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号(养马的处所)

虎虎生威欧 2024-05-23 20:52:45

我出生在新疆兵团,小时候的家在基层连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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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的夏天,我头顶烈日站在连队里的马号院子外面,看到有一匹棕色的马站在很高大的长条形遮棚下低头在高达的食槽内吃草,在距离木栏杆内的一个角落里拴着一匹低头正在地上水槽喝水的黑马,木栏杆外有好几个男孩围在那里观看。(在我家前方的一个连队里有我家的亲戚,出入连队是很平常的事,所以在我很的小时候就留意了连队里的马号。)

上个世纪的1970年代末期,大约1978年,冰天雪地的寒冬季节,8岁的我正在和家人坐在一起在吃午饭时,我看到餐桌上有一盘肉,事先我的家人并没有说是说明是是什么肉。我也没有想到要尝尝肉的滋味,更何况当时的物质还是很贫瘠。刚开始低头吃饭的我,听到6岁的弟弟说了一句话“马会不会在我肚子里跳”,当我听到这句话时,我抬头目光扫射饭桌上那盘肉,我当时就猜想到餐桌上的一盘肉一定是马肉。

从我记事起我家每年当中大多数时间里都在吃咸菜,也有时吃大白菜,我早就吃烦了咸菜,不想也不敢用筷子去夹餐桌上的马肉。看见餐桌上的马肉,我有一种于心不忍、仁慈之心,我坐在餐桌前情不自禁面对散发寒冷气息窗户,也是连队马圈的方向,我的心里总是浮现连队里马的活生生的形象。以至于我不想品尝马肉的味道,我的心里恶心起来,我一边吃饭一边想,连队马号里马的数量减少再减少。

我在连队小学校上学时,很少量的偶尔看见有一位叔叔赶着马车帮助连队搞好运输生产出现在连队居住区通往外界的土路上。

我记得应该是,上个世纪的1979年我9岁的暑假,正值农忙时节里,蓝天白云,刺眼的阳光下一辆大型的马车,满载着整麻袋的麦子,马车稳步行驶在连队居住区通往外界的土路上,土路两旁的林带里郁郁葱葱的白桦树林。马车经过土路之后的尾迹扬起淡淡的尘埃。宽大的马车,由七匹杂色马拉着:领头一匹马、后跟两匹马、在后跟四匹马,在马车的前方一左一右坐着2个赶马车的叔叔,其中一人就是我的同学男生贺同学的爸爸,因为,贺同学和我是同班同学,我的记忆加倍重叠记忆。赶马车的2个叔叔手拿长鞭,吆喝声、长鞭声,豪气壮观,给人一种铺张奢华的气势,一派繁忙景象。我当时就明白,连队里的机动车有限,夏收之后,工作十分繁忙,连队领导不希望耽误农活,赶时间速战速捷,马车参加连队里的农忙任务。

我上小学期间,大约是在1981年的春天,我在连队机井看到有几个阿姨在淘洗榆钱。我学着连队里的阿姨的样子,摘榆钱。我发现连队马号(马圈)有2、3棵榆树,我爬到榆树上摘榆钱,把摘到的榆钱在连队机井洗干净。回到家以后,拌上面粉在锅里蒸一下,洒上盐、滴上几滴清油,味道很清香。

大约是在1982年,连队里又引进一辆产地河南洛阳的大型国产农用拖拉机,当年连队里的马号已没有了马的影子。

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之前的连队居住区入口处的左边的一侧,就是连队马号的遗址,连队里的马号依旧一片平地被层层积雪覆盖。

我跟随家人离开新疆兵团我家原先的连队之前,连队里的马号已消失在了人们记忆里和视野里,好像连队里的老幼已经忘记连队马号曾经的繁荣,连队里的马号和马永远留在了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来到内陆河南以后,一年四季都有蔬菜,再加上工作中的忙碌,我好像早经忘记了榆钱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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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内地日常生活中,意想不到的的是,在大街小巷上偶尔闪过马拉货物的影子,一般以建筑材料为主。之后的几年,马车逐渐销声匿迹。

记得,最后一次见到马车是在2006年春天。那天上午,一匹马拉着简易马车与主人自东向西经过矿工路,马车上装的是钢筋,不知为什么,马车主人使用鞭子不停的抽打马的身体,一位男性路人,驻足呵斥人类这种“欺压”牲畜的行为。

平顶山市区大街小巷,见不到马拉活的影子,只有满载飞奔着的电动车或者汽车。

街道旁马车

2004年5月22号下午7点多,我独自一人前往五一路拍视频,走到西头丁字路口南开源路上时,我惊奇地发现,有一匹马站立路旁,马的身后是卖西瓜的车,显然,马车的主人是卖西瓜的农村人。时隔这么多年马和马车再次出现我的眼前。我的内心有说不出滋味,马和马车有我远去的童年记忆,也是新疆兵团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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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生威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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