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和后宫所有妃嫔被皇上活活烧死,群体重生后我们发誓报复渣皇上和假白莲!

有氧小说 2024-03-22 11:13:01

前世,狗皇帝为了对白月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索性将本宫和后宫所有嫔妃圈禁在一起,然后亲手点燃一场大火!

他听着我们的哀嚎,抱着白月光,欣赏“烽火戏妃子”,搏美人一笑。

最后我们全都被活活烧死,尸骨无存,甚至无法入土为安!

可谁都没料想到,大火燃尽后,我们重生了!

这一次,我们停止了后宫权斗,不再谨守女戒女德,我们所有人的心愿,就是让狗皇帝和假白莲惨死谢罪!

1

崇阳七年,椒房殿走水,火势极凶。

因当日皇上下令宫中所有嫔妃前往椒房殿聆听皇后训诫,故本宫和妃嫔们全都在殿中被活活烧死。

我们凄惨而死,却没想到众人身死魂不灭,全都飘荡在椒房殿上空。

熹贵妃素日爱美,想死得好看一点,于是她在一堆黑焦炭中看了半晌,却瞧见了自己的一块玉佩和烧的面目全非的尸身,她瞬间崩溃了,带着哭腔质问我:

“皇后娘娘!你平日里到底有多疲懒?连自己的椒房殿都管不了?火势如此凶猛,全是娘娘平时疏于监理的缘故,可怜我年纪貌美,却因皇后娘娘的过失赔了一条性命!”

宁妃也很幽怨:“臣妾以为熹贵妃说得极是,皇后娘娘可要知道,宫中几十年未曾有过这样的大火,您要是能把时时训诫我们的心思,放一些在监理宫务上,又何至于连累所有姐妹葬身火海?”

我满腹委屈,哪里是我爱训诫不爱管宫务?还不是皇上下旨令我训诫妃嫔?

我还未开口分辨,却瞧见皇上与今日称病的楚美人缓步而来,两人的目光缠在一起,满是情意绵绵。

可唯独熹贵妃却瞧不出分寸,只幽幽道:“皇上最是心疼我,如今我死得这样早,他这后半生怕是都要为我伤怀了。”

熹贵妃说完泫然欲泣,楚美人却忽然“哎呦”了一声,然后轻捶了一下皇上的心口:“皇上好狠的心呢,臣妾都有些不忍了。”

“为了答允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皇上将这些后宫佳丽全烧死了,火烧得这样久,若不是中途皇上带我回宫歇息,我都没力气再来看了,可如此场景,当真不应入目。”

说完,楚美人轻蔑的别过脸去,对着满地焦尸只有嫌恶。

我们听言却惊住了!

什么意思?

这场大火并非意外?

难道是他们二人故意为之?

而且他们还在殿外看着我们被烧死?

我们还没想明白,皇上却开口承认了。

“瑶儿,我就是要带你来看看,你在朕心中是最要紧的,所以朕可以为你烧死她们,只为完成对你的承诺,如今她们全都身死,从此以后,只有你我。”

“况且那些庸脂俗粉死了又如何?朕不过是看她们有些家族势力,才勉为其难的将她们纳入后宫,可她们不知安分,为了荣华富贵日日算计朕,只有瑶儿,才是真心待朕!”

皇上与楚美人相拥,笑得灿若桃花。

可我们的脸上冰寒如铁,心中怒意滔天!

这该死的狗皇帝秦衍!

当初他为了夺嫡,不顾颜面的讨好我手握重兵的爹爹,日日低眉顺眼,才求得我嫁与他。

而后江山不稳,他又故技重施,娶了权臣之女熹月,更允她贵妃之尊。

其他妃嫔,无一不是出身贵重,被他花言巧语哄入后宫。

如今,他凭借我们母家的权势站稳了朝堂,却因邂逅白月光,为了给她独宠,就将我们通通烧死!

而那楚美人在我们哀嚎绝望之时,她表面装着胆小柔弱,却狠心与皇上在殿外“赏景”,她岂止是蛇蝎心肠?

此情此景,我们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就在我们决定即使魂飞魄散,也要带着这两人一同下黄泉之时,天边忽地闪过一道白光,我们一个个不受控制的消失。

再次有意识时,我们竟然重生到了崇阳四年!

