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爱的人当成替身是什么感觉?我要死了,死在两个把我当替身的男人面前,他们喊我,哀求我,我都不在乎,甚至,有种解脱感……
十九岁那年,我和宋锦分手了。
因为他爱上了我父亲接回许家的私生女。
但是许清欢出国了,他们虽然保留着朦胧的爱恋关系,然而隔着遥远的海岸线难免有争吵。
他们互相猜忌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喜欢上了其他人。
宋锦的疑心很重,为了刺激许清欢,找我复合。
他说的很明确,我是许清欢的替身。
可笑的是我同意了,从他的初恋变成了替身。
二十三岁,许清欢回来了,他甩给我一张千万支票让我离开。
我早猜这样的结果,很早以前就把该卖的东西都卖了,除了我手中的吉他。
离开那天,他情绪低落的问:“乖宝,你可以为我做一顿饭吗?”眼神中带着渴求。
我只是愣了一下,正好有电话打进来,是外卖到了。
既然他都知道,我也就不说假惺惺的做表面形式了。
最后一次,我连外卖盒子都没有换,放在桌子上:“吃吧,晚饭。”
我带着我的吉他,准备离开。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不可以吗?做一次饭你都不愿意吗?你可是为我学过厨艺的乖宝。”
我拉开他的手,拒绝了:“不可以。”然后离开。
是啊,我为他学过厨艺,但是没给他做过,因为他告诉我他喜欢上许清欢了。
我也以为我会给他做一辈子饭菜,没想到我一次没做。
我和他是青梅竹马,我家的事情他也知晓。
我的母亲去世,很大程度上是那对母女造成的。
我爸太听她们的话了,把家中所有的积蓄都转到那对母女名下。
而那时我母亲心脏衰竭,急需用钱,我哭着求我爸救救我妈,他不为所动。
更没想到许清欢转头去医院告诉我妈,说许栀栀太不要脸了,居然找爸爸要钱。
等我回到医院的时候,我妈已经没了呼吸。
那时候我十六岁,没了母亲。
没几天,许清欢母子进门,要是没有我奶奶护着我,我只怕早早被赶出家门。
宋锦一直陪着我度过脆弱昏暗的日子,十七岁我们在一起。
我是俱乐部的金牌吉他手,每年有几十万的驻弹费和高额补贴。
不仅是因为我吉他教程课满员,还有我的手也在俱乐部广告宣传海报上。
所以我格外在乎我的手,却还是瞒着俱乐部偷偷学了厨艺。
只是,没用上。
十九岁,我奶奶病了,家里依旧没人拿钱出来。
我刚上大学,虽然是俱乐部金牌吉他手,但只是周末进行教学,比不上其他金牌吉他手的入手。
高额的医药费,很快花光了我存的钱。
宋锦来找我 开出高额包养费,我想都没想答应了。
我只想留住这个世界对我好的人,可是三年下来,一切成空。
正好,宋锦喜欢的人回来了,我可以不做替身了。
打算环游世界,登机前却被扣下。
是宋锦,他让我挖颗肾给许清欢,我笑了。
他有些心虚,随即又给我一张支票。
我:“宋锦,我爱钱,也爱我自己。”
他说:【你救救她,你们可是亲姐妹。】
什么亲姐妹,他们早就把我赶出家门了。
打从奶奶去世后,我就没有亲人了。
还有,许清欢气色红润。
哪有病的样子,我不给。
宋锦贴心的说:【乖宝,我已经安排你手术了,没有那层关系,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我喜欢了一整个青春的人。
他要嘎我一个腰子,换给他的白月光,哪怕我对他已经失望了,可是心底还是会掀起一些酸痛。
我也红了眼眶:【我不乖了,宋锦别这么喊我了,我叫许栀栀。】
他为了许清欢可以有多疯狂我知晓的,况且他已经自作主张替我安排好手术了。
但我坚决不会卖器官,因为它是我身体里的。
所以,我逃了,却掉入更大一个替身牢笼。
有知觉的时候。
我处于,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我摸遍了周围,空荡至极。
除了冰冷的墙壁。
陪着我的就只有一张床。
难怪他们没有绑着我。
封闭的地下室,没有一丝光亮。
被困于光滑的墙壁中我插翅难逃。
黑暗之中,焦虑感被无限放大。
我蜷缩在床上,喊了几声。
回应我的是自己的回声和紊乱的心跳。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猜想各种可能,但是我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证明我得罪人了,我几乎没有和人红着脸争吵过。
不知过了多久。
想累了。也饿了。
沉寂的周围中传来铁门拉开的声响。
