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带着情人回家,我很开心

每读故事 2024-10-07 08:33:16

夜色浓稠,海浪拍打着礁石,汹涌澎湃,像一头咆哮的猛虎,溅起数丈水花。

这是陆枭最喜欢看到的海浪,就像他的人一样,深不可测,天生的王者。

我不喜欢,可我不能不喜欢,因为我是他老婆,他不准我忤逆他的一切,他的一切喜好,我必须喜欢。

万籁俱寂,海浪缓缓涌到岸边,轻轻抚摸着沙滩,温柔缱绻,恋恋不舍的退回去。

这是陆羽最喜欢看到的海浪,就像他的人一样,温柔谦和,天生的骑士。

我也喜欢,陆羽喜欢的我都喜欢,因为我们曾是心意相通的恋人,我爱陆羽,所以陆羽的一切喜好,我都发自内心的喜欢。

陆枭和陆羽是双胞胎,一模一样的脸,其实很好认。

一个是杀伐野性的帝王,一个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气质不同,眼神不同。

我喜欢君子,可是被迫入了宫,当了冷宫皇后。

窗外,一声闷雷响彻天际,我动了动已经麻木的双腿,等恢复一丝知觉后,才慢慢悠悠的跳下飘窗。

睡了一整天,中午没吃饭,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是该吃东西了,我倒是没感觉到饿,但是我想,应该要吃饭的。

因为这个时间,陆枭该回来了。

刚打开门准备下楼,耳边传来一道娇滴滴的笑声,我朝前走了两步,看清了陆枭怀里的那个女人。

哦,这个我认识。

任以晴,一个当红的娱乐明星,我最近还看了一部她演的电影,演技不错。

陆枭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养了一个又一个情人,我想,陆枭应该是喜欢任以晴的吧。

不然,不会带她来这里。

这里,是远离市区的一个海边独栋别墅。

陆枭的私人住所,从不带外人进来,我之所以能住进来,并不是我有什么特殊的待遇,也并非陆枭爱我,我只是被他关起来了。

这栋别墅里,除了一个保姆,还有二十几个保镖,说好听点,是保护我的安全,实则,是监视我,跟囚禁没什么差别。

客厅的沙发上,陆枭大马金刀的坐着,任以晴小鸟依人的趴在他身上说话。

任以晴的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楼梯上的我。

我的视力很好,所以很容易看到了任以晴脸上的挑衅和得意。

陆枭这个人有洁癖,从来不让人吻,所以,任以晴凑过去时,他把脑袋偏了过去,任以晴也不恼。

任以晴这个人,热情似火。

她整个人贴在陆枭身上,刚做好的精致指甲挑开陆枭身上的衬衫。

我从来不敢干涉陆枭的任何事,再者,我不爱陆枭,所以这种场面于我而言,无关痛痒,即便我是他的合法妻子。

若真要说点什么,我是感觉有一丝庆幸的,因为今晚有任以晴陪陆枭,陆枭就不会折腾我了吧。

我绕开两人,径直朝厨房走过去,保姆姓陈,四十多岁,老实本分,是个哑巴,我喊她陈姐,陈姐此刻正拿着抹布认认真真的擦桌子。

看见我,她忙放下手里的抹布,用手朝厨房比划了一下,她的意思我看的懂,她在说,她给我留了饭。

因为陆枭在客厅,我不想出去,索性就在厨房吃了,吃饱喝足出去后,任以晴已经不在了,陆枭一个人在沙发上抽烟。

我嫁给陆枭四年,但是我们之间基本没话,除了某些必要的话题。

在陆枭面前,我更愿意当个哑巴和乖乖听话的木偶,我不敢惹他。

我不知道任以晴还会不会回来,所以,吃完饭我就准备回房间睡觉了。

被陆枭抱起来,是在我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我很反感他触碰,但是我不敢反抗。

因为我身上所有的刺,已经被陆枭尽数掰断,他掰断了我的刺,折断了我的翅膀,我已经学乖了。

被陆枭扔回房间的时候,我脑子里有一时的空白,我迟钝的抓住了他的手。

“陆枭,我想见傅西,求你”

