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克兰东部的顿巴斯地区，俄罗斯军队的攻势已经持续了 10 个月之久。据美国 ISW 战争研究所的报道，俄军在这场被称为阿瓦迪夫卡战役的行动中，获得了一定的战术胜利，成功到了红军村外围，并重创了乌克兰军队的精锐部队。从 2023 年 10 月 9 日的总攻开始，到今年 9 月 1 日，俄军在战场上前进了约 40 公里。然而，胜利的代价同样沉重，俄军损失了 5 个机械化步兵师的重武器装备，包括大约 1830 多辆坦克、装甲车和步兵战车。在顿涅茨克西部的攻势中，俄军装甲车辆的损失尤为严重，部分部队的装甲车辆损失率高达 90%。美国国防部官员近日则确认，俄军总伤亡超过 60 万人，黑海海军舰队的 32 艘舰艇以及战前三分之二的坦克库存也被损坏或摧毁。

你可能很奇怪：俄罗斯军队有这么强大军火产能吗？当然不是，这些消耗主要是俄军现役装备和苏联时代的库存。按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的统计数据显示，俄军在整个战线上每年损失约 3000 辆坦克装甲车辆。尽管俄军取得了战术上的胜利，但是谁都明白这种作战样式是无法长期维持的。

从战略角度来看，俄军已经占了顿涅茨克州中部地区近一半的制高点。若是突破最后的防线，乌克兰的大片平原将无险可守。但实际上，乌军的防御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西方军事援助的力度，而不是制高点和战略要地。从巴赫穆特到阿瓦迪夫卡，再到武赫列达尔，俄军往往在攻下战略要地就像是在完成 KPI，之后也失去进一步推进的动能。

那么，俄军现有的进攻作战样式有可能持续吗？俄罗斯为了证明 “特别军事行动” 的正确性，只能持续进攻，我认为这是一场决心与意志的较量，更是一场豪赌。

首先，俄罗斯在赌乌军会先出现兵源和装备枯竭的情况。虽然进攻作战的损失要远远高于防守，但是乌军因为火炮支援力量的不足，特别是有经验步兵的损失，越来越多的出现战线突然崩溃的情况。

第二，俄罗斯军队正在转向以步兵为主的进攻作战方式。坦克装甲车辆的损失，在很大程度上是廉价无人机的泛滥造成的。最新公开的情况显示，在俄军拥有火炮支援优势的情况下，俄军开始大量使用民用摩托车，并且更多使用步兵渗透作战来夺取阵地。可以说，只要俄罗斯人愿意承受一定数量的人员损失，他们仍然可以继续在顿巴斯地区持续保持攻势。

第三，俄罗斯的战争动员机制更为完善，兵员和物资补充能力远远超过乌克兰，这才是俄军在消耗战争中保持优势的关键。普京刚刚宣布俄罗斯军队进一步扩军，而且在国内拥有完善的武器改装和生产体系，苏联时代的库存足以再打上几年。俄罗斯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军事盟友，但是有钱在世界范围内广招雇佣兵，还有来自朝鲜和伊朗的武器进口来源。

相比而言，乌克兰来自西方的主战装备数量更严重受限。你可以这么理解，乌克兰的战争潜力主要取决于西方的援助，拥有更大的不确定性，而俄罗斯主要依赖自己的能力。所以，不管俄罗斯军队在进攻作战中如何损失，整个国家的补充能力是乌军比不了的。

综合来看，虽然俄军在顿巴斯地区遭受了重大装备损失，但俄罗斯在战略资源获取和人力资源补充方面展现出了一定的持续性。然而，这种损失是否值得，就看美国和北约对乌克兰的军事和经济援助是否能够持续，目前来看是个未知数。随着战争的持续，这些因素将对俄军进攻的持续性产生重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