2

我怔住了,我发现自己身穿着皇后的册封服,正在接受众妃嫔的朝拜。

这场面似是在进行一年一次的宫中祈福大典。

我勉力定了定心神,却瞧见其他妃嫔也是神色惊疑不定。

我轻咳了一声,试探着问:“各位姐妹,莫非你们也......”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然后纷纷点头。

我们全部都重生了!

这一年是崇阳四年,秦衍已经即位四年,原本是宫女所出、无所依仗的他俨然已经初步掌控朝政,只是局势诡谲,他仍旧处处小心。

熹贵妃不顾仪态,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啊!满天神佛也可怜我们一个个死于非命,叫我们死而复生,如今有机会好好跟那对男女比一比手段,算一算恩怨!这次我定要他们惨死谢罪,皇后娘娘不会阻拦吧?”

我素日里算是端庄贤淑,所以熹贵妃特意来问我的意思,可死过一次,谁要跟前世一样谨守女德,活的畏手畏脚?

我轻轻一笑:“妹妹的心思正是我的心思,但既要杀人,也要诛心,他不是最爱这皇帝之位吗?我们便先叫他帝位崩塌,江山易主,这又有何难呢?”

众妃嫔死而复生,自是满腔愤恨,听我如此说,便心悦诚服的表明立场。

熹贵妃待众人说完,又微微颦眉:“皇后娘娘,那楚美人亦不能轻轻放过,她瞧着柔弱,可狗皇帝素来有心无胆,若没有她出谋划策,未必有我们葬身火海!”

我微微点头:“妹妹放心,我怎么会忘记她?可如今她尚未进宫,我们应该先提拔她一番,大家做了姐妹,才来日方长。”

前世楚美人入宫不过一年,便独得皇上恩宠,为平议论,皇上常常叫我训诫妃嫔,其实无非是给我们找些事做,不要过分打压楚美人。

楚瑶出身微贱,不过是地方小官之女,皇上又为护着她,故意没有给妃、嫔的位份,我们素日里后宫权斗,争得不仅是圣宠,更是位份带来的家族荣光。

所以即便楚瑶得宠一些,但母家势单力薄,位份又低,我们从未将她放进眼里。

可如今,局势不同,她再也别想以小博大,更别想缩在暗处害我们!

3

因着当日是祈福大典,皇上晚上便到了我宫中歇息。

我并未像往常一样,知晓他要来,便在小厨房里炖几个时辰的羹汤,只为满足他的喜好。

反而是吩咐下人去御膳房端了几个我爱吃的菜摆上桌。

他一进来,瞧见今日菜色,神色微微不悦。

我只装作没有瞧出来,前世我以夫为天,又时时刻刻谨记自己是皇后,行为举止得体细心,对他更是处处周到。

可重活一世,我才明白,他根本不值得。

不仅不值得,而且他还该死。

心里虽然如是想,我面上却笑得温柔如水,频频为他布菜斟酒。

待他饮至微醺时,我柔声开口:“皇上,臣妾今日有一事相求,请皇上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上,允了臣妾吧。”

“你这么说便是生分了,朕何事都能允你,你说吧。”

“其实这也算是一桩喜事,皇上应当认得我宫中的大太监李海,前年臣妾落水,还多亏了他救我一命,如今他年纪大了,想要寻一个清白女子做对食,臣妾想请皇上赐一个恩典。”

听我说完,秦衍一笑:“皇后心善,如此小事也要为他向朕求恩典,你且放心,那奴才救过你,也算有功,如今朕便赏了他这个恩典,不论宫内宫外,但凡他看上的女子,即便是什么名门贵女,也可进宫与他对食。”

我没料到皇上如此上道,我还未细细说完,他便直接允诺。

我又斟了一杯酒,与他对饮。

“臣妾替他多谢皇上,他乃是太监,岂敢觊觎名门贵女?不过是瞧上了一位地方小官的女儿。”

“哦?是哪家姑娘啊?”皇上被我哄得开心,神色轻松。

我微微垂眸,淡淡道:“是楚县令家的女儿楚瑶,两人曾是同乡,想来是旧情难忘。”

皇上听见了楚瑶了名字,慌得手中的酒杯都洒了。

“谁?可是楚远道的女儿楚瑶?”

