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文物,五千年文明看山西。在晋北大地上,古建林立,特别是大唐的古建,气派光彩夺目。游客都忍不住惊叹:这里的古建“含唐量”太超标了!
01
晋北路线的超绝含唐量
中国现存三座唐构建筑,全都在山西:南禅寺大殿、广仁王庙大殿和佛光寺东大殿。而晋北路线,已经覆盖了两座。
最具历史沧桑的南禅寺大殿,建于唐德宗建中年间(782年),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唐代木构建筑。它经历了唐武宗会昌灭佛运动而幸存,是中国建筑史上独一无二的重要历史宝藏。南禅寺大殿里,还保存了17尊唐代彩塑,栩栩如生,让人神往。
佛光寺东大殿的现世,则有一段传奇经历。它建于唐大中十一年(857年),只比南禅寺大殿晚了不到一百年,是佛光寺的主要建筑之一。但直到上世纪三十年代,它都寂寂无名。在抗日战争期间,梁思成和林徽因等考古工作者才发现了这座古建。
梁思成是偶然在法国汉学家伯希和的《敦煌千佛洞》里看到了关于佛光寺的记载。他查阅五台山县志,并决心实地考察。在时局动荡的1937年,梁思成和林徽因带着营造学社的社员,穿过人迹罕至的山路,终于抵达寺院。一见东大殿,梁思成被深深震撼了:“它是一座很雄伟的建筑物,它有巨大、坚固和简洁的斗拱,超长的屋檐,一眼就能看出其年代久远。”通过殿内唐代匠人的墨迹、功德碑上的刻字,他们确认了其唐代木构建筑的身份,也充分证伪了日本学者“中国无唐代木构”的论断。
梁林等人喜出望外,从山西五台发电报到北京,而当天正是卢沟桥事变发生的七月七日。在今天回望历史,是佛光寺大殿背后悠久的中华文化,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仍然给我们无限的力量和安慰,让我们的民族不畏艰险,屹立不倒。
02
回眸李白的盛唐
除了唐代建筑,晋北路线还有许多唐代的周边打卡点。比如,传说中李白也惊叹不已的悬空寺:
悬空寺是恒山十八景中“第一胜景”,建于北魏太和十五年(公元491年)。此前,天师道长寇谦之仙逝前留下了遗训,要在这里建一座空中的寺院,“上延霄客,下绝嚣浮”,这个梦想在四十年多后终于照进了现实。
公元735年,也就是唐开元二十三年,大诗人李白来到山西,游览悬空寺后,在岩壁上书写了“壮观”二字。“壮”字多了一点,据民间传说,是因为实在太过壮观,才专门加上一点。也有人说,李白醉酒后不小心多点了一点,后来急中生智,编出这样一个气派的理由。
不论如何,悬空寺的壮观是真的。在悬崖峭壁之上建起寺庙,简直就像李白的那首诗:
危楼高百尺,
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
恐惊天上人。
虽然这首《夜宿山寺》最初写的不是悬空寺,但那种上达九霄、下临绝壁的感受,简直一模一样。
崇福寺的弥陀殿壁画,则留下了晚唐的记忆。弥陀殿东壁壁画,是国内现存唯一的五代壁画遗作,主要题材是维摩诘经变,讲述了菩萨转世的维摩诘生病,文殊菩萨前往问诊,两人展开辩论的故事。
壁画采用重彩平涂,晕染点缀,承袭晚唐“焦墨薄彩”风格,技艺之高,被评论认为甚至超越了敦煌的五代壁画。五代时期,佛教艺术的世俗化进程已经大大加深,在衰世的风格也与盛唐大不相同。
不论盛唐还是晚唐,不变的是文物中的文化血脉,也是那震撼人心的艺术之美。来到晋北,领略大唐风采,让千年古韵注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