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孔乙己,一个深深烙印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名字,象征着那个时代的悲欢离合与社会的冷暖人情。
《孔乙己》是鲁迅先生于1919年4月,发表在《新青年》的一篇短篇小说,是鲁迅先生最喜欢的短篇小说之一。孔乙己,一个身材高大,却衣衫褴褛的男子,时常踉跄地走进小镇上唯一的酒馆,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无奈和悲凉。
酒馆里的人们对他的到来总是抱有异样的目光,有的嘲笑他的贫穷,有的同情他的遭遇,但无论如何,只有他总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独自品味着那杯苦涩的酒。孔乙己虽然贫穷,但他却拥有着丰富的内心世界,他曾在科举考试中屡试不第,最终沦为了一个被人看不起的穷酸书生。
他的亲人离他而去,朋友疏远他,甚至连酒馆里的小二也对他不屑一顾,他还喜欢向别人炫耀自己知道“茴”字有几种写法,显示出他对文字和文化的热爱和执着。
来酒喝酒的客人有着长衫短衫之分,短衫多为下层劳动人民,长衫多为地主阶级以及读书人。
民国题材的影视剧,长衫和旗袍一样,是不可或缺的“民国范儿”,民国的男士正装,主要有三大款式,分别是来自西洋的西装,改造自东洋学生装的中山装,和最具中华民族特色的长衫。
在民国时代,长衫是身份的象征,代表的是文化人,知识分子以及上层社会,平常百姓要是穿短衫的,这与穿长衫者成为鲜明对比。
所以长衫帮,象征着知识分子和富裕的上层人士;与长衫相对的,则是短衫帮,主要是工人、农民、手工业者,为了方便劳动,往往穿短衫。
他们可以随意到隔壁房间坐着喝酒,在这样的区分下,孔乙己在酒馆中就显得不伦不类,用作者的话来说,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唯一的人。
孔乙己的长衫是"脏,破,没洗"的,大抵是因为过于贫苦,在饥寒交迫的时候已经不再关心维护自身的形象,而是在社会最底层捡拾一条性命。
他心里很清楚,穿长衫就意味着身份地位比普通人要高一些,可以让别人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对于孔乙己来说,长衫是文人风骨,但站着喝酒是没钱,他穿着破烂长衫被长衫客不屑,却又待在短衫中显摆,他是酒馆中的异类,一个矛盾的个体。
因为孔乙己是读书人,他不屑短衣帮的斤斤计较,如果真的去做计较的话,那么就是与短衣帮人品、精神层面的对等。
这一点自然是孔乙己所无法接受的,不过长衫帮不接受孔乙己,而短衣帮眼里,孔乙己和自己是同地位的人,又岂能看的上孔乙己那带着穷酸的“高尚”做派?
很多人在读《孔乙己》这篇文章时,都是把他当成一个笑话在读,觉得这样的黑色幽默让人回味无穷。
他的经济实力本属于短衣帮的,但他心里瞧不起短衣帮,他觉得这是自己做人最后的面子了,他无法脱下长衫,既是他无法放下自己接受的教育,更是对自己人生信念和理想的一种坚守。
因为写得一手好字,有些大户人家会请孔乙己去做一些抄写的工作,但是偏偏他干活又没有长性,没有几天连人带笔墨纸砚一起失踪,久而久之便没有人愿意再找他抄书。
不得已,想要活命的孔乙己偶尔便偷窃,所以他不光理想破灭,而且竟然连生计都成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