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竹马的女儿哭着回来告状，
说被我儿子当众掀了裙子，还偷摸了她。
妻子震怒，把自闭症的儿子送去男德学院学规矩，
儿子在被电击过程中猝死，我出差回来，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
我疯了一样质问妻子：“他还那么小，为什么还把他送去那样的地方？”
妻子不以为意：“你还好意思说，子不教父之过，他做出那样的事情简直把我脸都丢尽了。”
电话那头传来她竹马的笑声，妻子丢下一句话让我别再扫兴。
“他要是学不会规矩，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1
我的手颤抖的厉害，看到太平间里那个不再哭笑的儿子，他的脸色白的吓人，身上的伤痕一道道特别的刺眼。
我将买回来的小礼物，一个乌萨奇的玩偶放在他的手边。
出差前儿子特意问我要的，他从小话少，自闭，但是个很乖的小孩。
怎么好端端地就死了呢？
我心痛的很，连呼吸都很困难，给妻子打了很多个电话，那边都没接。
我气得心更堵了，直接冲去找妻子。
她跟她大学那群好哥们在酒吧聚会，喝得真上头，娇小的身子坐在她竹马赵奕的大腿上，暧昧地擦过他的唇。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我推门进去，怒斥道：“苏怡，你在干什么？”
妻子站了起来，眼底依旧染着一丝醉意，她笑着过来拽我：“一起玩啊……你不会生气了吧？刚才是真心话大冒险，我们在玩游戏呢。”
我狠狠地攥着手，实在气不过，走上前去狠狠的打了赵奕一拳。
妻子急了，急忙上来拉架，将赵奕死死的护在身后。
“你干什么，陆烬，别跟个疯狗似的，你居然敢打人？”
她的声音很大，扯开嗓门，让我别再这里发疯，太丢她的人了！
妻子一个劲跟赵奕解释，还温柔地给他按脸，连连道歉，赵奕冷哼一声：“什么暴力狂，当初我就说了不要嫁给这样的男人，看吧，生个儿子也那副德行。”
我听到这话，更加炸毛了，我儿子从小不爱说话，有些自闭，但绝对是个很乖的孩子。
根本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但苏怡只是听着小姑娘两句话，就将儿子丢去了男德学院。
“你凭什么骂我儿子，还有你，凭什么把儿子送去那样的地方？”
赵奕这下子也急了：“你儿子做的那些龌龊事，我都懒得提，要不是看在小怡的份上，你看我弄不弄那个小畜生。”
“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污蔑我儿子……”
“够了，陆烬，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苏怡对我一阵呵斥，她让我闭嘴。
丢人？
儿子的命都没了，在她的眼底，面子比儿子更重要是吗？
我的心脏隐隐作疼，苏怡过来拽我，说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我一把将她推开。
苏怡扯着嗓门呵斥：“要发疯也别在这里，你不要脸，我还要。你儿子做得那些事情，光彩吗？甜甜一辈子的心理阴影，道歉，你替儿子给赵奕道歉！”
我给他道歉？那谁来给我儿子偿命？
2
赵奕咬牙切齿，说他就甜甜一个宝贝女儿，放在手心里宠着，却被我儿子当众掀开裙子。
“甜甜回去之后哭成那样，她现在连裙子都不敢穿了，连我跟我老婆的触碰都有点抵触了。”
赵奕说没要我赔偿精神损失也就罢了。
“送去学院好好学学规矩，小时候还有人包容，长大成那种心理变态，可没人能救。”
妻子连连给赵奕道歉，在安抚他的情绪。
“我还是甜甜干妈呢，怎么会不心疼她啊。”
妻子一直以来都跟赵奕有过约定，说什么他们没能结成夫妻，以后孩子能在一起，就弥补当初他们的遗憾。
我曾经因为这件事情跟她闹过很多次，苏怡说是玩笑话，我太小题大做。
她要是跟赵奕有个什么，还轮得到我。
“道歉啊，你聋了？”苏怡过来拉扯我，伸手的时候，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我气急，突然就很想笑。
“我给他道歉？赵奕跟他女儿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吗？”
苏怡的五官都扭曲了，她发号施令让她身边的好兄弟过来把我按住：“跪下，给赵奕还有甜甜道歉，子不教父之过，你替你儿子道歉没什么问题。”
“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
