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9月,位于莱特岛实内区域,菲律宾步入秋季,气候渐趋稳定,气旋活动减弱,天空呈现出一片晴朗。
尽管战争的阴云已逼近,莱特岛上却保持着相对的宁静,居民们的生活节奏并未因大战的临近而显著打乱,即便是远处海面上传来的炮火轰鸣,也未能打破这份暂时的平和。在这片绿意盎然的土地上,一座红顶天主教堂矗立于翠绿的竹林之中,与周围的农舍茅草屋相映成趣,宛如一幅充满东方韵味的水墨画卷。篱笆围起的院落内,家禽穿梭其间,一座略显破旧的木桥横跨小溪之上,而树林深处,阿拉伯素馨与兰花竞相绽放,为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生机与色彩。
此外,还有一座被青藤缠绕的西班牙古堡,以及与之相伴的绞架与旗杆,共同诉说着过往的历史。当日正午时分,实内的几位居民饭后闲坐于木桥上,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这份宁静很快被天空中的异象打破——三架飞机自天际掠过,其中一架大型飞机在前引领,两架小型飞机紧随其后。这架大型飞机正是刚从东番轰炸任务归来的托马斯·凯拉少尉所驾驶的B-29型轰炸机。然而,归途之中,他们遭遇了日机的突然袭击。为了掩护同伴安全撤离,凯拉少尉毅然决然地驾驶着B-29迎向敌机。经过一番激烈的空中缠斗,一架日机被美机击中,拖着长长的白烟坠向高地,爆炸产生的黑烟直冲云霄。而另一架日机则趁机逼近美机,一番机枪扫射后,B-29机身多处冒出火花。在两机相距仅30米的危急关头,日机试图以撞击的方式摧毁美机,却不幸撞上了凯拉少尉所驾飞机的尾翼。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凯拉少尉果断从驾驶舱弹出,天空中瞬间绽放出一朵洁白的降落伞花。村民们见状,迅速行动,将这位勇敢的盟军飞行员从危难中解救出来。凯拉少尉的意外降落,却为哈尔西将军带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莱特岛上日军兵力薄弱。基于这一发现,哈尔西立即向尼米兹将军提议,取消原定的棉兰老岛登陆计划,转而直接进攻莱特岛。这一建议最终得到了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批准与采纳。在距原定作战计划实施仅剩两日之际,美军调整了原有的由南至北的进攻策略,转而采取了中间突破、两翼扩展的新战术。1944年10月17日上午,随着莱特战役的炮火在短短九分钟后全面爆发,丰田副武迅速识别出美军的主攻方向,并立即中止了“捷”二号作战方案。他随即向分散于东南亚各地的部队发布了紧急指令,要求执行“捷”一号作战计划,并特别强调行动需在夜间进行,同时要求各基地航空部队提供积极的空中掩护。栗田健男、小泽治三郎、西村祥治及志摩清英等四支舰队按既定部署分别启程。同月22日,美国海军“飞鱼”号与“鲦鱼”号两艘潜艇接到命令,前往巴拉望岛西侧海域的暗礁区执行巡逻任务。该区域为一宽度达25海里的狭长水道,因海图上未明确标注暗礁位置,被誉为“危险浅滩”,其战略重要性不言而喻。23时16分,“飞鱼”号潜艇正静候于水域之中。突然间,舰艇雷达捕捉到一系列回波信号,预示着不明船只的接近。艇长麦克林托克中校迅速操起潜望镜,对准目标进行观测,随即惊叹道:“真是天赐良机!”只见一片庞大的灰色舰队正迎面驶来。
与此同时,“鲦鱼”号潜艇也发现了同一目标。经麦克林托克与“鲦鱼”号艇长克拉杰特中校通过通讯设备确认,双方均判断此为日本舰队。克拉杰特中校果断回应:“我们应立即发起攻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于是,“飞鱼”号领航,“鲦鱼”号随后,两艘潜艇全力加速,紧追不舍。至次日清晨4时50分许,两艇已逼近敌舰队,全体船员迅速进入战斗状态。5时10分,“飞鱼”号调整航向,潜入水下,潜望镜谨慎地伸出水面进行观察。在晨光初照中,麦克林托克中校通过潜望镜向东南方向望去,只见栗田健男指挥的舰队正以防空队形,如同海面上耸立的建筑群般,浩浩荡荡地驶来。而当他将镜头转向西南方向时,又惊讶地发现数海里外另有由战列舰、巡洋舰及驱逐舰组成的日本舰队。在广阔的海洋上,一艘灰色舰船逐渐逼近,其轮廓愈发清晰,甚至可以观察到甲板上人员的活动迹象。5时25分,麦克林托克确认,位于舰队前方的是一艘巡洋舰,其舰首破浪前行,掀起层层巨浪,构成了一幅壮丽景象。