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算计,和这世上最好看的狐族美人结契。
我没始乱终弃,选她做我的契侣。
为帮她化出九尾,我夺灵药断了手臂,
她却在我即将通关的关键时刻背刺我。
亲手将我推入火海,助妹妹坐上了族长之位。
再睁眼,重生到选择兽人契侣的那一天。
狐族美人眼巴巴地望着我。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我指向角落里无人问津的小狼姬。
“我选她!”
狐族美人瞬间破防,紧紧抱住我的大腿,“求你带我走,我给你做小。”
小狼姬一脚将她踹飞,“她是我的!”
1
我们云氏一族女人掌权。
女人可以随意指定伴侣。
但正式的契侣必须是兽人。
所以女孩年满18周岁,就需要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兽人做为终身伴侣。
今天是母亲带着我和妹妹挑选兽人的大日子。
斗兽场上,
精彩绝伦的兽人挑战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台上,身姿飒爽的金钱豹兽人连赢八场无敌手。
台下,激动的人们为她欢呼雀跃,将手中的鲜花纷纷朝她抛去。
妹妹一眼便相中了那威风八面,气势磅礴的金钱豹兽人。
但我是姐姐,按规矩应由我先挑选。
“金钱豹是我的幸运神兽,最旺我了,母亲,我就要她!”
我还没说话,
妹妹抢先抱着母亲的手臂开始撒娇。
上一世,
为了防止我把最勇猛的兽人先挑走,她算计我给我下毒。
还没到斗兽场,我逮着个风姿绰约的狐族兽人直接……
总之,是错过了挑选兽人的机会。
今生,我倒掉了那碗加了料的燕窝。
她怕我把最强兽人挑走,
所以先下手为强。
母亲宠溺地拍了拍妹妹的手,扭头看我,语气不容置喙。
“锦薇,金钱豹不适合你,既然优悦喜欢,让给她吧!”
云优悦的娘亲来自海族,是母亲最宠爱的枕边人,爱屋及乌,连带着妹妹也是她的心尖宠。
而我的娘亲虽然是正规的契定者,但是她生性高傲冷漠,不会讨母亲欢心。
三年前,还因病去世了。
她一碗水本就端不平,
如今偏的就更严重了。
2
我略一沉思,点了点头,
“既然妹妹喜欢,那就听母亲的,让给妹妹好了。”
她们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快,
开心之余,热情地帮我挑选兽人老公。
母亲是族长,
她一声令下,优秀的兽人美男们在我面前一一展示。
“锦薇,这是最后一批了,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见我迟迟没有挑选,母亲有些不耐烦了。
云优悦在旁边积极帮我挑选,
“姐姐,那个狐狸族之人好美啊,她的盛世美颜看得我都好心动,要不是我有了金钱豹,我可就选她了。”
颜逸神情复杂地和云优悦对视一眼,
然后目光灼灼地望向我。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我淡定的一指站在最边上,
那个看起来明显纤细瘦弱的少女,“我要她!”
那少女刚从斗兽场上下来,
全身还布满伤痕,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可当她抬头看到我时,
好看的眸子瞬间就亮了。
颜逸见状,瞳孔地震。
委屈和不甘全部都挂在了脸上,似乎在责问我为什么不要她了?
上一世,
我是外貌协会的,对好看的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所以我被妹妹算计后,选择和颜逸结契,让她做我的契定者。
我喜欢她,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只要是她喜欢的玩意,我上天入地都要给她弄到手。
她是六尾狐,很想修成九尾狐。
为了帮她达成心愿,我去天山采灵药,
被守药的灵兽咬掉了一只胳膊。
她拿到灵药修出九尾后,感动的抱着我,
说我是全天下最爱她的人,今生对我不离不弃。
可结果呢?
在我和妹妹进副本闯关,争夺族长之位的时候。
她竟然背弃我,
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火海深渊。
直到死我才明白,原来妹妹一直都是她心目中的白月光。
她恨我讨要了她,害她不能和心上人在一起。
我在火海中痛苦挣扎。
她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我,无动于衷。
转而投入了妹妹的怀抱。
而这一世,
我要的是对我忠心不二的契定者。
我要夺回属于我的族长之位!
更要她们统统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3
这时,母亲面露担忧之色,
“让你们挑选兽人将来是要陪你们生死与共,一起闯关的。
这小狼姬太弱了,锦薇你可想好,确定选她?”
“姐姐,你还是选狐狸吧,那可是六尾狐,比那狼人厉害多了!”
云优悦还是极力推荐颜逸。
这让我严重怀疑,没准她们早就串通好了等我入局。
母亲是云族族长,
我和妹妹做为继承候选人,
要带着自己的兽人进入族长考核副本闯关。
那副本诡谲凶险,进去之后九死一生。
只有拿到族长权杖成功闯关,才可以继承下一任族长之位。
所以厉害威猛的兽人才是抢手货。
她们以为我选择的狼人是个废材!
可实际上,只有我知道她是在藏拙,她到底有多厉害!
她就是后来令人闻风丧胆的兽人——邬宝。
她统一了整个兽人部落,却为我撕毁了兽人和云族的合婚条约,
用自己的所有灵力摧毁了云族祭天法台,
就为换我重生的机会。
在我的记忆里,
我和她不曾有过什么交集,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为我如此牺牲?
所以这一世我选择她,不但要还她的恩情,
更想解开心中所有的疑惑。
“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我喜欢忠诚的人。”
见我态度坚决,准备带着邬宝走了,颜逸不死心地拉住我。
“她是所有兽人中最弱的,是主管拉来充数的,她都快死了,你要她干什么?
你选我吧,我会忠心于你!”
忠心于我?
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滚,我讨厌狐狸!”
