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个村庄都有傻子,我们村的傻子是我的女儿,她虽然成年了,但智商只有10岁左右。
欺负我女儿的是一群老头,他们只要花十几块钱,就能让我的女儿自愿被玩。
直到女儿喝农药自杀,我才发现全村的人都是杀人凶手!
1
女儿的丧礼除了几个至亲家属,没有一个人前来吊唁,村子里几乎家家都大门紧闭,就连在我外出务工时最照应她的周爷爷都没过问一句。
我知道原因,他做贼心虚,苗苗的死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我从床板底下找到了一本笔记本,纸张内页凹凸不平,沾满了干涸的泪痕。
幼稚的字迹清楚的记下了苗苗这两年遭受的非人折磨,周崇正这个老禽兽足足侵害了她十多次!
第一次是陪奶奶在水田里干活,苗苗扑蜻蜓玩的时候被周崇正趁机拖进了灌木林。
苗苗天生智力低下,还以为他在陪自己玩,在他手里就像一只小鸡崽一样被拎走。
他将自己和苗苗剥个精光,咧开一口掉的差不多的黄牙堵,皱皱巴巴的皮肉在那个瘦弱的身上来回反复。
什么样的人渣才会对个智商只有10岁的弱智下得去手?苗苗根本不懂得这是在做什么,只知道疼。
本能的剧烈反抗,一把新磨的弯钩镰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威胁她不许出声。
她不明白一向和蔼可亲的周爷爷怎么会像个魔鬼一样欺负自己,她不敢出声、不敢挣扎。
否则就像周爷爷说的,他会用这把镰刀杀了我们全家。
整整十分钟,年过七十的老头没能成功,临走还不忘用可怕的语言警告她。
被奶奶找到的时候苗苗衣衫不整、眼眶红肿,污泥沾在裸露的皮肤上,遮盖住被侵犯的淤痕。
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不停的哭,哭的快背过气去,奶奶只以为是被村子里的人戏弄了,习惯了,不再追问。
她不想死,更不想家人因她而死,我跟她说过再攒两年的钱就能在市里买房,会把她和奶奶接到城里去住。
苗苗本以为自己会等来离开魔窟的这天,但她不知道的是,恶行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无数次,忍气吞声只会让坏人变本加厉。
在这之后周崇正又出手了两三次,他守在苗苗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生拉硬拽将她拖回家。
在阴暗潮湿混着霉味的屋子里,苗苗的身上都是周崇正恶心发臭的唾沫,他掐着她的身子狠狠折磨,这次终于如愿以偿。
我可怜无知的女儿还在日记里写道:周爷爷新死了老伴,可能是被鬼附身了才会变得这么可怕,他以前还给我和奶奶送来许多新鲜蔬菜,不是坏人。
对不起啊女儿,都怪爸爸没及时发现家里的异常,如果早知人心险恶,爸爸怎么样都会把你带在身边,护你周全。
放心吧,爸爸发誓一定要为你报仇,那些毁了你一辈子的老东西,爸爸定要让他们在你的碑前磕一万个响头!
第一个要付出代价的,就是罪魁祸首周崇正。
我加钱给祭祀一条龙,祭祀队伍浩浩荡荡的抬着棺木绕了村子整整三圈,村子的广播站循环播放着她两年前写的一篇作文。
作文的题目是《感恩》,她一字一句里都是村子里叔伯爷舅们对她的照顾。
不知道那群老流氓听到会不会良心有愧,想起自己侵犯了个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的傻子,还能睡得着吗?
2
乡村的夜来得早,没有娱乐消遣,不到九点就闭户熄灯。
周崇正的屋子破旧,麻袋补的窗户洞被风吹的哗啦哗啦响,我弓着背佝偻在窗台下,如同鬼手一样迅速叩了三下玻璃。
以前苗苗趴在桌子前写写画画时,那个让她恐惧发怵的敲玻璃声就会响起。
窗户外是皱纹横生、如同鬼魅一般缠身的老头子。,她不知道每天要面对的是哪个爷爷,又或是哪几个爷爷。
清脆的敲击声在深夜尤为刺耳,床上的人影惊坐起来,试探的问了一句:“谁?”
