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日，正在刷手机的我，手指突然在热搜榜上停住了——#方大同去世#四个字刺得人眼眶发酸。点开词条第一条就是薛凯琪的动态，她把封面换成了方大同亲手画的绘本插画：星空下两个小人儿并肩坐在月球上，底下那行手写体"我们的歌会穿越光年"看得人心里直发颤。
记得去年秋天方大同发新专辑那会儿，我还在朋友圈转过他的《呼吸之间》。当时就有老粉在评论区提醒："你们听出来了吗？大同的声音比从前沙哑了好多。"没想到这竟是他在病床上断断续续录制的告别之作。那张插画里戴眼镜的小人，分明就是方大同自己啊。
薛凯琪在跨年晚会后台哭到妆花的视频这两天被扒了出来。那天她唱着《给十年后的我》，镜头扫过观众席时突然哽咽，现在想来那个空着的VIP座位就是留给方大同的。这对相识二十年的老友，一个在台上唱着"快乐吗？"，另一个终究没能等到回答。
说起他俩的故事，比任何偶像剧都戳心窝子。当年薛凯琪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凌晨三点给方大同打电话说想跳楼。这个出了名的慢性子音乐人，愣是陪着她从天黑聊到日出，最后说了句："你要真走了，以后谁给我唱demo啊？"就这一句话，把薛凯琪从生死线上拽了回来。后来每场演唱会，薛凯琪总要把《复刻回忆》的最后一句改成"谢谢你还在"。
据方大同工作室透露，去年录《梦想家》那会儿，他经常要抱着氧气瓶进录音棚。有次唱到"在云端种一朵不会凋谢的花"这句时突然喘不上气，硬是吸着氧把最后的高音顶了上去。混音师老王说，那天监听耳机里除了歌声，还有仪器"嘀嘀"的报警声在打节奏。
最让人破防的是林俊杰晒出来的旧照片。2008年两人在台北小巨蛋后台的合影里，方大同正蹲着给流浪猫喂香肠。如今照片里的白猫早当了猫爷爷，喂猫的人却永远停在了41岁。袁娅维在工作室嚎啕大哭的视频看得人心碎，她反反复复念叨着"不是说好要给我的新歌配和声吗"，工作人员怎么劝都停不下来。
歌迷们自发组织的"月光邮寄计划"这两天刷爆了超话。大家把想对方大同说的话写在明信片上，统一寄往他小时候住过的上海弄堂。有个北京歌迷在卡片上画了《春风吹》的歌词："如果有一天，我无力前行，你是否愿意陪我一个温暖的午后？"底下密密麻麻签着三百多个粉丝的名字。
现在再听《As time goes by+春风吹+安静》的live版，突然听懂了那些藏在转音里的叹息。方大同总爱在访谈里说"音乐是我的呼吸"，现在想来，他早把生命最后的震颤都刻进了音符里。那个在绘本上画星星的人，终究成了星星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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