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过生日,老公作陪,我查出绝症,他却让我去死

夜色魅影 2024-04-23 18:29:08

老公陪着白月光庆祝生日时,我查出胃癌。

他怪我迟到,祝我早日去死。

后来,我净身出户,留下一句:

“我原谅你了。”

他却彻底崩溃,每天抱着我的遗照买醉。

他不知道的是,我没死,我在跟小帅哥亲嘴。

……

1

拿到诊断结果的那天,我出奇的平静。

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手机在包里疯狂的震,一遍又一遍,我只是失魂落魄的攥着那张纸,脱力般靠着墙滑落。

最终却一滴泪都没流。

以前为了琐事吵架,宋知年一句:

“你这样会把我作走的。”

我记了好多年。

平静下来后,他又抱着我一遍一遍道歉。

现在想想,宋知年,你我之间。

或许是我先说再见。

电话刚接通,对面的声音温柔体谅,又带着些无奈:

“今天是小柚的生日,她在楼下等你,你去哪了?”

我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在嘴里打转,最终咽回胃里。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阿竹,我不是怪你,只是......”

我缓缓的听完了他的解释,语气平和的回道:

“知年,我在去买礼物的路上,耽搁了。”

电话那头热闹非凡,有人唤他,他留下一句“快来吧。”

匆匆挂断。

可是知年,你说一定陪我看医生。

我等了很久,问了很多遍,

你却没有抬头。

你看起来很疲倦:

“最近应酬太多。”

“阿竹,你体谅体谅我吧?”

我握住他的手:

“好,对不起。”

原来婚姻和恋爱不同。

“阿竹,你喜欢小苍兰,以后咱家要种满小苍兰。”

“好。”

那年我们刚刚毕业,住在一室一厅的出租屋里,挤在一张一米七的床上。

可每天床头都放着不同的花束。

我说:“知年,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花的。”

太贵了,我们负担不起呀。

年少时的宋知年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小心思,他紧紧的抱住我,一遍又一遍吻我:

“阿竹,只是花而已,以后我会给你最好的。”

可是后来,江柚也爱花,于是宋知年随手把最好的送给江柚。

院中的小苍兰已经枯萎了。

昨天我给小苍兰立了个碑,他在我身后一声轻笑。

——无病呻吟。

我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原来一样的情话可以说给两个人听。

生日派对热闹非凡。

江柚一身水绿色鱼尾服,身段窈窕,艳丽脱俗。

我却难掩憔悴。

“姐姐,你来啦!快过来呀!”

江柚比宋知年更早发现我,她像一只小鹿,眼神天真清澈,热络的挽住我的手。

仿佛在朋友圈暗戳戳设置分组,发宋知年给我看的人不是她。

“阿竹,我电话里语气重了,你别放在心上。”

宋知年俯下身哄我。

我牵起他的手摇了摇,笑得温柔:“我没事的。”

“知年哥,你怎么照顾我姐的呀,要是让我姐难过,我可跟你没完!”

江柚不轻不重的锤了宋知年一下。

宋知年像看小孩一般看着她,眼神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你还小,你不懂这些。”

我看着他们亲昵的模样,像是被当场重重甩了一巴掌,难堪和不安涌上心头,苦涩的利刃刺破我的喉咙。

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

是呀,你还小。

小到可以犯错,出国结婚再离婚,还能找宋知年兜底。

小到分不清姐夫和男朋友的区别。

只是宋知年何其聪明,他不愿意从这场梦里醒来。

我又何苦扫他的兴。

“姐姐,你看知年送我的礼物!”

是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却舍不得买的那只腕表。

宋知年在一旁说:

“那天看阿竹你的购物车里有,我就想小姑娘应该都喜欢……”

那一刻我脑海中有根弦断了,胸口发闷,像困在鱼缸中的鱼,透不过气。

我转身就走。

宋知年匆匆追了上来,语气中流露出不解,却还是耐着性子:

“江竹,她是你妹妹,她还小,我送她东西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你在生什么气呢?”

