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又被推上风口浪尖了。

作者 |王思琪来源 | 投资家（ID：touzijias）

张一鸣，又被推上风口浪尖了。

近日，全球商界发生了件稀奇事，中国前首富把中国首富炮轰了。鲜少露面的农夫山泉创始人钟睒睒在江西赣州出席活动时，突然发飙，把舆论矛头对准了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很多恶是人为的，尤其是利用科学、科技手段、技术能力，那造成的恶比普通人造成的恶要大，这是大恶。”钟睒睒怒斥，“抖音、今日头条，有很多关于他和家人的谣言，必须道歉。”

该事件很快发酵，一石激起千层浪，中国商界炸锅了。钟睒睒、张一鸣，可以说是2024年中国最受关注的两位商人。一个在国内因已故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闹出了巨大风波；一个在国外就旗下抖音海外版（TikTok）与美国当局殊死一搏。更加魔幻的是，钟睒睒蝉联三年的中国首富宝座，易主了。取代他登顶中国首富的人，恰巧是他炮轰的“恶人”张一鸣。

在这场“前首富与首富的风波”闹出来前，张一鸣刚刚收获一份史诗级成绩单。“TikTok成了美国新经济的推动者之一。”过去一年给美国贡献了240亿美元（约1737亿元人民币）GDP，扶持了500万个中小企业，提供了25万个工作岗位，并缴纳了55亿美元的税收。

上半年与美国殊死较量的TikTok，下半年就变成美国新经济大救星，也够魔幻了。眼下，国内风波再起，“出海”征战美国及全球的字节跳动与张一鸣，会腾出精力回击钟睒睒吗？

一

中国前首富，盯上中国首富。闹出了中国商界最炸裂一幕。相信，这一幕外界做梦也不会猜到，2024年，因已故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闹出巨大风波，卖瓶装水的钟睒睒，最终会把怨气发泄到一个看似不存在任何关联性的张一鸣身上。甚至不惜赌上“一世英名”对张一鸣进行炮轰，好像张一鸣才是一切舆论矛头的“罪魁祸首”。过去，大佬们“互怼、阴阳”并不新鲜。比如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京东创始人刘强东曾制造了中国互联网长达十年的“猫狗大战”，双方嘴仗、比拼、摩擦，谁看谁，都不顺眼。马云率先开炮，对“京东模式”放出悲观论调，“京东将来会成为悲剧”。很快，刘强东回应讥讽马云，“应该心怀虚无之念，不必妄自多情。”嘴仗不过瘾，双方业务上“各显神通”，激烈交锋。阿里巴巴、京东同一年IPO，京东跟微信合作，阿里巴巴就找微博，相互较劲。但双方“互怼、阴阳”的本质是，一个行业内的竞争。京东、阿里巴巴有业务冲突，马云、刘强东干架是为了争夺“中国电商之王”。不过，“猫狗大战”在2024年终结了，面对字节跳动等更大的对手，马云、刘强东放下了十年恩怨，握手言和，京东物流接入淘宝天猫。钟睒睒炮轰张一鸣，非行业内竞争，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相互利益，很难握手言和。按着钟睒睒的描述，他对张一鸣的敌意，来自字节跳动旗下今日头条、抖音，长期存在“伤害、污蔑”钟睒睒的内容，而今日头条、抖音却没有及时处理钟睒睒被人身攻击的“谣言”。在他看来，“平台是谣言传播的一部分，应该遵守文明准则并约束自身，为大家提供公平与公正。”钟睒睒也是个狠人，他直接说，“很多恶是人为造成的，尤其是利用科学、科技手段、技术能力，那造成的恶比普通人造成的恶要大，这是大恶。”意思张一鸣是“恶人”。这样的炮轰，极为罕见。“就差把张一鸣拉出来，暴打一顿了。”