我捏了下口袋里事先准备的录音笔,女声拖长的尾音配合着夜里的妖风,显得尤为诡异。
“周爷爷,是我啊苗苗,今天我出殡你怎么没来看我,好伤心啊,我们关系那么好,你不来看我我得来看看你啊。”
这是剧组里的女群演帮忙录的,外出务工的这些年,我在影视基地从群演混到了领队,借着配音试戏的由头找个声线相似的。
周崇正并不相信牛鬼蛇神,以为是谁恶作剧,披了件衣服骂骂咧咧的推门出来,手里还握着那把冒着冷光的镰刀,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双腿抖成了筛糠。
眼前是个人形黑影,她梳着两个麻花辫像极了死前的苗苗,脚腕上系的红绳上拴着铃铛,每朝周崇正走一步,铃铛就响一下。
他想起自己伏在她身上耕耘时,耳边就是这清脆的声响。
当时他觉得铃铛声是鼓舞的号角,如今成了索命的追魂令,两眼一抹黑直挺挺的倒地。
躲在暗处的剧组同事现身,他叫袁文宇,是个道具师,我请假回乡时他在场,说什么也要跟我回来教训这些畜生。
袁文宇探了下周崇正的鼻息跟我比了个ok的手势:“这老东西真是命大,只是晕了。”
我长舒一口气,他这把年纪了本来也活不长久,要是就这么死了实在便宜了他。
我进屋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有个犯罪悬疑剧组的指导专家说过,大部分变态有收集受害人物件的癖好,以此作为自己罪行的表彰和纪念。
我从周崇正的床底下找到个挂着锁头的木箱子,摇了摇听见里面的铃铛声,这才是我给苗苗买的平安铃。
从木箱子的体积和重量来看,似乎还藏着其他秘密,我抱着它和苗苗的日记本一夜没合眼,天一亮就出现在县里警局的门口。
3
警方把木箱撬开,里面隐藏的真相远不止我想的这么简单。
除了苗苗的平安铃以外,还有些我没见过的贴身衣物,都是女性用品。
衣物里面裹着一个核桃手串,上面刻了个「月」字,这些都不是苗苗的东西,难道周崇正侵犯的人不止一个?
我把苗苗的日记本摊在警察面前,一页一页的解释着上面出现的名字,前前后后一共十几个老头,念到最后我已经泣不成声。
可是警察拒绝了我查案的请求,他们说这些还不足以成为证据。
日记本上只是寥寥数字写了时间、地点、人名,且提到周崇正的片段并不明确,我口中的罪行在警察看来只是单方面说辞,无凭无据。
我所描述的苗苗受到的迫害,是她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棍棒下才松口的。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她从小就没了妈妈,祸不单行,我发现她和其他孩子不大一样,最后确诊天生低智,也就成了大家口中的傻子。
这病治不好,她一辈子可能就只能靠我养着,我一门心思赚钱就是想给她一个更好的生活。
我求村子里的小学收留我的孩子,就算对智力提升微乎其微,有人教有人管也能学到点皮毛。
但我没回家的这两年,她在学校的风评突然一落千丈,连老师都劝我管管孩子,别让她学坏了。
学坏了?什么意思?
于是夜里我故意装睡,却意外发现苗苗形迹可疑的溜出了门,我跟在身后,看到她熟练的用钥匙打开了一辆电动车。
这车哪来的?谁教她学会骑的?深更半夜的要去哪里耍?
怪不得老师说她最近魂不守舍的,还突然大叫大闹扰乱课堂,提醒我说再这样下去学校就不收她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家里拖,也是那天得知了真相。
我的傻女儿还死死拽着我的裤脚,求我不要找他们算账,她怕周崇正真的将我们全家杀了。
女儿的清白被一群老不死的毁了,我咨询了一夜的律师和心理医生,想知道怎么将恶魔绳之以法,如何弥补女儿的下半生。
可是第二天,却发现苗苗躺在床上的身体已经凉了,床边是农药的空瓶。
她原本并不明白跟爷爷们“玩”代表着什么,但见到从不发火的我几乎疯魔,觉得自己闯大祸了。
发现的太晚了,医生让准备后事。
受害人死了,日记不足以成为证据,而木箱里的物品只能证明周崇正有偷窃行为。
从罪犯变成不能算作犯罪的偷盗行为,甚至因为盗窃物品价值不高,连立案侦查都做不到。
我的女儿连那些让她痛苦的行为代表着什么都不知道,就受尽侮辱而死,而毁了她一辈子的老禽兽却能逍遥法外,凭什么?
失魂落魄的回到村子里,迎接我的却是邻里乡亲的疏远、指责和颠倒黑白。
他们觉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要大费周章的闹到警局,更何况苗苗死了我应该高兴才对。
他们声称苗苗是为了钱自愿做这事的。
那些老头都给了钱,苗苗虽然是个弱智,但也学会用身体做生意了!是我家门不幸养出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娃。
我捏紧拳头低头不语,我确实在苗苗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沓子钱,不过数额不大,都是五块十块的纸币。
日记本里有一页记录着每个老头给的金额,我把它撕了,我不愿意接受女儿出卖身体的事实。
虽然没有母亲的照顾,但是我和她奶奶是十分疼爱她的,她不可能为了这么点钱让自己承受折磨。
可是我没有证据。
旁边看戏的傻子突然窜出来挡在我身前,他和苗苗一样天生智力发育不健全,嘴巴里蹦出几个关键词:
“坏人……苗苗哭……被欺负……我跑了……”
什么意思?难道苗苗受辱时,他在场?
写的真好,推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