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打在我身上。
我条件反射的抬手遮眼。
只听见温柔的笑声传来:【怕什么?哥哥给你送吃的来。】
他的语气太温柔了。
几乎可以拆散了我的惶恐。
因强光刺激。我眼中挂了生理性泪水。
看起来弱小无助,像极了受伤的兔子。
他靠近我:【真好看,我的栀栀!】
我后退,靠在床里侧的墙上,紧紧抱住自己。
问他:【你……为什么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虽然极力克制恐惧。
但声音中还是带着颤抖的意味。
我小心盯着他。
高大的身姿,黑裤子,白衬衫。
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脸上也戴着口罩。
一双漆黑眼眸。闪着深邃,耀眼,期待之意。
全身散发出来的是清澈温柔的气息。
他再次用他那蛊惑人心的声音说道:【喊哥哥,我就告诉你。】
我听话的喊:【哥哥。】
但是听到后,他失落了。
随即又表现得很从容。
且诚信的回答了我后一个问题。
【缅甸北部。】
我的心一下坠入谷底,被冰冷的气息包裹着。
我对缅甸北部的了解不多,但也不是一无所知。
政府无力插手之地。
毒品泛滥,血腥诈骗。
还有我知道他们会嘎腰子。
我哭了,原本我要是不跑,我身体里还可以保留一个肾。
可到了这里,一个也保不住。
眼泪哗哗直流。
简直悔不当初!
带着商量的口吻问:【你们嘎腰子的事可不可以缓几天?】
他再次笑出声来:【栀栀好乖,当然可以。】
我突然看到希望。
但下一秒他说:【可我只是一个送饭的,做不了主。】
我僵住,试探说:【他们好说话吗?】
他摇头:【不好说话,我每天都被打。栀栀,这里……】说着他要掀起衣服来证明。
我撇过脸,打断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从他进来到现在,已经喊我三次栀栀了。
【门口检查处有你的信息。】
【许栀栀,23岁。】
【宋家继承人的小情人,栀栀,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要等一等了,你在等他来是不是?他也想要你腰子啊~】
我咬唇:【……你们怪清楚的。】
他放下手电筒,打开食盒。
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很饿,但我不敢吃。
他吃了一口,然后喂到我嘴边。
我才敢吃,我要活着。
活到宋锦来救我的日子。
我期待他来,不是因为我对他余情未了。
而是我想他会为了许清欢的要求,为了嘎我腰子,来救我。
除此之外,我内心还幻想着他能保留一点我和他曾经的情意来救我。
我们也算是竹马之交,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可我是期待着,这两个猜想中,总有一个会是宋锦救我的理由。
离开缅北后,我会继续追寻我想要的日子。
吉他和旅行。
而我面前的人看出我的心不在焉,轻笑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挨得很近。
他上衣没系三个扣子。
精美绝伦的锁骨线,若隐若现的腹肌,他的手指节骨分明。
修长白皙,没有一点伤痕。
更没有他所说的每天都被打的痕迹。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停止让我进食。
【栀栀,哥哥带你跑好吗?】
我顿住了。
我对他一无所知,怎么可能信任他。
我不敢赌。
我只有一条命。
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怕他们打你吗?】
他苦笑:【哥哥想救你,想带你走,你太娇贵了,不适合这里。】
我也苦笑:【没有人适合这里。】
他眼神中透着光,天真的说:【那我们逃吧!】
我真的不信他了,平淡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拿起食盒吃完剩下的食物。
他似乎更开心了。
像猎人找到顺眼的猎物一般,我瞬间警惕起来,他却一瞬间在戏谑的神色中染上清澈和期待,覆盖了我捕捉到的可疑。
他轻声说道:【没事,栀栀我出去准备着,总有一天你会信我的。】
他又和说了好一会话,大多是逃跑计划。让我以为我在他眼中看出来的猎物神色是假的。
而我只是听着,一言不发。
我怀疑他是来试探我的。