2

我浑身都在颤抖,泪水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几近哽咽,最后还是说不出口。

我想我应该告诉他,可为何话到嘴边生涩难言,又变成无味的自讨苦吃:

“是,她是还小,可是宋知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面上平静,八风不动,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兵荒马乱,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被牵动心弦。

安静了好久,我等他解释,他只是在潮湿的夜晚点燃一支烟,细碎的火星照在他的脸上。

我还是读不懂。

江柚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母亲生我时难产去世,父亲娶了新老婆。

一开始没有人告诉我,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妈妈不爱我。

我尽力的讨好她,做满满一桌温馨的家常菜,在学校的成绩永远名列前茅。

可我做的越好,妈妈越讨厌我。

虽然如此,我也并没有受到苛待,我和妈妈的关系是单方面讨好和不理睬。

直到江柚出生。

我那时就想,真不公平啊,有些人生来就得到了爱。

所有人的爱。

对我冷言冷语的妈妈会耐心的哄她入睡,父亲在她做错事时不会厌烦的皱眉,更不会有人骂她是丧门星。

江柚拉着父亲的衣角,躲在父亲身后小声啜泣。

她说:“我知道姐姐只是心情不好,姐姐拿我出出气也没什么的。”

父亲嫌恶的把我赶去读寄宿学校,一年到头,我不被允许看望他们。

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

客厅里大幅的全家福,拍的是一家三口。

哪里能有我的位置。

在去往亲生母亲的墓地的路上,我见到了并肩前行的宋知年和江柚。

我拉上口罩,快步离开。

“哎!那不是阿竹姐姐吗?姐姐!我们在这呀!”

我没错过宋知年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慌张。

“阿竹,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着他手里巨大的一捧小苍兰,脚边一只蹭过来讨宠的小橘猫。

江柚毫不嫌弃的蹲下摸了摸小猫,小猫讨好的舔她的手。

“姐姐,我和知年哥想收养它呢,你瞧,它多可爱呀。”

小猫稚嫩的发出几声叫唤,却摇摇晃晃的向我走来。

我退后一步,它却锲而不舍。

“猫猫,”我站在原地,没有伸手,“我不能养你,对不起呀。”

将死之人,何苦再造羁绊?

双方尴尬的安静下来,江柚几次三番想去抱猫,小猫却逃的越来越远。

它求救一般的看向我,我狠心的别过头。

可能是发现我真的不会心软,它软软的叫了几声,然后快步跑远了。

你看,宋知年,我连猫都留不住,怎么能奢望留住你呢?

眼泪不知为何再也止不住,江柚惊呼中带着几分喜悦,我甚至责怪起自己的敏感,敏感到能读懂她话语中浓烈的毒。

宋知年有些手足无措,他捧起那朵花,送到我身前。

“阿竹,其实这花是送你的,我约小柚见面是因为我……”

我挥开那捧花。

“不重要了。”

时节小雨,正是清明。

我失魂落魄的走到妈妈的墓碑前,看着这个我素未谋面的女人。

宋知年站在雨里等我,他把唯一一把伞放在我旁边。

江柚已经走了,她笑的很畅快,我甚至怀疑她是等在我前来祭拜的必经之地。

有时我觉得我太过敏感,或许真的不曾体谅。

宋知年,已经很好了呀,周到体贴,不说重话,有求必应。

只是对其他人有些算不上暧昧的亲昵,我真的不能原谅他吗,我真的不能吗?

情绪搅动,痛苦是突如其来。

我挣扎着倒在地上,胃里的死神挥舞刀刃,好痛苦,好痛苦,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得到爱,我却什么都没有。

是因为我太差了吗。

“阿竹——”

3

宋知年焦急的跑出来,扶起我,慌张的神情显得有些青涩,让我想起他年轻时的样子。

那时他说:

“阿竹,你总心软,心软容易受伤啊。”

是啊,怎么能不伤怀。

我颤抖着推开宋知年,墓碑有点烫,我不愿意在这里毁掉最后一寸体面。

“阿竹,阿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宋知年看起来是真的慌了,他一丝不苟的发型散在雨中,想扶起我却几次三番的失败。

我却还是舍不得。

宋知年,如果我走了,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或许会转头去娶江柚,然后把我忘在脑后吧。

宋知年,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差劲?

我再也支持不住。

一颗苦涩的橘子腐烂在我的胃里,我轻轻摸了摸爱人的眉骨。

“宋知年,我们分开吧。”

“你在说什么呢?”

宋知年变了脸,他似乎忍到了极限。

“你以为你是谁啊江竹,你有一点不舒服就拿我撒气吗?”

