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对象带我沙漠旅游,沙尘暴来临,他弃我而逃

文签文化 2025-01-10 23:46:10

富二代对象带我沙漠旅游。

沙尘暴来临,他弃我而逃。

沙漠腹地,陌生男子将一线生机留给了我。

我在沙漠奄奄一息,对象却在ktv行乐。

我欲于其分手,他却动用各种关系刁难我。

他导演英雄救美,竟买凶对我劫色。

1

我站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

望着一片浩瀚无垠的金色海洋。

咏诵唐朝王维的诗句【沙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突然沙尘暴来袭,天空昏黄,仿佛是末日降临。

近在咫尺的正与我谈婚论嫁的男友陆泽南。

他弃我于不顾,随着众人跑了。

黄沙被狂风吹拂,如同巨浪翻滚着咆哮着。

我正欲向陆泽南呼救。

瞬间被风沙掀倒在地。

突然一只大手将我抓住。

只感觉他一用力,将我拉到他的身边。

一只胳膊搂着我的腰,一只胳膊搂着我的头,我的脸贴在他的胸上。

我的脸规避了飞沙走石的袭击。

他两条腿把我的两腿紧紧夹在中间。

减少沙石对我腿的摩擦。

我的两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右手还拿着手机。

在我的记忆中,我抱过的惟一男人,是小我四岁的弟弟。

面对生与死,女孩的矜持和羞怯就没那么重要了。

两人合二为一,任凭狂风肆虐,再也不可能将我们吹散。

我们就像村民捆的柴火被大风吹着在原野翻滚一般。

时而被吹上峰顶,随即跌入谷底。

大多数时间就像在搓衣板上滚动一样。

沙尘暴容不得人睁眼和张嘴。

只有脑子还可以思考。

和我抱在一起的人是谁?

如果是陆泽南多好。

与我生死相依,对我不离不弃。

那就太圆满了。

我即有过花前月下的浪漫,也有沙尘暴般的轰轰烈烈。

这种独特的恋爱方式,足以让我铭记一辈子。

我此时无法把陆泽南的行为与平时的表现挂上勾。

我与他恋爱两年了。

只要一同上街,无论晴日还是雨天。

他都要在我身边撑起一把伞。

身上还背着各种购物袋。

走路累了,他会搀扶着我。

在一起吃饭,他捡我爱吃的点,还给我夹菜。

我晚上加班,他在公司门口等着,把我护送到家。

在他眼里,我就是公主般的存在。

可如今的陆泽南与之前的人设相去甚远。

2

风裹挟着我们,不知翻越了多少个沙丘。

沙尘暴终于停歇。

把我们抛在了一个沙丘的背面。

抱着我的人,松开他的手和腿。

我获得自由。

狠狠地摇了摇头。

甩了甩头上和脸上的沙尘。

传入耳朵的是轻微的风声和粗犷的喘气声。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个身材魁梧的陌生年轻男子,斜躺在沙丘上,在大口喘息。

虽然他的脸上蒙着一层沙尘,但深邃的双眼,高挺的鼻梁,修长的下巴的轮廓可见。

一身被黄沙浸染过的橙黄色衣服,看不出底色。

一种羞涩感,顿时涌入我的心头。

我被这个男人抱了这么长时间。

简直羞死人了。

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沙漠里哪有什么地缝?