傅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的亲弟弟,四年前那场车祸后,成了植物人。

陆枭不喜欢我出门,每个月只准我去医院两次,那时候,我还是住在陆家老宅的。

一年前,陆羽回来一次后,陆枭就不准我去医院了,还把我扔在了这里。

其实,一年前陆羽回来那次,我并没有跟他单独见面,也没说过一句话,但陆枭这个人,总是阴晴不定的。

不仅如此,陆枭还是个变态,十足的变态。

他明知我和陆羽曾是恋人,陆羽从国外回来的那天,他还是让陆羽住进了陆家老宅。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在陆羽面前羞辱我。

可我不能不顺从的回应他,因为我反抗不了陆枭,更因为,我想逼陆羽离开。

我想让陆羽彻底厌恶我,然后远远的离开这里,忘记我,去找一个值得他爱的好女人。

陆枭说得对,我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我早就配不上陆羽了。

如今的我,犹如行尸走肉,撑着我活在这世上的,是傅西。

陆枭把我关在这里后,不准我再去医院,但会让一个护士每半个月给我开一次视频,每次三个小时,让我看看傅西。

这是陆枭的恩赐,如果我不接受,他会连视频也不给我看了,所以我不能拒绝,能经常看到傅西,我已经很知足了。

只是最近那个护士偷偷告诉我,傅西的情况不太好,时稳时不稳,我很担心,想亲自去看看。

所以,我只能大着胆子求陆枭。

这次,陆枭倒是没拒绝,他说,傅年,你知道该怎么讨好我。

是的,我知道,这几年陆枭跟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傅年,主动取悦我,你才能提要求。

陆枭身上,有浓烈的酒味,更有刺鼻的烟味和令我厌恶的香水味。

今晚,陆枭似乎非常生气,我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他了,无所谓,反正在他眼里,我连呼吸都是错的。

他几乎要把我撕碎,他说,傅年,知道我为什么把任以晴带过来吗,因为你在就是一条死鱼,我对着你提不起任何兴趣。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陆枭说了多少狠话,只在昏过去之前,听他说了一句。

他说,傅年,给我生个孩子,我就让你见傅西。

孩子?

果然,陆枭总是阴晴不定的,这几年,他不许我生孩子。

他以前总说,傅年,像你这样罪孽深重的女人,不配给陆家生孩子。

我不明白,陆枭为什么突然要我生孩子,但是,我不会生的。

如果生孩子才能去医院看傅西,那我宁愿不去,反正去了傅西也不会醒。

不是我不喜欢孩子,而是像我和陆枭这样支离破碎的悲剧家庭,孩子生下来不会幸福的。

大人的错误,不能让孩子来承担,因为孩子担负的责任,是地狱。

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陆家和傅家,原本是没有交集的,唯一的交集,就是我和陆羽。

陆家在商圈只手遮天,陆枭是家族重点培养的继承人,虽然是双胞胎,但陆羽跟他的性子大相径庭。

陆枭子承父业,陆羽是钢琴天才,两人走的路不同。

傅家是音乐世家,我的父亲是陆羽的音乐教授,我认识陆羽的时候,十六岁,陆羽二十岁。

虽然相差四岁,但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梦想,兴趣相同,三观一致,是我追的陆羽,因为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

我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与陆羽确定了恋爱关系,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父母恩爱,姐弟情深,男朋友是我最喜欢的谦谦君子,疼我,宠我,我们之间有聊不完的话题。

陆羽带我见过他的父母,未来公婆都是极好的人,对我也很满意,那时候,我的人生很完美,我觉得未来可期。

一切的变故,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

那天,我有个国际钢琴大赛的比赛,爸妈带着傅西给我加油打气,陆羽带着他的父母来给我助阵。

这些年,我总不愿回忆那天的事,可血淋淋的记忆又太深刻。

马上轮到我上台,可该来的人一个都没来,我拿着手机焦躁不安,总觉得眼皮跳的厉害。

后来,我终于等来了电话,是陆羽打来的。

他说,年年,对不起,我可能要爽约了。

他说,年年,你要好好活着,我爱你。

连着两句,陆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之后,我连他的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或许,是老天觉得,我二十岁之前活的太幸福了,遇见陆羽,让我把一辈子的幸运用完了。

