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睹了一场持续40年的追妻火葬场大戏,场面太虐了...

声酱悦听 2024-12-30 18:52:43

我和魏征结婚四十年。

伺候魏征和他战友的儿子一辈子任劳任怨。

可临到老,魏征和他的初恋却旧情复原。

更糟糕的是,我要死了。

1

我从医院出来时,凛冽的寒风吹过我的脸。

手抓着那张诊断证明,我想掏出手机给魏征打去电话。

可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

我像往常一样坐着公交车去往菜市场,挤在人群中买好中午和晚上需要的食材。

回家后,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户外初升的朝阳。

手机叮咚响了两声。

「阿云,我今晚和老同学约好了共进晚餐,不回,勿念。」

那是魏征发来的语音。

我点开,声音和初识时没有太大差别,只是更加低沉。

我的手笨拙的在屏幕上敲击着,半晌后又颓然的全部删除。

所有的话此刻好像都堵在心里,无处发泄。

2

当初,我被人推进水里。

生死关头,是魏征救了我,我对他一见钟情。

三天后,魏征带着魏延上门提亲。

我爸妈本不想同意,可我当时陷入爱河,只觉得魏征哪哪儿都好。

于是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嫁给了魏征。

新婚夜那天,魏征情深意切的看着我:「姜云同志,我希望我们可以共同扶持走过今后几十年的风风雨雨。」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现在年轻人动不动爱呀爱的。

一句话,就让我感觉到了最汹涌的爱意。

和魏征结婚后我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我把魏延当做自己的亲儿子抚养。

一切都像我曾经幻想的一样美好。

只是现在,我本以为会持续到生命终止的美梦,还是破碎了。

我被确诊了癌症。

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此刻正陪在他年少的初恋身边,共进晚餐。

而我就像一块无处安放的抹布一样,被随意丢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3

不知道在客厅坐了多久。

直到门被推开,孙子甜甜的声音传入耳朵我才回过神来。

小小的人儿扑到我的怀里,我笑着揽住他。

儿子魏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妈,你今天没做饭吗?」

我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饭点,立马就站起身要去厨房做饭。

却被魏延有些不耐烦地打断:「算了算了,我带松松出去吃。」

话音未落,门又被重新关上。

「小延……妈……」得病了。

我的声音被抛在尘埃中,没有人重视。

我将买好的菜一一分类放进冰箱,又随意给自己下了碗面。

年纪大了又得了病,再像年轻人一样任性不吃饭,那活的更短了。

魏征是在半夜到家的,他带着些寒气的身体从背后靠近我。

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抱住我。

「吵醒你了?」

察觉到我动了动,魏征有些愧疚的问道。

「没关系,我已经睡过一觉了。」

我掩耳盗铃般埋进魏征的怀里。

却闻到了一股香水味,那香味我很熟悉。

儿媳徐青青送过我一瓶,我依稀记得叫做丝巾白盖。

我用过几次后就小心收了起来,魏征更是不可能翻出来用。

我的心像破了个洞一样,在我确诊癌症这一天,我的丈夫却和自己的初恋温存缠绵。

4

我睡的并不安稳,梦到了很多事情。

梦到父母临走时放心不下的眼神,梦到母亲送给我的全家福。

我像个没事人一样起床做饭。

魏征从背后抱住我,说中午想吃我最拿手的红烧肉。

我笑着回答说好。

我和魏征结婚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

结婚后魏征什么都要做,为了给我和魏延更好的生活,他更是拼了命的在单位工作。

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他在单位病倒了。

我得知消息后哭着带着魏延去了医院。

所有人都打趣魏征娶的媳妇儿像他闺女似的。

魏征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还要强撑着安慰我。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承担起身为妻子的责任。