“正是此女,难为皇上还记得她爹爹的名字,她虽然并非出身名门,等她入宫做了李海的对食,臣妾也不会亏待了她。”

我只装做无知纯善的模样。

皇上的神色十分难看,却因为之前信誓旦旦答应了我,难以直接反悔,他几番为难,斟酌道:“这......这与太监对食之事,也得问一问女子的意思,朕觉得不可操之过急,而且一个偏僻小地官员的女儿,怕是不懂宫中规矩,也得教习一番才好。”

说完,皇上擦了擦额角的汗,庆幸终于想到这一个缓兵之计。

可我早就猜到他会如此说,便顺水推舟:“皇上说得极是,臣妾近几日便召那女子进宫,好好学一学宫中的规矩,如此才算不辜负皇上的恩典。”

听到我这么说,皇上的神情中甚至带着一丝欣喜,想来是早他在微服私访时,便和楚瑶眉来眼去,如今能在宫中相见,自是有些意动了。

“如此也好,只是那女子的心意也很重要,若是教习之后,她不愿做太监对食,朕也不想勉强她。”

还未见面,皇上已经开始为楚瑶说好话了。

我敛去眸中恨意,低眉顺眼的答道:“那是自然。”

当晚,皇上找了一个批折子的借口先走了,想来是寻人给楚瑶通风报信。

我丝毫不急,鱼饵已经下了,鱼儿怎么会不上钩呢?

我直等到第三日,想来皇上含情脉脉的亲笔信已经送到了楚瑶手里,我才不疾不徐的派人去楚家接她进宫。

楚瑶进宫那日,我给了她超出规格的轿撵,只为让全后宫的人都知道,楚瑶进宫是为了给我宫中的大太监做对食。

她本身是一个不得体面的女子,如今不是过我这位皇后娘娘,纵容着她罢了。

“皇后娘娘,楚姑娘入宫觐见了。”

门外的宫女低声通报。

我拿起剪刀,“咔”的一声修剪掉瓶中多余的花枝,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4

楚瑶挑着帘子进来,我便细细打量着她。

“见过皇后娘娘。”

楚瑶规规矩矩的拜礼,她比前世更为年轻,那点子野心全写在脸上,还有一分对我的惧怕。

我假装热络的与她闲话许久,丝毫不提对食之事,只吩咐了教习嬷嬷细细教她宫中的规矩。

而后,我故意将她安排在一处偏远的殿阁,更不许宫女和嬷嬷随便出入打搅贵客。

我本以为皇上会按住性子拖延几日,却没想到当晚便有宫女来报,皇上换上了太监的衣服,进了楚瑶的殿阁之中。

我差人去请熹贵妃和其他几位嫔妃,只传话道:“鱼儿咬钩了。”

熹贵妃带着一众妃嫔步履匆匆的赶过来,她们早就听闻楚瑶进宫,想来踩她一脚。

我差使宫女给每个人泡了一杯好茶,去去心火。

“姐妹们稍安勿躁,若是去的不是时候,可就惊走了鱼儿了。”

我们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我的掌事宫女提醒道:“娘娘,今夜可是昙花绽放的日子,你素来爱花,可要去楚姑娘的院中赏花?”

我笑道:

“我差点忘了此事,多亏你细心,姐妹们有所不知,楚姑娘是我的贵客,我千挑万选,选了那昙香阁给她住,今夜恰逢她殿阁中的昙花一现,我想去叨扰一番,赏赏美景。”

熹贵妃哪里会不知道我的心意,立即顺着话说:“哟,这昙花一现实属罕见,我们也想看看,请皇后娘娘赏一个恩典,带着我们长长见识。”

“也好,想必今晚楚姑娘刚刚入宫,也是辗转难眠,我们便去陪陪她。”

有了这样一个由头,我们便全都往那昙香阁走去。

可我们真正看的美景哪是昙花?

而是另一番景色。

......

等我们到了昙香阁外,瞧见有两个小太监贼眉鼠眼的替皇上望风。

我只说是贼人,叫我身边的人悄悄的擒住了他们,塞住了嘴。

走到房门近前,只听见几道复杂的轻吟声传了出来,声音中一男一女,不言自明。

我捂着嘴,假装大吃一惊:“怕不是有歹人对楚姑娘起了恶念?这可叫我如何同皇上交代!”

“楚姑娘莫怕,我们这就来救你!”