良久,他轻叹一口气。
【栀栀,我有点难过,罢了罢了,我会让你相信我的。】
他离开没多久。
我就被人蒙着眼带走了。
全程我就问一句:【我会死?】
给我的回复:【拿钱来,你就可以走。】
有这个答案足已。
我安静跟着他们发步伐。
不断的告诉自己只要我有机会打电话。
相信,宋锦会同意救我的。
我一定要相信他对许清欢的有求必应。
迟早我会离开这里的,不要怕。
我换了位置,从地下室搬到了二楼。
门窗是封死的。
但居住环境比漆黑的地下室好多了,可以洗漱。
之后都是那个男人来给我送吃的。
他会给我带洗漱用品。
女孩子衣物,特殊时期用品。
我从不过问他的名字。
他一直以哥哥身份自居。
是的,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
都像极了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如春风暖阳,出现在伤痛日子中,就为了救赎摔在淤泥中的你。
他总是静静看着我,就连瞳孔间倒映出来的都是我的影子。
如果我只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大概会以为这是爱情。
然而,做了宋锦三年的替身,我怎么可能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个“哥哥”对我有情。
尤其是这种满眼是你的人,要么在你身上寻找什么,要么图谋什么,或者是鲜少可能的爱意。
比起第三种想法,我更坚信前两种想法。
被关了一个月后。
我开始慌乱了,迄今为止,没有人和我说嘎腰子的事。
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安静吗?
可前奏也太长了。
长到我开始动摇我的期待。
夕阳的余晖透过封死的木板。
撒在昏暗的角落。
按照平时我这个“哥哥”已经给我送好饭了。
夜渐渐来袭。
我隐约听到枪声和辱骂。
我开始胡思乱想,他会不会已经……
我彻夜未眠。
我已经适应黑暗,哪怕有灯,我也不开。
开着灯,我每次醒来都以为我在故土,以为在某个旅行的落脚点休息。
我听到脚步声上楼的声音。
随后是开门的动静,我握紧手边喝水的杯子。
漆黑中,对方精准朝我靠近。
在我摔碎杯子,划向他的时候。
熟悉的声音响起:【栀栀,跟哥哥走。】
他的声音微弱,夹带着隐忍和强装镇定。
他说:【栀栀,哥哥快不行了……你回去替我看看祖国的景色。】
我触摸他,他全身带着血腥味,手臂上黏糊糊的,他的手一定受伤了。
我忍不住颤抖说:【我去找他们,我给他们钱,救你!】
【栀栀,别说这些了,快走,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他拉着我离开屋子。
艰难的穿梭在林中,直到他再也走不动。
我看着漆黑四周。
微弱的手电筒光下,他身上的血渍渐渐干涸。
虚弱的眼神开始涣散。
幸好他全身就一处子弹伤口。
在左肩上。
我解开他的口罩,让他更好的呼吸。
那是一张极为清峻的脸。
但是此刻惨白不已。
他用告别的口吻和我说:【栀栀,哥哥也许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你快跑。】
我眼中的泪水不知怎么就流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明明可以自己走。】
他回应我:【因为带栀栀走,是我一开始就答应的啊!】
【你叫什么名字?】
【裴清寒。】
他问我:【栀栀,离开这里之后,你最想去哪里?】
最想去哪里?反正不敢出国了。
只想背包看看东南西北的景色。
我期待的说:【明年二月看东北松花雪林,五月的时候,去看边疆漫野杏花,六月去看江南梅雨……】
他说:【栀栀你会看到的,别怕,你坚强的走,不用管我。】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我不可能抛下他。
是他创造这个机会,我才可能出来。
天太黑。
我不知道林子里有什么。
这一夜,我心惊胆战的看着漆黑的周围。
黎明的时候,天色朦胧。
我带着昏迷不醒的裴清寒一步步往前走。
我把他,拖在背上。
每走一步都很艰难,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汗水浸湿我的眼尾,意识也逐渐涣散。
幸好这一刻我看到国界线了,巨大的欣喜充斥着我向前走。
不幸的是我们被追上了。
被两个人带上了车。