此时,“飞鱼”号潜艇已全部就绪,鱼雷发射管蓄势待发。当距离缩短至不足1000米时,日本舰队突然改变航向,向西行进,这一变动为“飞鱼”号提供了绝佳的攻击角度。与此同时,附近海域的日军小泽舰队也察觉到水下存在不明潜艇的威胁,但具体位置尚不明确。面对这一突发状况,日军舰队司令小泽治三郎尚未做出决策,“飞鱼”号便抓住了转瞬即逝的战机,发起了攻击。麦克林托克果断下令:“发射鱼雷!”随即,潜艇向一艘巡洋舰的探照灯方向发出了信号。紧接着,六枚鱼雷如同精准制导般射向目标。此时,周围海面依旧平静无波,栗田舰队似乎对此毫无察觉,继续按原航线航行。位于舰队前列的是栗田健男的旗舰“爱宕”号重巡洋舰,舰桥上的栗田中将与参谋长小柳正沉浸在黎明前的宁静美景中。突如其来的巨大爆炸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六枚鱼雷几乎同时命中“爱宕”号。栗田与小柳还未及反应,便已被巨大的冲击力掀倒在地。随后,巡洋舰的弹药库发生连锁爆炸,舰桥上几名幸存的军官在混乱中艰难地将栗田司令从死尸堆中拖出,并一同跳入海中逃生。与此同时,“鲦鱼”号潜艇艇长克拉杰特通过潜望镜目睹了这一幕惨剧,他震惊地喊道:“上帝啊,这简直就是7月4日美国独立日的重现!军舰在下沉,在燃烧,日本人乱作一团,这场景真是壮观。唉,日本军舰的抵抗竟如此不堪一击,迅速沉沦。真是热闹非凡,看哪,那场面是何等喧嚣!”然而,克拉杰特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他意识到危险并未解除,连忙喊道:“不好,做好战斗准备!敌舰正在接近。”“鲦鱼”号内部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副艇长贝尼特兹少校一边听着艇长的报告,一边密切注视着鱼雷射手,等待发射命令的下达。克拉杰特继续通过潜望镜观察敌舰动态,并冷静地评述道:“他们毫无戒备,这是我们绝佳的机会。”在战术布局的严峻时刻,日本舰队被迫步入了一个预设的靶场,遭遇了来自左侧“飞鱼艇”精确发射的鱼雷袭击,随即是一连串紧迫的爆炸回响,标志着“飞鱼”号展开了第二轮攻势。
面对逼近的两艘小型日舰,艇长冷静指挥:“保持距离,放行。”待这两艘舰艇通过后,一个更为庞大的敌舰身影显现,艇长迅速下达指令:“全体准备,确认方位与距离,潜望镜下调;瞄准左前舷10度,连续发射鱼雷,编号1至6。”随即,“鲦鱼”号潜艇连续释放了六枚鱼雷。艇长克拉杰特紧接着命令:“全速下潜,撤离该区域!”小泽指挥官虽已察觉鱼雷逼近,下令右转规避,但因通讯误解导致实际执行左转,致使日本重巡洋舰“摩耶”号直接暴露于鱼雷路径上,四枚鱼雷命中,该舰瞬间断裂并沉没,船上超过千名官兵不幸遇难。同时,“高雄”号重巡洋舰亦未能幸免,遭受鱼雷打击。正当“鲦鱼”号撤离之际,连续的爆炸声宣告了“摩耶”号的陨落。随后,日本舰队展开了激烈的反击,深水炸弹如同怒雷般投向两艘潜艇所在的海域。“日本方面显然已陷入疯狂!”副艇长贝尼特兹高声警示。由于缺乏雷达与声呐的有效探测,日本舰队的反击显得盲目而杂乱,深水炸弹虽密集投下,却未能准确命中目标。“飞鱼”与“鲦鱼”两艇在短暂而剧烈的摇晃后,成功规避了攻击,安全脱离危险区域。正当水下战场硝烟未散,空中威胁接踵而至,超过400架美军战机如同蜂群般席卷而来,弹药倾泻如雨。栗田舰队遭受重创,多艘战舰遭到击沉或重创。栗田指挥官不得不转移至“大和”号战列舰,采取边战边退的策略,向西撤离。
当“飞鱼”与“鲦鱼”两潜艇浮出水面时,意外发现了受损严重的“高雄”号重巡洋舰,两艇迅速决定协同发起攻击。“飞鱼”号在执行任务时忽略了海图上的暗礁标记,不慎在未标注暗礁的水域搁浅,这一意外情况为这场紧张的海底较量增添了新的变数。在一次精密策划的隐蔽行动中,“鲦鱼”号潜艇被迫中止追击任务,转而紧急救援搁浅于暗礁的友舰。与此同时,“高雄”号则抓住契机,迅速撤离战场。此役,美军潜艇凭借出其不意的战术,成功地将日本栗田舰队中的旗舰“爱宕”号与“摩耶”号两艘重巡洋舰击沉,并使“高雄”号重巡洋舰遭受重创。值得注意的是,美军仅付出了一艘潜艇轻微搁浅的代价,便实现了对敌方三艘重型巡洋舰的有效打击。
捷报迅速传递至美军旗舰“纳什维尔”号,西南太平洋美军司令麦克阿瑟将军闻讯后,立即通过通讯设备,亲自向参与行动的两艘潜艇致以嘉奖:“你们好,此次行动表现卓越!我特此授予你们各一次战功记录!”此战标志着战争序幕的正式拉开,而美军潜艇部队以其非凡的战果,率先为整体战局建立了显著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