感觉脸在发烧,好在有一层尘土覆盖,即使有人在,也看不出红润。

我站起身,四处张望。

除了身边这个还能喘气的男子,连一只动物都没有。

离男子五六米远的地方,有一大堆白骨,骨头较粗,大的头颅,已经开始风化,可以断定是大牲畜的遗骸。

不远处则是有着人的头颅形状的遗骸。

我顿时毛骨悚然。

放目远望,除了沙还是沙,看不到树木,看不到村庄,看不到边际。

就像在茫茫大海之中,人在孤舟上,看不到岸一样。

微风吹拂,没有一丝声响,死一般的寂静。

不同角度搜索,竟没有任何能够移动的目标。

沙尘退去,烈日呈现出它的狰狞,气温接近40度。

一种灼伤感顿时涌上心头。

过了好久,我抬头斜瞅一眼身旁的男人。

「你过来,躺在这里。」他突然开口,言语生冷。

我抬头看向他,「干嘛?你是谁?」

「我叫林扶楹。让你过来就过来。」

我强装刚毅,手中拿着显示屏已经碎了的手机。

走到了他说的那个位置。

「躺下吧。」命令般的口气。

我按他挖出的斜坡躺下。

他用挖出的尚未晒热的沙子,将我的小腿埋上。

然后,又在他双肩背包里掏出一件厚一点的上衣。

一看,就是在夜市淘的地摊货。

我男友一件衣服花的钱,如果用来买他这样的衣服。

他十年都穿不完。

他把衣服盖在了我的脸上。

「这里的紫外线强,这样就不至于晒伤。」

别说,在太阳的照射下,我汗流满面,盖上衣服,汗立马消了。

这气候太神奇了。

至此,我绷紧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3

我两只小臂撑着衣服,侧脸看向他。

他从双肩包的两侧掏出两瓶娃哈哈矿泉水,好在翻滚时,没受到挤压,完好无损。

还有两袋被压成饼状的面包。

取出手机,自言自语,「手机没有信号。」

他看向我一眼,「手机不能定位,也不能求救。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

「水和食物只有这么一点,我们只能用它作最长时间的坚持。」

「至于以后怎样,也只能信天由命了。」

我手中仅有一部已经损坏的手机。

我的身份证、钱包、换洗衣服,水和食品均在陆泽南的包里。

「你为什么救我?莫非看我是个年轻女孩……」

「你是个老太婆或是老汉,都一样。两人在一起生存的几率增加50%。否则,就像那堆白骨一样。」

完了,充分暴露了我的小人之心了。

我还想问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堵住了嘴。

「别再说话,省点力气,也许能坚持的时间长点。」

4

我仰面向上躺着,时间久了,总感觉不舒服。

小腿被沙埋着,烫的肉生疼。

撑开头上蒙着的衣服,侧头斜瞅一眼,身边放着一瓶矿泉水和一袋被压扁的面包。

现在饥肠辘辘,口渴难忍。

恨不得一口气喝干吃净。

林扶楹正枕着两支手臂面部朝下,暴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发红。

我轻咳一声,林扶楹抬头看看我。

「这一瓶水一个面包,要按三天考虑,你计划着吃一点。」

我吐了吐舌头。

我把衣服蒙在头上,坐进身来,掰下一块面包塞进嘴里,打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水。

「你怎么不吃?」

「我还不饿。」

「一个姿式躺着,还真累。」我说。

他走过来,又在我躺的地方挖沙坑。

这次挖的沙坑比原来深了许多。

「你斜着躺下。」

他把衣服盖在我的头上,边往我小腿上盖沙,边说:「这里四点相当内陆两点,正是太阳最毒,最热的时候。」

沙坑里和新盖上的沙子凉嗖嗖的,顿感舒服。

又现入了沉默,我支起衣服一看。

他又原姿势趴在那里。

「林扶楹,你是哪里人,怎么也来这里了?」

我没话找话。

「我从泰北市来,到这里散心。」

他头都没抬,面部朝下说话。

「这么巧,我们都是山东的,我在昭东市。」

「哦。」

简短一个字的回应,显然人家不愿多说,我也不好意思再问。

又归于沉寂,落针可闻。

「八点了,太阳快落山了,坐起来吧。」他说。

我坐了起来,看到他坐在我的西侧,看夕阳。

我的肠胃实在抵抗不了身边面包和水的诱惑。

又掰了一块面包充饥,喝两口水解渴。

到目前为止,尚未看见他吃一口饭。

难道男人是铁打的?

