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勒泰》黄晓娟:八登春晚,官途坦荡,亲人相继离世太心痛

明亮谈娱乐 2024-05-16 02:35:43

62岁,对国家一级演员黄晓娟而言似乎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数字。

2018年,她退休了,她的官场生涯结束了,但她的演艺事业并没有中断,黄晓娟60多岁的人生就是一部大女主爽剧,2024年,她还在奋斗不息,折腾不止。

在电视剧《我的阿勒泰》里,继二十年前的春晚后再次出现在观众的视野里的黄晓娟依旧精神矍铄,宝刀未老,奉献了四两拨千斤的让人无比舒适的表演。

她饰演的是“奶奶”一角。

蒲公英是奶奶的一个象征,记忆随风飘悬,叶落无法归根。

“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向,皆是过往;眼之所看,皆是遗憾。”

奶奶的身上笼罩的是沉重而又轻盈的岁月。

你琢磨不透,她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神志不清,甚至领悟不到她的精神状态,偶尔天真如顽童,眼睛咕噜噜转,贪吃还爱占小便宜,可爱又机灵,调皮又让人忍俊不禁;偶尔又一副老者姿态,慈爱亲切,乐观从容,还像个扫地僧一样一针见血地说些大实话。

奶奶像是返老还童一般,又颇有难得糊涂、大智若愚、“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侠者风范。

只是这个角色并非只让人乐呵乐呵就完了,偶尔作为观众的我们也会不可避免地窥见其身上细细碎碎的哀伤。

奶奶有“叶落无法归根”的遗憾与无奈,对故土的思念和眷恋是她作为一个背井离乡的游子心中的隐痛。

同时,虽然很隐晦,但奶奶的寂寞和孤独也是客观存在的,无人分享无人理解无人相伴,一个老年女性对情感的需求很轻易地被人所忽视了——她只能通过食物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以试图达到精神上的富足。

好在,剧里给了她美好圆满的结局,这一切烦恼都在阿勒泰的风中得到了消解。

草原包裹住了她,大自然拥抱住了她,来了就是新疆人,新疆人的开放、热情、包容承接住了她,奶奶的安逸自由和逐渐融于其中的轻松惬意是不言而喻的。

甚至最后,她也找到了一个和她同频的一起对抗生活的无聊的老伴。

这是一个淡淡的角色,没有什么戏剧冲突、近乎完全生活化的一个角色,演员的表演全在细节和角落里。

换一个功力没那么深厚的人来演可能会因为把握不住那个度而显得平淡如水丧失魅力或是用力过猛显得尴尬,但黄晓娟拿捏得恰如其分。

她完全戳中了观众的审美,把这个有点搞笑、有点深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像智者又似孩童的角色演绎得无比鲜活生动,让人喜爱不已。

姜还是老的辣,黄晓娟不愧是八登央视春晚,有着丰富老道的小品表演经验的老艺术家了。

作为从1990年持续到2009年的春晚常客,她不管是合作赵本山,还是合作潘长江,都能赢得观众的满堂彩。

1990年,她与赵本山合作了作品《相亲》;

1992年,她与赵本山合作了作品《我想有个家》;

1993年,她与潘长江合作了作品《桥》;

2001年,她与潘长江合作了作品《三号楼长》;

2005年,她与魏积安合作了作品《祝寿》;

2006年,她与郭冬临合作了作品《实诚人》;

2008年,她与孙涛合作了作品《军嫂上岛》;

2009年,她与黄宏合作了作品《黄豆黄》......

在当时,黄晓娟可谓是家喻户晓,在春晚小品历史上也留有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是在春晚舞台消失之后,她就远离观众的视野了,所以这些年的知名度下降了不少。

不过,黄晓娟并没有像司空见惯的那样回归家庭相夫教子,相反,她从未停止过对事业的追逐与奋斗。

很小的时候,她就表现出了不一般的进取心和事业心。

追根溯源,黄晓娟的独立是被家庭环境培养起来的。

来自辽宁省阜新市,父亲是煤矿工程师,母亲是人民教师,她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底下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在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里,她得以拥有从小学习舞蹈的物质条件;同时,在因父母工作繁忙对养娃力有不逮而不得不将姐姐送到姥姥家的背景下,黄晓娟就成了事实上的长姐,较多地承担了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

这种因家庭环境造就的早熟和懂事让她很快成为了尤其有主见的人,所以,在文艺班招学员的时候,从小爱好文艺的她没有知会父母一声就先斩后奏报名了。

最后等到考试通过,木已成舟后,他们也无济于事了,于是,14岁就长到170cm的黄晓娟如愿以偿进入到阜新市文工团,成为了一名二人转演员。

这是她演艺生涯的起点,而央视春晚小品《相亲》是她开始被观众熟知的标志性作品。

借着被赵本山这个大腕赏识的东风,黄晓娟自然快速在圈内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紧随其后的是,她与潘长江一高一矮的“高低杠”组合也取得了空前成功,黄晓娟证明了自己,因而得以声名远扬,成了春晚的常客。

但就当其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将攀高峰的时候,她却选择了激流勇退。

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黄晓娟突然要去上大学去了。

事实上,她一直风风火火、敢想敢做,但她并非是冲动急躁冒进之人,其实每一步都是她深思熟虑的决定,是其权衡再三的清醒抉择。

“我觉得我被耗光了,感到力不从心了,我需要充电,需要一些专业知识来补充自己。”

