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普京
兵变之后,普京首次露面,讲话没提普里戈津的名字,但是普京态度强硬,表示组织叛乱的人“背叛了国家,背叛了人民”。普京这次讲话也首次披露了一个关键信息,那就是根据双方达成的协议,如果瓦格纳集团成员愿意,可以和普里戈津一起移居白俄罗斯。普京也表示,大部分瓦格纳成员是爱国者,他们也可以和国防部签署合同。
眼前的危机得到了解决,但整个事件至少暴露了三个问题。首先一点可以肯定,今后再无瓦格纳,移居白俄罗斯的瓦格纳成员不可能再保留武装力量,缴械是必然的。白俄罗斯与俄罗斯同气连枝,这才决定接过普里戈津这块烫手山芋。但未来谁来保证普里戈津等人的安全?等舆论平息、关注度下降之后,普里戈津和叛变的瓦格纳成员,他们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图为普里戈津
第二,这次兵变也再次说明了西方国家的矛盾心态。西方媒体陆续披露出不少内情,据说事件刚一发生,北约就迅速和俄罗斯国防部取得了联系。要干什么呢?就是要撇清关系,澄清瓦格纳集团的所作所为和北约没有关系,希望俄罗斯不要误判,更不要因此产生核风险。
可以看出,北约高层对瓦格纳集团的兵变是非常紧张的。有美国媒体就注意到,在兵变发生的时候,媒体联系的所有北约官员都不愿意发表评论,更不愿意透露任何应对措施。有意思的是,《纽约时报》的报道说,早在上周三美国情报部门就向拜登报告过,称普里戈津准备对俄罗斯国防部门高层采取军事行动,但美方没有向外界透露消息,乌克兰也没能趁机在战场上占到太大的便宜。
图为北约峰会
这并不难理解,北约并不希望乌克兰对俄本土胡来。所谓的“俄罗斯崩溃”对北约来说不是好事。对此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就曾经发出过警告。基辛格认为,过去50多年里俄罗斯为全球力量平衡做出过决定性的贡献。西方虽然希望通过战争压垮俄罗斯,但如果俄罗斯真的崩溃了,对世界或者西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用基辛格的话说,这将留下一个“横跨11个时区的权力真空”。俄罗斯的动荡必然会产生外溢效应,影响其他国家的安全。
第三,这次兵变也暴露了俄罗斯很多问题,除了作战单位之间的矛盾之外,显然下情上达的途径被阻塞了。此外,克里姆林宫的命令是否能得到作战部队的执行,也值得怀疑。
图为瓦格纳士兵在罗斯托夫州
众所周知,兵变的直接诱因是普里戈津声称,自己的部队遭到了正规军的攻击,但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在瓦格纳集团刚从巴赫穆特前线撤下来的时候,就曾经有过。再加上普里戈津多次通过社交媒体喊话,炮轰俄罗斯国防部高层,这都说明普里戈津并没有直通克里姆林宫的专线。更重要的就是,如果克里姆林宫能够调和正规军与瓦格纳集团之间的矛盾,危机也不会发酵到今天这样的程度。
目前兵变带来的后续影响还有待观察。无疑,瓦格纳集团的出局,是俄罗斯军方,尤其是国防部的胜利。意大利《共和报》更是表示,对西方来说,俄罗斯防长绍伊古“才是最可靠的对话者”。但是俄罗斯军方是否会笑到最后,我们接下来还要看俄罗斯国防部会不会出现洗牌。虽然危机是瓦格纳集团制造的,但俄罗斯国防部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普京究竟会如何解决内部问题,才是最值得我们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