每天做饭、洗衣,一遍做不好,那就做三遍、四遍……

像往常一样给魏征做好午餐后,我穿上衣柜里魏征在不久前给我买的白裙子。

记得我那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这衣服青青才适合穿呢。」

「谁说的,姜云同志在我心中永远十八!」

我站在镜子前看了又看,才拿起饭盒出了门。

这么多年来,魏征单位的人都认识我,我笑着和门卫大叔打了招呼就进去了。

迎着温暖的阳光,我想着只要不戳破那层窗户纸,是不是就能够一直这样走下去。

可现实往往都是残忍的。

眼前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我看到魏征和他的白月光挽着手在同事的起哄中跳着舞蹈。

徐唯一还是那么漂亮,脸上挂着羞涩的笑意也不会让人感觉违和。

不像我,几十年的操劳早就变了模样。

我的目光落在徐唯一的身上,她穿的一身白裙,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同样的衣服穿在我们两人身上,显得我更像东施效颦。

打开门的小伙子脸色尴尬,很明显也发现了这点。

徐唯一一个转身,目光看向站在门口的我,脸上笑容一僵。

她轻轻拍拍魏征的胳膊,随后像蝴蝶一样像我飘来。

她自来熟的揽住我的肩膀,对着魏征一笑。

「看我和云姐像不像一对姐妹花?」

办公室里的起哄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众人都扭过头去开始吃起午餐。

徐唯一接过我手中的饭盒打开,有些惊喜的说到:

「原来征哥每天这么有口福都是云姐你在家做的啊。」

「我就说征哥不可能有这个手艺,他早上还跟我争呢。」

魏征走上前来拿过饭盒,脸上挂着有些无奈的笑容。

「行了大小姐,你不是说中午要去饭店吃吗?我都约好了。」

「哎呀,你不早提醒我,我都忘记了!」

饭盒被随手丢在桌上,徐唯一和魏征一起出门时还不忘对着我笑。

我也像她一样笑,只是刚才心中的平和早已被浓烈的不甘冲散。

在那一瞬间,我脑海里的计划也渐渐清晰起来。

5

魏征就像枯木逢春一样,开的那叫一个鲜艳夺目。

晚上回来时,他的脸上还挂着笑意。

他破天荒的给我带了礼物。

是一条丝巾,看起来价值不菲。

我知道魏征送我礼物的原因,不过是出于对中午抛下我而感到些许愧疚的补偿。

可他忘了,喜欢丝巾的从来都不是我。

可我还是笑着收下了。

「喜欢吗?」

晚上躺在床上时,魏征突然发问。

「唯一特意为你选的,她把你当姐姐。」

我到嘴边的话一下哽在喉咙里。

我沉默的将丝巾放入衣柜角落,背对着魏征躺下。

银白的月光撒在地上。

魏征的体温透过睡衣传递过来,可却给我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胃部抽搐着叫嚣着不适。

我才突然想起来,我快要死了。

6

早上例行把魏征送出门后,我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电话中他理所当然的要把孙子送到我这里一段时间,理由是他要和妻子一起出去旅游。

如果换做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毕竟年轻的时候不玩,老了还走的去哪里呢?

可我快要死了,我想去看一看我的妈妈了。

我拒绝了魏延,挂断了电话后他还在不停地发消息。

「你是我妈,你帮儿子分担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天天待在家里闲着,让你偶尔帮忙带个孩子就推三阻四的。」

「怪不得我爸能和唯一阿姨再走到一起!」

估计是看我一直没有回复,魏延发的信息越来越过分。

最后一句话刚好在我点进去聊天框时跳了出来,可下一秒就被魏延撤回了。

我忍住眼泪,一字一句的回复:「我先是我自己,才是你妈妈。」

「魏延,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不是我亲生的。」

信息发出后,魏延再也没有回复。

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已经都离开了我。

和魏征结婚后我本来有机会拥有自己的亲人的,可那一切都在魏延不小心的冲撞下变成了泡影。

7

我坐着公交车去了父母的墓地。

曾经为我遮风挡雨的两个人,如今变得比我矮的多的多。

哪怕我把头磕在地上,他们还是比我矮。

我掏出细布擦拭着墓碑,泪水滴在墓碑上,又被我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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