我看着赵奕那得意的眼神，身子被几个男人狠狠的按住。
膝盖跪在地上疼得我快要裂开，一侧的赵奕还在煽风点火。
“你那时候赌气说结婚就结婚，看吧，嫁了个什么玩意儿……”
我见苏怡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想起我们初见，苏怡被一群人堵在巷子里，她的父亲因为赌欠下大一笔钱，被人追债，她连正常去学校都做不到。
那群小混混笑得说把她卖了去抵债也挺好，要不就裸丨贷，她长得好看，能用皮相卖不少钱。
苏怡哭得梨花带雨，我那时候头脑一热，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我肯定打不过那群人，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最后我说能替苏怡付一部分钱，他们才放过我们。
苏怡走过来，扶起我，她哭着笑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能这么傻？”
她说这个时代可不流行见义勇为，心善的都是傻子。
我没多说什么，从那天之后，苏怡就跟我走得很熟，她替我洗衣做饭，说要报答我。
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本来也是一个人清净，但自从她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节奏。
苏怡说我要是过意不去，就当花钱请保姆。
我们日久生情，我很清楚的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H城的冬日总是很冷，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苏怡哭得崩溃，几乎说不出话。
她抱着我，埋在我的怀里：“陆烬……呜呜呜，我爸爸死了，我在这世上再没有亲人了。”
我被她哭得心里也难受，伸手去擦她的泪水，我说苏怡，我喜欢你，以后让我当你的亲人，好吗？
过往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很甜。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
3
我那时候很忙，忙得创业，家里对我的期望很重，苏怡也很乖，在我忙得时候有自己的社交，一开始我特别放心。
她也不查岗，对我极其信任，直到某天我知道了她的竹马赵奕的存在。
从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的感情摇摇欲坠。
她说我不信任她，如果是赵奕的话，根本不会问她为什么那么晚才回家。
她说我能给她很好的物质生活，但精神层面根本满足不了她，说我不会甜言蜜语，说我太过木讷不会玩刺激的。
她说给我生了个儿子，我就该偷着乐……
我的眼圈都红了，想到儿子还躺在那冰冷的地方，我冷声道。
“我们离婚吧，苏怡。”
那一刻，周围的声音都静了下来，苏怡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换来一阵嘲讽的笑。
“离婚？呵，又耍什么把戏啊陆烬。就这么不想道歉是吗？儿子现在的确还小，但你这么惯下去，他长大了万一成什么变态色魔，这不是危害社会吗？”
苏怡还在数落儿子，我冷声道：“没可能了，儿子死了，在来之前……”
“你胡说什么呢？”苏怡的嗓子尖锐的很，“我刚才还在赵奕手机里看到男德学院的教学视频。儿子明明好好的，还特别乖，特别听话。”
苏怡说还是赵奕靠谱，推荐咱们儿子进男德学院，好好学规矩才最重要。
“你现在真是恐怖，连这种谎也撒。”
“是啊，陆烬，你要不想跟我道歉你就直说，我也是看在小怡的面子上，才不追究的。”
赵奕说要真是出事，男德学院那边早就来消息了。
我的心抽痛，不管我说什么，苏怡都不信。
在她的心里，赵奕才是最重要的。
“行了行了，别因为一个外人扫兴了，改天再聚吧，也别说哥们是小气的人。”
赵奕说以后不带甜甜跟小畜生接触就行，我听到他一口一个“小畜生”称呼儿子，直接挣脱了那群人，我朝着赵奕打了过去。
我们缠斗在一块，赵奕被我按在沙发上狠狠的揍。
“杀人了……杀人了……你疯了吗？”
我知道自己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但我狠狠揍了赵奕几下，那群人把我拉开。
赵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妻子心疼地很，上去问赵奕疼不疼，男人一下把苏怡推开：“你特么也给老子滚开。”
