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材/ 源自现实访谈(某人讲述)
配图/ 源自网络
内容及观点/ 均属作者原创
我叫赵志良,1988年毕业于西南某建筑大学的土木工程系,城乡环境规划专业,当时得到的分配是,前往某县的第一建设集团公司,当储备干部。
我虽然很清楚,这是条件不及城市的地方,但想着当储备干部,估计未来得到调动以及晋升的空间,会很大,因此就早早出发,前往报到。
然而当我拿着报到证来到这个集团公司,办好入职手续以及档案的转移交接,我才知道,储备干部就是实习生,也就是说,公司上面的领导,决定着我的起职位置。
我最终从普通评估员做起,经常要下工地,跟着一些老前辈学习。
那时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是大学生,所有人都戴着个工程头盔,无分彼此的。
可我跟一般的大学生不同,我是比较思维活跃,在大学时就敢于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而我来到这个单位工作,我很快就产生各种新奇的想法以及观点。
我很清楚,领导都是想让公司业绩提升,他们也就获得上面的表彰以及肯定,提拨调动这个事,对他们来说,就不在话下。
来这里工作不到一个月,我就知道,几个领导最头痛的是什么,这个县一建,跟县二建,其实是存在着互相竞逐揽工程的情况,哪个揽得多,哪个就发展壮大。
我暗地里打听了不少县二建的情况,结合我所在的县一建之间存在的差距,详细分析后,就做了一个战略倡议书,交到了几个副总以及老总的办公桌上,让他们研究。
结果他们一致认为,我是个有才之人,立刻就让我成为其中一个副总的助理,由这个副总带我,甚至要让我接手这个副总的一部分工作。
我从默默无闻的实习大学生,一下子成为副总的身边人,自然在单位里受到了很大的尊敬,待遇也一下子跟过去不一样,工资翻了一番。
可我却保持着谦虚谨慎的态度,也提醒自己,不要太相信单位里面其他同事的恭维,因为他们或许是做些表面化的功夫而已,有可能心里对我是产生嫉恨的。
然而,我却跟一个比我大八年的办公室副主任,特别谈得来,她是女的,叫程淑惠。
很多同事都叫她惠姐,而我也就跟着所有人这样叫,只觉得她确实是个思想比我成熟得多的大姐。
惠姐跟我的入职形式是完全不同的,她并没有读过大学,是以一个中专生的身份,进来这个县一建,然后从资料员做起,接着又考了会计证,做过会计,再接着成为会计部的主管,之后才晋升为办公室副主任。
因此,她十八岁就参加工作,现在她已经三十一岁,整整是用了十三年的时间,才爬到了现在的这个职位。
如果我不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几个老总的注意,我或许一直跑工地,根本不可能跟惠姐这个办公室副主任有什么交集的。
而惠姐在工作和人事方面,都教会了我不少,让我这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确实是少走很多弯路以及避免犯一些原则性的错误。
我只感到,她是发自内心的希望我好,而不是像某些同事那样,虽然表面对我相当亲切以及友善,但实际上却巴不得我犯错,然后被开除。
慢慢地,我竟然逐渐对惠姐产生了感觉。
她在办公楼里走过时,跟我打招呼留下的动人微笑,都让我许久没能回过神来,只觉得她是整个县一建里面,最有魅力的女同志。
可我却心想,她这个美女大姐,肯定有很多人追求的,她既然已经是三十一岁,估计肯定结了婚,并且生下孩子了。
然而大约在认识她的半个月后,我却从某个女同事的口中得知,惠姐虽然三十一岁,可她由于忙在工作方面,竟然还一直未结婚,是个大龄未婚剩女。
我不禁想着,惠姐既然没结婚的,那么她是否有意向要跟我发展什么恋爱关系呢?