她爬起来抱住我的腿,姿态极其卑微,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别不要我,我可以做小……”
“妹妹,她对你这样死心塌地,你就留下她吧。”
族里地位高的女性可以随意收人的,身边多个伺候的也不会惹来争议。
母亲也说如果我愿意,她不介意再多买一个兽人回去。
要是没有上一世的经历,我恐怕就动摇了。
可如今,我才不会养狐为患呢!
邬宝在旁边看着颜逸,脸色越来越黑,一声不吭地一脚将颜逸踹飞。
“好样的。”
我掐了一把她那光滑白皙的脸蛋。
她局促不安地别开头,耳尖微微泛起红晕。
4
经过我的精心调养,邬宝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她的灵力提升得非常快,也越发的强壮起来。
我和她独处的时候,她经常幻想成狼和我玩耍,累了就自动充当我毛茸茸的大枕头。
后来我才明白,她以人形面对我时,总会不自觉地面红耳赤,这家伙索性兽形摆烂。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邬宝今生不知为何不会说话。
估计是帮我逆天改命,受到了天罚。
为了治好她的哑疾,
我带着她遍访名医,结果都说无法治愈。
听说我选的兽人能力最弱还是个哑巴,全族女子背地里都在嘲笑我眼光差。
猜测我八成拿不到族长权杖了,纷纷都去巴结讨好云优悦。
我也乐得清闲自在。
午后花园里。
我靠坐在邬宝身上。
一边摆弄着她毛茸茸的耳朵,一边给她讲我手背上的疤痕由来。
她晶亮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层雾气,温柔地轻舔我手背上的疤痕。
柔软的舌头触感如丝,痒入心底。
我忍不住笑,推她的头,让她别舔了。
她貌似很开心,翻身化为人形,握着我的手,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我。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云优悦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见她看着我家邬宝的眼神有些黏腻,便打发邬宝回去给我拿个披肩。
“找我有事?”
云优悦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真没看出来,那个没人要的小狼姬,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啊,是个哑巴!”
见我沉了脸,她笑得十分狡黠。
“我这有颗东海明珠,可治邬宝哑疾,姐姐想要吗?”
云优悦打了个响指。
颜逸抱着个锦盒,低眉顺眼地走了过来。
“姐姐,这宝贝可是颜逸用尽各种方法,拼了命才拿到的,
她想入你的院子伺候,这是见面礼。”
据传东海明珠是世间罕有的宝贝,
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盲聋喑哑都能彻底治愈。
5
颜逸为了入我的院子,
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见我沉默不语,云优悦的语气中略带遗憾。
“我就是见这狐狸可怜帮忙而已,姐姐不要那就算了。”
“谁说不要了?”盯着那个锦盒,我暗暗握拳。
邬宝能说话比什么都重要。
但她们想要得偿所愿,也总得付出点代价。
我盯着颜逸莞尔一笑,
“听说用狐狸的尾巴制作成风铃,只要挂在窗前可避蚊虫邪祟,
想入我的院子,就送我一只尾巴当信物!”
狐狸断尾要遭受噬骨钻心般的疼痛,跟要它命一般。
想当初,
为了她我断了手臂,成了族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如今要她一尾并不过分,也让她尝尝我当初所受的痛苦。
我倒要看看她能为云优悦牺牲多少?
颜逸兴奋的眼神瞬间就黯淡下来。
“颜逸,断尾很疼的,要不你考虑考虑算了吧!”
云优悦摆出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
“好,我给你!”
颜逸深深地望了云优悦一眼,
毅然决然的答应了我的要求。
她狠心割断了一条尾巴,扔到了我的面前,痛得昏死过去。
入了我的院子后,颜逸在我面前一直谨小慎微,生怕我将她赶走。
可是在邬宝面前,两个人却是针锋相对的死对头。
每次我都护着邬宝,各种惩罚她,言语上也从不给她好脸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委屈、失落、伤心、但却咬牙受着,死都不肯离开。
不过她老实了没几天,便露出了狐狸尾巴。
6
我发现她总是悄悄翻我东西。
我知道她想要找的是娘亲留给我的兽人令牌。
颜逸野心很大,她一直都想要那块令牌,因为拥有那块令牌便可一统兽人部落。
上一世,觊觎令牌的人很多,
当初娘亲将令牌藏起来,给了我一幅画,
想要找到令牌就要参透那画中的秘密。
我那时始终没弄懂那画里的意思,所以令牌一直没找到。
颜逸因此对我心存芥蒂,觉得我不信任她。
这次我想将计就计,给她设个圈套,然后人赃并获,以此罪名将她逐出院子。
可我的计划还没实施,
邬宝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我派人四处寻找,也遍寻不到她的踪影。
眼看就是进入副本接受考核的日子了。
关键时刻,颜逸主动请缨,要陪我一起进副本。
看着她真诚的眼神,
想到前世她无情的将我推入火海,顿觉脊背生寒。
兽人和主人结契后不得抛弃背叛,除非主人死了,方可解契。
她如此忍辱负重,就是为了关键时刻给我致命一击,然后再投入白月光的怀抱。
邬宝这个时候失踪,会不会就是她搞的鬼?
我宁可闯关失败,也绝不能让她的计谋得逞。
于是我提前实施计划,以偷盗罪将颜逸赶出了院子。
我们之所以和兽人结契,
就是因为没有兽人就没有办法成功闯关。
如今我只身一人,十有八九出不了副本。
母亲当着所有族人的面问我要不要放弃?
如果我放弃,妹妹就是下任族长继承人。
看着妹妹脸上那得意的笑容。
我率先站上祭天法台,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们我的选择。
妹妹携着她的兽人宿明朗也走了上来,语气满是不屑,
“姐姐,你以为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够赢得了我?呵呵,真是自不量力!”
“谁说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