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不认这个孩子?”
法庭上,阿珍怒视着赵文龙。
赵文龙一脸无奈,一再声明自己没有生育能力!
当法庭判决赵文龙每个月支付阿珍60块抚养费,这个男人居然说没有。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赵文龙最终每月支付阿珍30元抚养费。那之后阿珍和赵文龙如何了呢?
和赵文龙初相识
阿珍第一次见到赵文龙时,他正坐在餐馆的角落里,喝着热茶,看起来有些沮丧。
“你也在加班?”赵文龙突然开口问道。
阿珍回过头,看着这个瘦弱的男人,愣了一下:“是啊,工作很忙。”
赵文龙笑了笑,和阿珍聊了起来。
自此,他们开始偶尔在餐馆碰面,赵文龙会主动买些热茶送给她,问候她的工作情况。
慢慢的,阿珍会主动和他聊工作和生活上的琐事。
赵文龙总是耐心地听她讲,偶尔说上两句。
“你一个人在这边过得不容易吧?”赵文龙的目光充满了关心。
阿珍点了点头,笑道:“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尤其是我这个外地人,很多事情都得自己摸索。”
赵文龙轻叹:“我懂,曾经我也很孤单。可人总得面对自己的生活,不能让孤独阻碍我们前进的脚步。”
这些话让阿珍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她觉得自己并不孤单,至少还有一个人关心自己。
之后的日子里,赵文龙和阿珍变得越来越熟悉。
赵文龙有时会主动邀请阿珍一起去附近的小公园散步,也会在她下班后,带她去吃晚餐。
时间一久,阿珍发现自己渐渐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觉得他虽然外表并不起眼,但内心却十分温暖和踏实。
“我不是什么有钱人,也没什么大的本事,”赵文龙曾这样对阿珍说,“但我愿意陪你走下去,虽然这条路可能会很难走。”
阿珍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从未遇到过像赵文龙这样,愿意为她停下脚步的人。
尽管赵文龙并非她理想中的完美男人,但他那种温和的关怀和踏实的态度,让阿珍渐渐在这座大城市中找到了属于她的一点归属感。
然而,就在她觉得生活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节奏。
“赵文龙,我……可能怀孕了。”阿珍颤抖着把这个消息告诉赵文龙,眼里充满了不安和期盼。
赵文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
他目光飘忽,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说什么?怀孕了?怎么可能?”赵文龙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甚至透着几分慌张和愤怒。
阿珍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是真的。赵文龙,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赵文龙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充满了质疑,“阿珍,我说句实话吧,我从来没想过要孩子,而且,我……我没这个能力。”
“什么能力?”阿珍满脸疑惑。
赵文龙低下头,声音压得很低:“我小时候生过病……医生说我可能没法生育。”他的语气有些犹豫,但更多的是为了回避责任。
“你什么意思?”阿珍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胸口像被什么重重地压住了一样,“你在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我没这个意思。”赵文龙避开阿珍的目光,摆摆手,但他紧张的神情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只是阿珍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根本没准备好,我也没有条件养孩子……”
阿珍的心一下子凉了大半截。
她一直以为赵文龙是一个可靠的人,即使条件不好,也能和她一起面对生活的难题。
“那你想怎么办?”阿珍的声音冷了下来。
赵文龙沉默了很久,低声说道:“这个孩子……要不就打掉?”
“算了?你让我把孩子打掉?”阿珍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赵文龙抬起头,看着阿珍那满是愤怒和失望的脸,叹了口气:“阿珍,我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我真的没有能力。我连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一塌糊涂,怎么可能再养一个孩子?”
阿珍没有再说话。她转身离开了赵文龙的住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一刻,她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无论赵文龙怎么想,她都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因为这个孩子不仅是她的骨肉,也是她孤独生活中唯一的希望。
怀孕的事情让阿珍在工厂里备受压力。一些同事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她的未婚怀孕。
她的湖南老乡劝她:“阿珍啊,这种男人靠不住。你一个人在这里又没有家人,生孩子之后怎么养?还是回老家吧。”
之后几天,阿珍辞掉了工作,收拾好行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湖南老家。
村子里的人对她的未婚怀孕议论纷纷,有人劝她把孩子打掉,有人则嘲笑她的“命苦”。
孩子生下来后,生活的压力更大了些。
奶粉、衣服、医疗费,每一样都让阿珍捉襟见肘。
她想到赵文龙,想到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心中愤怒涌动。她决定带着毛毛再次回到上海,找赵文龙要一个交代。
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阿珍敲开了赵文龙的房门。
赵文龙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目光很快落到了她怀里的孩子身上,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赵文龙,这是你的女儿,”阿珍开门见山,“你是不是该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
赵文龙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有回应,而是点了一根烟,一边吸着一边冷冷地说道:“你别无理取闹了。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都还不一定呢。”
阿珍气得全身发抖:“赵文龙,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明明知道她是你的亲生骨肉!”