赵奕挽起袖子，那群哥们倒是衷心：“陆烬啊陆烬，是我太给你脸了是吧？”
他走过来，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你害死了我儿子，我杀了你都是轻的。”
“呵，还在这里疯狗叫。”赵奕又一下狠狠地踹向我，“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
苏怡舔着脸讨好赵奕：“打就打吧，我们当没看到，别打死了，他现在还学会拿儿子的命来撒谎了。”
就在我的肚子挨了赵奕一拳时，门外，几个长得跟混混似的人冲了进来。
他们脸色惨白的吓人。
“赵哥，出大事了，咱们学院出大事了，一直联系不上您，死人了……都上热搜了……”
“什么，死的是谁？”
“就那个八岁的小孩啊，陆聪。”
4
是我的儿子啊，就这么被他们害死了，这群该死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赵奕的脸色骤变，他骂骂咧咧地，但一旁我的妻子已经木然了，她的嗓门很大。
“你说死的是谁？”
苏怡怒吼道，来人被吓了一跳。
“陆聪啊……就前不久送进来的小孩，太小了，就……电了一下。”
那人还在抱怨我儿子不禁折腾，就一下，电力也不足，就突然浑身抽搐，表情痛苦，没一会儿人就没了。
“真是晦气啊，咱们学院最近很热门，出这样的事情……”那人还在抱怨，根本没有半点愧疚。
我的内心极其痛苦，压着我的人更是狠狠的用力。
他们都知道陆聪是我的儿子，生怕我做什么极端的事情。
赵奕缓过来了，他去安抚苏怡：“是意外，小怡你听我说。”
苏怡的眼泪猛地落下，她无助地抓着赵奕，哽咽开口：“你不是说很安全吗？怎么我儿子……就死了呢。”
苏怡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赵奕也知道现在理亏，急忙想了一些措辞。
“陆聪是不是以前心脏就不太好啊，我们学院那么多的学生……”
“你住嘴，少在那边甩锅了，我说怎么好端端送去什么男德学院学规矩，原来那地方背后的人是你啊赵奕。”
现在一切都想通了，赵奕为了钱做这些事情，我并不信儿子会那么对甜甜。
这杀人凶手，我一定会把他送进去。
赵奕慌了，刚才还那么嚣张的神色，一瞬间软了。
这事情闹上热搜，舆论压力很大，黑学院里面爆出不少视频。
赵奕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身边跟着一块混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还我儿子……把儿子还给我。”苏怡失控地倒在那儿，哭的人都崩溃了。
现在信了吗？
刚才我说什么，她都不信，就那么完全将这颗心都交给赵奕了是吗？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报警了，这事情引起极大的讨论，舆论压力大得很，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赵奕连连哀求，想让我出具谅解书：“小怡，我用我的性命发誓，那绝对是个意外……”
苏怡没有说话，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儿。
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说没就没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那几个人都被带走了，我失去控制，猛地跪倒在地上。
“对不起，陆烬。”苏怡过来跟我道歉，她想抓我的手，可几次都没成功，“聪聪呢，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理她，在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可能会原谅他们的。
“告诉我，聪聪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不必了。”
我冷漠地甩开苏怡的手，往外面走去。
这天气说变就变，下了很大的雨，暴雨落在我的身上，像是小石子打在我的身上。
每一寸，都那样的疼，苏怡一直跟在我身后，她说知道错了，她说对不起我，对不起儿子。
“别人一句话，你就给儿子定了罪，送去那种地方……他平常连话都不说几句的人，该多绝望啊。”