我们一个昏迷,,一个手缚鸡之力。
所以并没有被绑着。
路上,裴清寒醒了,枪杀了抓我们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证死亡。
鲜血溅在我白色裙子上,还是有温度的血。
刺眼醒目的红,瞬间灼烧了我的勇气。
【栀栀怕吗?】他抱着我安慰道。
我全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故而我错过了他眼中迸发出来的浓厚趣意。
只听到他说的:
【栀栀,吓到你了。可这个地方就这样,死人是常态,我们先走,回去了我给你找医生开导。】
我知道现在不是我恐惧的时候。
【你休息,我来开车。】
说完颤抖着爬上驾驶座开车。
蜿蜒的滇缅公路,似乎找不到尽头。
过了很久,我看到熟悉的位置。
只要开过这个弯,我们就能离开了。
我加大油门,期待再次看到国界线。
可惜等待我的是,一队武装的缅甸人。
我和裴清寒再次被抓。
我奔溃,明明希望就在前方。
我被关在之前的屋子。
给我送饭的不再是裴清寒。
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我除了焦虑还有自责,自责没有好好把握机会。
如果不是我在人死的时候愣了半分钟的神。
我们可能就冲出去了。
我夜夜失眠,梦到我害死了裴清寒。
我洗脸的时候发现我的脸毫无血色。
尖尖的下巴,空洞的眼神。
脸色差得分辨不出来是死人还是活人。
哪怕是我十九岁和宋锦分手的那周。
我都没有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那天我只是没有吃一个下午饭。
而如今我大概三天没吃过一点东西。
胃在疯狂的叫嚣。
但是我没有吃东西的欲望。
我沉浸在对裴清寒的焦虑中。
第五天的时候裴清寒来了。
我看着安然无恙的他松了口气。
他给我带了粥,我简单吃了几口。
问了他一堆问题,只是他沉默寡言。
我尝试和他说话。
他只是用点头和摇头回复我。
晚上他喝醉了,抱着我大哭:【栀栀,我做了我最讨厌的事情。】
【为了活下去,我去了毒品交易场。】
他无力自责的样子,像把刀一样戳在我心上。
痛得我给不出任何言语。
深深自责,倘若我们没有被抓回来。
他就不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安慰的话始终开不了口,喊出口的只有他的名字:【裴清寒。】
他无助的在我怀中睡着了。
从前,他如同清风明月一般。
每次给我送饭来口中喊的都是栀栀长栀栀短的。
如今,他颓废、酗酒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情绪没有丝毫波澜。
这样下去,裴清寒只怕撑不了多久,我要带他走,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每天和守门的人沟通,希望早日见到他们老大。
毕竟拿到钱才是他们的目的不是吗?
一直拖着我做什么?
他们不为所动,我有心无力。
一天中午,我被人带走。
等解开眼睛上的布条子。
入眼的是明亮的办公室。
一个清瘦的身影背对着我。
坐着。
声音低沉:【许小姐,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也该给我们回报了。】
接着他又强调:【你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我走到电话处,不敢耽搁。
拨打了熟记于心的号码。
铃声响了几声便被接通。
【你好!】
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宋锦,你还要我的肾吗?】
他似乎哽咽了:【不用你肾,你回来,别逃了。】
我鼻子一酸:【真的不要吗?】
他顿了顿,失落的说:【你希望我真这样做?】
【嗯。】
他:【那好吧,我要。】
我带着哭腔说:【那你快来拿。】
他问:【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有些磕巴的开口:【……我在缅北的一个……楼房。】
他沉默了,拒绝了我。
【……乖宝……这腰子我不要了……】
【所以你别撒谎好吗?】
我咬唇,【我没撒谎,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有骗过你什么?你会来救我的对吧?】
他回答的很干脆:【……不会。】然后挂了我的电话!