我直接推门进去,众人跟着我也走入房中。

一股复杂难言的气味充斥着屋子,想来楚瑶竟还用了香料。

我瞧见榻上正是时候的俩人,立即疾言厉色:“来人啊,将这歹人拖下去!有本宫在此,岂容后宫有如此腌臜之事?”

我这一声厉喝,惊醒了忘乎所以的皇上和楚瑶。

而皇上见我一脸怒意,下意识的先推开了楚瑶。

“皇后?熹贵妃?你们怎么会在这?”

皇上有些惊慌,但假装镇定。

可楚瑶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又是难堪又是惊恐,好不容易才理好了自己的衣裙。

她手忙脚乱的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请安:“民女......楚瑶......见过......各位娘娘。”

我扶着额头踉跄几步,将悲愤演的恰到好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好心让你进宫学规矩,你不用心便罢了,还将心思用到了皇上身上?”

熹贵妃更是气恼,抬手便给了楚瑶一个耳光,“皇后娘娘,这事情一看便知,定是楚瑶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迷惑皇上,说不准是入宫前早有打算,若非如此,这满屋的香气是怎么回事?想来此女心思腌臜,更是连累皇上、皇后娘娘的清誉,便是打杀了也不过分,依臣妾之见,赏了一丈红扔出宫去!”

熹贵妃如此说,其他妃嫔也是同样的意思,毕竟楚瑶是害死我们的祸首之一,谁不恨她?

楚瑶先是哀求的看了我们一会,发现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便转头柔弱的看着皇上,她真正的依仗便是皇上!

我冷声道:“启禀皇上,臣妾乃是后宫之主,无法容忍如此狐媚惑主之事,此女行事失德,实乃死罪,请皇上交于臣妾处置。”

楚瑶听见我如此说,眼泪立即落了下来,神色更是楚楚可怜。

皇上立即心疼难忍,开口便说:“皇后、爱妃们,此事不能怪楚瑶,实在是朕的过错,她与朕早有缘分,只是碍于身份并未入宫,如今再见,朕发乎于情,并非她故意为之,也不是天大的事,朕觉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才好。”

我没有料到皇上如此厚颜无耻,只得勉力挤出几滴泪:“皇上三日前方才答应臣妾,赐给李海恩典,满宫无人不知,如今皇上私会楚瑶,丝毫不顾臣妾颜面,又说她大乱宫闱之事乃是小事,臣妾当真不知如何担当皇后之位治理后宫,便请皇上休弃臣妾,将臣妾赶回将军府!”

我提到了将军府,这便涉及了朝政,皇上再怎么宠爱楚瑶,也记得自己是如何上位,决计不会因楚瑶动摇帝位。

皇上慌忙的站起身,低声安慰我:“皇后怎会如此说?你在宫中帮朕打理六宫,一向贤德,你的父兄在宫外征战沙场,更是立下大功,朕怎么会不顾你的脸面?这楚瑶不过是朕一时的兴致,若是皇后实在生气,处置了也无妨。”

楚瑶原本以为皇上定会护她周全,却没想到他的话锋转变如此之快,楚瑶不由得面露惊慌,跪爬着拉住皇上的衣袖:“皇上!皇上!救救瑶儿啊......”

皇上只得幽幽叹道:“只是......楚瑶是官员之女,刚刚入宫便被打死,朕对着文武百官有些难以交代,帝王之尊何存?”

我面寒心更寒,我以权势胁迫皇上,皇上便以权势胁迫我。

是啊,不论如何他是皇上,我也得忌惮他明里暗里给我母家使绊子。

既然皇上不想轻易结束,我便陪着他们好好玩玩吧。

“臣妾也不是嗜杀之人,既然楚姑娘与皇上早有缘分,臣妾也愿意成全,只是她言行不堪,不得不罚,便以答应的位份入宫吧,望她日后好自为之,莫再生事,皇上觉得如此处置可好?”

皇上喜上眉梢,自是极为满意:“皇后想的最是周全。”

楚瑶听见答应的位份暗暗咬牙,这位份比宫女也体面不了多少,可她保住性命已经不易,哪里还有翻天的本事?

此刻,我瞧见熹贵妃已经恨得将手心掐出血来,便悄悄拍了拍她的手。

我在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楚瑶入宫之后,她和狗皇帝的报应才能正式开始!

