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卒话史
民国传奇女子除了林徽因,陆小曼也能算一个。事实上,两人之间有着很微妙的关联,因为他们都跟大诗人徐志摩之间发生过感情纠葛。
如果说林徽因对待爱情听人劝的话,那么陆小曼在情感上是万事不由人计较,别人说好说坏一概不听。但这样往往就容易出现问题。因为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如果一味地追求理想中的爱情和婚姻,往往会深陷泥潭。
陆小曼出身豪门,其父陆定很早的时候就留学日本早稻田大学,成了后来日本首相伊藤博文门下的得意门生。回国后,陆定担任过中华民国政府赋税司长、财政司长,还办过中央储蓄银行。这种情况下,作为陆定掌上明珠的陆小曼,如果嫁人的话,一定会找一个旗鼓相当的青年才俊,因为那时候都讲究门当户对。
陆小曼的第一任丈夫就是父母给选的,叫王赓。按现在话说,王赓不但是高富帅,而且是精英里的精英。
王赓家境优渥自不必说,他是美国西点军校的留学生,这在当时是了不起的经历。王赓虽然毕业于军校,但他不像有些军官那样大老粗,而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既有军人铁的纪律意识,也有文人的绅士风度。陆小曼19岁时嫁给了王赓。按理说这样的婚姻应该可以长长久久,但陆小曼嫁过去之后就后悔了。
王赓是个工作狂,凡事以单位为重,碰到陆小曼又非常自我。但凡王赓要开始忙于他的事业时,陆小曼就感到灰心丧气,瞬间就觉得自己的理想主义彻底毁灭。
陆小曼就不会转个弯想,我的老公身上优点很多,稳重,有责任心、工作能力强,让自己衣食无忧,尤其非常专一。陆小曼看到的就是一个不懂浪漫的木讷之人。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现如今社会竞争压力非常大,要想有一门称心如意的婚姻,男方的经济条件必须要过得去,哪怕看不出事业有成,但最基本的结婚硬件条件得满足女方,否则很难谈感情谈婚姻。但人的欲望一旦被放大,哪怕那些我们普通人看似遥不可及的东西,她已经得到的时候,依然会欲壑难填,陆小曼就是这样的女子。
面对压力,男人必须要认真干事业,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才能让日子过得更好。既如此,这个丈夫哪有太多时间陪老婆。但此刻陆小曼看不到王赓身上的优点,始终认为王赓敷衍自己,不陪伴自己,不懂得风花雪月,甚至说不爱自己。
渐渐地,陆小曼跟王赓的婚姻出现了裂痕。一般来说,男人对细腻的感情不太敏感,但女人不一样,特别敏感。不带孩子,不顾家,不陪自己逛街,家里油瓶子倒了不知道扶,看似平常的家庭琐事,在妻子看来那都是大事。所以,等到妻子某一天郑重其事地提出离婚时,丈夫还是一头雾水,甚至还说一句吃饱撑的吧。要知道,妻子此时提出离婚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陆小曼就觉得自己的日子没法过了,王赓说这点事算啥事呢,很轻描淡写。
而就在此时出现了一个重要人物,打破了夫妻二人之间岌岌可危的情感平衡,他就是徐志摩。
我们知道,林徽因是徐志摩的白月光,追而不得,终是受了感情的伤。为了林徽因,徐志摩跟发妻张幼仪离了婚,可即便如此,林徽因还是没跟他好,而是嫁给了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梁启超还是徐志摩的老师。发生在徐志摩身上的这段情“劫”,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情感上坠入低谷的徐志摩,很渴望有新的感情来填补,这时候徐志摩就看上陆小曼了。有人说陆小曼不是有丈夫吗,巧了,如果没丈夫,说不定两人还走不到一起。
我们知道,王赓不但有一套军事理论,他文学功底也不差,在清华时拜梁启超为师。如果论起来,王赓跟徐志摩还是师兄弟。不过两人差别很大,徐志摩是大文豪、大诗人,风流倜傥、潇洒浪漫,王赓主要事业在军事,所以两人骨子里的秉性相差云泥。但两人是师兄弟,所以免不了有礼节性的往来。
其实一开始徐志摩不想跟王赓交往,毕竟两人没有太多共同话题,但当看到陆小曼时,瞬间就被她的容貌和气质所吸引。心想,这个师弟我算是交定了。
就这样,徐志摩隔三差五到王赓家里去,说是叙师兄弟情谊,其实是心怀鬼胎另有打算。一来二去,陆小曼也渐渐地跟徐志摩熟络起来。时间一久,每当徐志摩跟自己谈狄更斯谈泰戈尔时,王赓也烦,因为自己的兴趣点不在这些文学上,手里还有一堆军事要务,所以干脆很多时候就让妻子陆小曼招呼徐志摩。而王赓这么安排正中徐志摩下怀,觉得机会来了。
这么一招待一聊天,陆小曼发现徐志摩不但能说会道,尤其善于揣摩人的心思,甚至觉得自己在丈夫那里得不到的灵魂慰藉,在徐志摩这里全都得到了。相比较而言,徐志摩心思细腻,会跟着陆小曼的节奏走,他了解陆小曼需要什么,属于特别会聊天的那种朋友。都说女人是用耳朵谈恋爱的,徐志摩嘴里不时会对陆小曼说一些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花前月下等词汇,哄得她心花怒放。就这样,陆小曼逐渐对徐志摩产生好感。
再有,在陆小曼看来,徐志摩是个大文人,会写赞美诗,会聊戏剧,绘画上也满腹经纶,也有留学海外经历,懂得浪漫,肚量也大,好像在他身上的优点在王赓身上一点也没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很快暗生情愫,就好上了。
