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选前的这段时间,国内外人士都在忙着破坏人们对美国大选的信心。选举观察人士预计,从选举日到就职典礼这段时间会更加坎坷。记者采访了大量的官员、情报及安全专家和观察员,询问他们最关心的选举后的风险以及原因。经过数周的提前投票,选民将于周二前往全国各地的投票站,决定下一任美国总统。但联邦机构、州和地方选举官员以及专家表示,虽然美国选民最终将选出下一任总统,但他们正在为一个混乱、破坏性和混乱的选举后时期做准备。外国、国内政治团体和其他不良行为者将试图在美国选举周期中一个特别脆弱的时期利用严重分裂的选民。上一次选举期间,主要是由当时的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支持者推动的,从11月5日到1月20日的就职典礼期间,充斥着关于不存在的选举欺诈、法庭挑战、试图阻止摇摆州的认证以及1月6日在美国国会大厦发生的臭名昭著的暴徒起义的谎言,这些都是为了质疑或推翻2020年总统选举的结果。今年,CyberScoop采访了很多官员、专家和观察人士,询问他们对这段时期最关心的情况以及原因。他们的回应清楚地表明,在选民发表意见后,各州和选举官员将不得不应对选举公正性面临的各种威胁。值得注意的是:尽管信心程度各不相同,但与CyberScoop交谈的大多数官员都表示,尽管存在风险和挑战,但美国公众应该有信心,他们的选票将在即将到来的选举中被准确统计,官员将能够确定获胜者。
从现在到就职典礼之间的五个日期值得关注
社交媒体网络和其他消息来源已经充斥着关于选举违规、党派压制选民以及迫在眉睫的大规模选民欺诈的虚假说法。尽管专家们预计,在未来两个月里,这类内容会源源不断地出现,但选举观察人士指出,有五个日期是压力点,在这些日子里,欺骗和干扰的努力将最为激烈。这些日期中的每一个都代表着将权力从一个总统政府转移到下一个总统政府所必需的关键程序步骤,正如2020年所表明的那样,它们可能成为坏人和虚假信息运动的焦点。
11月5日星期二:首先是11月5日的选举日。情报机构曾表示,预计有关选举违规行为的虚假内容会越来越多,这在过去一周得到了反复证实。由于一些州比其他州更早公布选举结果,11月5日之后的头几周可能会为造谣者创造一个成熟的等待期。
12月11日星期三:2022年《选举计票法》(Electoral Count Act)的更新规定,所有50个州必须在12月11日的最后期限前提交“确定证明”,公布选举人名单。非营利组织“保护民主”(Protect Democracy)的技术公共政策策略师尼科尔·施奈德曼(Nicole Schneidman)称,前一周是“潜在的高风险时期,我们可能会再次看到县或州官员试图拒绝证明选举结果。”
12月17日星期二:各州将召集选举人团。这将在全国各地的州议会大厦进行,使它们成为抗议、破坏和暴力的潜在目标。
1月6日星期一:国会确认选举结果。据美国特勤局称,国土安全部首次将这一天指定为国家特别安全事件,允许“联邦政府以及州和地方合作伙伴的重要资源用于综合安全计划”。
1月20日星期一:总统就职日,届时总统将宣誓就职。华盛顿特区市长鲍泽(Muriel Bowser)说,她和其他地方官员以及地方执法部门将在一个新的联合指挥中心与联邦和地方合作伙伴“在整个选举周及之后”开展行动,以应对就职典礼面临的安全问题。
美国网络司令部(U.S. Cyber Command)执行主任摩根·亚当斯基(Morgan Adamski)对网络新闻网站CyberScoop表示,她的机构计划继续重点打击针对美国选举的外国网络,并在“为(选举日)做准备的同时,也在选举结果确认之前”为选举界的合作伙伴提供支持。
黑客攻击重在对选民的心理影响
谷歌威胁情报集团(Threat Intelligence Group)负责人约翰·胡尔特奎斯特(John Hultquist)指出,俄罗斯和伊朗都有在选举日之前或当天通过泄露材料、挑战计票完整性的方式进行干扰活动的历史。“对官方投票系统进行表面上的改变(不会)改变结果,但它可能被用来破坏结果,”胡尔特奎斯特上周在X上的一个帖子中指出,“这是这些攻击者一贯的做法。他们往往更关注自己活动的心理影响,而不是实际效果。”有俄罗斯背景的前中央情报局(CIA)分析师亚当·达拉(Adam Darrah)表示,美国人应该警惕“黑客组织和单独行动者对大规模数据泄露的虚张声势”,这可能会引起落选候选人支持者的共鸣。“从技术上讲,我们是可靠的。然而,在情感上,我们很脆弱,很容易被触动,”Darrah告诉CyberScoop,他现在是ZeroFox负责情报的副总裁。前华盛顿州州务卿、CISA选举负责人金·怀曼(Kim Wyman)说,最重要的是要记住,这些说法“只会影响人们对选举的看法”。怀曼说:“它们没有影响实际的选举基础设施和我们的系统。
对法院合法性的攻击