所以,我得到报应了。

我经常在想,如果父亲不那么善良,如果他直接从突然冲到马路的那个孩子身上轧过去,如果他不刹车……

是不是,就不会被后面陆羽的车撞上,是不是,就不会撞上旁边的大货车,是不是,陆羽的车就不会被追尾。

可惜,永远没有如果……

那天,傅西活下来了,在医院躺了四年,陆羽活下来了,失去了双腿。

那天,我失去了父母,陆枭和陆羽也失去了父母,同时,还有他们已经怀孕四个月的亲姐姐。

陆枭恨我,是应该的,因为所有人都是来看我的比赛,所有人都是因为我变得不幸,我是罪魁祸首,我罪孽深重。

所以当年陆枭要掐死我的时候,我没有反抗,我是个罪人,我理应以死赔罪。

但是陆枭这个人,总不按套路出牌。

他说,傅年,你想死是吗,我偏不让你死,死了一了百了,真是太便宜你了。

我想过无数种陆枭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唯独没想过,陆枭会娶我。

起初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个晚上他贴着我的耳朵,声音冷的像寒潭。

他说,傅年,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妖术迷惑了陆羽,你欠我陆家四条人命,他竟然还对你念念不忘,他竟然说你是无辜的,真是太让我生气了。

他说,傅年,你现在还幻想着跟我那个蠢弟弟在一起吗?我告诉你,你做梦,你想嫁入陆家是吗,那就嫁给我吧。

陆枭这个人,偏执起来很疯狂。

我知道,他其实也恨上了陆羽,他觉得这场灾难里,陆羽也是凶手,因为如果陆羽不跟我在一起,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但是陆羽是他亲弟弟,他不能对他下手,所以,当他知道陆羽并没有因为父母和姐姐的死恨我时,他很生气。

娶我,一来是为了更好的折磨我,二来,是为了惩罚陆羽。

我同意跟陆枭去领证,是因为陆枭告诉我,他认识可以救傅西的专家。

如果我乖乖听话,他可以帮忙找专家,否则,傅西可能会是一辈的植物人。

我没得选择,只能屈服,何况,我本就欠陆家四条命,我没资格违抗陆枭。

车祸之前,我想过无数次自己的婚礼,甚至因为想的太多,做梦梦到过几次。

梦里,陆羽在红毯尽头等我,我挽着父亲的胳膊一步一步走向他,母亲和傅西坐在下面喜极而泣为我高兴,公公婆婆投来祝福的目光。

我想,没有比这个更幸福了。

可惜车祸之后,美梦变成噩梦,在红毯尽头的是陆枭,虽然是和陆羽一模一样的脸,但不是我的陆羽。

那条长长的红毯,我自己一个人走完,因为父亲不在了。

台下没有母亲,没有傅西,也没有公公婆婆祝福的目光,熟悉的面孔,只有一个,陆羽,我深爱着的男人。

陆枭原本没打算举办婚礼的,因为我不值得让他浪费时间,但是为了让陆羽对我死心,他还是举办了。

婚礼是在陆羽出院的第二天举办的,我不想让陆羽参加婚礼,所以我提前找到了陆羽。

“陆羽,对不起,我爱上陆枭了”

这句话,在陆枭强占我的那天晚上,我就想跟陆羽说了,我不但害死了他的父母,害死了他的姐姐,我还跟他亲哥哥在一起了。

我是个特别糟糕的女人,这辈子,我们注定是无缘了。

我不想回忆那天陆羽的表情,因为他的痛苦会让我窒息,我求他不要去婚礼,可他还是去了。

整场婚礼,我不敢往台下看,甚至新郎拥吻新娘的环节,我假装很享受,假装很幸福,整个过程,我脸上都带着笑,幸福的笑。

那是我前一天晚上,想象着新郎是陆羽,对着镜子提前练的。

因为太无懈可击,所以陆羽信了,相信我是真的爱上了陆枭,所以,陆羽走了,婚礼后的第二天,他去了国外接受治疗。

他离开的时候,喊了我一声嫂子。

我想,心脏干枯的感觉,我知道是什么了,我再也听不到他喊我年年了。

结婚后,我在陆家的老宅住着,陆枭不住这,他外面有个公寓,是他包养女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这些不用谁来告诉我,因为新闻上处处是他的花边绯闻,无所不能的狗仔甚至拍到了他搂着一嫩模回公寓的照片。

他的私生活我是不管的,我只关心他回来的时间。

陆枭回老宅的时间很有规律,每个月月底回来,回来住两天,这两天,是我的灾难日。

他说,傅年,其实我对你一点没有兴趣,但是为了防止你耐不住寂寞给我戴绿帽子,你看看你,总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跟陆枭在一起久了,他的话,我多少能听出画外音。