“我告诉你江竹,你要是敢再提这两个字,我就把你妈的墓挖开。我让她看看自己女儿做的好事!”

我实在没力气,只好抱住妈妈的墓碑。

宋知年焦急的把我拉上车。

“回家,回家就好了。”

“江竹,你别想离开我。”

我气血翻涌,急火攻心,一口血喷在方向盘上。

他的脸上全是我的血,一时之间呆住不动了。

我笑了,靠在副驾驶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快要窒息了。

“你满意了吗?”

“宋知年,我就快死了。”

“你放我自由吧。”

宋知年把我送到医院。

江柚来了,送了白色的菊花。

“姐姐,没有别的花了,我看这花和你挺配的,只能祝你早点死了。”

“是呀,你拥有一切了,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一切。”

“恭喜你啊。”

那口血燃烧掉我最后的心力,之后就是抢救,奄奄一息,再抢救。

没人陪着我,宋知年封锁了消息。

最后,弥留之际,宋知年按住了我的手。

“嘿,阿竹。”

他对我的态度总是起伏不定,或许是他有病,也或许是已经心生厌倦。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人生烂掉了吗?”

他理了理我汗湿的发,素白的容颜,洁白晶莹。

“因为,你太爱我了,你的人生里只有我了。”

他低下头,亲了亲我的唇:“阿竹,谢谢你啊。”

明明是温暖的室内,我却如坠冰窟。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原来你只是假装不懂。

一个人闯了进来。

他一拳把宋知年挥倒在地,宋知年的眼睛全是血,渗出来像雾。

那人似乎不知道刑法两个字怎么写,一拳一拳砸在宋知年脑袋上。

我的意识模糊了,睁大眼睛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他却牵起我的手。

再睁眼是个清晨,蒙蒙的阴霾和潮湿的水汽。

这是一家华贵的私人医院,我一醒就有医生围了上来。

“江竹女士,请您安心养病,我们奉……的要求,不会让你有事。”

我恍惚的说了句谢谢,竭力让自己冷静,然后打了个电话:

“喂,我改变主意了,我可以把股份给你,但你要帮我离婚。”

一周后,我带着拟好的离婚协议,报了警,举报卖Y,并告诉了警方宋知年和江柚的酒店套房。

我被专人护送到酒店,我手心攥了一把刀片,一刀一刀,让我清醒。

在江柚的尖叫声中,我关上门。

“警察马上就到,宋知年,你把离婚协议签了,我就保你。”

“放心,我名下所有资金都划给你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那几页纸轻飘飘的,宋知年一目十行,权衡利弊。

大概是觉得留我也无甚用处,终于松口。

我笑了。

此时才发现我的手已经被刀片划的没有一块好肉。

病情稍微稳定了之后,我在新租的房子里睡了三天三夜。

终于醒过来之后下楼买水。

一个人拦住我的去路。

这孩子我眼熟,名叫牧昭,是最近在乐坛火起来的歌手,有才华,背景硬。

我准备绕开,他却走过来。

“好久不见,听说你要离婚了,竹姐?”

我皱眉,他懒懒的靠在一旁,“聊聊吗?”

我实在想不起和他有什么交集。

他请我喝酒,说庆祝单身。

我想我大概疯了,和一个陌生人去酒吧,或许是太久都喘不过气,我要寻点快活。

我拿起玻璃杯,把浓烈的酒一饮而尽。

我像个疯子一杯又一杯的喝,牧昭却没拦我,只是陪着我,看我哭看我笑,看我哭笑不得。

最后,夜晚只剩我们两个。

我跑到舞池里蹦,支撑不住摔倒。

牧昭抱住我,滚烫的胸膛和剧烈的心跳,他说:

“竹姐,你要不要跟我试试,我知道怎么爱一个人,我会很爱很爱你,把他偷走的那份都还给你。”

以前知年惹我哭,口不择言说出贬低的话,我都躲起来偷偷哭。

可现在,有人让我靠着哭。

我反而不习惯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我还没有准备好迎接一份新的感情,而且……”

“我得了绝症,会死的。”

牧昭拿起桌上剩了半瓶的威士忌,仰头一口一口的灌。

“竹姐,哪怕还有一个月,一天,我也不会放弃。”

少年目光灼灼,不染尘埃。

“竹姐,我是在追你,你把心空出小小一块给我,让我试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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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魅影

简介:占得人间一味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