这是要外人看来就是王赓自己引狼入室,把大好的机会留给徐志摩。
跟林徽因一样,陆小曼也是新时代女性,充满着对自由的各种向往,眼看两人之间的事纸包不住火,就拉上徐志摩跟王赓摊牌。王赓知道后犹如五雷轰顶,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徐志摩这干的叫什么事?难受归难受,王赓是有文化有涵养的人,他知道事已至此将无法挽回,一番思考后索性成全了陆小曼跟徐志摩。
夺我之爱,成人之美,不得不说王赓确实有绅士风度,换成其他人,徐志摩说不定会被胖揍一顿。
就这样,陆小曼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于1926年跟徐志摩步入婚姻殿堂。10月3日这天婚礼正赶上“七夕节”。婚礼请的是大文学家胡适当婚礼主持,梁启超当的主婚人,圈内很多名人悉数到场,可谓隆重。当所有人都对这两人给予新婚祝福时,梁启超作为徐志摩的老师,毫不客气地对他和陆小曼说,希望这是他们两人这辈子最后一次结婚,请好自为之。作为长辈,说这样的话其实代表了当时很多人的看法,其实很中肯,但听起来就像砸场子似的。
当时部分人认为陆小曼跟徐志摩敢于追求爱情自由,体现新时代新思想,敢爱敢恨,突破封建礼教。也有一部分人认为两人都背叛了自己的原生态家庭,很不看好两人的结合。
那么,陆小曼跟徐志摩在一起幸福吗,一开始是幸福的。在追求各自爱情的道路上,两人找到了契合点,在浪漫的时空里,两人有思想的碰撞和灵魂的沟通,花前月下,吟诗作对,夫唱妇随,好不惬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婚姻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陆小曼在生活中是个挥金如土的女人,追求生活享受,十指不沾阳春水。此时陆小曼的娘家人已经跟她断绝往来,徐志摩家里因为陆小曼,也不给两人提供经济援助,徐志摩就剩下教书写文章了,每个月也挣不来多少钱,有时候为了满足妻子的物质生活,甚至不惜多打两份工,可即便这样还是难以满足陆小曼的奢侈生活。而且陆小曼身上有一些不好的习惯,听戏捧戏子,打牌赌博。陆小曼总是嫌弃徐志摩赚的钱不够自己花。
陆小曼本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跟徐志摩结婚以后,她依然没有净化自己的朋友圈,后来认识了一个蓝颜知己,名叫翁瑞午。这个人在当时也是个花花公子,陆小曼跟他学会了一个恶习:抽大烟。有事没事,陆小曼就跟这个翁瑞午躺在床上,点上烟炮,吞云吐雾。
徐志摩知道后气不打一处来,认为妻子在婚前不是诗词歌赋就是琴棋书画,现在可倒好,不是打麻将就是抽大烟。女人贵在安分守己,徐志摩怎么也想不通妻子到底怎么了。
两人因为这些事情没有少吵架。但在陆小曼看来,爱自己就要全心全意顺从自己,自然包括自己的缺点。所以陆小曼不愿意做出任何让步。现实生活中也是,如果你时时处处都指望别人让着你惯着你,那么你迟早会被生活教训。夫妻之间尤其如此,两人开门过日子,重要的是互相理解,可陆小曼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谦让这个词。
徐志摩骨子里是个理想主义者,跟陆小曼过日子远远比不上跟张幼仪搭伙生活,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没等到这段婚姻分崩离析时,徐志摩却先走一步。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乘飞机到北平,半道上飞机失事,机毁人亡。这一次陆小曼彻底“断供”失去了经济来源。为了生存下去,她不得不跟翁瑞午生活在一起。虽然两人没有举办结婚仪式,但却早已同居。
在行内,大家都不认可翁瑞午,但陆小曼为什么还要跟他同在屋檐下生活呢?陆小曼有烟瘾,翁瑞午经常帮他调理身体,同时两人还在不间断地抽大烟,最为关键的是,翁瑞午有点钱,也愿意给非亲非故的陆小曼花。都到这份上了,陆小曼还有挑的资本吗?
年轻时风光无限,年老色衰时,门前冷落鞍马稀,家没了,爱人没了,对生活的激情也早已消失的无影踪。此时的陆小曼已经不再奢求什么,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眼前,她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陆小曼的一生对我们现在许多年轻女孩有一定教育意义,婚姻究竟是什么,一定是鸡毛蒜皮里的相互敬重,互相认可,互相包容,就像一架天平,如果哪一方失去了这份重量,那么这段婚姻将岌岌可危,失重或坠落的一方,都将是婚姻的失败者。
面对生活,不能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在家被宠着惯着,可面对社会不能想怎样就怎样。人伦之道未必深,但多少你得懂得一些,一定要吸取陆小曼的教训,我们可以在爸妈面前当公主,可千万别在男人面前一味地当大小姐,否则有可能会酿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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