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刚被任命班长,又当上排长,管9个女兵

俊德小样 2024-05-09 05:08:53

我当上排长比坐直升飞机还要快,任命的班长一职还没有来得及去上任,又被任命成了排长。军中无戏言,这完全是事实,没有虚构成分。

1977年,我们部队在河南平顶山招了10名女兵,连队派我去新兵连训兵,整个新兵连只有这十个女兵,所以也只有我一个女班长了(那时的我已是排级干部)。当我接到通知后,第一反应就是寂寞,在新兵连除了新兵就是男兵,平时我跟谁去说话呀。可是,这股惆怅劲还没有过去,领导又通知我:不当班长啦,去当排长。当时我一头雾水,又招女兵了,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不错,那年又是一次部队内招,测绘大队比较适合女孩子工作,所以,除医院、通信部队外,要数测绘部队的女兵多了。老百姓不大知道还有一个测绘兵,我在外面常常被人询问:在哪个医院工作?如回答不在医院,接着就会继续问,是通信兵吧。唉!人们怎么只知道首长的“耳朵”(通信兵),不知道首长的“眼睛”(测绘兵)呢?对此,我一直耿耿于怀。

女孩子们陆陆续续地从襄樊转运站“运”进了山沟,她们一身花花绿绿,在卡车上放肆地大叫着,有的手里还拿着心爱的小提琴,哪里有一点来当兵的样子。卡车不断向山沟里送进人来,一个排的编制不够了,变为两个排;床也不够了,只好把稻草铺在地上,统统睡地铺。那一年,从最初的十个女兵,扩充为两个排!与之相配套的一下子来了好些人来带兵,从此我再也不寂寞了。

这就是我们当年带兵的一群女兵,由原来我一个人,一下子扩充为9个人。

这些女孩子当兵的经历,完全是我们那批兵的翻版。第一,绝大多数都是部队的干部子弟;第二,年龄参差不齐,悬殊很大。她们中间最大的和我们七一年的兵是同学,最小的只有13岁,发给小号的军装穿在身上都咣当。新兵训练开始后的一天晚上,已经熄灯了,这时又来了一个小孩,被安排在我所在的宿舍,只见她紧紧地抱住从家里带来的零食不放,生怕被人抢走似的。她矮小的个子,稚嫩的小脸,在我的面前就是一个少先队员的模样。说实话,带这些兵就和带中学生一样,她们几乎所有的人都稚气未脱,必须一点一滴的教,有些班长更辛苦,晚上还要提醒她们起来上厕所,因为白天训练累了有人甚至还尿过床呢。

新兵训练最怕的就是紧急集合,我们当新兵时就在紧急集合中出了许多“经典”笑话。这次带兵我属于“当官”的,每次夜间活动我都事先知道,因此紧急集合对我来说一点也不“紧急”,自己几乎成了这场军事行动中的看客。

当一阵尖锐的哨音响过之后,黑暗里立刻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大口地喘气声,谁也不知道自己打的背包怎样,反正要在规定的时间冲出去集合。看着她们手忙脚乱的样子,多像若干年前自己的影子。时间真快,现在的我在她们面前有股老资格的味道了。集合完毕,紧接着就要在黑暗中急行军,山里的路坎坷不平,有一次紧急集合还摔掉了一个漂亮女兵的大门牙。我们当年紧急集合也出了这么一个笑话,路上有一摊牛粪,走在后面的人以为前面的人帽子掉了还弯腰去捡呢。

这次新兵训练没有我们当年那么长,好像其中安排的政治学习也没有我们那会儿那么多,主要是军事训练。我最喜欢的就是军事训练时间,因为主要是班长们在那里喊“一二一”,我只需在操场作视察就行了。记得有一次训练休息中,新兵们在操场上面向大山席地而坐,一个女兵看着远处的山刷刷地流下了眼泪,我慌忙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哪知她回答:想家了。原来她从平顶山来,看到此山便联想到了家乡的山。

不过当排长也不尽是“光鲜”的感觉,也有我最怵手的事情,那就是轮到值班期间,要带领全连出早操。出早操不是什么难事,但我最怕的就是喊口令。因为我那糟糕的嗓子,既不洪亮也没魄力,的确是“丑媳妇怕见公婆”。于是我求助于副连长,代我去喊队列。副连长很给面子,二话没说就应允了下来,为我解除了难为之事。

短暂的排长经历又让我体会了一次新兵连的滋味,只不过自己的角色起到了变化,从过去被别人训到今天去训别人,但是不论自己在什么样的位子,多少年过去后都会留下许多令人永远难以忘怀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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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德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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