太阳落山,凉风习人,虽然沙漠表面还有余温,此时气候让人感觉十分惬意。

十点半,天才黑透。

随着沙层温度散失,一股凉意袭来。

半夜时分,不知是什么动物在怪叫。

叫声瘆人,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怕,有我在。」他说话显然缺乏原来的刚毅,声音显得沙哑。

半夜过后,我被冻得浑身筛糠。

身上盖着他的上衣,仍然抵抗不了寒冷。

双手抱膀,双腿蜷缩,甚是狼狈。

他仍然双腿伸直,趴下那里。

新疆的天气真是诡异。

怪不得有谚语说。

【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

5

沙漠腹地。

我感觉身体渐渐变暖,意识太阳出来了。

这已是我们被沙尘暴吹到沙漠腹地的第四天的早晨。

被我喝空的娃哈哈矿泉水瓶的旁边,有一瓶矿泉水和一块面包。

水和面包都还有原来的三分之二。

再往左,是同我一起被吹来的名叫林扶楹的陌生人。

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三天了,他只吃了一点点面包,喝了两口水。

他把仅有的一点食物和水都留给了我。

我使出浑身力气,沙哑地喊道:「林扶楹,林扶楹。」

对方没有一点回应。

直到我叫唤的力气也没了,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我彻底绝望了,趴在他的身边。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的耳朵好像出现幻觉。

听到了杂乱的铃铛响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最后是从和田到巴音郭楞的哈萨克族骆驼运输商队发现了我们。