最终的结果,却是让我感到有些失望,惠姐虽然对我很热情,很友好,但她应该是没把我视为一个恋爱潜在对象来发展,否则她的眼神里透出来的光,应该是不一样的。
我在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后,也就只把她视为一个工作上比较谈得来的女同事来看待了。
我虽然对她有强烈的好感,但跟她在交流沟通时,也仅仅只是跟她谈工作上的事,相当的严肃认真。
而她由于是工作上的原因,让我只感到,她从来就不跟我说其它的。
我在读大学的时候,并没有谈过真正意义上的恋爱,因此毕业后也没有对象。
然而却是有一个女同学,始终跟我保持着书信上的联系,我跟她的关系,真的是让我自己都弄不明白,她究竟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要跟我谈恋爱,从而一起有个结果。
这个女同学叫梁红棉,她是跟我同一届的,并且又是跟我同一个省份前去读大学,因此算是同乡,我们在同乡会的聚会时,就经常有说笑,谈得格外好。
可毕业后,她却被分配到跟我相隔很远的地方,当了一个建筑设计院的实习设计员,这遥远的距离,让我只觉得,跟她哪怕是发展出感情,两个人也不太可能在一起的。
然而梁红棉却经常写信给我,把她现在的一些工作以及生活状况,跟我分享,以及说她直到现在,还没有谈恋爱,因为她的工作环境周边,就没有哪一个男性是她真正喜欢以及有可能爱上的。
紧接着就发生一件事,让我跟梁红棉的关系快速升温。
我在跟另一个同学的通信过程中,得知梁红棉在实习期间,并不能完成设计稿的要求,她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因此无法留在该建筑院,被开除辞退了。
也就是说,现在梁红棉是处于无业状态。
我心里不禁相当的恻隐,只想着她是我的女同学,我怎么能看着她面临如此一个不好的境地,而不对她进行任何的帮扶?
最终我匆匆写了一封信给梁红棉,问她是不是确有此事?她是不是被原单位开除辞退了?
当时她回信给我,确实是这样的,她已经回到家乡,在努力找工作,可这事情太难了,而她家里的环境,其实并不是很好的,因此她现在相当的低落和消沉,不知未来去向保方,只觉得前途一片茫然。
我在收到她这个回信后,就对她说,我现在成了这边一个县建筑集团的副总助理,因此我想办法帮一下她,问一问上级领导,是否能推荐她来这边工作,从而让她能得到一个职位。
她当时在信里对我万分感谢,并且说,假若我帮不了她,她也会感激我,毕竟我有这样的心意,她就觉得我已经对她很好了,她始终认为我是最好的一个同学。
我在这边工作的过程中,找准了一个时机,跟我的直接上司,也就是那个副总经理,谈了一下,说我读大学时有一个女同学,是学建筑设计的,因此也是这一行的人才,是否能来这边发展。
我的上司已经跟我相当熟络,彼此都很信任,当得知我举荐这么一个人才,他说没问题,可以在集团内安排一个职位,让我这个女同学前来这边发展。
十天之后,梁红棉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来到这个县城,带着两箱行李,当时我只觉得,跟她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而她看着我也只是笑,似乎已经把我当成了她人生当中很重要的人。
我帮她拉行李,一直带她去早就安排好的宿舍。
当她在这个宿舍里铺好床,看着我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叫住我,并且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她说,要当我的女朋友,因为她这份工作,是我安排的,她知道我是个好男人,值得她一直追随,相依到老。
我在那一刻只感到相当意外,虽然,梁红棉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出类拨瘁的优秀女生,并且她长得很不错,算是女同学当中前三的美丽程度了。
我也曾幻想着,如果某天能跟她成为恋人,那真的是相当幸运的事,估计大学里的男同学,都会羡慕我。
可现在,梁红棉这么的主动,我却是一时没有心理准备,只觉得这太突然,我也不知道,是否真能跟她谈恋爱谈出一个结果来。
最终,我把心里话对她说出来,说她确实是很好的女孩子,但我帮她,并不是为了要得到她,我只是觉得她失业太值得我去帮扶,因为我就是个热心助人的好男儿,这一点,估计她在大学时也是感受得到的。
最主要的是,我还没有真正准备好,要谈一场恋爱。