5

楚瑶又在昙香阁无名无分的住了小半月,自己洗衣煮饭受了些苦楚,我才给了她答应的位份。

皇上自是严令宫人不得外传当日之事,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满宫人都知道楚瑶是太监的对食,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答应,此事自然是蹊跷。

再加上我和满宫妃嫔明里暗里的推波助澜,楚瑶和皇上那点子事很快便人尽皆知。

前朝后宫本为一体,楚瑶之事不体面,她母家又原本卑微,朝中无一人不对楚家唾弃,她家的处境更为艰难。

众多文官也纷纷上奏,直言楚瑶有失德行,合该剃了头发去尼姑庵清修。

碍于前朝的情景,皇上也不敢过多的宠爱楚瑶,一时之间,她门可罗雀,势单力薄。

可我却知道,皇上对她的冷落不过是权宜之计。

前世她伏低做小,不过是皇上在她那里多宿了一些,可她位份卑微无人注意。

可这一次不同,既然我早就知道皇上会无底线的纵容她,不如我先来赏她脸面,将她捧得高高的,再狠狠摔在地上。

于是我给足了楚瑶体面,就仿佛之前对她喊打喊杀乃是我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流水般的吃食和各色的锦缎送进了她的宫里,我帮她拿捏皇上的胃,也得到皇上的心,我甚至重新给了她一个美人的位份,使她完全丧失了戒心,只当这后宫是和善之地。

只不过我没告诉她,以姿容侍君王,终不是长久之计,而这深宫,也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恩宠。

就在我明面上的刻意捧杀和皇上暗地里的恩宠之下,楚瑶逐渐不再是怯怯的模样,面对位份比她高的妃嫔,也敢颐指气,甚至有时连我也敢顶撞一二。

本月十五,各宫妃嫔按例到我宫中请安。

可楚美人只差遣了一个小宫女过来,说是楚美人身子不好,今日无法起身过来请安。

熹贵妃第一个气得站起身来,“楚美人身子欠安?我可是听说皇上一大早就嘱咐了,今日不必翻牌子,仍旧是宿在楚美人处,若是她身子不好,怎么不见得推拒皇上,唯独是对皇后娘娘不敬?”

那小宫女跟着楚美人久了,态度也倨傲,只捂嘴笑道:“贵妃娘娘久久不见皇上,哪里懂得我们娘娘侍奉皇上的辛苦?有一两日起不来身,也是常事。”

熹贵妃气得登时要打杀了那小宫女。

“妹妹稍安勿躁,不过是宫女不懂事,送进辛者库学学规矩也就罢了。”

我摆了摆手,叫下人将那小宫女捂住嘴拖下去,谁想听一枚棋子的求饶呢?

“既然楚美人身子不好,一会便传我的令,让她去佛堂抄上三遍经书,清净身心,对她的病也会大有裨益,还有,吩咐下去,她没抄完之前不许她回宫见皇上。”

众妃嫔这才略略平了怒气,只朗声道:“皇后娘娘圣明。”

而我垂眸,默然无语。

这也只是我的第一招,我想楚美人的宫女,一定会冒死去寻皇上,替她们家主子喊冤。

而我端坐在此处,静待皇上的怒火。

6

皇上来的比我料想中还要快,我还未用过早膳,就见他不顾仪态、不辞辛苦的抱着楚瑶冲进来,怒气冲冲的质问我:“皇后怎么会如此不辨是非?瑶儿才刚刚进宫没多久,思乡患病也是常事,不过是因为她没来请安,你便叫她病中抄经?你明知道她是朕在意的女子,你伤害她,等同于伤害朕,乃是弥天大罪!”

我慢条斯理的将最后一口银耳羹喝完,才施施然起身行礼。

我瞧着楚瑶惺惺作态的模样,她倚在皇上怀中做西子捧心状,眼睛微红,明显是进来之前已经跟皇上哭过一场。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挑唆,皇上才会如此口不择言。

但我内心一片平静,前世皇上也是如此,谁的母家权势大,他便践踏着我以示对妃嫔的荣宠,这一招他屡试不爽,我也从未真正恼怒,只因为我前世真心当他是我的夫君,即便他德行有失,行事偏颇,我亦总是包容。

我大抵是当真喜欢过他,可如今,那点子喜欢做下酒菜都嫌不足,反而是恨意越发汹涌。

“臣妾惶恐,臣妾何曾伤害过楚美人?只因她说身子不好,臣妾才叫她佛堂清修,凝神养气,于她的身子也大有裨益,想来楚美人早上不能请安,可晚上仍旧可以见皇上,也不是什么大病,三五日也便好转了。”

我说着惶恐,但神色淡然。

“你可知瑶儿一向身子弱,哪里经得起病中如此折腾?朕命你做皇后,是看在你心肠仁善,为人温和,如今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简直状若妒妇!”