我都不敢去想，不过短短几天，我的儿子就遭遇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身上那些伤痕就是证据，他不爱说话，更是会被那群该死的混混殴打。
“我只是想送聪聪去学学规矩，他本来性格就有问题，而且赵奕也说了不会有问题。”
“赵奕说，赵奕说，他说什么你都信。”
我怒吼道，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聪聪的母亲！？”
5
我忙了好几天，都在处理聪聪的后事，我都不敢跟我爸妈提起这件事情，但男德学院的事情闹得太大。
我爸一夜白了头，跟我妈两个人来帮我。
葬礼上，我爸妈也没有对苏怡说一句重话，我妈更是劝我，没有哪个做母亲的不爱孩子。
“小怡可能只是用错方法了，你……”我妈在哭，哭得说不出话来，“我的聪聪啊……”
我没敢告诉他们，也不敢将那些鉴定伤情的照片给爸妈看。
我怕他们承受不住。
只要稍稍闭上眼睛，我的脑子里全是我儿子躺在太平间的模样，我甚至可以脑补他在那个鬼地方受折磨的样子。
“嗯。”
我不跟苏怡掰扯这些，话也不想跟她多说一个字，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我爸妈心善，不代表我可以认下所有。
就在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赵奕的妻子跟女儿甜甜来了，两个人披麻戴孝的，进来之后立马跪了下来，赵奕妻子柳琴的嗓门很大，一下子就把人吸引过来了。
“聪聪啊，你在地下安心，苦了孩子啊。”
柳琴一直让甜甜给陆聪跪下，但一旁的小姑娘抱着手，把她妈妈给她穿得衣服拽下来。
“我才不要给他跪呢，他算什么东西。”甜甜怒吼道，“都因为他，爸爸才会被关起来，我讨厌他。”
我走过去，让柳琴起来，这都看着呢。
柳琴沉沉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啊，陆烬，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那时候聪聪被送进去，我还劝过赵奕也跟苏怡说了，孩子才八岁，太小了。”
柳琴一副很体谅我的表情，她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苏怡跑过来，面容狰狞：“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了，死的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女儿。”
“苏怡……”我呵斥一声，直接问柳琴今天闹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干什么。
柳琴的脸色变了，她说只是想来表表自己的心意，赵奕也不是真的想害死陆聪。
“我知道我不该来，但……咱们两家关系也算不错，以前小怡还总说让聪聪娶甜甜呢。”
“我才不要嫁给哑巴，话也不会说的人有什么好的。”
甜甜扯开嗓门，柳琴急忙拽了一下她一下，不许她继续乱说。
我冷声道：“也拜过了，该走了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知道柳琴跟赵奕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男德学院多火，赚了不少钱，柳琴花着黑心钱，她也不无辜。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今天闹这么大的阵仗来这里肯定是有所图。
“我们家老赵还在里面呢，就通融一下，给个谅解书吧，陆烬……小怡还跟老赵是青梅竹马。”
我简直想笑。
柳琴继续道，但这些话是跟苏怡说的：“你们小时候一块长大，你有次险些淹死，是老赵豁出去救你的啊，小怡。”
“我……我……”苏怡又心软了，我早知道会这样。
“想要谅解书是吗？”我看着柳琴跟甜甜，是我还算有理智，不然我连女人小孩都打。
柳琴眼睛都亮了。
我看着甜甜：“那你回答我，聪聪是在哪里掀得你的裙子，又怎么摸你了，回答我啊。”
我怒吼出声，甜甜被我吓得都哭了，柳琴自然听懂这话里的意思。
甜甜被她拽到身后，柳琴上前圆场：“就是小孩子之间胡闹，打打闹闹经常的事情，我相信聪聪没那方面的意思。”
“呵，我儿子有洁癖，她吃个冰淇淋都能弄得满身都是，我儿子怎么可能对她做那样的事情。”
“是，甜甜也是小孩子嘛，她不懂事。”柳琴护着甜甜，生怕我会吃了她一样。
我冷声道：“不是谅解书吗？回答我啊，聪聪做过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