他这么说,是嫌我经常外出了,嫌我经常往外跑了。

其实除了医院,我已经很少出门了,甚至连学校都不去了。

因为陆枭不让我去,我也不想去了,车祸后,我再也不敢弹钢琴了,甚至听到琴声就恐惧。

听了陆枭的话后,我除了医院,哪里都不去了,连朋友也不要了。

我总劝着自己,在傅西醒来之前,在陆羽的腿好了之前,再忍忍吧。

忍,这是一个听起来很坚强,其实很痛苦的事情。

陆枭第一次对我家暴,是他生日的时候,他的生日,也是陆羽的生日。

他生日是月初,按着他回家的规律,那天不该回家的。

所以,我自己在家做了蛋糕,以往陆羽过生日,蛋糕都是我亲手做的,我太想他了,鬼使神差的给他做了蛋糕。

我没想到,陆枭会突然回来,真的没想到,如果早知道他回来,我不会在蛋糕上写上陆羽的名字。

可是车祸之后,我总是很倒霉,没一件事情顺过。

陆枭的手里,原本是拿着蛋糕的,看见我从厨房里端出蛋糕来,有一瞬的征愣,我下意识把蛋糕藏到后面。

陆枭很聪明,他一眼就瞧出问题,扑过来夺了蛋糕,看到上面的名字,给了我一个巴掌。

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以前折磨我,他都是用掐的,用手掐我的脖子,这次,他明显被激怒了,单单一个巴掌不能平息他的怒火。

他像一只发狂的豹子,对我拳打脚踢,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挨打。

我记得,以前我每次开学的时候,父亲都会摸着我的脑袋说,年年,如果在学校受了欺负,回来跟爸爸讲,爸爸帮你报仇。

我记得,第一次跟邻居吵架的时候,八岁的傅西把我挡在身后,他说,谁敢欺负我姐,我揍死谁!

我记得,我不小心用针刺破手指的时候,陆羽把我的手放在嘴里心疼了好久,他说,年年,别受伤,你受伤我心疼。

我总是想不明白,总是想不明白,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我到底是怎么把这三个最疼我的人弄丢的。

我想躲在父亲怀里告状,我想告诉傅西有人欺负他姐姐,我想告诉陆羽,陆羽啊,我撑不住了,我好疼啊。

可是,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他们为什么都不管我了......

那次家暴,陆枭把我打去了半条命。

我总是想着,陆枭应该再用力些的,直接把我打死多好。

最难熬的时候,我是求过死的,可陆枭用傅西威胁我,如果我死了,他一定让傅西给我陪葬,所以我不敢自己死。

我想着,如果陆枭把我打死,他应该不会再迁怒傅西了吧,或者,把我打成植物人也行。

我其实挺羡慕傅西的,没有烦恼,还可以好好睡一觉,我已经很久没睡过一次好觉了,噩梦总是无休止的缠着我。

所以,我总是犯贱的故意激怒陆枭,可那次之后,陆枭就不打我了。

我怕了他,真怕了他。

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就像无条件服从主人的机器人。

唯一有思想的时候,就是每月月底他来的时候,趁他在餍足后心情不错时,问他关于傅西的事。

对我而言,陆枭不是个好人,但至少傅西的事,他没有骗我。

每次去医院,我都会去见傅西的主治医生,医生说陆枭请来了好几个专家会诊,花了很多心思。

所以,在傅西这件事上,我是感激陆枭的,所以,无论他加注在我身上多大的报复和苦痛,我都能忍下去。

我总是在想,如果没有那场车祸,该多好。

我会和陆羽一样,成为优秀的钢琴演奏家,我们会一起参加比赛,一起走向更耀眼的舞台。

我们会结婚,会生两个孩子,孩子有外公外婆疼爱,有爷爷奶奶宠爱,还有舅舅的保护。

甚至,我那时候是连陆枭都算进去的,我想,陆羽那么完美,他的哥哥也一定很好。

可惜......

我怪过老天,怪过自己,怪过冲到马路上的那个孩子,怪过那个孩子的家长,甚至怪过那个比赛为什么要在那天举行。

可是怪到最后,我不知道该怪谁了,好像谁都有责任,又好像谁都没责任。

后来我告诉自己,这是命,这就是我的命。

我没同意生孩子的事,陆枭气急败坏的走了,连傅西都不让我见了。

再见到陆枭,是在两个月后。

他躺在医院,浑身血淋淋的,我见到他时,他只剩最后一口气。

0 阅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