二

钟睒睒为何痛批张一鸣？在一位分析人士看来，或许是农夫山泉商誉受损，导致业务遭受沉重打击有关。2024年，宗庆后去世，互联网冒出来关于钟睒睒、农夫山泉的各种“谣言”，舆论轰击下，“坚决不买农夫山泉”不单钟睒睒商誉、名誉受损，钟睒睒的母亲也在风波中去世，带来了人生与事业的双重打击。虽然，农夫山泉仍保持瓶装水第一市占率，可水越来越难卖了。根据农夫山泉发布的2024年半年报信息，农夫山泉包装水业务相比去年上半年少卖了19亿元。农夫山泉的股价则在风波中几近腰斩，钟睒睒的财富缩水了超1000亿元，由2023年的4500亿元降至2024年的3400亿元，短短几个月，钟睒睒超1000亿元财富灰飞烟灭。这种来自全方位大缩水的真实打击，难怪钟睒睒会暴怒。关键，他这波大亏损，让张一鸣“躺着”上位了。张一鸣算是捡了一个中国首富，他的财富是3500亿元，钟睒睒不缩水，他没机会，至少字节跳动IPO前没机会。一缩水，张一鸣比钟睒睒莫名多了100亿元财富。估计，张一鸣快笑疯了。2024年，他的人生与事业正迎来双丰收。上半年，字节跳动是“水逆”状态，估值2680亿美元的最大支柱TikTok，在美国备受打压，生死未卜。8月开始，字节跳动遭遇一连串危机，美国多位高层离职，资金匮乏，多次启动美元贷款再融资。国内，“抖音一哥”疯狂小杨哥翻车，字节跳动风雨飘摇。可最近两个月，张一鸣“奇迹般”的峰回路转了。先是获得欧洲资本支持，紧接着，拿到美国及全球超20家知名银行的108亿美元贷款，又伴随美国大选，换来生机。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字节跳动的估值也涨了。前几天，外媒曝出字节跳动通过股权回购计划向投资者提出每股180.70美元的回购价，估值约3000亿美元，比年初2680亿美元多了352亿美元，意味着，张一鸣的财富还会上涨。“人生赢家”张一鸣的好消息，远不止于此。TikTok与美国的关系逐渐逆转。

三

外媒报道，TikTok CEO周受资公布了一组震撼美国及全球的数据。亦是张一鸣2024年的最好礼物，一份史诗级成绩单。难以想象，过去一年顶着美国的疯狂打压，TikTok展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发展遇阻，TikTok仍给美国贡献了240亿美元GDP，扶持了500万个美国中小企业，提供了25万个工作岗位，并缴纳了55亿美元的税收。美媒评价，“TikTok是最成功的社交平台，新经济的推动者之一。”美国已无法忽视这一重要信息。尤其在大选后，美国需要重振经济。周受资也说，TikTok是美国经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华尔街投行预测，“美国与TikTok或将进入相互依存的阶段，有望2025年取消禁令。”投行推算，TikTok未来收入规模将达到2682亿美元-4534亿美元区间，很大程度会超越美股七巨头之一的Meta。要真如此，字节跳动会刷新历史，第一个比肩七巨头的中国企业。这么看，张一鸣的成就可能是“全球互联网第一人”。2682亿美元-4534亿美元的收入规模换算成人民币是万亿级，增量“遥遥领先”字节跳动当前的一切其它业务，今日头条、抖音在企业内部的价值减弱，国内板块的重视程度是否下降，就不得而知了，矛盾想必会有。自从10亿美元买下欧美网红短视频平台Musical.ly脱变TikTok，字节跳动的全盘大棋基本就围绕在了“出海”。搞定美国，是TikTok的核心规划，使得字节跳动一直围绕海外布局，把美国当做寻找增量市场的主要引擎，在美国赚钱是好事，让美国人依赖TikTok也很牛。然而，国内今日头条、抖音的内容生态“乱象”，张一鸣着实应该管管了。毕竟，字节跳动的根儿在中国。这次钟睒睒炮轰张一鸣，不想争论对错。但钟睒睒的直言，的确要引起重视，社交平台的内容“乱象”层出不穷，人工智能、大模型、算法推荐，更该用到实处，推荐既然能推荐给受众想看的信息，也该能过滤掉无法分辨真假的“谣言”。古有“谣言止于智者”，期待“谣言止于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