后宫不可妒,皇上每一句都是将我定罪。

我将凤冠取下,跪着请罪:“皇上句句重责,皆是因为臣妾德不配位,惹得圣心不快,既是如此,臣妾自请废后,望皇上恩准。”

皇上万万没想到我会如此郑重,更没想到我会说出废后一词,他放开楚瑶,慌张的想要扶我起身:“皇后这是何必?朕从未想过废后!快快起来。”

我跪着向后一步,躲开了皇上的手。

“皇上不必顾念旧情,在这后宫中,处处以皇上为尊,臣妾不能为皇上分忧,反而惹怒皇上便是有罪,根本不配再做皇后,请皇上恩准废后。”

我再次叩头,使皇上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我性子柔婉,从未展现过如此宁折不弯的一面,皇上万万没想到我会如此。

这皇后一位,说是后宫之事,但更是前朝之事。

皇上的生母只是宫女,原本连夺嫡的政局都无法参与,是他踏破了我家的门槛,求娶于我,得到了我爹爹的支持,他才能步步为营,谋得龙位。

如今他更要靠我父兄,震慑边陲之国,才能稳住朝堂局势,今日若是废后,恐怕人心思动,战事将起,他根本无法承担后果。

“皇后......皇后......是朕一时口不择言,话说得重了,朕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是瞧见楚美人病中辛苦,多说了几句,没想到惹得皇后伤心了,其实这后宫的事,朕哪里懂,还是皇后想得周到,处事并无不妥。朕与皇后相识相伴多年,怎么会因为一个区区美人责怪皇后?废后之言断断不可再提了。”

皇上又上前一步,弯下腰扶我起身。

我没有顺势而起,而是说道:“臣妾惶恐,若皇上觉得臣妾处事得当,那楚美人这病仍是需要清修吧?”

楚瑶闻言大惊,一双眼睛登时盈满泪珠,不依不饶的叫道:“皇上~”

可皇上对她只有呵斥:“不得多言!是你称病在先,如今皇后体恤你体弱,叫你抄经清静,乃是为你着想,你还不谢恩?”

楚瑶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却不得不忍着怒气跪下谢恩。

皇上第三次扶我,我这才起身,他见我仍旧面色冷清,便对着楚美人道:“朕也瞧着你一向体弱,这一次你便清修一月,日日去佛堂抄经,无事不必来伺候了。”

他摇摇手,示意楚瑶下去。

我讥讽一笑,皇上字字句句说得清楚,我却瞧见他心疼的脸色发白。

这一切全都是做戏给我看,我如何能猜不到?

可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否则我让楚美人折腾什么清修之事?

自那日之后,楚美人的牌子不能奉在御前,可皇上也不能翻过任何妃子的牌子。

其他妃嫔差人去问,掌事太监只回答皇上忙着批奏折。

可我的宫人却瞧见月黑风高之时,皇上常常扮做太监模样,去寻那抄经的楚美人。

我听后哂然一笑,皇上这点子癖好倒是奇怪,不喜光明正大,偏爱提心吊胆。

我完全放任不管,更是让禁卫军们换了一条巡逻路线,免得惊扰他们。

一个月过得很快,我命人拿来敬事房记录妃嫔侍寝的册子,细细的翻了几页,这一个月来,皇上竟是一次记档都没有。

按祖制,妃嫔若是有孕需得细细的查了记档,方才确认是皇室血脉,否则便是祸乱死罪。

我轻声问宫女:“给楚美人的补药,可是日日都送去,瞧着她喝了?”

宫女答道:“皇后娘娘放心,奴婢日日待楚美人喝完才回来,每一次都瞧得真真的,她都喝净了。”

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我给她送的自是上好补药,更是有益坐胎,

这一个月的专宠,总能让这位美人身怀有孕吧?

这未曾记档的妃子身怀有孕,可有的她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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