“谁知道呢?”赵文龙不屑地笑了一声,“你要证据就去做亲子鉴定,别在我这里胡搅蛮缠。”
“好,你等着!”阿珍咬着牙离开了赵文龙的家,心里发誓一定要讨回公道。
她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要求赵文龙支付每月60元的抚养费,并申请了亲子鉴定。然而当法院通知赵文龙到场进行亲子鉴定时,他竟然以各种理由拒绝配合。
二、和孩子亲生父亲对簿公堂
赵文龙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阿珍。
她抱着孩子,和律师一起再次来到法院。这一次,法院通过强制手段要求赵文龙配合亲子鉴定。
法庭上,赵文龙显得异常紧张。
他的嘴角抽动着,显然很没有底气,但依然试图为自己开脱:“我小时候生过病,医生说我没法生孩子。这孩子肯定不是我的。”
法官听完后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将亲子鉴定的结果递交给赵文龙。那一刻,赵文龙的脸色彻底变了。
鉴定结果显示:赵文龙确实是毛毛的亲生父亲。
阿珍盯着赵文龙:“赵文龙,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让我们母女受了多少委屈!你一句话就想把我们撇开?”
赵文龙低下头,不敢直视阿珍的目光,但他依然狡辩道:“我真的没钱,每个月60块我也拿不出来。你知道我现在靠什么活着吗?”
阿珍怒极反笑:“60块,你说拿不出来?我一个人养孩子,一个月要花几百块,你却连60块都不愿意出?”
赵文龙仍然沉默,而法官最终判决他必须支付每月60元的抚养费。
然而,现实却是,赵文龙即使在法院判决后,依然拖欠抚养费,每个月只给30元。
毛毛渐渐长大,生活开销也随之增加。
阿珍依然在老家做零工,收入勉强够生活开支。村里人虽然依旧对她议论纷纷,但毛毛的笑脸总能让阿珍忘却那些冷言冷语。
每到月底,她都会默默期待赵文龙能把那区区60元抚养费汇过来。
然而,每次期待都换来失望。赵文龙不是完全不打钱,而是给个10块、20块,甚至偶尔以没钱为由直接断了联系。
阿珍试图打电话给赵文龙:“赵文龙,你是不是太过分了?60块钱真的对你来说那么难吗?!”
电话那头的赵文龙语气冷漠,甚至带着点嘲讽:“阿珍,我腿脚不好,也没工作,这60块钱我是真的拿不出来。你再找我也没用。”
“拿不出来?”阿珍怒火中烧,“那你平时吃喝玩乐的钱是哪里来的?这点钱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赵文龙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阿珍无力地看着手机,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相信赵文龙,但更多的是恨他对孩子如此冷血。
生活依然要继续,阿珍擦干眼泪,决定用自己的力量撑起整个家。
她开始接更多的工作,给邻里洗衣、做饭,甚至晚上还会去镇上的小餐馆做服务员。即使如此,她依然坚持每个月去村里的邮局看看,期待赵文龙能寄点钱过来,但大多数时候,结果都是失望。
后来她辞掉了村里的零工,带着毛毛来到县城,开始新的生活。县城的生活虽然比农村稍微方便些,但对于一个单身母亲来说,依旧很困难。
她在一家超市找到了一份收银员的工作,每天从早忙到晚,只能勉强维持两个人的生活。
毛毛上了小学后,学习很努力,总是能考第一名。每次看到孩子捧着奖状回家,阿珍的脸上总是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妈妈,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将来赚很多很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毛毛信誓旦旦地对阿珍说。
毛毛不仅学习优秀,还很懂事。
她从不向阿珍提过分的要求,甚至经常主动帮忙做家务。一次,学校要组织一次春游,需要交10块钱。毛毛拿着通知单,低声对阿珍说:“妈妈,我不去了,老师说不去也没关系。”
阿珍一听,心里顿时酸涩起来。
她知道毛毛是心疼自己不想让她花钱,立刻拿出10块钱递给女儿:“去吧,宝贝,这是你该有的童年。”
尽管生活困难,但阿珍依然咬牙供毛毛读书,她坚信,只要毛毛能有个好未来,她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而赵文龙的生活并没有多大改变。
他依然靠着每个月微薄的生活补助过日子,对阿珍和毛毛的生活毫不关心。有时候,他甚至会在喝醉酒后,打电话骂阿珍:“别老惦记我那点钱了,我都快饿死了,还管你们母女的事!”
十年后,毛毛考上了大学,成为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
阿珍激动得哭了一整晚,她知道,这是对她多年努力的最好回报。
大学期间,毛毛靠着奖学金和勤工俭学,减轻了阿珍的负担。她每次回家,都会给阿珍带些小礼物,还会陪着她说说学校的趣事。
至于赵文龙,年纪越来越大的他,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
一次,他意外在街头摔倒,被人送进了医院。阿珍听到消息后,虽然内心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带着毛毛去看了他。
病床上的赵文龙显得格外憔悴,当看到毛毛时,他竟然流下了眼泪:“对不起,爸爸以前对不起你们母女。”
毛毛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没关系,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那一刻,阿珍的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平静。或许,她和赵文龙的恩怨,也该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