林扶楹刚被救醒那一刻。

他睁开眼,虚弱地向商队的人问道:「大叔,看到一个女孩没有?」

听到这句话,我热泪盈眶。

他看见我。

咧开满是水泡的嘴,朝我微微一笑。

后来才知道,这里是商队经常走的路线,每十天才经过一次。

如果不是碰到他们,沙漠里就会多出两堆白骨了。

临出沙漠的头一天晚上,有了信号。

我用林扶楹的手机,拨通了陆泽南的电话。

电话接通,背景声音嘈杂,女声在唱刀郎新歌【罗刹海市】。

显然是在ktv包间。

「小点声,我接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陆泽南的声音,「喂,哪位?」

「我,向嘉佳。」

「你,你还活着?我听当地人说,凡是被风吹进沙漠的,没人能生还。我就回来了。」

「意外吧?没死成!」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举起手中的手机就要狠狠地摔去。

转念一想,这不是我的。

经历了三天两夜,驼队才到达巴彦郭楞。

我得救了。

我命由林扶楹不由天。

6

陆泽南主动追求的我。

因为我是一个母胎solo。

全市首屈一指的富二代。

找对象非要找一个没谈过恋爱的。

这个年代男人找对象都是找那些调教过多个男子的女生,不想找没有恋爱经验的女孩子。

这人反其道而行之。

他家的产业涉及房地产和煤矿,是我们市的首富。

双方家庭都看好我们的姻缘。

陆泽南父母不仅看中我的漂亮和贤淑。

还有我从事的企业会计职业。

我已经连续几个月帮他家三个分公司合理避税近三百万。

他父亲看中我是他家族企业的好帮手。

陆泽南更在意的是我未谈过恋爱的清纯。

我父母则看好他的家庭。

我被他这个富二代执着的追求所感动。

我们确定关系后。

陆泽南开着宝马Χ5,带着名烟名酒和礼品,径直来到我家。

烟酒送给爸爸,高兴的合不拢嘴。

妈妈接到一条金项链,喜上眉梢,爱不释手。

弟弟手里托着平板电脑,激动地「姐夫真好!」

送给我的是一套进口高级化妆品。

他就像是个自来熟。

第一次上门就做起了清洁工。

房内犄角旮旯被他打扫个遍。

爸妈脸上始终堆着笑。

「看小陆,真勤快。一点不像富家子弟。」爸爸在我面前称赞他。

「佳佳,你掉到福窝里了。我们也跟着你沾光。」妈妈拍着我的肩说。

真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味道。

爸妈要张罗饭菜,请他在家吃饭。

陆泽南说道:「叔叔,阿姨别麻烦了,我今天请你们到外面去吃饭。」

全家人上了他的车。

他系上安全带,向后排坐着的爸妈说道:「叔叔,阿姨。我爸交待我做事要低调,今天开这个车来接你们,你们凑合着坐。」

他选的饭店是市内五星级酒店顶部的旋转餐厅。

妈妈走进餐厅,被它的奢侈豪华惊呆了,路都不敢走了。

刚在房间坐下,酒店经理进来了。

「今天是家宴,你看着安排。」陆泽南说道。

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

「好!您稍等。」经理退向门口,双手关上房门。

回到家,妈妈问爸爸,「这顿饭不便宜吧?」

爸爸像是见过世面的人,「嗯,五千下不来。」

妈妈在一旁咋舌。

我看单子上合计金额一万六千八,就是不给他们说。

7

巴音郭楞。

林扶楹为商队每人买了一箱伊犁老窖酒。

感谢哈族同胞的救命之恩。

我们又买了衣服。

旅游旺季,每个酒店都是人满为患。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别人预订刚刚退房的酒店,只有这一间空房了。

而且还是一个单人大床间。

先后洗澡,换好衣服。

连续一周都没好好休息,体力透支,实在太累了。

我先躺在了舒适的床上。

林扶楹看看床上的我,眉头紧锁。

「你睡吧。我到接待大厅的沙发上对付一夜。」

他说完欲走。

我莞尔一笑,「怎么,这么大的房间睡不下你?」

他将两个单人圈背椅对在一起。

怎么能容下185公分的身躯。

我拍拍席梦思,「干嘛让这么大的床浪费?」

他脸色红润,看看我。

拿过一个枕头,合衣躺在床的另一头的边上。

「我不喜欢闻臭脚丫味。」

他像是受委屈的孩子。

拿着枕头,调转了身子。

他侧身床边,面部朝外。

一米八宽的床,他只占了三十来公分。

似乎只要一动,就能掉下床去。

整整一夜,除了呼吸以外,我都没听到他发出任何声响。

他一直保持着刚躺下的姿势。

我感到好笑。

身边有个柳下惠。

8

去乌鲁木齐的路上。

林扶楹对我说,本来他的旅行计划还很多。

鉴于我的情况,他不得不终止旅行,陪我回山东。

次日早晨的飞机。

游玩完乌市大巴扎临近傍晚。

在大巴扎美食街。

林扶楹说:「去吃烧烤,来新疆不吃烧烤,枉来一趟。」

一个个大排档,人声鼎沸,多数是维族和哈族年轻人,好像到了国外。

这种环境让我发怵。

上一次在家吃地摊烧烤发生的事,至今心有余悸。

一次和陆泽南一起看电影。

散场后,他要带我去酒店吃饭。

我坚持去地摊简单吃个烧烤。

陆泽南吃烤串,只吃中间的两三块肉,把两头的肉随意扔在地上。

一只带有狗绳的大黄狼狗,先是在地上捡肉吃。

在陆泽南供不应求时,突然张着血盆大口,怒吼着窜上桌来。

陆泽南见状,轻盈的身子,立即窜了出去。

像极了,我小时候地震时,爸爸丢掉我们娘仨,独自逃跑时的情景。

我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坐在桌子旁边,瑟瑟发抖。

幸好送菜的老板,摸起小凳子将狼狗赶走。

新疆的烤肉串,肉块大,味道纯正。

吃着鲜美的烤羊肉,喝着啤酒闲聊。

我了解到林扶楹的不少情况。

他985高校硕士研究生毕业,在泰北一家会计事务所工作。

只是问到他的女朋友时,他缄口不语。

突然,吵声响起,听不懂的民族语言,夹杂着生硬的普通话。

顿时,乒乒乓乓啤酒瓶的碎裂声和马扎砸在地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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