不知是因为我寄托的希望破灭,还是宋锦的质疑。
我瞬间泪流满面,不争气的玩意,你把命压在一个把你当做替身的人身上干什么?
我狠狠的鄙夷着自己。
可即便这样,我还是觉得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我的世界崩塌了。
大概是我对宋锦希望太大了。
自信的认为他会为了许清欢不顾一切的摘下我的肾。
如果他的态度早有这么随和。
我不会逃的。
身后的人冷冷的说:【许小姐,看来你这腰子是护不住了,选个时间嘎了吧!】
我整理思绪,强装镇定,丝毫没有察觉这个声音低沉中带着一点熟悉。
宋锦给我的包养费,加起来也有个几千万。
我并不拜金,每个月的利息钱够我花了。
我对背对我的人说:【我可以赎我自己,但我要回国去取。】
对方问:【存银行里了?500W,许小姐能保证吗?】
我点头:【可以。】
【许小姐,不瞒你说,这个套路我听过百八十遍。】
他不信,可这就是事实。
我说:【你们可以派人跟着我,如果有假,可以再把我抓回来。】
他用嘲讽的语气说:【这样我们很是冒险啊,许小姐你还是想想怎么让你的金主爸爸送钱来。】
我没说话。
这个保证我不敢说。
宋锦要么爽快答应,要么就再也不答应。
他给我找了一个台阶:【如果许小姐自己搞不定,我们帮你,这方面我们在行,只是许小姐要吃点苦头。】
我说:【再给我一次打电话的机会。】
【当然,下次给你,每天等着求救的人可不少,来人带她下去。】
我又被带下去关起来。
一通电话下来。
我对宋锦来救我这件事情已经不抱希望了。
我做他小情人的这三年来,再清楚不过他的为人。
只要他说不的事情,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从不碰我,一直为许清欢守身如玉。
他会定时泼我冷水。
让我清醒,别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我自然清醒着。
虽然喜欢却没真正开过口,因为他心上无我。
这三年来。
我留在他身边,已经学会了释怀。
即便有时候他会把我错认成许清欢。
我也不会多想。
因为我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绝不会捡别人剩下的。
他把所有的温柔与偏爱皆存着给许清欢。
她要什么给什么。
可是这次他为什么拒绝了?
因为太冒险了吗?
也是,谁会为了一颗肾,冒险来这个鬼地方。
我把命压在银行里的存款。
我开始盘算如何与他们进行这场交易。
裴清寒来的时候,我将计划全盘告诉他。
让我的朋友凭密码取钱,分期进行打款。
只要我和他离开这里了,钱才会全部入账。
我不敢冒险一次性把钱打进来。
我怕反悔。
裴清寒听完觉得可行。
那双忧郁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
脸上露出笑容。
【栀栀,他们会同意的。我虽然成了我最讨厌的人,可是却是他们喜欢的样子,接近他们并不难。】
我被关在屋子里,出不去。
他去说是最快的方法。
几天后,他给我带消息回来。
已经取得联系了,我松了一口气。
之后,大概是有钱打进来了。
我很快就有机会出门。
只是巡场的人时时刻刻徘徊在这个据点。
得了自由出房门的机会我也不太出去。
因为这里到处透露着死亡的气息,压抑到让我恐惧睁眼。
裴清寒也被停止了他的交易。
我们就等着什么时候安排出去。
临行前一晚,我在门外吹着冷风,无比期待黎明的到来。
看着高高悬挂的月。
热带季风的地方。
冬天也被染上了寒气。
三个多月了,我终于可以离开了。
可意外发生了。
半夜的时候,裴清寒来了。
他脸色通红,意识迷糊。
将我拖回屋子。
用他高大的身躯禁锢了我,粗暴的扯开衣物。
我求他冷静:【裴清寒,你冷静,别强迫我好吗?】