在选举中向法院提出挑战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对不利结果的批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对于前国土安全部国家保护和计划局(National Protection and Programs Directorate,现已改名为CISA)局长的苏珊娜·斯波尔丁来说,在选举后时期,国内外行为者攻击美国法院系统可信度的可能性“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特朗普尤其有攻击不利于他利益的法官和法院的历史,通常是通过人身攻击和腐败指控。美国法警局(U.S. Marshals Service)的一份报告(报告全文已经上载到本号的知识星球)发现,仅在2020年,该机构就回应了4261起针对联邦法官、美国律师、检察官、法院官员及其家人的威胁和不当通信。这比2016年法院官员面临的问题高出80%以上,比2008年高出233%。斯波尔丁告诉CyberScoop网站说:“法院会做出裁决,而败诉的一方会声称法官只是出于政治目的。”除了国内行为者之外,敌对的外国如果认为这样做是有利的,也会攻击法院。斯波尔丁指出,二重身(Doppelganger)等俄罗斯影响力团体的虚假网站提到了腐败或贿赂的法院,随着竞选团队在选举后提出法律挑战,她预计俄罗斯宣传机构将继续瞄准美国司法系统,以引发骚乱。“美国人需要被提醒,如果我们不把法院的判决——不管我们认为它们是否合法——视为决定性的,我们的民主就不会起作用。”斯波尔丁说,“因为我们认为法院的裁决是非法的,我们就可以无视它,这种想法就是民主的毁灭。”
社交媒体公司对选举暴力做出让步
在上次大选后的2021年1月6日之前,Facebook、Telegram、X(当时的Twitter)等社交媒体平台在支持特朗普的支持者的策划和组织中发挥了核心作用。虽然对国会大厦的攻击导致公司暂时禁止了特朗普的账户,并严格限制了对选举结果产生怀疑的内容,但这些努力在过去四年中已经大大减少了。像Meta这样的公司已经削减了信任和安全人员,并结束了与独立研究人员在选举影响方面的合作。Meta监督委员会的一份报告(报告全文已经上载到本号的知识星球)发现,在他们的平台上,大多数对选举官员的威胁都没有被删除,被认为是言论自由。该委员会写道:“我们建议,在暴力风险增加的时期,不应以抗议权利为幌子保护此类信息。”与此同时,X已经变成了一个内容审核免费平台,因为虚假信息专家表示,该平台的新主人埃隆·马斯克(Elon Musk)试图利用该平台的算法帮助特朗普当选。加州民主党众议员罗·康纳(Ro Khanna)说。他最大的担忧是,“社交媒体工具会以1月6日的方式被使用”。康纳在上周的新闻发布会上回答CyberScoop的问题时说:“它们被用来组织示威游行,集会,最终演变成骚乱,最终演变成暴力,而社交媒体公司却对这些信息置之不理,而不是在这些社交媒体网站上存在明显的暴力威胁时提醒保护性执法部门。”
假消息煽动真正的愤怒
几周来,美国情报机构一直在发出信号,称外国行为体,尤其是俄罗斯,打算在选举后大肆散布有关选民欺诈的虚假言论,或者把每个选举周期都会出现的那种微小但不具决定性的错误,扭曲成蓄意操纵选举的更大说法。在过去的一周里,联邦情报机构已经确认了特朗普选票在宾夕法尼亚州巴克斯县被销毁的视频、海地移民在格鲁吉亚用多个身份证投票、以及联邦调查局警告民主党领导的投票欺诈是旨在破坏选举的虚假信息。在这三起案件中,情报机构或私人研究人员都直接将这些视频追溯到俄罗斯的影响团体。但它们只是过去几周涌现出来的虚假或被操纵的消息中的一个样本,几乎所有这些消息都已被地方、州和联邦官员揭穿。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的官员表示,他们预计还会有更多的假消息出现。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Office of the Director of National intelligence)的一名官员引用上个月收集到的新情报说,他们预计外国影响者的努力“将在选举日之前加强,特别是通过社交媒体帖子,其中一些可能是人工智能生成或助力的。”
选举诚信组织创造了一些工具来寻找舞弊的“证据”
在国内,华盛顿大学的一份报告发现,许多右翼选举诚信组织重新利用工具、应用程序和其他资源,建立了一个大规模的“证据生成基础设施”,旨在错误地暗示普遍存在的欺诈和违规行为。这些工具为支持者提供了快速简便的方法,让他们可以提交在投票站发现的可疑行为时直接报告,并利用这些工具来实现该中心称之为“三C”的更大目标。“:使公众相信选举是不安全的、收集未经证实的关于普遍违规行为的报告、并利用这些资料对选举结果提出质疑。(三C是指该句子中的三个词Convince,Collect,Contest的首字母 - 小编注)该中心的研究经理丹妮尔·李·汤姆逊(Danielle Lee Tomson)说,“今年我们看到了一种有趣的动态……这似乎几乎是一种政治策略,利用这种集体意识的形成过程,并用数字基础设施、工具和修辞来推动它”,制造一股公开证据的浪潮,破坏投票结果。这些“证据”通常是由不知情的同情者收集的,可能会造成一种普遍存在选举舞弊的错误看法,尽管大多数说法最终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