在我看来,如果真要谈恋爱,那么最好是谈出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就是双方最后能结婚的结果。
如果不能结婚,那么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心伤,还有可能造成很大的精神内耗,最终影响工作的同时,也会在日后很难再投入另一段恋爱。
梁红棉在听完我这样的表态,以及那么坦诚的对她婉拒,她眼里盈着深情的光芒,以及眼神中有着对我相当强烈的敬佩和赞赏。
她仿佛认为,我对恋爱以及婚姻的透切理解以及长远考虑,还有就是慎重,强烈的责任感,是她自愧不及并且需要学习的。
她笑着点了点头,说虽然现在她被我拒绝了,但她觉得我说得很对,她会给我充足的时间,让我慢慢的了解她,从而接受她的爱。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梁红棉就跟我同在一个单位上班,并且她住的女员工宿舍楼,跟我所住的男员工宿舍楼,是挨得很近。
每当我下班的时候,她就在我所处的那一层办公楼走廊处等待我,从而和我一起去饭堂共进晚餐,再接着就问我有没有空跟她到外面逛街。
我有时需要到外面买一些东西,只想着有梁红棉陪伴我,不会那么孤单,于是就和她一起到外面去,但我也不是每一次都答应她,有时会说没空,而她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逐渐地,单位里所有的同事,无论是男女,以及一些长辈,都开始议论纷纷,笑着谈起我跟我这个旧同学之间的微妙关系,他们虽然没在我面前明着说,但我知道,他们就是说关于我和梁红棉是不是在谈恋爱。
我却只想着,他们怎么说,也没关系,因为误会和谣言这个事,是会不攻自破的,反正我跟梁红棉就是很普通的一种同学朋友兼同事的关系。
让我没想到的是,平时跟我只谈工作的办公室副主任程淑惠,惠姐,她或许是听到一些关于我和梁红棉的传闻,她竟然在某天,吃完饭的时候,在饭堂前面叫住了我。
“小赵,等一下,我想妨碍你一点时间,问你一个事情,可以吗?”惠姐小跑着,一路跑到了我的跟前。
她上气不接下气,并且脸上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这让我不禁也紧张起来,只想着会不会是工作上的一些大部题,她需要跟我商量以及探讨如何解决处理的?
“惠姐,怎么了?啥事,你为啥这么着急的样子?”我对惠姐问。
惠姐那美丽的脸蛋放松了一些,可我却只感到,她只是在掩饰着她的那份局促不安和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就对我笑着问:“听说,你现在处了对象,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你以前的大学女同学,是不是真的?”
我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并且心里也觉得好笑,只想着,惠姐这么紧张的跟我说事情,就说这么一个事情吗?
最终我坦诚地对惠姐说,没有这样的事,是公司里的同事们乱说而已,我是在一个月之前,知道我的这个女同学梁红棉被原来的单位开除辞退,因此我就让她过来这边获得一个工作岗位,如此而已,梁红棉并不是我的女朋友,更不是我的结婚对象。
惠姐在听完我这样的回答,似乎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可她却对我说,我跟梁红棉也是挺配衬的,我为啥就不跟梁红棉发展为恋爱对象关系?
她也感觉到,梁红棉是有这样的强烈意向。
我听后,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对惠姐说,我现在刚毕业没多久,事业还不算是很稳定,并且我跟梁红棉还没有真正的深入了解,我只希望给双方多一些时间,或许以后谈恋爱结婚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惠姐在听完我这样的回答,她只是说,不急,不急,你们年轻人还真的不用着急的。
紧接着,她就似乎有些感怀她自己,说她这么一把年纪,想找个对象谈恋爱,然后结婚,那真的太难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惠姐说起她自己的个人感情问题,心想她过去是等着我追她吗?所以她一直不肯跟我谈这方面的事?
现在她知道梁红棉在追我,因此她担心我被梁红棉追到,所以她反而变得主动起来了?
