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阿幸(化名)早上8:00骑单车到图书馆,8:30坐在惯常的角落里,拿出文件夹,选几本书,打好水,开始刷手机。
先刷短视频,再玩游戏,最后打开招聘软件,通常都是失望的退出,退出前再发几份简历。
11:30,阿幸就会出门吃饭,他说错峰出行很重要。下午继续这样度过。
18:30,准时“下班”。
这是阿幸失业三个月来的“工作”日常。
免费场地,免费供水,还有空调,安静不被打扰,阿幸觉得图书馆是他裸辞后的唯一安慰。
裸辞前月薪8000的阿幸,没想到工作会这么难找。
本想裸辞去寻找人生的旷野,但却把日子过得像旷工。
因为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到现在他也没告诉家人自己没了工作。
索性每天继续严格按照作息时间出门上班,下班回家。
有时甚至会“加班”,假装自己还是很忙。
“图书馆里有两个人,我觉得可能跟我一样,也是在假装上班,但我们从来不交流,彼此有默契”阿幸下班后跟我说了当天最后一句话。
试图通过生活的变动触发重启人生的按键,最后什么也没找到,这是社会人的痛。
23年6月,统计局公布的青年失业率停留在21.3%,是有记录以来的最高值,也是连续三个月突破的新高。
24年,新的一批大学生新鲜出炉,又会诞生多少位“阿幸”,每天在忙着“上班”呢。
假装在工作、假装在努力、假装在进步,用看起来十分“正确”的行为,读书,健身,旅行……来填充突然的空闲,却总会怀疑当初的决定是个“错误”,这背后大概凸显的也是一种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