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员送来一个没有寄件人地址的包裹。
打开一看，是一本相册，里面的每一张照片都被撕成了两半。
照片上的主角都是一个小女孩，从婴儿到青少年，记录了她的成长。
奇怪的是，每张照片都只留下了女孩的那一半，另外半边的人像都被撕掉了。
我正纳闷，手机来了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收到相册了吗？”
是个苍老的女声。
“您是？”
“我是林秋雨，你的亲生母亲。”
我愣住了。
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对亲生父母一无所知。
“二十五年前，我把你送到福利院。现在，我时日无多，想见你最后一面。”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来见我，我告诉你真相。”
她报出一个地址就挂断了。
那是郊区一栋破旧的别墅。
推开门，屋里灰尘遍布，但墙上挂满了完整的照片。
我惊讶地发现，这些照片和相册里的是一套，只是这里的照片保留了被撕掉的那一半——
照片里总是站着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
“你来了。”
身后传来声音。
一个枯瘦的老太太坐在轮椅上。
“那些照片里的女孩，是我女儿小微。”她说，“也是你的双胞胎姐姐。”
“什么？”
“二十五年前，你们的父亲杀了小微，我不得不把你送走……”
“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发现了真相。”林秋雨颤抖着从轮椅下拿出一个盒子，“这里有你父亲的所有罪证。”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发黄的报纸。
头条赫然写着：
“连环杀手落网，十五年间残害儿童二十三人”。
“你父亲就是那个连环杀手。”她说，“小微无意中发现了他藏在地下室的秘密。他为了灭口……”
“那您为什么不报警？”
“我报了。但没人相信，他在商界和警界都有人脉。最后，他让人把我关进了精神病院。”
“他现在在哪？”
“已经死了。七年前死于车祸。”她苦笑，“老天终于惩罚了他。”
我翻着报纸，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凶手作案的地点，和这栋别墅的位置并不相同。
“等等，这里不是你的家？”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诡异：
“当然是。你忘了吗？你小时候就住在这里。”
“我不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吗？”
“不，你一直在这里生活到4岁，你姐姐被杀害后，我才将你送到福利院。”
我后退一步：
“你在撒谎。我调查过自己的身世，我一出生就被送到了福利院，福利院的记录都在。”
“是他伪造的！”她激动起来，“你难道不记得地下室了吗？他们都在地下室……”
我心底升起一丝寒意：
“他们？”
“那些孩子！”她的眼神变得狂热，“你的姐姐发现了，所以他杀了她！可他不知道，我早就发现了……”
就在这时，别墅外传来警笛声。
“不！”她尖叫起来，“他们又来了！他一定又收买了警察……”
警察破门而入。
“林秋雨女士，”警官说，“你涉嫌谋杀和伪造证据，请跟我们走一趟。”
真相令人震惊。
林秋雨确实有个女儿，二十五年前失踪了。
她精神崩溃，产生了幻觉。
这些年，她诱骗和杀害了七个与女儿年龄相仿的女孩，把她们关在地下室。
她给每个女孩拍照，把照片撕成两半。
一半贴在墙上，一半装在相册里。
而我，只是她最新选中的目标。
警察在地下室找到了那些女孩的遗骸。
在最里面的密室，还找到了二十五年前她亲手杀死的丈夫。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她才是那个连环杀手。
临走前，她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很像小微，所以我舍不得杀你。”
那本相册被警方作为证物保存。
据说，至今还能在某个证物室里看到它。
相册里的照片依然在诉说着一个疯狂母亲的执念：
她撕裂了一个又一个家庭，妄图在残缺的照片中，寻找早已破碎的完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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