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夫人朱安是他母亲为他安排的,一九零六年,留学日本的鲁迅突然收到母亲的来信,说自己身体有病,要鲁迅回家探望。
鲁迅即刻回家,看到母亲身体无恙很诧异,仔细询问才知道原来母亲叫他回家是让他成婚的。鲁迅母亲从年轻时就开始守寡,家境并不富裕的她吃了不少苦,因而尽管他暂时无法在家久居,但也不愿忤逆母亲。自己长期不在母亲身边,有个媳妇在会好很多,鲁迅再三考虑终于同意了这桩婚事。
结婚那天,鲁迅在迎亲时看见新娘的一只鞋子掉下来,里面塞了很多的棉花,原来新娘子听说鲁迅喜欢大脚,就做了一双比自己的脚大了几号的鞋,里面塞上棉花,由于这个轿子有点高,这只脚一时没有踩到地面上,致使绣花鞋掉到了地面上。这时鲁迅看到了新娘子一只很小的脚。
一阵忙乱之后新娘终于下轿了,鲁迅静静地看了一眼新娘,身材瘦小,显得衣服有点大,脸色发黄,尖下颚,薄嘴唇嘴巴有点大,前额有点宽也有点微秃。娘家姓朱,比鲁迅大三岁,之前鲁迅从未见过这位姑娘。
热闹的婚礼很快就过去了,谁也没想到鲁迅的悲剧婚姻在此时已经拉开了序幕。婚礼当晚新娘数次小心提醒鲁迅:睡吧!可是鲁迅一个字也没回答。从第二天晚上开始鲁迅每天晚上都睡在母亲屋里一张闲置的床上。
作为一个没有文化的女人,朱安在婚姻一开始便已经处于被动地位,内心的各种猜测让她不知所措之余更是痛苦不已,而对于鲁迅来说这场婚姻对他也是绝望的开始。
鲁迅最终无法摆脱这种痛苦,不久便和二弟周作人启程东渡日本,而这一去就是漫长的三年。
一九零九年八月,鲁迅回国后在杭州一所师范学校任教,而后又任绍兴师范学校校长。这期间鲁迅很少回家,常常以工作繁忙为由避免与朱安接触。
一一年十月十日,辛亥革命爆发,次年二月份,国民政府教育总长蔡元培邀请鲁迅到教育部工作,四月份中华民国政府被迫迁往北平,五月初鲁迅前往北平开始了十四年的定居生活,朱安默默无闻地陪着老太太渡过了十多年时光。鲁迅到北京后经济状况已经好转,银行里也有了存款,但是他从来没想过把朱安接来自己身边,一味孤独地坐守青灯黄卷。
直到一九一九年底,鲁迅在北京西直门内共用库八道湾买下了一处院子,这才把母亲和朱安接来了,但是鲁迅的内心的孤独痛苦依然没减。全家虽然团聚了,但鲁迅和朱安的屋子是分开的,朱安做的饭鲁迅不吃、做的衣服鲁迅不穿。为了和朱安减少见面,鲁迅在家里准备了两只箱子,一只放脏衣服,一只放干净衣服,鲁迅的换洗衣服,通过这两只箱子解决。
鲁迅也想过开导朱安,可是两人之间思想差距太大,一切机会和努力都没有挽回他们的婚姻,更何况鲁迅根本就不想挽回两人的所有,甚至鲁迅觉得对朱安发个脾气都没有必要。
一九二四年鲁迅搬入新居,依然把母亲和朱安接来,因为鲁迅需要母亲在自己身边,朱安也需要婆婆,但鲁迅仍然和朱安分居。直到一九二五年,已经四十多岁的鲁迅收到了许广平的第一封信,这封信为鲁迅点亮了生命之光。几经周折,两年之后鲁迅和许广平在上海同居,一年以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周海婴。而此后的朱安已经适应了名存实亡的婚姻,对鲁迅和许广平并无怨恨之意。
一九三六年十月鲁迅在上海去世,朱安也想去上海参加鲁迅的葬礼,可是因为老太太无人照顾,朱安只好把家中鲁迅的书房作为灵堂,为鲁迅守灵。
鲁迅去世后,朱安和老太太的生活由许广平负责,鲁迅弟弟周作人也给一些生活费。鲁迅去世七年之后,鲁迅母亲也过世了。此后,朱安的生活费仍然由许广平负责,但随着社会动荡、物价飞涨,朱安的生活越来越清苦,朱安也想把鲁迅的藏书卖掉度日,可当她知道许广平在上海受到监禁、并受到酷刑折磨的时候,朱安感动了,再也没有想过卖书,而且表示,要把鲁迅的遗物全部交给许广平与鲁迅的孩子周海婴。
当各界进步人士知道朱安生活困难之后纷纷捐款,但朱安分文未取,许广平对此十分赞赏,说朱安是个有骨气的人。朱安临死前请求鲁迅学生宋玲转告许广平,希望死后葬在先生旁边。
这个活了69个春秋,和自己的丈夫鲁迅并无夫妻之实的善良女人,死前依然感念着鲁迅的好,说两人从来没有过争吵,可是,双方都痛苦了几十年,到底是谁的错?
而鲁迅作为影响了几代国人的文豪,对社会上一些不公正的事都曾有过公正和尖锐的评论,可是在自己的婚姻中对饱受婚姻冷暴力的妻子却并没有一个公正的交代,难道这也算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吗?真的看不懂!只是觉得鲁迅对朱安有点太冷酷了!当初如果实在不喜欢,完全可以放人家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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