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女性意识的崛起,在烟火人间里,探寻温暖与救赎

我在人间写娱乐 2025-03-24 18:20:54

女性意识的崛起,对于所谓的父权主义,出现了较过去以来更为强烈的反抗态度,这样的思维体现在家庭、职场、社会,也逐渐借由书籍与影视作品,展现出更深刻的印象。

这当然没有不好,又好比性歧视、性骚扰、性侵害等话题,从女性应该被动保护自身,到如今逐渐转变为反击的主动权掌控,这当中究竟真正产生“转变”的是什么?

剧版《难哄》在原著的基础上,为温以凡增添了一点“勇气”。

这份“勇气”,在影视作品里看起来似乎大快人心。观众们喜欢看、必须看到的,就是这份“勇气”。

直至今日,我们还是很难在现实世界里看见,所以想急于赋予人物对抗一切的坚毅,想急于展现击破旧式思想的决心。

但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勇气?又或者说,什么才是真正的瓦解父权?

《下一站,幸福》里,在遇见任光晞之前,同样是因为曾经遭受身边人性骚扰的梁慕橙,为了保护自己,她做了些什么?

迫不得已与阿财叔一起外出时,她紧抱手中的包袱护住身体;在简陋的浴室里洗澡时,她在门上加装三道锁,在窗户边放了几块大木板,用毛巾塞住任何一个可能会被窥视的缝隙。

在面对发现阿财叔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趴在窗户边时,在面对小阿姨突如其来的疑问时,她只说:我看见了一只大老鼠。

或许,让书迷或观众觉得割裂之处,是受害者的“突然逃避”与“突然反抗”。

我认知的原著,温以凡的成长轨迹是“武装”。

在作者为数不多的描写里,她在家中时会锁上房间的门,就寝时在枕头下藏了把美工刀,除此之外,也只剩下凌晨三点钟,大伯返家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安才得以暂时不再伪装。

我们看见梁慕橙笑意盈盈地穿梭于鱼市里与摊贩交易的熟练,也看见她在学生餐厅里,双手浸于油腻与鱼腥的面不改色,更看见在家里面对继父的不断骚扰时,她的无声抵抗。

而这些,也许就是梁慕橙的武装。她的武装,是为自己的人生护航,是为了从小相依为命的小阿姨,是为了保护自己生命中,那片最绚烂的云彩。

那么温以凡的武装呢?

原著里的她,因为太过惧怕自己深爱的一切会如同父亲一样消逝,所以选择以层层面具将自己的希冀包裹起来。

她的芭蕾舞裙,她的生日愿望,还有那个被遗留在雨中的少年。

也有不少人批判《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立意带有围猎女性的意味,不过这同样取决于观众本身处在什么样的高度,去看待生活在当时的她们。

你可以认为王若弗一生都在为三个儿女的婚姻与功名,汲汲营营是依附,你可以觉得卫恕意的谨小慎微是贬抑自身,你也可以说曹太后还政于皇帝是弱化女性形象。

但我们该如何看待,在权势倾轧中孤军奋战多年的先朝意念?

如何想象一个母亲对子女最世俗却也最真实的盼望?

又该怎样理解,困囚于旧时桎梏的,早已哀莫的顽强?

祖母中毒事件后,明兰与盛纮在书房里的这场谈话,也许是剧中最为明显贴近上帝视角的部分。

“咱们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日子过下去算了!”

近乎自欺亦自弃的低吼,一瞬既决绝又无奈的离去。

天知道,明兰或许曾经有多么不愿说出,这句深埋在她心底的泣诉,可绝大多数的看官们,却忍不住拍案叫绝。

如果我们仔细回想,也许明兰早就已经在稀里糊涂地过日子了。

也许是嫁进顾家;也许是在被贺家毁婚时;也许是在齐家拒亲后。

也或许,早在卫小娘离世那一日,她就再也飞不出这座无形的牢笼。

逃不开的生活,是无法愈合的疮疤,但真正撕心裂肺的,是对于苦难的旁观。所以当过了数年,盛纮对无辜挨打的明兰问道疼不疼,她有些惊讶这份关怀,却又喃喃低语:“我需要〈这份关怀〉的时候早就过了。”

当温以凡听见赵媛冬希望女儿谅解一切时。

她说:我最难过的,是我的妈妈不爱我。因为曾经期盼,所以布满伤痕;因为担忧无望,所以抗拒勇往。

事实上,那份缺失的爱,永远难以被替代补偿,她们只不过是活成了看官们心目中的样子。

如果可以,盛明兰何尝不期望自己可以为母亲留住父亲的最后一次关怀照拂?

如果可以,梁慕橙也许会奋不顾身牵着小阿姨的手,说那个叔叔不是真心地爱你。

如果可以,会不会温以凡最大的愿望,只是妈妈能回过头,看一眼,就看那么一眼,读懂她眼里的泪。

编剧或许是预判了观众的心理,所以提前规划一场对抗的表演。

“我们知道你们会认为她脆弱、不堪一击,所以我们安排了大家都能想像出的各种反击方法。”

难道,只有单枪匹马回击,才算得上是勇敢吗?

这些在观众口中的浮夸、不合理,甚至所谓虐待女性的情节,我们是否敢于相信,那绝不是仅存于故事里的想象。

也许,编剧与我们,都陷入了一个莫大的回圈。我们、她们,需要的或许只是同路而往,只是无人旁观,而不是英雄主义下的陷阵冲锋。

剧版在这方面的改动,就是部分书迷心中最难以接受的。

如果能够重来,也许明兰不会对数度走到她身旁的顾廷烨疑惑道你怎么会来;

如果能够重来,也许慕橙不会一再回避任光晞的迟来爱意;

如果能够重来,也许,霜降会意识到,有一个少年愿意陪着她,走出那场雨季。

如果能够再次重来,我会坚定地看向你,尝试着伸出手,说声:你怎么才来?

瓦解父权的意识不断在前进,旁观者的思考也得以持续更新,只遗留受过伤的被害者,在自己的雨天里,淋了一生的雨。

逃避也好,反击也罢,所有的故事都可能是真实的。大概,只有那个在雨中永远守候的桑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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