最终我对惠姐问起她过去的一些感情经历,才知道,她竟然一直没有真正的谈过男朋友,她虽然就在这个县里居住,是本地人,可她还从没带过某个男的回去她家见她家的父母。
她甚至从来没让男性去拖过她的手,又或者是她太清高以及太追求纯洁爱情的原因,她很难真正步入一场真正的恋爱之中。
我还真的从来没有听过她说起这些事,现在我竟好像突然间对她了解了很多似的。
毕竟以前我只是跟她谈工作,不知道她的个人感情生活,现在我才算是看到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一个大龄剩女在渴求爱情时深藏于内心的辛酸。
我从她那唏嘘以及略带沧桑的眼神当中,竟然感受到她心里的那一份孤寂和冀盼。
我估计,她真的是很向往得到爱情,让一个男性能真正给她温暖的爱,让她感受那雅致的浪漫,以及炽热的激情。
而她又似乎用眼神暗示我,我是可以给予她这一切的人,为什么我就不对她主动一些,积极的靠近她,真正的深入了解她?
面对着她这种既有些幽怨又有些渴求的眼神,我的心跳竟然加速起来,可我最终控制住内心的冲动,只是对她说,我会帮助她以及想办法让她得到这个感情方面问题的解决。
紧接着,我就说我有点事要忙,匆匆的走回到我工作的位置,我担心她再跟我说什么,是我招架应付不来的。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下班时,竟然有两个女性在我所处的那层楼走廊的位置,等待着,一个是梁红棉,一个是程淑惠。
她们俩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有说有笑,相当的友好。
当我走出来后,她们就和我一起去饭堂吃晚饭,仿佛早就约定好似的,有时候梁红棉提出要跟我到外面逛街,惠姐也跟着一起去。
反正在所有人眼中,我们就是三个很好的同事,可我却知道,梁红棉和惠姐,都想跟我发展恋爱关系,她们这种表面的友好,仅仅只是一种素质的体现,以及保持着最基本的尊重和礼貌,实质上她们已经成了情敌。
我这些天里,陷入到内心的纠结和痛苦之中。
我心想,这两个女性,都是我心仪并且相当喜欢的,但我必须要选择其中一个,那么就意味着我必然会伤害到其中一个,无论怎么选,我都会是造成不好的后果,这是我不希望发生的。
并且我一直以自己的理科生思维,在精密地盘算,分析,归纳,总结,究竟梁红棉和程淑惠,她们俩当中,哪一个更适合最终成为我的老婆,从而跟我有一个稳定的婚姻,是双得益彰,互惠互利一辈子的?
我没能计算出一个真正准确的结果,只觉得两个都可以成为我的老婆,但真正能稳定相爱一辈子,我却不知道哪一个更值得我去爱。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天里,我却在工地上遇到了事故,我被困在一个水泥混集的小密室,并且最终晕蹶了,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四周一片白墙的医护室里。
我躺在病床上,而病床旁边,有惠姐,也有梁红棉,以及我平时在工作时遇到的一些同事,他们都相当的关心我。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救过来的,可后来,当我跟一个男同事暗地里交谈的时候,我问起了他当时的情形,他对我说,是惠姐,不顾一切的闯进那个水泥遍布的密室里。
惠姐不顾当时周边的环境有多脏,以及有多危险,她找到了我,并且把我一直背了出来,最终把我背上了救护车,送我到医院。
我在得知这一点后,只想着,我需要的那个结果出来了,惠姐才是最值得我去爱,以及最值得我去娶的女性,她能作出那样的付出,为我而去赴汤蹈火,那么她才是最有可能跟我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女性。
我最终决定跟程淑惠谈恋爱。
而梁红棉,也接受了这样的一个结果,她后来也在公司里找了个对象。
虽然程淑惠跟我有着年龄上的差距,可我真不觉得跟她有什么代沟,我和她走到外面去,也是天作地合的一对,相当的配衬。
而我的父母,也很喜欢程淑惠,觉得她是一个好儿媳。
我和程淑惠育有一儿一女,夫妻俩已经走过了二十多年的春秋,一直感情深厚,相当恩爱。
我感叹,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因为,真爱才是最为重要,所谓的条件,所谓的自己一些表面化的个人喜好,跟真正的爱相比,是不值一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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