他似乎听到了,理智了几秒,忍得眼眸泛红。
咬着我的唇呢喃道:【栀栀,我忍不住,怎么办。】
接着我发出的声音被他悉数吻回去。
我的力气不及他,反抗没有一点效果。
我们发生了关系,他醒来后很自责。
他说:【栀栀,你打我吧,我太混蛋了,怪我吃饭的大意了,喝了他们给我的酒。】
我没有力气打他。
离开才是重点。
我穿好衣服出门,却被架着回来。
我的钱不够赎。
我不信。
按照他们的要求我给五百万就能离开。
再加一个人也就一千万。
他们把交易记录给我看,只有二十万。
他们打电话去催。
却听到许清欢的声音。
她说:【钱我已经打过去了,放不放人是你们的事。】
我接过电话:【怎么是你?西西呢?】
她说:【不是我还能是谁,你那好闺蜜已经在接受调查了,只能托我给你打钱。】
我咬牙问她:【你对西西做了什么?】西西清楚许清欢是怎样的人,不可能让她来打钱。
许清欢笑着回答:【盗窃罪呐~】
我握紧拳头,没想到连累了西西。
我和西西是最好的朋友。
我让裴清寒去联系的人就是她。
可是我没想到,西西会被这件事诬陷。
我试图用宋锦对她善良的印象提醒她:【许清欢,你就不怕宋锦知道?】
她说:【我把他手机设了地区限制,只要你还在缅甸,他就不会知道,我的好妹妹,你就好好待在那里吧,别妄想有人来救你。】
说完她挂断电话,我想在拨一次电话。
领头人的说道:【别白费力气了,要不是因为她告诉我们你在哪里,我们还抓不到你呢。】
我不可置信的问:【是许清欢联系你们的?】我没想到是她参与了我绑架这件事,她刚回来,就要我命,这就是宋锦心里最美好的白月光。
【自然,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你值钱。冒着被抓的风险去内陆以为有几千万,没想到你太不划算了,既然无用我们就让你发挥最大的价值,一颗心脏两颗肾,卖了补偿我们抓你的路费。】
他们动手来拉我的时候,裴清寒站出来,将我护在身后。
【比起卖器官,我可以给你们创造更大的价值。】
领头的听到裴清寒的话脸色变了一下。
然后镇定的说:【你不是宁死也不同意加入毒品交易的吗?我不信你会老实。到时候联合外人毁了交易,损失太大,我们不敢用你。】
裴清寒说道:【我同意加入,但我有一个要求,别动我的妻子。】
别用爱来恶心女主了,俩男的恶心,他俩的爱更恶心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姓裴的不怀好意,没想到是真的,他们两个谁都配不上女主的爱,姓裴的更不配得到任何爱,他该下地狱
初恋是难忘的美好的,为什么到这里就变成了别人的替身啊,为什么要作践自己成为别人的替身
为什么裴清寒说我是他的妻子啊,他就是要屈服了嘛,屈服于贩毒了嘛,看得我哭了好几次啊,后续必须追啊
男人的喜欢都是一时兴起啊,女人不能投入其中啊
看的真的是太惊险了吧,这群亡命之徒也是不要命啊
我们认识了十九年啊,你是怎么敢轻易的说出来要我割一个肾救我那个私生女妹妹,明明她和她母亲是害死了我母亲的仇人啊
最毒不过妇人心啊,许清欢你可真毒啊,竟然把自己姐姐卖到缅甸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青梅竹马的情义竟然是一文不值啊
母亲生病了,做儿子竟然可以做到不闻不顾,这儿子太坏了
裴清寒会是我生命中的那束光嘛,相互救赎
这个男人我用我的青春陪伴了他那么久啊,我被绑到缅甸他竟然真的可以狠心不拿出钱来救我啊
笑死
三个主角都有毛病吧?
恶寒阵阵
女主最高尚的情操就是热爱祖国的人民警察,所以当卧底死了之后,她的精神世界塌陷了,萎靡了,死成了她唯一的救赎。女主是个精神世界丰富的人,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