学无止境,只有不断地输入,才有不断地输出,黄晓娟在为自己的前途做长远打算,她考入了辽宁文化艺术职工大学,毅然决然踏踏实实进行了几年全脱产的全日制学习。

这不是黄晓娟的第一次“脱轨”,她一直也不是循规蹈矩地走在别人给她安排的道路上的人,她永远是自己人生这艘大船的绝对总舵手。

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想得到什么就去行动,而不是等、靠、要,这是黄晓娟一以贯之的做事逻辑,她有自己的抱负、理想和野心。

为了圆小时候的梦,她38岁选择了入伍,成为了沈阳军区前进文工团的一名演员,也穿上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军装。

“入伍是我从小的一个梦想,那时看邻居家的女孩当兵我特别羡慕,但由于我没有特别好的家庭背景,以及炫耀的社会关系,所以一直没有能够如愿。”

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步一步的,黄晓娟慢慢地拓宽了自己的人生,她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拥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从商当官,是她以前从未想过的,但黄晓娟却切切实实地在这些路上越走越远。

2011年,49岁的她首次担任电影制片人;

2014年,52岁的她被沈阳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宣布正式任命为沈阳军区政治部文工团团长;

2017年,55岁的她当选为辽宁省文联副主席......

黄晓娟拿的是大女主的剧本:

搞事业才是大女主的核心剧情,爱情只会是加以辅助的调味剂。

想必看到现在,大家也发现了,早婚早孕的她的过往经历里鲜有丈夫的痕迹,男人几乎是隐形的,那是因为一个人的精力是很有限的,专注搞事业的黄晓娟根本就无暇顾及小情小爱。

一直自称自己“性别女,性格男”的她从不把男人当作自己人生的中心,也不把获得男人的爱当作自己唯一的那点胜利品。

社会规训的是:

对女性来说,爱情是饭、是主食,而对男性来说,爱情是盐、是调味品,对女性而言,男人是天,对男性而言,事业是天。

因为黄晓娟没有被其蛊惑,她做到了经济独立,更做到了精神独立,所以她的人生是广阔无垠且生机勃勃的——一个有能力、有抱负、有事业的人,无论男女,都有着天然的魅力。

当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对黄晓娟而言,对家人缺少陪伴一直是她心里的隐痛。

作为一名母亲,她对一直无暇顾及的儿子是心中有愧的。

五个半月大的儿子发烧的时候,黄晓娟得为春晚彩排,着急得只能哭什么都做不了;

儿子两岁的时候,她得代表辽宁省前往日本参加富山国际演剧节,而一个多月后回来,儿子抱着她眼泪哗哗流,嘴里喊的却是“阿姨,姨,姨......”

儿子一直是黄晓娟的爸妈带大的,直到高中她才带回到自己身边,黄晓娟也感慨自己只有周六周日带孩子去补课时才像一个真正做母亲的人。

“我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顺其自然,什么事都不要刻意去追求,否则你就会失落,甚至痛苦。我觉着顺其自然得到的东西,你会感到很幸福。当然有得就有失,应该说我儿子是我妈妈爸爸带大的,准确地讲是我们全家人给了我儿子很多的关爱。相比之下,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对儿子关心得太少了,如果没有全家人的支持,就不会有我今天的收获。”

黄晓娟自觉对不起儿子,也自觉对不起突然间相继离世的弟弟和父亲。

弟弟的骤然离世不仅是她,更是全家人都过不去的一道坎。

因为全家最乖的弟弟不到40岁就因为癌症晚期而撒手人寰了,而且他从确诊到死亡只有短短的44天时间。

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黄晓娟母亲当场晕倒了,而这场噩梦远没有到此为止——一年后,75岁的父亲突发大面积的心梗也溘然长逝了。

父母其实一直对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丁也对其极其溺爱的儿子的早逝久久不能释怀。

只是母亲还好一向健谈,倾诉着倾诉着伤痛也就随时间缓解了,但一向性格内敛的父亲一直没能放过自己,在那以后更加沉默寡言了,一直郁结于心,自然就导致身体的“兵败如山倒”了。

亲人的离世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留下来的人会永远困在这潮湿中,在往后每一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掀起狂风暴雨。

那是黄晓娟人生中的最低谷,那段时间,她常常以泪洗面,而如今想起已逝的父亲和弟弟,她都忍不住哽咽不已。

她因此看淡了许多:

“人啊,不要有太多的奢望,经历了家人离世后,我才意识到人最重要的是身体,你的生命没有了,你的家人不在了,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了。”

黄晓娟尽力在弥补自己对家人缺少的陪伴——把母亲带在身边尽孝道,和当了军人的儿子做知心朋友,她相信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黄晓娟与儿子

当然这严格来说也并非她之错,一个人,无论男女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完美兼顾事业和家庭,毕竟,就连一个人在单身的时候也尚且难以平衡好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在婚姻里,个人事业的成功、家庭的成功,都是需要垫脚石的,不存在什么平衡和两全,如果有,不是要牺牲自己,就是要牺牲别人。

如此的话,就像黄晓娟所言,不管怎么选择都有得有失,顺其自然就好,而一个人要争取的是选择的自由,而不是让自己掉入平衡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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