远跟来的村民,躲在暗处,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眼神里有惊恐,有不忍,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事后,刘家三兄弟慌乱地用土掩埋了陈阿婆,刘文生望着那堆新土,喃喃自语:“妈,对不起。”可这一切真能就此被掩埋吗?
05
刘洋亲眼目睹大伯母陈阿婆的遭遇,几天几夜都没睡好,一闭眼就是大伯母的惨状,耳边似乎还有她的哀嚎,他想报警却又不敢,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想:“这村子里一直都信这些,我要是去报案,会不会被大家当成异类?可大伯母太惨了,她那么好,难道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正义的力量冲破了内心的枷锁,刘洋最终选择报警。
警察们接到报案后迅速出警并展开调查,挖掘出被掩埋的陈阿婆尸体,通过法医鉴定和对周边线索的排查,弄清楚事件来龙去脉,将周安卓师徒和刘家三兄弟一一抓获。
看守所内,周安卓梗着脖子,大声狡辩:“我们在村里一直都是帮人驱鬼消灾,那陈阿婆就是被恶鬼附身了,我们是在救她!”李小栋在一旁附和道:“对,我们有我们的法术,你们不懂就别乱抓人!”
刘家三兄弟则完全没了往日的生气,刘文生瘫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号啕大哭:“妈,我是个禽兽啊!我怎么就信了那些鬼话呢?”
刘文大靠着墙,眼神呆滞,嘴里喃喃自语:“我们把家毁了,把妈害死了,都是我们的错。”刘文二则低着头,双手抱膝,身体不停地颤抖,悔恨的泪水默默地流淌。
他们深知,自己的愚昧无知让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只能等待法律公正的审判,在悔恨中度过余生。
这起惨事,是迷信与愚昧酿成的苦果。刘洋的正义之举虽迟但到,可陈阿婆的生命却消逝于恶火,周安卓师徒的狡辩是徒劳的,刘家三兄弟的悔恨也无法赎清他们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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